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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3.極限!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夢,那就真的不是夢了。

      所以,誰快來跟我說這『不是夢』。

      ——正經地,跟我說。

      #

      我睜眼,翻個身從床上坐起、伸手揑了一下臉頰。

      ……。

      我手軸撐在大腿上,雙手掩面。

      好痛。

      我伸手將跟著穿越的蝴蝶刀拿來玩,我只會基礎的開與收還有正反握switch,基本上是這只是在國外學的小興趣——還有就是用來唬人的所以便沒刻意去學——反正也沒真的用過,而且甩起來還挺酷的。

      為什麼就不能當作是在做夢?

      就這樣『啊——』的一聲,然後說『原來我在做夢啊、真不錯吶——居然夢到了自己穿越到了家教世界——這個夢一定要記下來——雖然開頭blah   blah   blah的浪費了很多時間……嘛、讚啦!』這樣。

      為什麼就不行啊混帳。

      據我派不上用場的記憶跟以前看過的穿越同人文來說,一般穿越角、那個什麼穿越大神不都會來幾個三個願望一次滿足之類的?然後都會惡質的、或著親切什麼的,丟下去還是來個什麼暈頭轉向昏死你地把主角送到穿越地點的吧?然後的然後又會慷慨地送個附加禮物、一棟豪華房屋還是撞到主人公之類的。要不然好歹也會送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超級錢包、或著什麼包吃包住任你欺負的吧?

      一般不都會有個「你希望到哪個世界?動漫世界也、可、以、的、喔☆」來做開頭炫耀的那句話怎不見了?「有什麼願望」那句話呢?跑到哪了啊喂!連個隨call隨到也沒有嗎?回答我啊可惡!心電感應呢喂!

      ……好吧,我知道同人穿越文裡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的,但好歹也讓我抱怨一下。

      ——待遇差太多了吧混帳。

      ……不、我什麼都沒說,什麼ㄏ字開頭的字都沒說。

      轉頭看了眼隔壁床睡姿級不整、已經睡到頭下腳上,枕頭當成床的藍波,不經暗自期望了一下他不要誤發射了旁邊的十年後火箭筒,要不然到底要怎麼樣去吵醒大家?五分鐘而已,況且我日語無能——啊,無能上校……不,這完全沒關係——只聽懂而已。

      ……啊、到時後直接一腳踹過去好了,蠢牛嘛——不,這跟蠢牛應該沒關係——不過要是能順便挖一下未來的資訊倒也不錯——欸,慢著我不太會說日語,而且藍波貌似不會說英語啊。

      ……。

      ……啊、是的,我應該就是所謂的穿越者,目前十分悲慘的……吧,寄住在澤田家。雖然不可否認我還有一絲絲興奮。

      應該再過幾分鐘又幾秒碧洋琪就會拿著不知是發霉還是長蟲的紫色異物衝進來作勢要扔到我臉上——不、是絕對會扔的——來叫我起床,實施斯巴達式教育,然後我又要跑好幾趟的廁所。

      哈哈,這下子我已經先起來了。

      我想她大概會「嘁」或著「嘖」的一聲轉身並且「碰」地一聲關上門吧?

      是說想起來還真心酸啊,短短的不到十天賴床的習慣就完完全全地被抹殺了。

      好吧、我想如果可以再次睡到爽的話,賴床這習慣還是會再出現的吧。

      我輕聲小心地往餐廳走去,木質地板發出「嘰」的一聲,我不禁渾身僵了一下。

      探頭往餐廳左右一看。

      ……。

      沒人?

      所以現在是幾點了?

      瞄了眼窗外,太陽已經出來了耶。

      再度沈默。

      說不定其實大家已經先起床出門去了……好吧隨便,我出去走一走好了,我還沒真正的繞過並盛呢。

      話說澤田家的時鐘到底掛在哪裡啊。

      嘖、應該早點將手錶時間調好的。

      啊——繼續睡個覺好像也不錯、但我想大概又會起不來吧,然後成為第一個穿越不到兩星期就夭折的穿越人士。

      我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減短地寫著我出去逛一逛,早餐時會回來。接著我穿上一直隨身的藍色背心,它因內容物的關係發出清澈的金屬敲打聲。

      啊對了,手機,對、手機。

      不知道手機能不能用,可以用的話就能留一下號碼。

      我伸手到背心內袋摸索,保命性地用日語喃喃:「不是、也不對……欸?發票?」將幾張皺掉的發票拉出,準備隨手扔進垃圾桶,突然有種莫名懷舊的感覺,於是將這幾張紙條隨便塞進書包。最後因為一直摸不到手機,洩氣似地將背心脫下,將拉練通通拉開。

      「嗚喔喔喔……」這是我看到背心內容物之後不禁發出無意義的驚歎聲。

      眼鏡行送的雙頭螺絲起子、錢包、臺灣通、原子筆、小零錢包、家鑰匙、房間鑰匙、衛生棉、DIY做的皮製鑰匙圈、牛角形迷你摺疊刀、防水手電筒、易口舒(勁爽薄荷味)——原來那金屬敲擊聲就是這發出來的啊——兩張已經過期的火車月票、欸?舒涼薄荷口味易口舒的盒子?我記得已經吃完了啊?喔,條狀哨子和簡易版瑞士刀放在裡面——看來這也是噪音製造物。最後還翻出3M透氣膠帶還有創傷藥膏。

      總結:我的手機放到那裡了⁈

      我定眼看向書包,一個箭步拉開書包外帶。

      抱頭,無聲地咆哮,原來放在這裡啊混帳——!

      #

      穿著輕盈許多、不再臃腫的背心,在並盛街道小巷間踏著輕盈地腳步慢跑著,不時隨著心情而轉彎。

      我拉了拉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在內心無音地嘆了口氣。

      最終手機還是被歸類在廢物懷舊一族,整個的訊息外,是因為在日本還是因為這裡是2D世界的關係?——算了,反正就算沒穿越、到了日本手機大概也不能用啦。

      原本只打算出來走走的,結果一出澤田家門口就習慣性地開始跑步,要慢慢走真有那麼一點的不舒服——由此可知里包恩和碧洋琪的厲害——於是我便來個U行回轉去拿個毛巾,順便換件運動褲,然後將蝴蝶刀夾在褲頭內側,但背心還是穿在身上——熱的話就用拿的吧。

      出門後我跑了一小段路,嗚喔,一個人影都沒有,怪可怕的,但也不錯、挺自在的。好像整條街都由我包下來了呢♥慢著這鬼愛心打哪來的?怪噁心的。

      馬尾在我頭後甩啊甩,我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哈哈,其實自動自發的晨跑感覺還不錯的。」中日夾雜的一句話,要不是里包恩還在阿綱房間——應該——的話我肯定不敢說半句話的。

      突然好希望一平出現啊,這樣應該可以跟別人說一說久委的中文——前提,里包恩或著碧洋琪不在。

      ——慢著,一平設定上是香港人對吧?也就是說她可能會講廣東話普通話甚至還有英語……等等啊孩子!一平只有五歲!

      正當我想得正快活時,一個人影從旁邊的轉彎處跑了出來。我第一眼感覺對方應該也是在晨跑。

      ——要撞到了,我想對方也有發現這一點吧。

      我第一直覺是要煞車,但會來不及,照樣撞到。

      第二直覺是躲開,就算躲不好也頂多擦身跌倒,但起碼不會兩人都跌倒。

      我前腳一個用力,腰一扭、轉身,另一隻腳正巧踩在對方腳跟後。

      躲、躲開了……嗎?——嗚喔!不好!肩膀還是會擦到!可惡,我動作還是太小了。

      我重心往旁邊一挪。很好,不會撞到。

      「——極限的煞車——!」嗚呃?極限?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人難道是——?

      正要要將平衡感抓回來站穩,但對方聲音實在很大、又太突然,嚇到了,「嗚喔。」不好,要要要要要跌倒了啊啊啊啊啊——!

      即將要很糗的將屁股當肉墊的跌坐,只感覺左臂一陣溫熱的觸感、我整個人就被拉直,我趕緊站好。

      ——要道謝,「啊呃、那個,非常——」

      「——那轉身實在是太極限了!」咦?我還沒搞清楚狀況,肩膀就被人用力一按,「請妳一定要加入我們的拳擊社!」咦?欸?

      慢著、你說什麼——?那轉身很極限?到底哪裡極限了啊?而且我是為躲避而做出那動作的,不,那只是一個普通的轉身而已!

      「啊?」我發出唐突的單音,表示自己不理解對方的意思。

      「加入拳擊社吧!」他重複道,我肩膀再次被對方按住。

      「啊?呃?我是、女生喔?」

      「拳擊是極限地不分性別的!」靠這是真的還假的?又不是摔角!就算有好像也沒什麼人在看吧?是說如果是自由搏擊我會考慮看看……

      小幅度的甩了甩頭,頭因為剛剛驚險的瞬間有點跟不上拍子。我眨了眨眼,終於看清楚了對方。

      比自己高不了多少,應該是灰色的短髮,鼻梁上已經公式化了的OK蹦。

      「你是……」食指微曲地指著對方,不會吧……

      「我是拳擊社主將笹川了平!」他用已經是大吼的聲音自我介紹道,「座右銘是極限!」

      真的是他!只要一出現不是要拉阿綱就是拉同人女角進社團、屢拉屢敗,不管在漫畫還是同人文中戲份最少明明吵得要死卻常常被別人遺忘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算不算是主角的主要角色!

      啊,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喔、大哥迷別打我。

      「笹、笹川,了——了平?」嗚喔,了平這兩個字也太饒舌了吧!

      「沒錯!所以加入拳擊社吧!」你給我慢著!我只不過是念了你的名字這樣就要加入拳擊社?好貴!真的好貴!不要跟我說你的名字就是加入拳擊社的通關密語啊!就算是也太簡單了吧!而且太不划算了(對念的人來說)!

      「呃、我那個……呃,不是日本人。」

      「沒關係,拳擊極限的是國際運動!」嗚喔喔,你這死KY一般人聽到就會知道那是在回絕了吧!一定要斬釘斬鐵、直接簡單明瞭的告訴你嗎?就不能繞個圈子跟你講嗎?啊?

      「我,呃、沒辦法參加、大概,而且沒什麼興趣……」這樣說應該可以吧?

      「沒辦法參加是嗎……」笹川低頭、一隻手握緊拳。糟、生氣了?還是心靈受傷了?還是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我應該要道歉嗎?可是我說錯了什麼?

      「……那請妳有興趣時務必來找我!」欸?是我看錯嗎?你後面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極限」的背景?接著對方一手握拳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大聲說著,「像妳這種人才一定要參加拳擊社!」

      汗顏。我錯了,他不是會心靈層面受傷的人。「呃……我會、考慮看看的。」這時候報上姓名會比較好吧?對方都說了……「啊、那個、我是唔……咳,李鷹。」接著我說了自己的出生國。

      對方難得的用正常音量說話,「在日本的那裡?」

      最後我吱吱唔唔地跟他扯了老半天,就只差精度緯度沒講了,我根本不記得。最後只好說是在國外。對方才恍然大悟地以我應該早點說的大嗓門說著「原來妳是外國人啊,這真是太極限了!」靠、我最初的最初就說過了你是沒在聽還是聽不懂啊!然後他就說了一句「我會在並盛中學2–A的!」這樣,然後就繼續他的晨跑之旅。

      我有點後悔為什麼要跟他解釋得那麼清楚,我到底在幹嘛啊?

      看了一眼不知為何時間——連日期——完完全全都差很遠的手錶。回想了一下我出門時手錶所顯示的時間……半小時不到。跟笹川扯了半天花不到五分鐘,但我之前就有亂跑了一段時間,所以應該這時間沒錯吧。

      可我總覺得精疲力勁,於是決定回澤田家。

      #

      「嗚喔!」剛回到澤田家門口我趕緊停下腳步。

      「噗」地一聲,距離我面前不遠的地方,圍牆溶出了一個大洞,灰紫色的膏狀物體順著破洞緩緩流下,順便侵蝕著其它完整的牆面。

      順帶一題,我有幾根頭髮遭殃了。

      我趕緊拿瑞士刀中的剪刀把那幾根剪掉,落地後它們繼續侵蝕著地板,直到我那幾根頭髮被侵蝕消失。但依舊散發著危險的紫色氣體。

      「You   almost   killed   me,   ma’am.」我抖著音看著依舊維持著發射狀態的碧洋琪大人。

      然後又「噗」地一聲。

      我即時蹲下,免得毀容。

      「Don't   call   me   MA’AM,   I'm   not   married,   yet.」well,   I   supposed   that.我暗自加了句之後可能會被殺或著被加好感的一句——好吧,其實我也不清楚那句話的意思,只是覺得加下去很順而已……碧洋琪單手玩弄著手中的毒物,拋來拋去,我很懷疑為什麼她的手都沒事。然後那坨問題物品就這麼不見了,但碧洋琪單手叉腰一臉平靜地說:「回來啦。」

      「……欸。」我眨了眨眼,發出了無意義的單音來回答她。

      然後她向後指了指,「還杵在那裡做什麼,吃早飯了。」

      「……喔。」

      別……別給我無視那一連串的謀殺動作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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