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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番外

      江湖無大事,百姓平安居。

      近日刑警只破獲了一樁地下賭場,逮捕了幾名沒拜過碼頭的小混混與失業老人。最近業績太差,因為這日子實在太和平,連盧軍誠都覺得這陣子莫名悠閒。

      空閒的時間多了,隊上幾個小伙子找了個名目相約晚上唱歌喝酒,讓無聊日子多點娛樂。然而說到唱歌喝酒,就免不了需要漂亮妹妹的助陣。KTV包廂內的每個男人身旁都有美女傍身,警察喝花酒,自然有人會付錢。酒店老闆說了,只要盧警官開心,再貴的酒都能點下去!

      酒席上熱鬧滾滾,盧軍誠抽著菸,左擁右抱兩個美女輪番餵酒伺候,他沒什麼興趣唱歌,喝酒也僅僅是適可而止,他偶爾吃點席上小菜,更多時候是跟酒店老闆抬槓,藉由老闆這條眼線,知道最近又有誰出什麼狀況。

      但很不巧,最近時在是太和平,盧軍誠聽得有些沒勁。

      包廂門被人推開了,盧軍誠抬頭一瞧,只想翻個白眼。到底是哪個傢伙約檢察官一起喝酒的?

      「嗨,小盧,好久不見!」陳乙凌一進門就有女人伺候他脫下西裝外套。他順了順半白的頭髮,爽朗地笑起:「阿澤說你們在這裡喝酒,剛好離檢院很近,所以就找我一起來玩。」

      盧軍誠瞧了一眼酒店老闆,皮笑肉不笑說:「阿澤,你還真了解我的想法,我剛才想說要不要約一下陳檢座呢,來這裡放鬆一下也是不錯。」

      老闆抖著他的肚腩哈哈大笑:「哎唷,啊這攤我請,大家開開心心喔!也不要跟我客氣欸!」

      盧軍誠瞟了陳乙凌一眼,等著看他反應行事。

      然而陳乙凌沒感受到他的盤算,一屁股坐在老闆身旁,接過女人捧上的酒高舉酒杯說:「哈哈哈,我先謝謝阿澤,你們酒店這麼高檔,要我付錢我還付不太出來呢。」

      盧軍誠呵呵一笑,舉杯與大家相碰,一飲而盡。陳乙凌個性豪爽、處事隨和,也是懂得看場合的人,不會用假道學去掃大家的興,比起其他檢察官,盧軍誠算是比較喜歡他的。

      「小盧欸,你們家的小朋友都好活潑喔。」陳乙凌開懷大笑,跟每個前來敬酒的警官們一一舉杯,「哎呀——年輕真好,想想我這一把年紀了,真想早點退休。」

      「說什麼話,」盧軍誠同樣舉杯與他相碰:「四、五十幾歲就想退休,陳檢座不是還要再戰二十幾年?」

      「科技越來越新奇,現在犯罪集團也越來越大膽,」陳乙凌朝盧軍誠笑了笑,眼眸中暗藏著一點玩味。「我年紀比你大好幾歲,都快追不上你的思路了,更何況是那些新興黑道呢?」

      有時候盧軍誠還真分不太清楚這個檢察官心裡面的真正想法,他只能假裝同理似的點點頭,出言安慰幾句,嘆口氣說幾句刑警這邊也是不容易。

      兩人相談甚歡,盧軍誠陪著陳乙凌喝了好幾瓶烈酒。幾杯黃湯下肚以後,酒酣耳熱,也越來越無所顧忌。兩旁的女人幾乎是緊貼著盧軍誠,把手貼在他的胸口,膽子更大的就直接坐在他腿上,女人的身軀溫熱而柔軟,香水脂粉味刺激著他的感官,連盧軍誠都有些放縱自己。

      沒多久,大概是檢察官太勞碌命,酒醉的陳乙凌毫無預警就在沙發上直接睡著了。正巧讓盧軍誠逮了個機會,他看了看手錶假裝時間也差不多了,想找理由開溜,便向酒店老闆招招手,從外套的內袋裡拿出一包紙袋說:「阿澤,這點錢你收下,兄弟們今天花多少就從這筆出,多了不用退給我,如果不夠我再補。」

      老闆佯裝嗔怒,推著那疊看似數量不少的厚厚紙袋說:「盧長官,你每次都這樣,真是不夠意思。」

      警察喝花酒,可不能讓老闆受委屈,不然下次哪來的地方飲酒作樂?他盧軍誠不是小氣鬼,連這點錢都要占人便宜。盧軍誠笑了笑,直接把紙袋塞到老闆懷裡:「小錢而已,你少跟我計較。」他還順便從皮夾中掏出幾千塊賞給身旁的美女們,換來一人一邊大大的擁吻。

      說實在話,這些錢都是收來的黑錢,盧軍誠實在沒意思將這些花在自己的奢侈之上,倒不如拿來讓朋友兄弟們開心一場,還比較愉快。盧軍誠與女人繼續嘻笑,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他點了根菸,朝著老闆說:「麻煩阿澤幫我叫部車,我送陳檢座回去。」

      「大哥這麼快就要走囉!」女人們嗔怒,幾乎是鑽在盧軍誠懷裡撒嬌。「不好玩!」

      然而酒店老闆還沒來得及叫車,卻來了個預料之外的驚喜。包廂門一打開,盧軍誠還以為自己酒喝多了。推開門的江桐還握著門把,他瞇起眼,朝著盧軍誠咧嘴一笑:「大家好,學長叫我來接他。唷,盧警官也在呢,這裡好熱鬧。」

      江桐穿著昂貴的成套西裝與大衣,一身英挺俊帥,還是以前當律師的那副講究模樣。

      來的時間還真是巧,盧軍誠心裡一陣腹誹。

      包廂內爆出一陣歡呼,警察弟兄們興高采烈地迎接江桐,江桐也同樣歡快跟他們打鬧嘻笑。這群年輕人的年紀相仿,上下不超過五歲,他們把江桐當自己的弟兄一樣招呼,江桐任職檢察官也一年多,彼此業務上來往混熟以後更像自己人。

      陳乙凌悠悠地醒來,跟旁邊的人要了一杯水,他揉揉眼對盧軍誠說:「抱歉,想說每次都麻煩你,所以我這次找學弟來接我……小盧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會,」盧軍誠對陳乙凌笑著說:「我怎麼會介意。」

      「不然你怎麼看起來像被抓姦一樣。」陳乙凌呵呵笑,又替自己添了一杯水。

      「檢座喝醉了,真愛開玩笑。」盧軍誠的表面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即便是悶到歸懶趴快起火,也得談笑風生。

      江桐自己脫下大衣,鬆開領帶,露出一點鎖骨。他先領了杯茶水,自然而然地來到盧軍誠身旁敬酒:「盧警官,我等會兒還要開車,只能以茶代酒。」

      盧軍誠微微皺起眉頭,腿上的女人擅長捉摸他眼色,立即將江桐的杯子奪過來,玩笑嬉鬧似地要他換成威士忌。陳乙凌也笑著湊了過來,拍拍江桐的肩膀說:「等一下搭車回家報公帳,打盧警官的統編就可以了。」

      盧軍誠連個字都還沒開口,江桐咧嘴嘻嘻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也不顧是誰的酒,率先朝著盧軍誠舉杯,接著一飲而盡說:「盧警官就是偏心,都不找我喝酒。」

      「檢座不是叫你接他回去,還喝?」盧軍誠抽著菸,標準皮笑肉不笑,青筋額邊跳。

      「小盧還真是心疼江老弟呢。」陳乙凌嘿嘿地笑,自己拿起筷子秋風掃落葉地吃著眼前的小菜,完全沒有剛才昏睡的模樣。「其實我走路回去也可以,我家住附近。」

      盧軍誠怪罪地瞟了他一眼,那你還叫他來?

      「盧警官是怕我酒後亂性,隨便對人下手,」江桐對盧軍誠笑說:「怕我喝了酒以後隔天一早在哪醒來都不知道。」

      「哈哈哈,你們感情還是那麼好,找江老弟來玩玩果然是對的,太有趣了。」陳乙凌自以為好玩,愉快地捧腹大笑。

      盧軍誠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果然,檢察官都很難搞。

      說來好笑,盧軍誠也不是沒過豔遇,什麼類型的都有,就是沒遇過江桐這類死纏爛打的。俗話說,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他盧軍誠發過誓,不再踏上這條賊船兩次。

      江桐跟陳乙凌一起哈哈大笑,兩人碰杯繼續豪飲。江桐長相俊帥,賞心悅目,是很討人喜歡。這種漂亮男人不笑的時候冷冷淡淡,然而笑起來就容易勾人心尖,讓人心癢難耐。很快就有女人湊了上來,歡場上的娛樂罷了,江桐沒什麼節操,自然是來者不拒,手一攬就是女人的纖腰,酒一喝,顧忌就變少。一群兄弟們分組玩划酒拳,男男女女玩起脫衣服的遊戲,好玩的成分大過於情色,他們像是無知懵懂的孩子一樣,任何無聊的遊戲都能激起他們的歡笑。

      幽暗閃爍的燈光,盧軍誠喝著悶酒,只是安靜地看著眼前。

      端著酒杯的長指甚是漂亮,酒液隨著下顎淌流白皙的胸口,紅色唇印如火般烙印在肌膚上特別刺眼,女人更是放膽地拉開江桐的衣服,露出了寬肩窄腰,下面是西裝褲緊緊包裹的長腿,再沿著結實挺俏的臀部輕揉趁機吃點豆腐。江桐一律從善如流,比其他人都還玩得過分許多。

      「……江老弟喝這麼快,會不會喝太多了?」陳乙凌嘖嘖兩聲,整場都在吃小菜:「現在的小朋友還真放得開,這麼會玩。」

      到底是誰玩誰?江桐看起來更像是來被女人玩的。盧軍誠放下菸與酒杯,說了聲洗手間,逕自就走出這間包廂。

      香水味讓他頭昏,酒精的影響讓他有些沒來由地躁動。

      他步出酒店到外圍的停車場,靠在自己的車邊抽了一根菸。停車場空無一人,四周漆黑,只剩繳費亭旁一盞小路燈,城市喧囂遠遠地傳入耳內,此地彷彿與世隔絕。他抬頭吐出一口菸氣,試圖讓夜風吹走一身的酒氣。

      一兩根菸過後,精神醒了不少,盧軍誠覺得自己該走了,他傳了封簡訊給自己的下屬,說自己叫代駕先行離開——今天真的喝多了,他心想。

      然而還沒打給代駕,不想等的人卻來了。

      江桐單手拎著自己的大衣,一邊小跑步地往他的方向過來。

      「盧警官,這麼快就想走了?」江桐嘻嘻一笑,白襯衫的扣子都沒扣好,亮晃晃地袒露著上身。

      他的頸項上口紅印、身上有紅痕,更有莫名其妙折騰出來的爪痕,狼狽不堪。盧軍誠輕輕皺起眉頭,順手就替他扣上襯衫扣子:「不要被人看見你這副德性,你這樣能看嗎?虧你還是檢察官。」

      江桐左瞧右望,不正經地笑說:「這一路上又沒人,就算被人看了我也無所謂。」

      「隨便你。」盧軍誠扣上對方頷下的最後一顆扣子,皺著眉說:「別耍什麼花樣。」

      透過城市反射下來的光害,黑暗中隱隱約約地能瞧見江桐那似笑的眼神中,潛藏著一丁點狡詐的光芒。

      「不喜歡我的話那你就別幫我扣上扣子,」江桐低聲一笑,「別幫我這麼多,別讓我誤會。」

      盧軍誠愣了一下,一股怒意油然而生,正想發作又找不到什麼妥貼理由,只能硬生把這股憋屈生生壓下:「你不會滾遠一點?」

      江桐瞇起眼,嘴唇啜著令人看不懂的笑容,他冷不防地勾著盧軍誠的脖子親了上去,用溫柔的唇瓣觸碰了冷硬的抗拒。盧軍誠反射性地推開,然而男人卻死死糾纏,嘴唇溫暖而富有彈性,充滿了酒的芳香。

      「你夠了。」盧軍誠怒氣衝天,狠狠地抓住對方的雙腕。他不想把這爭端擴大惹來麻煩,只能將壓抑著自己一觸即發的怒火。

      「哈、哈哈,哈、」江桐身上酒氣很重,像火似的撩人心肺,他咧嘴一笑說:「好吧,盧警官,那我就到這裡,以後我去找別人睡。」

      江桐轉身就想離開,盧軍誠憤怒地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扯了回來。

      「不要跟我開玩笑。」盧軍誠眼底充滿怒氣。江桐的雙眸如墨般幽暗,深不見底,那一瞬間,盧軍誠彷彿從他眼中看見了自己。

      「捨不得嗎?」江桐笑了笑,捏著盧軍誠的下顎,一擁而吻。

      酒精的餘韻鑽入口中,昏眩悄然來襲,盧軍誠覺得自己真的是醉了,隨便他吧,這小子真的纏人,盧軍誠心想,想怎樣就怎樣,即使是被狐狸給欺騙也無所謂了。唇與舌的溫度幾乎將他融化,起初的抗拒成了笑話,漸漸地只能緊緊扣著江桐的身軀與後腦杓,克制不住地深吻。

      江桐也喝了不少,呼吸的氣息都帶著醉人的酒意,他瞧著盧軍誠的臉,半醉半醒地笑起:「喜歡我嗎?」

      盧軍誠解除汽車的中控鎖,抱著江桐打開車門,將他扔上了後座。

      吻依舊持續,舌尖糾纏令人無法抗拒。江桐急忙地剝掉盧軍誠的外套,體溫熱度烘熱了他們之間的溫度,也不知道是誰先脫誰的衣服,就是胡亂地撫摸著對方的肉體,摸個夠盡興。

      江桐是真的帥。

      這小子的皮相跟身材很合盧軍誠的胃口,盧軍誠捏緊了他的下顎,強迫他張嘴,另一隻手不慌不忙地扯下他的褲頭,一把就揪住了雙腿間昂揚挺立的性器。尺寸不錯,盧軍誠不重不輕掂量了幾手,哼笑了聲。江桐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耍幾句嘴皮,又被人壓在座椅上親了個夠本,混合著嘴裡菸與酒的苦味,腦袋立刻就昏昏沉沉。

      性器被人握在手中上下搓動,那雙手溫暖厚實,掌心的硬繭磨得他有點疼,卻又有滿爽的。江桐哼了聲,很快就陷入了肉體的歡愉中。

      與其讓江桐講話,還不如聽他呻吟就好。

      盧軍誠沿著他的脖子親吻,舔濕了他的胸前,還忍不住留下了牙印。江桐哼著笑出聲,據說喜歡留下牙痕的人佔有慾比較強。像盧軍誠這類型的男人,打炮就是打炮,什麼談情說愛都是不切實際,心底留不下痕跡。偏偏呢,江桐就喜歡這種類型,不光是貪圖人家肉體,還硬要在心裡留個影子,有事沒事就折騰這個人。

      盧警官心累呢。江桐哈哈笑起。

      但江桐還沒笑出聲,粗礪的指頭沾著唾液就先捅了進來。還沒開拓的穴口乾澀緊窄,欲拒還迎,大概是太久沒跟人做了,江桐皺起眉頭有些不適應。上面的男人倒是不死心,推進去一點,又輕緩地揉捏,反覆地想弄熱這個小穴口。也不知道是酒精還是敏感帶的作祟,江桐給他弄得有些酥酥麻麻了,連腰都軟了,額上沁出一層薄汗,連白得瑩亮的胸口都慢慢地染紅。

      先是一根指頭,後來又多了一根,江桐曲起雙腿,眼中蓄滿了淚水,難耐地呻吟,指頭一點一滴反覆凌虐他體內的前列腺點,前端紅彤的性器高高翹起,滴滴答答淌著淫液,全身都是燙的,連雙腿也開始不自覺地直打哆嗦。

      比起用力猛幹,這種搔不到癢處的痛苦更加讓人難以忍受。江桐仰躺在後座上悶悶哼哼,喘著細碎的浪聲,晶亮濕潤的眼角彷彿勾著桃花,騷勁讓人看了就心癢無比,盧軍誠忍不住多弄他幾下,還惡意地稍微弄痛他,但江桐就喜歡這種痛感。

      等穴口熱乎發軟的時候,指頭才悄悄地退了出去,江桐喘了幾口氣,反覆遭人開拓的小穴總算得以歇息。

      上面的男人窸窸窣窣迅速脫下他的長褲,將他的腿壓在了胸前,渾圓如球的硬物順勢就抵在雙腿間的穴口,輕輕地磨蹭,火燙火燙的,江桐立刻就漲紅了臉。然而那硬物僅僅是抵在穴口上,也不衝前,彷彿臨死前的預警,給人一點回頭是岸的時間。

      「後悔了?」江桐問他,黑暗中眨了眨蒙上一層霧氣的雙眼,「是嗎?」

      盧軍誠由上往下與他對視,冷靜地瞧著他的面容,用磁性沙啞的嗓音回他:「沒有。」

      黑暗中,江桐紅著臉笑了笑,勾著盧軍誠的肩膀就是一陣深吻。

      燙熱的肉莖直直地插了進來,穴口被填實的痛楚刺激著身體每一處的神經,江桐仰起脖子呻吟,全身酥爽,幾乎頭皮發麻。

      盧軍誠低下頭細細地親吻著他的動脈,他環著江桐發軟的身軀,將他的腿扣到了腰上,蠻橫地挺動著腰部。男人沒什麼花俏的技巧,幾度淺抽,再狠戾地給個甜頭,每一下都對準了那處爽得透徹的前列腺點,像搗樁似的要把下頭穴口捅出水來。

      男人結實硬挺的身軀貼在江桐身上,汗水沿著脊椎留下,江桐渾身都是熱汗,活像水裡撈出來的,泡得一身發白,那張帥臉倒是喘得通紅,嘴唇吐出的呻吟混雜著酒氣更勾人心頭。

      漂亮的男人在身下騷著發浪,盧軍誠猛地操得更兇,一連串的肉體碰撞,陰囊狠狠拍在白皙翹嫩的屁股上,把江桐的白肉都給拍得紅了。

      小腹逐漸蔓延出一股痠麻感,江桐覺得自己快射精,他咽咽嗚嗚地求饒,生理淚水蓄滿了眼周。

      「警官……你慢點……」江桐一邊呻吟一邊求饒。

      男人不理會他,發起狠來就是自己想爽,像嗜血的狼一樣殺紅了眼。

      「等等、等一下。」太過爽快的高潮快淹沒了江桐的理智,一股恐懼感直衝腦門而來:「盧軍誠……你慢點……我不行……」

      江桐渾身發抖,抖得厲害,他覺得自己快被捅穿了,再這樣下去,他會死掉,他會高潮到死掉。

      「不行,等等,你等等——」

      江桐仰起脖子,流下眼淚,盧軍誠掐著他的下顎吻了上去,那一瞬間江桐就射了,精液像尿一樣泊泊地湧出,淌了個滿懷,整根陰莖上沾滿了白色的精液,還一跳一跳地冒水。

      腦袋暈乎乎的,酒精的威力此刻湧了上來,江桐幾乎快昏過去,只能躺在後座晾著鳥喘氣。他最後的印象只記得男人拿著衛生紙擦著他的身體,摸了摸他的頭髮,還送給他一個吻。

      盧軍誠把人給弄乾淨,叫了計程車,也不顧兩人身上是不是臭著,厚著臉皮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就把人扛了回去。

      後來他們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又不小心擦槍走火做了一次。

      盧軍誠長年單身慣了,家裏面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東西,浴室又小又窄,雖然乾淨,但一點生活感也沒有。他們兩個在淋浴間擁吻,熱水沖熱了他們的肉體,彼此擁抱著,彷彿要用自己的身軀去填滿對方心頭那一處從沒有被人涉足過的空缺。

      盧軍誠再次地進入了江桐的身體,讓他發出浪蕩的呻吟,一次一次地抽插,再度捧著對方的臉深深地親吻。

      完事過後,盧軍誠替江桐擦乾身體,臭小子已經先體力不支,頭髮還是濕的,就光著身體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哼了聲,自己穿好衣服以後,隨後躺在床的另一邊,關了小燈,聽著另一邊沉穩的呼吸聲。

      明天江桐會離他而去嗎?不知道。

      如果離開了,就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成一場夢。

      盧軍誠閉上眼,把這些雜念抿消,讓意識沉沉地下陷,直到安睡。

      一早江桐嚇醒的,他以為今天要上班,然而起床以後才想到今天是星期六。甦醒以後腦袋機能回復了一些,他環顧四週,發現這裡跟他住的地方不一樣。

      這裡只能用「家徒四壁」這四個字形容,江桐簡直嚇傻。

      他四周巡了一下,發現手機就在床頭旁。身邊的男人睡得沉穩,下顎冒出一點青鬍渣,沒發現江桐已經醒了。他躡手躡腳地下床,悄悄地從盧軍誠的衣櫃裡面抽出一件高領針織衫,他還翻了翻,擅自拿了一件內褲套起來穿。

      這個家一點「人氣」也沒有,大概只剩睡覺跟洗澡的作用。

      江桐繞到客廳,只有簡單的沙發跟家具而已,他打開冰箱,裡面放著兩顆生雞蛋、五瓶啤酒,跟一盒不知道放多久的便當盒,果然像個單身老男人的住所。

      江桐巡了巡,像探險一樣一切都覺得十分新鮮,他還發現櫥櫃裡面有一瓶即溶咖啡,差兩個月就過期了。他在廚房煮了水,拿了一個馬克杯,悠哉悠哉地開始喝著咖啡,順便滑點手機看新聞。

      臥房裡面有些動靜,盧軍誠醒了,因為他的手機響了。

      「還早……」聲音斷斷續續從臥房傳入江桐的耳裡,盧軍誠口氣不善,貌似有些來氣,「先去把監視器調出來看,然後去問那個誰……對,這樣就對了,找到以後再給我資料,你當警察都多少年了?」

      聲調聽起來不太痛快,大概是工作,盧警官一早火氣就很大,江桐瞇起眼,啜了一口咖啡。盧軍誠一邊講著手機一邊套著上衣踏出了臥室,渾然沒察覺廚房裡多了一個人。他在客廳繞了一圈,雙手插腰,面向著陽台就想來根菸:「先去查姓陳的嫌疑人,我要講多少次……就算他跟哪個議員是親戚也給我查!」

      盧軍誠掛斷手機,嘆了一口氣。

      「警官早安。」江桐說。

      突如其來的招呼讓盧軍誠嚇了一跳,渾然沒發現廚房多了個人,他眨眨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家只有一個馬克杯,下次多買一個吧。」

      盧軍誠還沒回過神,甚至沒回味過來這句話的箇中滋味。

      江桐覺得好笑,忍不住燦爛地笑了起來。

      如早晨的陽光一樣明媚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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