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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赫世理-青春 2|我想離你近一點】

「結果,你也是看我帥才喜歡我的啊......」正赫斜眼看著世理。

「我早就說過啦,你的長相是我的菜!」世理聳聳肩,一臉早就告訴你的表情。

「那時候真的很神奇,連續三次換座位,我們都剛好坐在前後左右的位置,這就是命運吧。」正赫有點感嘆的說著。

世理看著正赫沈浸在回憶裡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其實...第二次是我作弊...」

「什麼?」正赫有點驚訝地轉頭。

「我本來抽到別的座位,是和好友換到你旁邊啦!」世理故作輕鬆的別開眼神。

正赫一把捧住世理的臉,「看我。」世理有點不情願的轉向正赫。「真的嗎?你去換的?為什麼?」正赫認真的盯著世理的眼睛,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為什麼...就,想要離你近一點啊!」世理無辜的看著正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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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理和好友說出:「我可以和你換座位嗎?」的瞬間,她自己也不敢置信。

一個半月前還想著下次換座位一定要和好友坐在旁邊的她,現在想得到的卻是,好友手上那張在利正赫右邊的座位號碼。

在狐疑的眼神下,她還是得到了想要的位置,搬著桌椅到利正赫旁邊,「又是我呢!」

「真的嗎?這麼巧?!」正赫有點開心,又擔心會不會是開玩笑而已。

「真的啦,我們有緣啊!」世理說不出口這不是她自己抽到,而是換來的。

世理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想要得到利正赫旁邊的座位。她覺得和利正赫聊天很開心,一個多月下來的相處,發現他比起同年齡的男生更喜歡看書、知識豐富,也多了點成熟沈穩。而他說的那些沒人聽得懂的笑話,自己好像漸漸聽得懂了。正赫總是會看著笑得彎腰的她,一臉呆愣地說:「真的有這麼好笑嗎?」世理覺得那樣的正赫很可愛,而她不知道的是,看著世理誇張大笑的正赫,也覺得那樣的她很可愛。

「我覺得和利正赫講話很有趣啊,坐在他旁邊蠻好玩的,但沒有到喜歡吧。」這是世理回答好友問她,是不是喜歡利正赫的答案。

漸漸的,她的便當幾乎都是利正赫順便幫忙拿了。每當她感受到視線而轉頭的瞬間,都會剛好看見利正赫回過頭的側臉。當她想起有趣的事,第一個想分享的除了好友,也要加上利正赫。某一天和利正赫聊到喜歡吃巧克力,接下來偶爾就會在抽屜裡發現巧克力,雖然正赫一句話都沒說,但世理知道那是他送的。利正赫只要去買吃的,回來就會多拎一個世理喜歡的零食或飲料,再若無其事的放在她桌上。以至於有一天世理和好友聊天時,好友看著她許久,碰出一句:「尹世理,你最近是不是變胖了?」

世理想也知道是最近吃了太多來自利正赫的貢品,她回到位置上拿出筆記本,撕下一頁在上面匆匆寫了一句話,把紙條折好後,塞到正赫桌上。
正赫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不要再買零食給我!你把我餵胖了!!!」
轉頭一看,世理正斜瞪著他。正赫輕笑了一聲,用唇語和世理說:「我知道了。」然後把那張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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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條我還留著。」

「你留它幹嘛啊?在哪裡?」世理很驚訝正赫連這種小紙條都會留下來

「儲藏櫃的鐵盒裡找找,應該在那裡。」正赫抬了抬下巴,指儲藏櫃的方向。「你寫過的所有紙條我都留著。」

這句話換來世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怕你忘記你寫過的話,要是哪天你不認賬了怎麼辦?當然要收好。」正赫一臉嚴肅的說。

「我...我寫過什麼?」世理擔心的樣子讓正赫笑了出來,起身去儲藏室把鐵盒拿出來。

「我找找...就這張!」

世理立刻把紙條搶過來打開,上面寫著:

「尹世理是利正赫的一輩子,利正赫也是尹世理的一輩子。2006/2/13」(註1)

「哈哈哈哈哈我怎麼會寫這種肉麻的話啊......欸?這是你18歲生日前一天寫的啊。」世理看著自己青澀的字跡,回想正赫18歲生日,她找來正赫的好朋友們一起為他慶生,大家把鮮奶油塗在正赫臉上的樣子,噗嗤地笑了出來。

「不過,比起18歲生日,我更喜歡17歲生日。」正赫微笑的說。

「嗯?17歲生日?」世理歪著頭,在腦海中搜尋正赫17歲生日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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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理喜歡運動,從來不是體育課時會躲在陰影下的那種女生。但最近的體育課她卻花了不少時間在場邊看男生們打球,目光自然是緊緊跟著正赫奔馳的身影,在進球那刹那,正赫露出了笑容,世理也揚起嘴角。

「欸...尹世理你就不要再裝了,你喜歡利正赫吧!」好友斜瞪著看正赫看到出神嘴巴不自覺打開的世理,用手臂推推她。

「沒有啊,就坐隔壁久了比較熟而已啊。」世理連頭都沒轉,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為什麼和我聊天一開口就是利正赫剛剛說了什麼?」好友繼續逼問下去。

「哪有,沒這麼誇張吧!」世理有點心虛的回答。

看世理一副就是想逃避問題的樣子,好友決定使出大絕招:「那,利正赫生日你送了他什麼?」

「你不是有看到嗎?就那個抱枕啊!」世理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

「你是指那個『你親手縫的粉紅色愛心形狀抱枕』嗎?他每天午休的時候抱著那個抱枕睡你都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好友故意將關鍵字慢慢說得一清二楚。

「粉紅色是因為我剛好在家裡翻到那塊布可以用啊,愛心形狀是因為...比較簡單嘛!」

世理瞄了一臉好友的臉,低著頭小聲說。「我就不知道要送什麼,想說他之前有講覺得趴在桌上睡覺很不舒服,所以才送抱枕啊......」

「我真不知道你是太天真還是太會撩人......」好友忍不住嘆了口氣,看著眼裡只有利正赫的世理,小聲地說:「連自己喜歡上他了也不知道嗎?」

「嗯?你說什麼?」世理把耳朵湊過去一點。

「我說,你覺得利正赫喜歡你嗎?」

世理腦中快速飛過許多正赫的畫面。利正赫看書的側臉、吃到好吃零食睜大雙眼的樣子,沒人比他更適合皺著眉頭思考的表情,還有相視時帶點害羞的酒窩和微笑,以及眼前正在球場上看著球的專注眼神。

「我希望他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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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赫看著世理塞進他手裡的粉紅色愛心抱枕,整個人愣到說不出話來,心裡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世理正滔滔不絕的解釋因為他說趴著睡午覺很不舒服、因為家裡只有這塊布能用、因為覺得只是縫個長方形很無聊所以做成心型了......

她看起來面不改色,好像真的只是單純想送個抱枕給他。「尹世理有這麼遲鈍嗎?」正赫默默疑惑了起來。但不論世理是怎麼想的,收到世理親手做的禮物,讓他要用盡力氣才能壓住隨時會飛起的笑容。

那天午休他抱著愛心抱枕趴在桌上,刻意的背對世理,要是讓世理看到他樂不可支的樣子,一定會被笑吧。

正赫在抱枕上挪了挪姿勢,開始想著,尹世理喜歡他嗎?所以才會親手做禮物嗎?

話說回來,其實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尹世理,也還得不出個答案。

雖然因為座位而變得親近,但也總是保持著只是同學的距離...嗯,可能比只是同學再多一點點吧?自己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被世理吸引過去,長髮從肩頭垂下遮住光線的時候,她會伸手將頭髮撩到耳後,露出好看的側臉。吃到好吃食物時怎樣也不分給别人的兇狠目光、笑起來眼睛瞇成彎月的樣子,還有惡作劇被發現的小表情。

沒來由的,自己總是會想順便幫忙拿她便當,看到世理喜歡的零食就想順便買給她;還想要把笑話講得更好笑一點,才能看到她誇張地說要笑到流眼淚了的反應。世理看著自己微笑說:「謝謝,利正赫人真好」的時候,確實開心了一整天......
這樣是喜歡嗎?

而今天除了是自己的生日,也剛好是情人節。還不到中午,世理就收到整整一袋的巧克力讓他心裡莫名有股火氣。甚至還有其他班的球友跑來問他最近和世理走得很近,是不是在一起了?他搖搖頭,對方就立刻將一盒巧克力和一封信塞到他手裡說:「那你可以幫我把這個交給尹世理嗎?」他只好找了個空檔,頭也不抬的把巧克力和信推到世理桌上,冷冷的說:「別人請我轉交給你的。」

自己雖然也拿到了一些巧克力,但卻沒有一個是世理送他的。他忍不住在心裡滴咕,虧我平常還買了不少巧克力給她呢,都不知道要回禮一下嗎?

午休結束鐘響的霎那,心事重重以至於根本沒入睡的正赫突然浮起一個念頭。

「我喜歡上尹世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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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理看著正赫抱著她送的禮物趴在桌上的背影,在心裡感嘆著:「利正赫連背影都好看。」

瞄了一眼腳邊袋子裡滿滿的巧克力,卻沒有一盒比得上偶爾在抽屜發現利正赫送的巧克力更讓她開心。

世理開始在心中琢磨,等一下要怎麼開口問他有沒有睡好呢?
教室裡除了電風扇的風聲一片寂靜,世理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

「利正赫,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註1   韓國和台灣的年齡計算方式不同,因本篇為架空故事,故採用筆者慣用的台灣計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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