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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是有少女心吧,我也會幻想偶像劇或是愛情小說的情節,所以不免去想像什麼時候我跟徐仲帆會擦出愛的火花也說不定,可是想歸想,當回到理性的時候,我又會覺得,我們再怎麼親近,中間都有一道跨不過的牆,哪怕我理解他,也相信他是個好人,我終究沒有參與過他的曾經,沒辦法透徹明白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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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沒有愛情的感覺,只是覺得他讓我的世界變得很新鮮,他會帶給我一些我沒經歷過的體驗,也會跟我說一些我沒想過的道理,他有時候嚴肅愛說教,卻不會是讓人厭煩的那一種,而打打鬧鬧的時候,我們就像認識很久一樣,每一次都好開心。但不會有怦然心動,也不會有曖昧不明時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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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剛才那不知名的奇特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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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嗎?」他突然把車停在路邊,「一直不說話,喝了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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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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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小女孩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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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把我當成小女孩,而我把他當成大哥哥,我們就是這種關係,所以他的叮嚀也好,溫柔體貼也罷,都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愛。大概是因為我沒有哥哥,所以才會覺得那種感覺有點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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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阿森跟貝貝,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明朗化來閃我們,滿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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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被閃?」他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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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跟貝貝是認識這麼久的朋友了,如果可以看到她交個不錯的男朋友,我一定會很替她開心啊。」我微笑,「而且其實我還滿喜歡看到情侶恩愛的樣子,每次都覺得好甜蜜喔,那種幸福的氣氛,是會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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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妳這樣子,沒想到少女心也很氾濫。」他笑了笑,「那妳自己呢?對戀愛一定是有憧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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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有也太怪,有是一定有,只是我不覺得戀愛是人生必需品,時候到了一定會遇到一個人,或許戀愛吧,或許也就是很平淡地走入婚姻,最理想的狀況就在一起一輩子。至於憧憬,可能有時候也會希望走在路上有個人牽著我的手,希望我需要的時候就有個人在我身邊陪著我,或者對未來很迷惘的時候有個人可以跟我一起編織夢想的藍圖。可是也有時候會覺得這有點不切實際,到底是真的想要有個男朋友呢,還是只是需要一份安全感,只是因為害怕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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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帆沉默了許久,「我覺得妳想得太多了。妳說的都沒有錯,可是妳還年輕,如果就想得這麼複雜,要怎麼單純而且快樂地去談戀愛,去感受那種心動和甜蜜呢?如果不想一個人,那妳就去找一雙妳信任的手,勇敢地牽起來,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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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情真的有這麼簡單,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因為愛情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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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們選錯了人,或者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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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問題,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正確選擇,或者根本沒有一個標準答案,而就算選對了人,人又是瞬息萬變的,所以哪來永恆的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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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妳,妳現在談戀愛就想找個相守一生的人,還是妳想要在戀愛的時候很快樂很快樂,這種快樂卻可能結束,而妳必須再找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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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追求戀愛只要短暫?或許有啦,可是我不是,我當然會希望遇到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可是這機率太小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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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讓妳選,如果現在遇到一個讓妳生活很平淡沒什麼特別快樂到巔峰的人,卻是你下半輩子都會在一起的人妳要嗎?或者妳寧願要一個讓妳快樂到飛起來,可是妳們可能只會在一起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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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選一太難,也太殘酷了,就不能取個中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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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值?就是妳普通快樂,可是大概能在一起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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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是啊,這樣不是最糟嗎?沒有快樂到巔峰,撐了十年還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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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妳的選擇不存在,愛情是沒有中間值的,它很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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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或許我比較務實,我不要快樂到巔峰,只要兩個人可以很平淡卻幸福地相守一輩子,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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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對我最終的決定發表什麼評價,只是問我,「那妳猜我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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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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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快樂到巔峰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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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老實說,他的答案和我心中猜測的正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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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因為我怕我活不到對方老的時候,如果是這樣,那我寧可盡全力給她幾年最美最美的時光。」他淡然的微笑讓我突然覺得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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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亂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給你愛的人很美的時光,但我也相信那會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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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永恆的愛情卻相信我能給我愛的人一輩子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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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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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需要安慰,所以別為了安慰我而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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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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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啊,我只是想說,不管時間長短,我都會盡我全力在還能愛的時候,給對方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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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改變一下沉重的氣氛,所以我跟他說,「能被你這樣愛的人真的很幸福,所以不要讓這個位子空著太久了,趕快找到那個你想好好疼愛的幸運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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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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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才一個星期,貝貝就打電話跟我說有事跟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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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間我就問她,「是阿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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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一紅,「妳怎麼知道我要跟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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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了解妳?」我笑著拍拍她,「恭喜妳啊,阿森是個好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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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真的答應要在一起以後,還是會擔心很多事情,雖然阿森一直對我很好,跟他相處起來我也很開心,但是我很怕我們兩個人其實比較適合當朋友,萬一當男女朋友不適合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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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貝貝,你們會很好的,兩個人交往一定會有需要磨合溝通的地方,但只要你們是真心相愛,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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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頭靠在我身上,「那陽陽,不管遇到什麼事,妳都要幫我,給我意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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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妳遇到什麼事都一定要跟我說,我會支持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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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貝貝突然問我和徐仲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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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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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仲帆哥只有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有那麼開心的笑容,他對妳也總是比對其他人體貼用心,妳不可能沒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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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除了阿森,我是他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朋友,對他而言我當然比較特別,他也就對我比較好,只是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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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妳的想法,妳怎麼知道在仲帆哥心裡也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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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多想。」這是我對感情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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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當初我不知道阿森心意的時候妳問我的,現在換我問妳,妳呢?妳對仲帆哥又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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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他當哥哥啊,他教了我很多東西,讓我看到這個世界我以前沒看到的一面,我覺得跟他相處很新鮮也很愉快,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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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點點超過友情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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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就算超過友情,也許也只是一種親情,他是一個需要親情溫暖的人,所以他給予的也是這樣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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