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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小貓兒不僅跳得高還躲得好

「Pluto怎麼了?我們不是贏的毫無懸念嗎?還是我剛開場的時候偷懶被發現了?」

一個身材嬌小的娃娃臉男孩用手肘撞撞一邊的男人,表情有點慌,Mars看他一眼,給了短短四個字:

「鴨子飛了。」

狀況外的元銘清一臉莫名,侯清泠在此時有了動作,快速地朝出口走去,幾人見狀忙跟了上去,這次的競賽環境是簡單的荒山野嶺,不需花費太多時間便能走出比賽場地,練習賽的主辦單位在出口外架了個頒獎台,外頭聚集了看熱鬧的人群,這次的友誼賽是由大企業贊助舉辦,規模挺大,獎品豐厚,完賽者還能得到一台應許之地的全息投影機當紀念。

即使台灣現在在「應許生存」的國際排名並不高,但還是有許多喜歡這項競技的大老闆,願意花錢找樂子。

在侯清泠踏出出口現身的時候,現場一陣的騷動,擠在最前頭的人忍不住高喊了聲:

「啊啊啊啊!是Pluto!本人真的超美!」

後邊一個和鄉民進來看熱鬧的人見眾人如此激動,忍不住多問句:

「Pluto是哪個明星嗎?那麼美肯定演古裝的吧,哎我怎麼沒在電視上看過她?」

「不是,你怎麼會不知道呢,Pluto是台灣碩果僅存的幾位『應許生存』好手,專門玩遠程狙擊的,世界排名有進前百吧,人美技術強,在「應許生存」討論板上可是有專版的,聽說最近有外國政府想招攬她入籍,替他們國家打國際聯賽,Pluto就應該去的,留在台灣有什麼前途啊?政府資源都被一些打假比賽的老人佔了,生態太爛,不知道有多少天才葬送在這些老東西手上。」

那人正激動地說著,侯清泠人已經快步上了頒獎台,主持人見狀就想過去跟她握手寒暄,然而侯清泠一陣風似的掃過,腳步快到主持人只來得及看清她的髮尾,她踩著神一般的步伐,瞄準獵物,幾步就竄到了某人跟前,嘴角噙著柔柔的笑,她伸出手,語氣輕柔地說:

「你好,我是侯清泠。」

本來排在完賽隊伍最後頭等領獎的馮無櫌身子一震,抬首卻見到張素未謀面的臉龐,見周邊人驚訝的反應,看來這女人還是個名人。但即使眼前的女人笑的一臉和煦,生物的本能卻告訴她這人不好惹,她遲疑半晌,試探性地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指尖,防著洪水猛獸似的一握即放。

「你好。」

她並未即時報出姓名,但侯清泠不在意,在馮無櫌放手的同時,她速度更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看出了她後退的意圖,她目光犀利的盯著她,猶如老鷹緊盯小兔仔,輕飄飄一句話響起:

「想請教一下,比賽的最後一天,你人在哪裡。」

那問話來的太突然,馮無櫌愣了下,難道她想蹭完賽獎獎品的意圖被人發現了?她心虛地摸摸鼻子,避重就輕地回道:

「實力不足,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屁。

在眾人眼中形象溫柔高雅的侯清泠,腦中只浮現這麼個字,實力不足的人能躲過Mars的追擊?能在幾秒間做出判斷、利用地形的優勢擾亂敵方?這人就算有一千個理由,也絕對不會是因為實力不足這因素。

侯清泠深吸口氣,忍住將人拉到後台鞭的衝動,溫柔的笑了笑,咬著牙說:

「躲哪了呢?」

這回馮無櫌沒有拖沓,迅速回道:

「入口附近。」

侯清泠眼眸一滯,看向馮梧憂的眼神變了個調,躲入口還真是個好選擇,畢竟沒有哪個認真要打比賽的人會蹲在什麼都打不到的入口處,那是要獵個鳥?

除非這傢伙打心底就是想要混到比賽結束。

那一瞬侯清泠看她的眼神成了恨鐵不成鋼,馮無櫌抖了抖,自己明明沒做什麼,但侯清泠彷彿要吃了她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主持人恰巧在這時拿起麥克風,讓獲勝的隊伍上前領獎,馮梧櫌見侯清泠後頭幾個人朝他們這看到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眼神哀切,活像她搶了他們的壓寨夫人一樣,馮梧櫌有點尷尬,抽了幾抽終於抽出手腕,她朝旁邊努努嘴說:

「侯小姐,你該回去領獎了。」

在主持人又催了第二次的時候,侯清泠終於向後邁開了一步,可馮梧櫌一口氣鬆得太早,侯清泠朝她做了個手勢,笑的巧笑倩兮說:

「我們後會有期。」

那笑笑的馮梧櫌身體發寒,不,她不覺得會有那麼一天。

畢竟她今天會參加這場比賽,也只是個意外。

馮梧櫌的左手非自控地抖了下,她迅速地抓住之,她面色正常,可過於用力以致發白的指尖出賣了她,馮梧櫌楊首看向走到最高檯子上,戴上獎牌的那道身影,檯子上的侯清泠身形修長,面容精緻美好,微微一笑彷彿能帶走世間上最美好的事物。

彷彿一個身來就該站在高處的王者。

馮梧櫌甩甩頭吐口氣,在眾人的掌聲後,和完賽獎的參賽者們一同往前走去,完賽獎換個說法就是安慰獎,一場比賽中的最小獎,馮梧櫌本人也是第一次拿到這安慰性質濃厚的獎項,得到的一張寫著「參賽者表現優秀發予獎狀以茲鼓勵」的獎狀,她不禁想起她那兒時玩伴小學時候總拿著「全勤獎」的獎狀拍到她臉前跟她炫耀,上面的字句還真的是相像到可怕。

拿了東西,達到目的的馮梧櫌不打算多留,一步就跳下了講台,跟她後面的參賽者本也打算效法之,可在看到台子的高度後就卻步了,朝後邊人大吼聲:

「靠這好歹一層樓高,拎北要是跳下去腿直接就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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