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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何為失去

「親愛的。」月無情心疼的擦去黎歌的淚水,將她輕擁入懷。

「每一個花妖精都相當於我的孩子……花王又是天選之王,曇恆……曇花妖精唯一可以無數次成長無數次覺醒的妖精……」黎歌的聲音在顫抖,她還記得曇恆的種子,是金色的,每一次曇恆醒來總是會前來尋找她,和她聊天作伴。

曇花盛開只有三至四小時,曇花妖精的生命也是極短,僅有十五日……便煙消雲散。

「親愛的,曇恆永遠在妳心裡便足夠了。」他抱著她,給予她堅定的安慰。

「判官大人。」遠處又迴盪著侍衛催促的聲音,略帶焦急。

「馬上來。」月無情用了些神力,讓聲音平穩的傳給侍衛。

「親愛的,我先去處理,一定釐清發生了什麼。」他在黎歌的額間輕輕一吻,便匆匆離去。

黎歌站在原地,一頭青絲遮蓋了她半邊臉龐。

「母親?」少年模樣的月無斯探出腦袋,露出不解的溫軟笑意「怎麼了?」

黎歌嘆了口氣,看著即將成年的兒子,輕聲道:「曇恆死了。」

月無斯微微瞪大眼睛,驚詫道:「曇恆姊姊怎麼……」

「根據消息,是和丹柒發生了衝突。」

「……丹柒……嗎。」月無斯垂下眼簾。

「……」黎歌滿含悲傷的眼眸望向看不清表情的月無斯,她抬起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髮頂,「無斯,我想等到審訊結果出來了,我們就會知道丹柒的理由。」

月無斯抿起雙唇,睜著一雙乾淨的墨綠色眼眸看著自己親愛的母親,「可是,母親……」他還想爭辯些什麼。

「兒子。」黎歌打斷他,「就算丹柒的理由很可惡,我們也沒有權利代替曇恆、代替月殿懲罰她。」

她伸出手,抱緊月無斯。黎歌閉上眼睛,遮住了眼底那抹憂傷,語氣中不乏溫柔,「無斯,這就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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