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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 晚曦第四部-日常生活(22)

            後間的浴桶再次被放滿了溫熱的水。

      江澄坐靠在桶邊,懷裡,是同樣赤裸裸的藍曦臣背靠在他懷裡,左手垂放在浴桶外,一臉昏昏欲睡。

      「……喂……別睡著了……我現在可沒力氣抱你上床了……」一手攬著藍曦臣的腰,一手靠著桶沿,江澄懶懶的說道。

      「嗯……那你把我丟這兒好了……」他現在可是也沒什麼力氣站起來了。

      「哈……丟著最後還不得我自個兒再撈起來?」感受著身後的胸膛傳來男人低笑時的震動,藍曦臣雙眸微閉,不自覺的笑彎了嘴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還叨唸什麼啊?」

      桶面水波微盪,耳邊傳來男人溫熱的呼吸,帶著情事後的沙啞嗓音低低輕笑道。

      「差點被你榨乾了……你這兒……是有著多少我江家的子孫哪?」攬在腰際的手曖昧的在那腹部來回按壓著,藍曦臣輕嚀一聲,微微仰起頭吻了吻男人的下巴。

      「這樣才好……這樣……你江家的子孫才不會流落在外人手裡,是不?」

      露骨的話語換來了男人一個猛烈的深吻,水聲嘩啦,赤裸的軀體被上下其手,一手伸出勾著男人的後腦加深了彼此的唇舌交纏,兩人吻得忘我,慾火上升之時,藍曦臣一個悶哼讓江澄腦子咯噔一聲,立時氣喘噓噓的放開了藍曦臣,慌急的去扶起了左手。

      「該死的……你的手……啊?」手腕無力垂放,上頭的藥啊,夾板布條啊,早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更慘的是,江澄發現那手腕的骨頭好像又移位了?

      「你都不痛嗎?可惡……不行,要先處理你的手,我先去……」

      「晚吟……」一聲魅惑的柔喚,江澄先是一愣,接著便見藍曦臣抽回了左手,他翻過身跨跪在江澄身上,毫不在意自己手傷的環著江澄頸項。

      「我無妨……現在……我想多一點……」低首親了親男人的耳垂,藍曦臣的聲音輕的跟空氣似的,但江澄卻是聽的如一個重雷打在他心上,震的他心跳失序,幾乎要蹦出胸口。

      「我想多一點……你江澄的孩子……在我身體裡……」

      色慾薰心,理智在慾望面前,真的是渺小的可憐。

      水聲伴隨著呻吟低吼,堅挺的慾根埋進那溼熱的甬道裡,抽插著逼出身下人破碎又愉悅的呻吟,浪起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直至風平浪靜,浴桶裡的水也潑出了不少,本來能浸到肩頭的水量,現在只堪堪漫過腰際了。

      「哈啊……哈啊……我早晚死在你身上……」喘著氣,江澄撫著藍曦臣溼滑的後背,兩人癱坐在桶邊,發洩過後的慾望還埋在對方身體裡,藍曦臣跨坐在江澄腿上,整個人倒在他懷裡,面目潮紅,氣息也甚是不穩。

      「……我的人,死在我身上,應當的……」折騰了一整晚,又在剛剛主動挑起了一場淋漓的歡愛,藍曦臣這下連眼皮都睜不開的靠在江澄肩窩無力的回應道。   

      「還生氣嗎?我們……算和好了嗎?」小心的握起藍曦臣的左手,看著那手腕好像又變形的更嚴重了,江澄嘆了一口氣,將他的左手橫過自己肩膀放著,看來,得再請那位老醫師來一次了。

      「……總不能又氣你半年吧,你那麼會惹事,難不成還讓你去惹第二個第三個秦愔回來?」

      「那個人被聶懷桑拘禁,我告訴他那個人的處置交由你決定。」水溫已涼,江澄想著該再換一桶熱水替兩人清理一下了,外頭床榻上一片狼籍還等著他去收拾呢,重點是,要快點請人來醫治藍曦臣的手了。

      「……知道了,你別出面,我自己跟他處理。」聽得出江澄根本不在意那個人如何,他只是基本上的告知他,還有一件事等著他去處理,藍曦臣對此,甚感喜悅。

      「嗯,來,我先替你把身體清理一下。」雙手扶著藍曦臣的腰慢慢抬起,當江澄的慾望滑出藍曦臣身體時,兩人同時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真捨不得離開你的身體呢……」手指探向後庭,江澄動作輕緩的把自己射進對方體內的元精導出,藍曦臣直著身子,雙手手肘靠在江澄肩上,低吟著看著滑下腿間的體液,他不自禁的伸手摸著自己腹部,神態有些迷茫。

      「我們的孩子……好多啊……好捨不得……」

      「是啊……以後,我一定在這裡留下好多好多我們的孩子,多到讓你求我不要了如何?」

      「才不會……你的孩子……不管多少……我都要……」送上自己的唇,在男人嘴上細細摩娑著。

      第一次有這麼露骨鹹溼的對話,兩人都感到新鮮興奮,調情調的不亦樂乎,好幾次都要擦槍走火,若不是記掛著對方都是傷號,恐怕已不止再次大戰幾回合去了,同時心裡都不禁感慨著,難怪乎魏嬰跟忘機要天天呢,這麼著下去,想不天天都難啊。

      兩人膩歪著自浴間出來時,時間居然已近黃昏了,他們居然在浴桶裡又折騰了大半天。

      江澄拿著條大布巾把藍曦臣包的緊緊的,他先把人放在窗邊椅榻上,然後備了水開始煮,再把茶葉放好,接著就去整理內室床榻。

      地上一堆衣褲亂丟,還有一個枕頭掉到地上,榻上更慘,被褥皺成一團,一堆不明溼痕到處都是,腥膻的味道伴著淡淡藥味,江澄將被褥拿起,下頭二塊分散裂掉的木板和布條零零落落的散落在榻上,江澄苦笑一聲,這還真是……

      把整個榻上的布巾連同地上的衣褲枕頭全都捲成一團拿去後間放著,江澄一邊拿出新被褥換上,一邊想著這情景怎麼好像不久前才做過似的?

      換好被褥,整理好床榻,江澄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他轉過頭,藍曦臣手裡已經握著一杯茶,正坐在椅榻上笑著看他。

      「水好了?我都沒注意到。」看著小几上已放著茶壺和一個茶盞,江澄去衣櫃替藍曦臣又翻出了一套衣褲。

      「認真的男人最好看,晚吟如此努力,身為道侶的我,自然要先泡好一杯熱茶以待,再說……」

      「再說什麼?」

      看著腰間只圍著一條布巾的江澄拿著衣物朝自己走來,藍曦臣嘴角笑得更開。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江宗主只穿這樣整理環境的模樣也很好看。」

      「身為你的男人,自然不管穿什麼做什麼都好看。」理所當然的收下道侶的讚美,江澄完全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將衣物放在椅榻上,江澄單膝跪在藍曦臣面前,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對方的左手放在自己手心上,看著因骨頭移位而變形的手腕心疼的問道。

      「疼嗎?你這個笨蛋……做什麼把自己的手都折了呢?萬一以後不能吹簫撫琴了呢?」

      「那些都沒有你重要,而且,當下我連自己做了什麼都沒印象了,只記著要救你,沒那麼疼的,你別自責了。對了,你自己不也受傷了嗎?在後肩上。」

      「不礙事,雖然血流得多,但傷口不大,聶家的醫師配得藥還挺不錯的。」看著手心上因發炎而有些腫脹的手指,整隻左手腕黑青一片,江澄不自禁的低頭在那手背上輕輕一吻。

      「……江澄……」已經沒了知覺的左手,卻在江澄落下一吻時,一股戰慄自指尖流向心窩,歡愛過後仍是敏感的身子竟只因這樣的一個吻有了微微的反應。

      「……我不會道歉的,對我那時所做的決定……」親完手背,江澄轉而吸吮著藍曦臣一根根的手指

      「不管你是男是女,跟我要護著你的心意完全沒有關係。」

      「我不會為我的決定道歉,不過,我倒是需要改一下說法……」

      「不道歉,改說法?」看著江澄近乎全裸的跪在自己面前舔吻著自己的手指,藍曦臣目光微黯,連聲音都不自覺的帶上一股媚意。

      「若有下次,我定會說,買一送一,能一次上到兩位宗主可是難得的好運氣,可遇不可求,千萬別錯過。」

      「哈哈~你說什麼啊你?還想要下次?什麼買一送一的啦,哈哈哈……」被江澄這麼一說,藍曦臣噗地一聲笑的人都輕顫了起來,突萌的情思全被江澄一句話給逗的都沒了。

      「我要保護你,你也要保護我,我們都將對方的安危放在自己之上,不能同安,那就同危,如同你所說的,一體同心,一起痛……一起疼……」

      黃昏的餘暉射進屋內,背對著窗戶的藍曦臣一身金黃的光暈,夕陽餘光照在他身上,更添柔和,而迎著光的江澄,目光清亮堅定,一身肌膚映著落日前最後一瞬間的燦爛,耀目逼人。

      那一刻,他們兩人宛若互相調換了過來。

      藍曦臣成了他心裡最柔軟,最寧和的夜晚,恬靜的令他無限眷戀。

      而江澄,則化成了他人生裡最璀璨的一道光芒,讓他再無畏懼的邁步向前。

      晚曦晚曦……夜晚和晨曦永遠都是一體兩面,永遠都是頭尾相隨,彼此都是對方的黑暗光明,他們註定糾纏生生世世。

      「好了,我幫你換衣服吧,等等天黑了,你又受涼就不好了。」將藍曦臣的手輕輕的放在榻上,江澄正要起身拿衣服替藍曦臣換上時,藍曦臣卻先制止了他。

      一隻光裸的赤足自布巾裡伸出抵在江澄大腿上,江澄身形一頓,目光緩緩移到藍曦臣臉上。

      「涼了……你再溫暖我不就好了……」將茶盞慢慢放到几上,藍曦臣轉回頭,此時天色已暗了下來,還未及點燈的室內一片昏暗,江澄看不清藍曦臣的表情,但那若有似無的情潮浮動卻已是讓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曦臣……餓了?」大手撫著腿上的赤足,沿著小腿慢慢摸上,探進了布巾之內,更往那私密的地方探去。

      「……有一點……這也該是晚膳的時刻了……」

      「曦臣醒來後……餓的很快啊。」低笑著,江澄另一手沿著另一條小腿摸上,藍曦臣輕吟一聲,呼吸都有些亂了。

      「因為……唔嗯……吃不夠……」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說出這種話的一天,藍曦臣只覺得臉燙的厲害,這種話被叔父知道……那可不是抄家訓就能解決的。

      「曦臣真貪心……可是不行。」硬逼下上升的慾火,江澄忍著下腹的脹痛,把手收了回來。

      「晚吟……?」撩起的慾望被中斷,藍曦臣喘著氣不解的看著江澄,怎麼了?為什麼不行?

      「你還帶著傷,而且你的身體會受不住。」咬著牙站了起來,江澄先去替室內點上燭火,也藉此稍稍消彌了慾念,待他再走回椅榻前,卻被藍曦臣一臉蒼白失神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手疼?還是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就去叫醫師!」

      「……我怕……」

      完全忘了自己幾乎還是全裸的江澄,轉身就要衝出去時,藍曦臣幽幽的一句話讓他停下了腳步,他摒住呼吸,慢慢轉回身,就見藍曦臣一臉泫然欲泣,惶惶不安。

      「晚吟……我怕……我只要一想到你被那人折辱……我就好怕……」

      「儍子……我們現在不都好好的?」走回椅榻前,江澄一屁股坐在藍曦臣身邊把人擁在自己懷裡安撫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卻止不住的害怕,只有肌膚相親的時候,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你還在,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你……晚吟……我沒辦法……」

      江澄的閉目無言,那人的狂笑欺辱,自己的無能為力……即便知道兩人安全脫險,但只要一想到萬一來不及……

      藍曦臣抖著身子緊緊貼上江澄,他要確定他在……他要確定江澄在他身邊……他要確定江澄無事……他要江澄……

      「曦臣,你……莫不成雙尊之墓的怨氣還在影響著你?」終於意識到藍曦臣的示弱有些反常了,江澄跳了起來,立時去拿了藍曦臣的清心鈴過來。

      當真是該死!他怎麼疏忽了這一點呢?藍曦臣在被怨氣影響之後,又遇兇險,神識怎麼可能穩定?而他硬破禁制,靈脈受損,靈力大減,豈不又加深了怨念影響?

      「藍曦臣,鈴拿著,抱元守一,我為你輸送靈力定神!」

      銀鈴一放在藍曦臣手裡,便發出了清靈的鈴聲,那鈴聲讓兩人心頭俱是一震,一瞬間的清明一瞬間的變化。

      兩人都不是初入世的毛頭小鬼,對危機應變都是身體本能勝過大腦思考,不需言語,江澄坐上椅榻,兩人同時盤腿調息,江澄雙掌貼在藍曦臣背後,將靈力緩緩輸送過去,鈴聲沒有間斷,一聲響完接著一聲,清脆悠長,兩人皆不敢大意,聚精會神,心無旁念,直到亥時,鈴聲不再,藍曦臣深吸了一口氣,閉目說道。

      「江澄,可以了,停下來吧。」

      收回靈力,調息了一會兒,江澄才張開雙眼,他立馬下了椅榻,走到藍曦臣面前憂心的看著他。

      「如何?有好一些嗎?還是有哪裡還覺得不舒服?」

      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江澄一臉擔憂的表情落入眼底,藍曦臣心頭發暖,搖了搖頭回道。

      「好很多了,你不用擔心。」

      「是我大意了。」鬆了一口氣,江澄伸手替藍曦臣拂好落到頰邊的頭髮說道。

      「明天事情處理完,我們直接回姑蘇。」

      「那你……」

      「等你狀況穩定下來我再回雲夢,這段期間……我乖乖抄你家家訓,聽叔父訓話吧。」

      「沒那麼慘的,好歹你也是個宗主,叔父……應該只會唸唸吧。」

      「你家先生就算只是唸唸,那也是以天算的,求學時我領教過的。」

      「那你還留?」

      「留!怎麼不留?叔父把我當自家人唸,我自然是高興的。」

      「……你的表情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啊,江澄……」

      「你就當我喜極而泣吧……」

      「哈哈哈哈。」

      「老實說,你真的覺得還好嗎?」

      「還好……之前,我以為只是心緒不穩罷了,現在想想,情緒起伏太大了,我幾乎是這一秒很開心,下一秒就不安起來,然後就想跟你……嗯……那個,有些放縱過頭了。」回想起醒來之後那些放浪羞恥的情事,藍曦臣就一臉尷尬,連江澄的臉都不太敢看了。

      「那倒是,你很少那麼積極的,沒想到你撩起人來時性感的要命,隨意簡單的一句話都能讓我硬起來,我還真有一種快死在你身上的感覺。」

      「……你該拒絕我的……」

      「開玩笑,你要我當然要給啊。自動送上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只是沒料到你的主動是受了怨氣影響,唉……我還以為你是痴戀我的肉體技巧,無時無刻沒有我滿足你是不行的呢。」

      「……你想太多了……」他沒那麼慾求不滿吧?把他說的像什麼啊?還痴戀呢。

      「好了,來,我先替你換上衣服。」

      「我自己來就好了……江澄,我有點餓……」

      「不行!不是說你會受不住的嗎?而且,那被褥是最後一套了,再弄髒了就沒了,你會睡的不舒服的。」

      一個咕嚕的聲音響起,江澄愣了愣,藍曦臣則是一臉不知怎麼辦的表情,剛剛那聲音是……

      「……我、我肚子餓……想請你幫我拿點東西吃……」

      「……肚、肚子餓……啊啊……是是,吃東西吃東西……你是這種餓啊……」難得的,江澄也是一臉燥熱,人家是肚子餓啊,他想到哪裡去了?

      「等、等我一下,我去小廚房拿……」抓抓頭,江澄巴不得四肢並用的跑出去,藍曦臣紅著臉連忙的叫住他道。

      「等……等等,你披著件衣服去吧……你幾乎沒穿……」

      「哦哦……好好好……衣服衣服……」嘿嘿僵笑著拿起了原本要給藍曦臣穿的衣服,江澄披著外衣,連衣帶都沒打的就跑出門去,看著江澄腰間圍著布巾,身上只披著件衣服就出門去,藍曦臣又羞又覺得好笑,再想到兩人剛剛的對話,他簡直是要撫額搖頭了。

      這以後,還讓不讓人說餓啊?

      江澄端回了一盤簡單的熟食點心,他先替藍曦臣換上內衫,替他把食物佈好,才給自己換上一套簡單的衣服,考慮到藍曦臣左手不便,江澄乾脆把兩人的飯裝在一起,一邊餵藍曦臣吃,一邊自己吃。

      「你好幾天沒進食,一下子不宜吃太多,唔……再幾口就好。」

      「好。」

      吃完飯,江澄再把食盤端回小廚房,回房後,兩人各自到後間洗漱一番便一同上榻睡了。

      隔天,江澄親自去請了老醫師來替藍曦臣喬骨包紮,免不了的,那手腕的慘狀讓兩人被老醫師罵了好一頓,藍曦臣在藍家被藍啟仁訓習慣了,老醫師的訓斥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反倒是一臉認真的聽罵,江澄就不行了,才一會兒,他便藉口要去找聶懷桑談事情開溜了,臨走之前,還特地繞去了後間一趟。

      聶懷桑一早便接到門生傳話說江宗主請了老醫師去了揚曦閣,這兩人關在閣裡好些天了,也不讓人探望的,這突然的又請了醫師去,莫不成又出事了?

      擔心的跑到揚曦閣裡探望,聶懷桑一進到中庭,就看到江澄自乾坤袖中拿出一團東西放在地上,隨即便是三道明火符丟下去,竟是燒起東西來了。

      「江宗主,一大早的,你在燒什麼啊?二哥呢?門生報說你去請了醫師,怎麼了嗎?」

      看了搖頭晃腦走過來的聶懷桑一眼,江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一開口就霹哩趴啦的說了一堆,聶懷桑聽的儍愣儍愣的,待江澄說完了,他張著嘴,靜默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問道。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的我聽不懂,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嘖!你不跟我差不多年紀嗎?才幾歲就耳背記性不好了嗎?算了,我重點說,第一,揚曦閣裡除了備好藍曦臣的衣物之外,還要加上我的。第二,揚曦閣裡的被褥太少了,以後要多備幾套。第三,藍曦臣室內的浴桶太麻煩了,老是要加水燒熱的,你改一下,弄個流動式的溫泉之類的,這方面不懂,你問我家客卿去,雲夢建著要給藍氏留宿的湖苑裡,洗浴的部份就很方便。」

      「……江少爺,我這兒是不淨世,仙門聶家的本家,不是酒家旅舍。」衣服?被褥?連浴桶都有意見?

      「你儍了嗎?這裡當然不是酒家旅舍,我會不知道嗎?吩咐的地方你早點改善,這揚曦閣裡,就小廚房的部份讓我最滿意,負責的人你記得多加點薪俸,做的很不錯。」

      「……」聶懷桑不想說話了,奇怪了,他明明就一張嘴最會說東說西的了,為什麼每次跟江澄說話都會被他說到接不下話來呢?還是其實是江澄太幼稚了,跟自己的水平搭不上,所以自己才會被他堵的接不了話吧。

      「我請醫師替曦臣包紮手腕,他骨頭又錯位了,人還好,但我大意了,他有受到雙尊之墓的怨氣影響,我想盡快帶他回姑蘇。」

      「明白了,你們要直接御劍回去嗎?還是我替你們備好馬匹或馬車?」

      「不御劍了,留著靈力替曦臣定神。一匹馬就好,他手不方便,我們兩人共乘即可,另外,曦臣要單獨和那人說話,你安排一下吧。」

      「知道了,對了,你還沒說你在燒什麼呢?」斜眼看著那火中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布巾之類的,嗯……他怎麼好像有看到他們家的家徽?

      「被褥。」

      「哦……被褥?被褥!你沒事燒被褥幹什麼?還讓我多備幾套,我多備幾套讓你燒的嗎?」

      「我只是覺得洗到的人可能會不好意思,所以想燒了比較省事。」

      「……」不好意思?為什麼會不好意思?那是被褥啊!那只是被褥!你們……二哥不能罵……江澄,你到底是對我家的被褥做了什麼啊?

      聶懷桑真真覺得,他和江澄的溝通水平好難連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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