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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魔與龍族

      在眾所皆知的科學界理論來看,地球形成的年齡莫約在45億多年前,經由宇宙大爆炸後,自然吸積而成的一顆太陽系行星。

      這項知識大概是全人類小學自然科學的課本裡就能得到的資訊,但如今卻有個人,在活了26年的你面前,告訴你其實這世界上不存在宇宙、太陽系,甚至連我們所生活的地球都不是真正的存在,你或許會覺得,不知道又是哪家瘋人院裡跑出來的精神病患者在胡說八道。

      然而,說出這些話來的人,不是哪個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瘋子,竟是和他一起工作了兩、三個年頭的年輕同事,而他們工作的單位,還是最篤信科學依據的中研院天文物理研究所。

      莫毅一面開著車,一面聽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高談闊論自己連日來所夢到的景象,莫毅有幾度懷疑身旁的這個人是否真的和自己一樣,用最高的成績錄取進中研院工作的人嗎?什麼天啊!魔阿!神的,這些跟科學依據壓根兒搭不上關係的字眼居然被他描述得如此栩栩如生又淋漓盡致。

      根據他的說法,我們目前所處的世界位於混沌之心內部,混沌之心是經年累月不斷吸收黑暗的物質所形成,而在混沌之心外部,原本只有一塊完全被無邊無際的銀色海洋包覆的大陸,這塊遠古大陸名為約頓庫坦,許多不同的種族在這塊遠古大陸上生存著,所有種族都受到十二主神的庇護和照顧,日子也算過得安逸。

      然而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便有些不安份的種族開始暗中蠢蠢欲動,自認為在這長久的日子中,已成長到足以與十二主神媲美的程度。

      這些種族當中,最具有威脅性的,便是同時具有極高的智慧、法力與強健體魄的龍族。龍族中的七個首領,分別開始攻擊其他較為溫順的種族,使其臣服,並且奴役他們,給他們自己各自在這塊大陸上建立龍族的堡壘,各自為王。

      淵源最為古老的精靈族深怕自己遲早也會受到龍族的毒手,於是聚集了全精靈族的力量,向十二主神發出求救的訊息。

      光明之神尤西里安得知後大為震怒,夥同黑暗之神伊歐莫驅逐到北方極境的蠻荒之地,並將那片土地從約頓庫坦大陸分割出去,讓他們永遠被隔離在外,再也不得獲得大陸上的任何資源,龍族因此元氣大傷,所剩無幾,近乎滅絕。

      七龍帝不甘自己就此被驅逐,暗中汲取混沌之心的黑暗力量,使其外表變為堅硬如鋼鐵般的外殼,內心也徹底被混沌之心的黑暗力量腐蝕,力量源源不絕的湧升,擁有絕對武力的龍族,決心向十二主神展開報復。

      吸收混沌之心力量的七龍帝對十二主神展開全面性的報復,約頓庫坦大陸上生靈塗炭,龍族所到之處全成為一片焦土煉獄,即便是力量最強的光明之神尤西里安和黑暗之神伊歐莫也只能勉強和其中一個龍帝打成平手,其餘主神幾乎被攻打得潰不成軍。為此,兩大主神的意見產生了分歧,光明之神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和龍族抗爭下去,或是與他們談和。

      黑暗之神不願與龍族談和共存,便帶著和自己理念相同的其餘主神和種族離去,約頓庫坦大陸就此分裂為二,以混沌之心為中心,東邊為光明之神為首所帶領的眾神與其他種族並稱為天族,位處於東方的艾爾森蘭大陸,西邊則為黑暗之神為首帶領的魔族,駐守在西方的魔多朗哥大陸,為了能與龍族抗衡,黑暗之神在魔多朗哥大陸和混沌之心中間開通了一條通道,讓魔族也一樣能吸取混沌之心的黑暗力量,自此,魔族之人不再有和過去那般聖潔光亮的外表,取而代之的是截然黑暗的外貌。

      混沌之心力量的外洩引起天族的恐慌,深怕自己也受到混沌之心汙染,於是便在混沌之心外圍展開結界,也徹底將自己隔絕在外,而後數十億年間,任由龍族與魔族拚得你死我活,天族也不曾參與過半次征戰與討伐,有一說是為了養精蓄銳,等到魔族與龍族兩敗俱傷時,再由天族一舉拿下勝利,也有一說是光明之神怕事的性格才導致這場無意義的征戰綿延了數十億年之久。

      「所以這個故事,跟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有什麼關聯?」

      莫毅打了方向燈,將車子拐入港口內部的停車場。

      「你還不明白嗎?有人打破了結界,我們現在正從混沌之心內部被傳送出去了,一旦地球的物質被傳送到外部,所有地質的元素分子都會重新排列,地球不但會裂開,甚至有可能會裂成好幾瓣。」

      莫毅的腦袋開始思索起路逍這一路上所說的故事內容,若是這混沌之心其實就相當於整個宇宙,好像也還說得通,而那些急著想要得到混沌之心力量的種族,就像是接連在這顆飽滿的大黑球上戳了一個洞,能量的流失促使宇宙產生各種大爆炸,所以在這幾十億年來才有各種星系的產生,若是這麼說來,混沌之心外部的世界該比這宇宙大上多少倍?那些種族的人個體又會比人類大上多少?

      莫毅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曾看過波西傑克森的電影,電影中那些神祉的本體可比他們人類高上好幾個人身,就算他們成功躲過這次的天劫到了新世界,渺小的人類能夠在那個世界存活多久也未可知,恐怕也不過就是如同螻蟻般的存在吧?

      停好車後,兩人步行來到港口旁的海灘,海灘上擠滿了人潮,多數的人精神狀態都十分弔詭,幾乎瀕臨崩潰邊緣。

      「世界末日終於來啦!!!」

      一個男人癲狂的拿著末日到來的字牌,一面沿著海灘奔跑著,還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向大海,似乎想立刻立刻就見證新世界的到來。

      這瘋狂的氛圍讓莫毅有些緊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朝身旁的路逍問道。

      「你真的確定海嘯不會打過來?我們現在在的地方,要是海嘯一過來,我們就是第一批死的人了。」

      「說真的,我也不確定,但我只知道遵從夢境指示來到海邊的人,必將重獲新生。」

      莫毅反覆咀嚼著他的這番話,才正想問及何謂夢境的指示,遠方的海平面上緩緩襲來一陣大浪。

      周圍的人開始興奮的高呼著,彷彿這海嘯將要帶領他們前往的地方是天堂,而不是死亡。

      絕大部分的人都跪了下來,雙手合十並且緊閉雙眼,以祈禱的姿態準備迎接新生。

      莫毅忍不住搖搖頭,看著遠方越來越接近的大海嘯,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就該乖乖的到地方政府安排的避難所去避難才對,怎麼就跟著路逍來到這裡跟一群瘋子一起等死?這下子可死得真冤。

      十幾尺高的海浪近在眼前,莫毅也只得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冰涼的海水從頭頂沖洩了下來,在徹底陷入昏迷前,他只想起路逍告訴自己在海嘯打來前海水會消失的說法。

      說好的消失呢?路逍這傢伙竟敢騙他,要是還能有機會遇上,就算兩人只是一縷幽魂,他也會追殺路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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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架構參考了許多遊戲的設定,例如魔獸世界和永恆紀元等,為了致敬這兩個曾讓我沉迷的遊戲,我希望能用這個故事給自己做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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