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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從跟父親分離後,澪與吹雪便一起走向位於主宅東南方的飯廳。

飯廳其實是有名字的,它的名字叫做嵐月堂,佔地約1000公尺左右,是一個日式的純木建築,嵐月堂依照每200公尺為一區的規格,分別圍出了熟食區,甜點區,快餐區,料理區,以及用來存放食材的倉庫區,為大神家第二大的建築物,只由主宅通往後門的走廊所連通,因此要到嵐月堂,就只能透過主宅前往。

澪與吹雪兩人走在走廊上,邊走邊互相聊天,沒過多久便到了嵐月堂。

走到走廊盡頭的兩人,剛要下台階時,忽然聽到飯廳傳出了一聲怒吼。

「啊啊啊啊!」

吼聲之大,堪比雷聲。

「吹雪......」

「唉......」

在這個寧靜的早晨,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吼聲,但聽見吼聲的兩人,非但沒有感到詫異,反而像是早就知道般的滿臉無奈。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加快腳步往嵐月堂趕去。

「啊啊啊啊!」

吼聲又再一次從嵐月堂中傳出,澪與吹雪即時兩人趕到門口,只見熟食區的地板中間凹陷了一個大洞。

而吼聲正是從洞裡傳出。

「唉......」

兩人走到大洞前,往下看了進去。

「嗯......」

一個身高約2公尺左右的魁武壯漢,穿著一件淺黃色道袍,淺紫色的身軀長滿了42對眼睛,正以咬牙切齒的表情,在洞裡擺弄著手上的遊戲機。

「那個.......」

「師父,請問您在洞裡做什麼?」

吹雪看著眼前洞裡的壯漢問道。

「啊?」

「吹雪?」

「已經到了這個時間了阿!」

男人看了吹雪一眼,便繼續看向手上的遊戲機。

「那個師父......」

吹雪見男人不為所動,於是再次叫了一聲。

「啊!別擔心,我就快把這關破完了!」

男人隨便應了吹雪一聲,接著有繼續盯著遊戲畫面。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嗎......」

「師父!」

男人依舊在盯著螢幕。

「師父!!!」

「嗶-----」

隨著一聲遊戲提示音,男人停下了動作。

「啊......輸了......」

看著眼前遊戲機上的GAME   OVER,男人再次轉頭看向了站在大洞上的吹雪。

「啊!吹雪?」

「妳怎麼在這?」

男人看著白髮少女,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們才要問你呢!」

「這裡是我們家啊!」

白髮少女一臉不爽的反問回去。

「啊?妳們家?」

男人還是同樣的疑惑表情。

「是啊!」

「那奇怪了?我明明要托洱司把傳送點設在旅館的......」

聽完吹雪的話,男人低下了頭不知道在說些甚麼。

「那個,可以先請您離開洞裡嗎?」

「嗯?」

順著聲音看去,男人看到他背後有一個黑髮少女站在大洞邊緣。

「澪!好久不見了啊!」

「早安,仆紮查叔叔。」

男人看到黑髮少女,高興得直接跳出大洞。

而大神家專屬的智能,此時也在男人離開大洞的剎那,瞬間利用量子建構技術,修復了大洞跟周圍的地板。

男人名叫仆紮查,是5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異界人,也是教導吹雪四年劍術的導師。

「三個月不見了阿!」

「澪妳又變得更可愛了呢!」

男人離開大洞後,站到了澪跟吹雪面前,仔細上下打量著澪。

「那個......」

「仆紮查叔叔......」

儘管已習慣被42對眼睛同時盯著,但澪仍感到一絲的不適。

「啊!抱歉了啊澪,我忘記妳從小就不喜歡我一直盯著妳......」

男人看到面前黑髮少女的表情,趕緊把除了臉上的2對眼睛以外的80隻眼睛閉上。

「那個......」

「啊!這樣還是不舒服嗎?」

感受到氣氛依然怪異,男人把剩下的1雙眼睛也閉上,只留下了2隻眼睛在淺紫色的臉上。

「不是這樣的,仆紮查叔叔,您不必做到這樣!」

「但是......」

「您不必把眼睛都閉起來的,只要別一直盯著我看就好了。」

看見男人的行為,澪趕緊制止。

「但是......」

「您不必為了我做到這樣的,而且閉上眼睛不是會讓您非常的不舒服嗎?」

「但我一睜開眼睛,澪妳就會感到不舒服啊!」

「您真的不必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的!」

「可是在這裡的4年期間,只要我一張開眼睛,澪就會被嚇到啊!」

隨著對話越來越快,男人也越來越激動,最後吹雪看不下去了。

「師父,唉......」

(我當初就不應該把遊戲機介紹給他,害他現在越來越笨了......)

白髮少女搖了搖頭,接著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師父!」

「啊!吹雪?」

「我想澪的意思應該不是那樣的,只是單純希望,你不要每一次見到她就一直盯著她看而已。」

「其實正常人一直盯著另一個人看時,就會讓另外一個人很不舒服了,何況你有42對眼睛......」

「是......是這樣嗎?澪?」

男人聽完吹雪的解釋後,又轉回去看向黑髮少女。

「嗯......是這樣沒錯。」

「原來是這樣......」

釐清原因後,男人放鬆的把眼睛全部打開。

「抱歉啊!澪、吹雪,這4年期間都沒跟你們說過,我們蘭族是沒辦法像百目鬼一樣,分別控制著眼睛的,就只能像你們人類一樣,同時看著同一個方向,所以如果感到不舒服,那真的抱歉了!」

男人一邊解釋,一邊不斷雙手合十著道歉,接著,他從右邊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個東西。

「澪,來,這是上次原本要給你的14歲生日禮物。」

男人張開大手,手掌上躺著一個通體晶瑩的水晶徽章,徽章為一隻老鷹完全展開翅膀的造型,從羽翼的前端開始,金色的瑩華化作水流,在老鷹的體內,以羽翼、軀幹、頭部、的順序不斷循環流轉。

「這個是......」

看到從沒看過的東西,澪好奇的一直盯著徽章看。

「哈!這是繪生靈鴞,是個很好的寶貝~~」

男人看著澪驚訝的表情,得意的開懷大笑。

「仆紮查叔叔,這個是甚麼?」

「妳不用管這個是甚麼,只要知道這個東西能保護妳就夠了~~~」

「保護我?」

「對!」

說罷,男人念了一段不明語言的咒語,緊接著,金色的瑩華瞬間佈滿整個徽章,而原本構成老鷹身軀的水晶,則是化成液體流入瑩華之內,隨後,徽章周圍開始出現七彩光輝環繞。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徽章周圍的光輝色彩越來越濃厚,慢慢的凝聚成一個圓環狀的彩虹,而在彩虹中央,金色徽章則開始變形。

先是一邊翅膀,原本只有20厘米左右的長度,在徽章開始變形後,慢慢的增長變大,跟著,每根羽毛上的紋路變得清晰,而水晶則化作羽毛骨架,隨著徽章羽翼的增長,不斷的在其中建構。

另一邊的翅膀也在同樣發生著變化,水晶化作骨架不斷建構著羽翼的雛形,而金色的流光跟著包覆住水晶骨架,慢慢的兩邊翅膀變成了足足有2公尺的長度。

架構完羽翼的骨架後,水晶不停得流向頭部跟軀幹的外圍,接著在空中建構起如同羽翼一般的晶瑩支架。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老鷹的軀幹跟頭部建構完成,金黃到瑩華也跟著覆蓋到上面,不斷的化作血與肉完善老鷹的全身,而原本只有一道的圓形彩虹也在不知不覺間,增加成五道。

不出三分鐘,原本小小的水晶徽章,在六道圓環彩虹的交叉包圍中,變成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金黃色老鷹,而此時老鷹已增大到將近五公尺的高度,連翼展也從原本的40厘米,增長到超過三公尺的長度。

「看好了,澪,接著就是最重要的階段了!」

仆紮查邊說邊伸出右手,右手上的眼睛盡數張開,且原本藍色的瞳孔也轉變成,類似黃昏前夕般的淡紫色光暈。

「這第七道極虹,便是決定繪生靈鴞強弱的關鍵!」

仆紮查神情認真得看著眼前的金色老鷹,接著,從他伸出來的右手掌中竄出一道淡紫色的火苗。

「這個,就是我的靈魂。」

「靈魂?可是靈魂不是看不到嗎?」

站在旁邊的吹雪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感到非常的好奇。

「哈!在我的世界,每個生命都有靈魂,但依照基因層次的高低,有的人靈魂弱又小,有的靈魂強又大,但只要意志堅定,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的靈魂透過火焰的形式具現化出來!」

「當然,你們的世界應該也是可以,但只是沒人去做過嘗試罷了!」

說罷,仆紮查手掌上的淡紫色火苗瞬間變得旺盛,接著,淡紫色火焰開始如流水般,往已被六道圓環彩虹包圍的繪生靈鴞移動。

「哇~~~」

「哇~~~」

隨著淡紫色火焰往繪生靈鴞移動,第七道七彩圓環也在緩慢凝聚,而看到此景的澪跟吹雪,忍不住得發出驚呼。

在第七道彩虹圓環凝聚完成的瞬間,淡紫色火焰跟著進到了圓環的內部,與彩虹裡的紫色融為了一體。

「澪,每個生命的靈魂顏色都大不相同,依照每個生命的心境,所自然產生出的火焰,只要是屬於這七個顏色中的其中一個色系,繪生靈鴞的第七道極虹都能將其吸收,並解析其中的靈魂印記,進行認主。」

隨著淡紫色火焰與第七道彩虹的紫色融合,繪生靈鴞的額頭正中央,一顆有著淡紫色瞳孔的眼睛則在緩慢生成。

「而融入了驅使者的靈魂之火,繪生靈鴞上就會出現那個人的生物特徵,就像我的眼睛在繪生靈鴞的額頭上出現一樣。」

仆紮查邊說邊指著金黃老鷹額頭上,正在生成中的淡紫色眼睛。

「只要生物特徵架構成功,就代表完成了認主,繪生靈鴞會被鍍上屬於主人的靈魂顏色,而且,除非你自己把靈魂之火從其中逼出來,不然,沒有一個生命能夠把繪生靈鴞佔為己有。」

在仆紮查向澪介紹著認主的程序,金黃老鷹上的淡紫色眼睛也已生成完成,而在眼睛生成完成的那一剎那,金色老鷹被淡紫色的光輝瞬間包覆,七道圓環彩虹也化為七道絲線,竄入了繪生靈鴞的體內。

接著,原本包覆在繪生靈鴞表層的金色流光盡數退去,露出了其中的晶瑩軀殼,而淡紫色的火焰在其中旺盛的燒著。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靈魂之火,在繪生靈鴞其中的靈魂之火旺盛程度,也代表著的認主的人的靈魂強度,也可以說是代表著他的生命力。」

「那如果在繪生靈鴞其中的火焰熄滅代表.....」

澪看著在繪生靈鴞透明軀殼中,不斷燃燒著的淡紫色火焰,提出了問題。

「是的,就代表認主的人不是已經墮入輪迴,不然就是靈魂陷入了一種不能控制的狀態。」

「嗯......」

看著晶瑩的繪生靈鴞,澪沉浸了在其中,而男人在察覺到澪的異常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要完成認主後,就能依照個人喜好只有調整繪生靈鴞的物理型態,不管是液態,還是固態,甚至是氣態都能變化。」

仆紮查邊說邊讓宛如琉璃一般晶瑩的老鷹,整隻變成一道水流在空中不斷畫著圈圈,接著又讓它變成一把透明的利劍,砍向旁邊的桌子,在透明利劍的砍擊下,用一級坦托斯金屬製成的桌子直接被砍成兩半,隨後桌子在智能的修復之下又被恢復成原狀,而仆紮查又讓透明利劍化為氣體融入到空氣之中。

「像這樣把繪生靈鴞隱藏在空氣之中,就能達到殺人於無形的境界,但要讓繪生靈鴞化成氣體,所需要的生命能量可不小呢!」

「所以一直維持著氣體型態,使用者很快就會感到累了......」

「呼......」

仆紮查邊說邊喘著粗氣,接著繪生靈鴞在他的手上慢慢化為實體顯現出來。

站在男人手臂上的繪生靈鴞宛如一隻真正的老鷹,紫色水晶製成的瞳孔深處中,透露著藐視萬物的氣息。

「現在我先取消認主,澪來試一試吧!」

話音剛落,仆紮查將深藏在繪生靈鴞中的靈魂之火逼出,而被逼出靈魂之火的水晶老鷹,又變回了原本的徽章樣式。

「來,澪,我先告訴妳驅動它的咒語。」

把徽章放到少女的手上,仆紮查對著澪耳語了幾句。

「試試看吧!」

「欸?可是我.....」

「哈哈!別擔心,澪一定能做到的!」

看到少女擔心的樣子,男人大笑著拍了拍澪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在耳語完後,仆紮查帶著吹雪後退到了,距離澪一公尺的地方。

「嗯?為什麼要後退?」

突然被男人拉著後退,白髮少女不解的詢問到。

「先別說話,看著吧!」

而男人並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而是掩住了吹雪的小嘴。

「打從4年前見到澪的時候,我就一直察覺到異樣的氣息,但當時不確定那是甚麼,所以一直在觀察,直到剛才,我才發現那是澪的靈魂所自然散發出的特殊氣息!」

男人邊說邊握緊右拳,眼神中盡是難掩到激動。

「看著吧!吹雪,澪的認主程序可不一般啊!」

(~‾▿‾)~(~‾▿‾)~(~‾▿‾)~(~‾▿‾)~

黑髮少女手捧著水晶徽章,站在嵐月堂的熟食區中央,神情緊張的一直盯著徽章看。

「不要怕失敗!澪!」

「加油阿!」

坐在距離黑髮少女一公尺後的木椅上,仆紮查不斷鼓勵著澪。

「呼......」

少女看著手中的徽章,閉上了雙眼,接著念出了驅動繪生靈鴞的咒語。

「銳如金   金為爪;

        生如木   木為靈;

        柔如水   水為羽;

        熾如火   火為血;

        堅如磐   磐為體;

        迅如雷   雷為速;

        狂如風   風為翼!

七重極虹相輔相成,助吾證以真心之道!」

在念完咒語的剎那,水晶徽章驟然大放金光,隨後水晶的部分直接融入到了空氣之中,緊接著,內部的金色瑩華開始架構起了繪生靈鴞的骨架,而六道圓環彩虹,則同時在繪生靈鴞到上下左右前後,共六個方位緩緩凝聚。

「欸?為什麼澪的認主過程跟師父不一樣?」

看到眼前的景象,吹雪感到十分詫異。

「哈!我就說澪的認主過程可不一般啊!」

「能做到同時讓六道極虹生成,這可不是一個普通女孩該有的能力啊!」

仆紮查難掩心中的激動,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正在進行認主程序的澪說道。

聽完師父的解釋,吹雪轉過頭繼續看著澪的認主過程。

隨著時間流逝,包圍住繪生靈鴞的六道圓環彩虹逐漸變得真實,連散發出的彩光也變得耀眼,而在圓環的其中,一個個法陣也在緩緩的被描繪著。

「這是!」

看著圓環中正在描繪中的各種法陣,男人的全身眼睛的瞳孔越張越大。

在不知不覺中,繪生靈鴞的骨架已完全成型,但不知為何,融入空氣之中的水晶,彷彿完全消失一般,並沒有如期包覆在金色骨架的外圍。

而在六道彩虹圓環中央不斷描繪著的法陣,也在此時完成。

「哦哦哦!第一次!自從我活了1千多年以來,看過了各種繪生靈鴞的認主過程,但就是沒看過同時有六種法則具現的景象!」

「欸?法則?那是甚麼?」

聽到從沒聽過的詞彙,吹雪好奇的詢問。

「所謂的法則,就是世界之中所蘊含的元素之力,在相互聚集到一定程度時,所產生出的用來管理這些龐大能量的規則,不管是流水、火燒、雷鳴、地震,風吹或草動,都是法則自然顯現的現象之一。」

「元素之力?」

又是一個沒聽過的新名詞,吹雪聽的滿頭霧水。

「元素之力的話,用你們世界的觀念來看......」

「大概就是類似所謂的量子或分子之類的東西吧!」

「都是構成世界的主要成分之一,是一個世界的根本,而元素之力中又有分金、木、水、火、土、雷、風等多種元素。」

「就跟你們這個世界有人工元素類似,其實元素之力是可以被互相參雜,混合出新的元素的,而混合出新的元素的人,就能成為新的法則之主。」

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澪的認主過程,吹雪一邊理解仆紮查所說的話。

而就在吹雪問完問題的瞬間,一陣微風吹入了嵐月堂。

「啊!起風了~」

「這個就是風之法則的自然顯現吧?」

「嗯!但講錯了一點,這風不是自然的,而是澪弄出來的。」」

感受著徐徐微風在臉上輕輕吹拂,仆紮查跟吹雪都感到異常舒暢。

「欸?這是澪弄的?」

「對啊!看看繪生靈鴞上方的極虹吧!」

「嗯?」

順著男人伸出去的手看去,白髮少女不自覺到張大了嘴巴。

只見不斷吹進嵐月堂的微風,正緩緩的在彩虹圓環中央聚集、凝固,慢慢的凝聚成一顆約為黃豆大小的透明六角稜石。

「這是......」

「元素之石!」

「哈!居然!居然啊!」

「不愧是澪!不但成功描繪出多達六個法則之陣,而且就連元素之石也開始凝聚了!」

男人看著眼前的景象,激動的錘了一下桌子,碰的一聲,金屬制的桌子應聲凹了一個深坑。

「師父?元素之石是甚麼?」

「而且,好漂亮啊......」

盯著彩虹圓環中央的透明六角稜石,吹雪已無法離開目光。

「所謂的元素之石,就是把飄散在空間中的元素,運用法則之力來約束,並將其凝聚成所需要的特定元素的實體化結晶,擁有極大的能量,可以用來當成能量源,供戰艦或是要塞等,那種大型移動型機械去做使用,而一些特殊生命也會通過裝備元素之石,來以此更加深入瞭解法則奧秘。因此元素之石相當珍貴,單價通常落在了200提克左右(提克為仆紮查世界的特殊貨幣,數量極度稀少,一提克相當於吹雪他們世界的1000W元),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

就在仆紮查為吹雪講解的時候,繪生靈鴞的第二道極虹裡的法陣,也開始跟著運轉起來。

跟徐徐的微風不同,這次是零下的寒冷籠罩在三人的四周。

「有點變冷了呢!」

白髮少女感覺著周遭的變化,忍不住搓起了逐漸變得冰冷的雙手。

「第二顆元素之石!」

男人看著正在凝聚中的第二顆元素之石,再無之前的激動,轉而掛在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嚴肅。

「師父,剛才澪成功凝聚第一顆元素之石的時候,您明明就很高興啊?」

「怎麼現在......」

察覺到身旁男人的異樣,吹雪試探性的問了問。

「嗯......」

「澪在這樣的年紀,就有能力凝聚元素之石是很好,但......」

「但?」

「但如果所持的寶物價值太高,超過自己所能保護的極限,那寶物所帶來的將會是災難,而不是相對的價值。」

「在我的世界裡,為了一個寶物就抄家滅族的都大有人在,而那些寶物價值幾乎都不如元素之石。現在澪一次就弄出了2個元素之石,而且還是不同法則的元素之石......」

「那......是不是要先阻止澪比較好?」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白髮少女欲要上前,但被身旁的男人攔下。

「不行,有靈識的寶物一旦開始認主程序,中途突然強制停止認主的話,是會遭到寶物的反噬的,對實力大於寶物的人還好,頂多受了重傷,並不致命。但對於澪這種自身實力遠遠小於繪生靈鴞的案例,一旦強制停止認主,要麼被繪生靈鴞的威壓沖散靈魂,要麼被反噬重創,陷入昏迷無法清醒,不管那個都不是好事。」

「那.....」

「先等著吧!等澪與繪生靈鴞的認主過程結束再說。」

「嗯......我知道了。」

儘管心中十分擔心好友的安慰,但吹雪還是按捺住擔憂的心情,坐下來繼續看著認主程序。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覆蓋住繪生靈鴞的另外4個法陣也開始運轉,並且也都在同時凝聚著元素之石。

「第六顆不同的元素之石......」

「雖然早就有預想過這種情形,但還真沒想到這麼誇張......」

「這麼強大的能量,恐怕不是我的領域所能掩蓋的住的......」

看著六顆元素之石所形成的璀璨光芒,聚集到澪的周身化為彩色光柱將之包覆起來,男人臉色雖然越來越嚴肅,但眼神中的激動卻再次復燃。

而站在彩光中央的澪,此時正沐浴在龐大的元素之力下,身心靈都在發生著變化。

(~‾▿‾)~(~‾▿‾)~(~‾▿‾)~(~‾▿‾)~

(好舒服啊~)

(這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這......到底是甚麼......)

沉浸在彩光的包覆中,澪的全身正在受到元素之力改造,小到基因,大到四肢百骸。龐大的能量瘋狂得在僅僅只有14歲的身驅裡亂衝亂撞,每有一次被元素之力衝撞過的地方,骨質密度都變得更高,肌肉纖維也變得更加堅韌,就連基因序列也被多次打亂,又在重新組合高達數十次。

而不止肉體,澪的靈魂原本呈現一種虛虛實實,看不太清楚的狀態。但在元素之力的改造下,慢慢的,澪的靈魂漸漸變得清晰可見,而在靈魂的邊緣,無數細微的彩色瑩華正在緩慢散發出來。

隨著時間緩慢流逝,包圍著澪的彩光瑩華變得越來越大,光柱直徑也從用一開始的兩公尺,到現在變成足足有五公尺的大小。

「好厲害......」

看著被越發強烈的彩色光柱包圍的黑髮少女,吹雪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到了。

「對了,吹雪,這是上次忘記給妳的畢業禮。」

正當白髮少女陷入震驚之時,男人又從右邊袖子拿出了一個黑木盒子。

「嗯?甚麼?」

吹雪接過木盒,打開後裡面赫然躺著一把墨色小刀。

「師父這是......」

「哈!就連我也不知道這玩意的名字,只知道這東西跟妳相性一定很合~」

「相性很合?」

吹雪看著眼前的墨色小刀,除了黑就是黑,根本沒甚麼特別之處,但不知為何,就是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著這把小刀。

「嗯......」

把小刀拿了起來,少女原以為會有甚麼特殊訊息,像洪水般湧入,但......就只是拿起來而已。

「嗯?」

反覆擺弄著小刀,吹雪在小刀的刀柄上,發現了一個古怪的圖騰。

圖騰為一個男人矗立於雲端之上,男人穿著全身戰甲,周身被類似雷電的東西所圍繞,且身旁還有著一顆巨大的圓球。

圖騰被直接刻在長寬只有五公分的小刀刀柄,做工相當細膩,若非少女眼力過人,可能都沒辦法發現這個奇異的圖騰。

看著圖騰,吹雪突然聽到了奇怪的的說話聲。

「來......孩子......來吧......」

「嗯?」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少女感到困惑,但左看右看,除了身處彩光之中的澪,跟身旁坐著的男人,就沒有其他人了。

「來.....來吧......孩子......」

「是誰!」

聲音再次出現,這次吹雪站起來大聲喝斥,但得到的只有身旁男人的異樣眼光。

「吹雪,怎麼了?」

「沒......沒事。」

(到底是甚麼......)

面對仆紮查的疑問,少女選擇迴避,轉而開始思考聲音的來源。

而陷入思考的少女,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嘴角正在微微上揚。

跟聽到奇特聲音的吹雪相同,澪在彩光中也開始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傳承者......)

(已經超過萬年沒有碰到過了......)

(就讓吾來看看,究竟汝到底有沒有資格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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