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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_真香相遇下

#7番外_真香相遇下

馬上就是雨季,天氣陰了好幾天,雨下下停停,維持在濕度80。

咖啡廳生意很清淡,老舊空調呼呼的充滿空間,無助於降低濕度,呼吸都不順,混合獨立音樂的單調拍子,聽起來有幾分淒涼。

這天熙全沒有帶電腦,而是幾捲圖紙,很少見的戴了眼鏡,縮在最裡面的位置躲冷氣。

頭很痛、咖啡因都幫不了忙,一下屁股痛一下腰酸,出去透氣會比較舒服,熙全不想找理由偷懶,吸了口氣捶捶手,然後繼續埋頭。

新也剛推開門,成為第5位客人,沒在老位置看到熙全,張望了一下才看到人。

第一次看他戴眼鏡,新也決定不了好不好看,只感覺心頓時安靜下來。

「花粉症。」

在他開口問之前,熙全笑笑解釋。他眼睛紅紅的,很明顯心情不好。

「你還兼畫設計圖?」

圖紙上面鋪上一張描圖紙,另外畫上紅色藍色的線條,和原圖疊起來變成有標記的地圖,另外有些方塊線條和縮寫,完全超出新也的專業範疇。

「平面是設計師量的,我確認畫布要多大,交給美編設計,後面負責裝設的人也會再丈量。」

熙全吸吸鼻子去翻包包,翻出一個止痛藥,搜尋了桌上的一下空杯子,剛硬吞下去,就不得不咳出來。

「我去倒水。」

藥要半小時才會生效,太期待藥效發揮,加速血液循環,反而更痛,痛到頭暈。

「截止日是什麼時候?」

「後天。」

熙全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後天……」新也對這行沒概念,喃喃重複著,「我有朋友做這一行,他可以幫你。」

「也不是很趕。」

頭痛退去許多,或許是心理作用,或是藥效真的比較早發揮,熙全大喝喝幾口溫水,著手把圖紙捲回去。

新也看不懂圖紙,但是客戶在房地產報稅時,偶爾會看到平面圖,對於比例尺還有點概念,多少能預估案子大不大。

會計工作總是一群人行動,一份資料好幾個人擠一起討論,看他就一個人很不可思議。

「你這個狀態不休息,沒幾天就會變成重感冒,最少一個月才會好。」

就新也的經驗,成功的人都不是最努力的人,因為最努力的都過勞掛了。像熙全這種專注度高的工作狂,不到倒下不會停。

「有人照顧你嗎?」

熙全揮揮手,表示無所謂,滿是血絲的眼睛浮腫,頭又開始昏,他用力的眨眨眼,眼前出現重影。

「我想多了解你。」

雖然有點突然,但是新也並不是沒想過,他知道自己喜歡熙全,要是被拒絕也算了,他不是云子。

「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們也可以先當朋友。」

他控制不住告白。

「我能和你試看看。」

熙全反應不大,溫和的接了話。

回想剛才種種,像是做夢。

掛好外套,新也站在玄關發呆足足三分鐘,笑容深刻刻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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