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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五章 什麼是愛

      拿到兩張支票後,發布會在大家眼裡平順而成功,我拍拍手跟大夥宣布晚上慶功聚餐。

      林尚妃來電告訴我,她安排好了聚餐地點,只是她感到不舒服就不參加晚上聚會了。

      周圍同事都很興奮,也沒法單獨與她聊聊,我就先放下她的心思,帶著顏靈跟韓靜嵐一塊往餐廳而去。

      「老闆,我很佩服你,我們『晨曦』才成立不久,就可以拿下這大案子,來,來一杯,我這些年沒服過誰……老……闆,我服你。」

      吳宗霖平日是個邋遢的宅男,喝了幾杯酒就開始大舌頭,臉紅的像個鬍渣張飛。

      「來,老吳,多虧你,這是紅包……劉姐,我看這樣不行,都喝成這德行,大夥紅包明天再發好了。」

      「不,老闆,我……我拿走了,高興嘛。」

      老吳吐著酒氣,樂得點數手上紙鈔。

      一旁顏靈皺鼻子挑著眼前食物,韓靜嵐坐在左側安靜的喝啤酒玩弄酒沫。

      也只有韓靜嵐可以安撫顏靈,一聲聲的妹妹,喊得顏靈開心,兩人聚在一起話題都在化妝品以及追劇上。

      「謝謝妳啊,麻吉。」

      一杯酒,一輩子。

      「謝我什麼呢?張老闆。」

      隔著顏靈,韓靜嵐嗲著音,大眼睛眨呀眨的,這個女人酒喝多就裝。

      「謝謝妳陪我吃飯,謝謝妳照顧顏靈,謝謝妳從小陪我長大囉。」

      「呿!三八兄弟,錢才是重點啦,紅包咧,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咧,老娘的紅包拿來。」

      她豪邁的跟我撞了杯。

      厚厚紅包,我對她的溝斜斜眼。

      她咧著牙無聲的說:『你敢。』

      短暫交火,她奪走了紅包。

      「嘿!張正一,那我沒有呀。」

      顏靈酒喝的不多,酒席上就一直拉著韓靜嵐聊日劇,看到我一個個發紅包,她便開了口。

      「妳是老闆娘啊,妳不是有卡。」

      「那不一樣,卡是要買鞋的,我也要紅包。」

      就這樣,發了一輪獎勵,包括了顏靈。

      大夥辛苦了,真的多虧了大家。

      『還有那個辛苦的小妞,她還好吧。』

      我心裡想著那胡鬧了一圈的人兒。

      如果不是她搞出挪用這檔事,那疊大立光,這賣掉親兒子的事也不會出現,連寇丹都不看好的前景,換來一千六百萬,將近『晨曦』努力到現在的資產一半以上的收入。

      這是好事,值得再喝一杯。

     

     

      喝的少的人反而醉了,顏靈吐了一身腥被我搬回到家,喝酒滿嘴胡話的她,一路上喊著不甘心,她要出去看世界。

      「真是我耽誤了她嗎?」

      坐在床緣,我打開落地窗抽著菸。

      一年前,顏伯伯跟老爸喝酒,提到了他女兒顏靈,正失戀的我喝個爛醉回到老家,是怎樣的一個回答我也忘了。

      酒醒後,就知道自己有了未婚妻。

      顏靈是可愛的,交往了一個月,心想人生就這樣吧,感情這不就那麼回事,上了床,半推半就的有了妻子。

      要什麼就給她什麼,我一直認為結婚就是個負責的關係。

      最好的婚禮,最美的婚紗,最有名的攝影師,她要的都完美呈現在她面前。

      她當時還開心的狂跳,這是最有面子的婚禮,沒有讓她丟臉。

      可是,什麼時候開始,我讓她沒面子了。

      是在她面前叫清潔阿姨上來收垃圾?是幾次拒絕她跟姊妹的聚會?

      我不懂。

      對於顏靈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也說不上,一切只是需求,需要一個婚姻,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孩子。

      而我需要負責的照顧顏靈所要的一切。

     

      「我要去日本留學。」

      顏靈清晨醒來一本正經的說。

      「留學?要拿到學位要念書兩三年,妳確定靜的下來?」

      「那遊學好了,反正我要去日本玩啦。」

      「為什麼?」

      對於她突然的決定,並不訝異,她就是想到什麼就想做的個性。

      我突然想到什麼,問了一句:「是林依然?」

      「是啊,人家林依然都去日本,我也要去。」

      林依然是當紅的歌星,長了個精緻的童顏,胸前的一對豐滿,吸引不少宅男,只是,這顏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常的迷她,只要林依然款,她就要擁有。

      是個沒救了的迷妹,明星用什麼,吃了什麼,她都要追逐同款。

      「妳……算了,妳看要學什麼,去長長見識也好,看能不能長大些。」

      「我很大啊,不然來愛愛好了。」

      顏靈給了個媚眼,難得的邀約,久違的床單。

     

     

     

            「媽,嗯,真的不用,我已經解決好問題,對的,沒事了,我有空會再回老家看看你們。」

      掛掉與媽媽的通話,擔心孩子人生是父母的通性,我自始都覺得父母的給予是恩賜,他們不給是應該,所以當初跟老爸談借錢是我最後的選項。

      如今,不用了,現在想的是怎麼花這筆錢。

      比起一般公司週休一天半的,我們『晨曦』已經是連休兩天的好公司,這幾天公司氣氛稍微安定下來,讓大家放鬆了幾天,預告禮拜一開會討論接下來的安排。

      顏靈動作很快,在她姐夫的處理下,辦好了遊學的學校申請,禮拜一大清早就飛往日本。

     

     

      「她去日本了?」

      林尚妃見到我進了辦公室,連忙端杯半糖的拿鐵跟著走進來。

      「嗯……妳怎麼知道,我有跟妳說了這事?」

      「老闆,有的,你跟我說了,老闆娘要去日本遊學的事情。」

      她斬釘截鐵的用力點頭,可能我這幾天有點晃神,沒注意到電話裡跟她說過。

      「對,她早上的飛機,妳準備好今天的開會資料了?」

      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把公司研究目標從桌機往手機介面轉移,開發新的遊戲,這都是未來目標。

      我仔細盯著林尚妃手上書面資料,她今天剪了額前的瀏海,參差不一的長度讓臉顯得更為精緻,臉上的金框眼鏡搭配細長的流蘇耳環,身上散發是我最喜愛的青草芳香,淡而不豔。

      「嗯,議程就照這樣安排,身體好點了?那天慶功妳沒來,這是妳的紅包。」

      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她,一百萬紅包是她應得的,功有賞,錯有罰。

      「以後缺錢跟我說,林伯身體不好,妳別什麼事情都悶在肚子裡。」

      我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林尚妃那一抹細腰跟白皙肚子。

      「色狼,咳咳,上班時間亂看什麼!」

      「開會了,老闆。」

      林尚妃瞥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快步的走出辦公室。

     

     

      「好,那接下來我們聊聊未來。」

      「老吳,你停掉『擎天2』之後,對公司發展有什麼想法?」

      首先要安撫吳宗霖,他是整個研發部的頭頭,放下網頁遊戲對他的影響很大,他的意見更是重要的參考。

      「老闆,你這上面寫到了要研發蘋果平台介面遊戲,在這方面我學弟也跟我聊過,他們『網龍』很多工程師都不看好手遊。」

      吳宗霖伸手抓抓他的鬍渣,在一顆痘子上撓。

      「老闆,你看。」

      林尚妃遞過一張經濟日報剪報,在右下角一個圈起來小方塊上,不顯眼的『網龍』研發團隊意見不合,多組人員醞釀出走。

      我眼睛為之一亮,整理了言詞對大夥說:「我知道大家對手遊是陌生的,各個遊戲大廠也是這個態度。」

      「但是,這也是我們小公司的一個機會,在桌機線上遊戲我們是新手,市場上只能撿一些大廠剩下的餅乾屑,所以,手機正是我們的機會。」

      「我們船小,轉身快,我計畫先從小遊戲開始來做,這款『西瓜切切切』……」

      我在投影螢幕前,講述這遊戲的幾個賣點,簡報上模擬,機械式無腦的在觸控螢幕滑動,指頭劃出一道道雪白刀刃,一聲聲鏗鏘的滑刀聲響,濺出的誇張紅色汁液。

      這些是林尚妃提到畫面與音效,在不大的彩色觸控螢幕上,都可以輕易完成,也是我認為可行的原因。

      「總之,這些是我希望得到的效果,劉姐這一千萬存入公司帳上,西瓜遊戲的設計跟介面就交給老吳,美工部分讓黑皮帶一組,小文,我看妳對手遊市場很敏銳,妳來帶市場部,主要研究獲利點,從我們『西瓜切切切』著手,簡單的說看要從哪裡可以讓玩家掏錢。」

      「老闆,可是我那『擎天2』……」

      吳宗霖還是不甘心他的心血,對這個宅男設計師來說,那是他的兒子。

      『擎天2』是一款網頁遊戲,以滑鼠來轉動螢幕上的珠子,打擊遊戲裡遇到的怪物。

      「老吳,我這有個想法,『網龍』最近不平穩啊,你不是有學弟在那,我們人手也不夠,你去獵頭,開價你可以斟酌,把你學弟那組人找過來,我弄個研發二部掛你手下,你辛苦點帶兩部人,讓二部研發把『擎天』改成手遊。」

      「名字就叫『神魔』。」

      從看到林尚妃遞過來的報紙,我就醞釀這個擴編人手的問題,人才難覓,有人脈的關係在,正好可以挖牆腳。

      「老闆,這法子可以,我學弟李振昌,他技術還行,就像你說的,『網龍』現在老派挺桌機線上遊戲跟新派鬥的很厲害,這陣子他一直想跳槽,我去談談。」

      吳宗霖咧開嘴,露出煙燻的黃牙,大笑回答。

      「好,大致上就這樣做決議,各部門按照會議記錄來做。」

      回到辦公室,林尚妃嘟著嘴忿忿的把會議紀錄放在桌上,雙臂交叉的站在辦公桌前。

      我看到這幕有點訝異,會議進行的不錯,事情也按照我們倆事前規劃來安排,她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小妞,妳怎麼啦?」

      我走到門邊,把辦公室門鎖上。

      「老闆,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怎麼會!哪來的突然想法?」

      「你把小文姐安排到市場部,這不是我們當初規劃好的,你打算讓我出去管企劃部,對吧!」

      林尚妃的手指握住自己雙臂,用力的抓緊,顯得更加蒼白。

      「我是有這想法。」

      「我不要!你答應過我,我要一直,當哥,秘書,一輩子。」

      她一字一字的頓住說話,語氣裡充滿決絕,眼眶中淚水滴下混著黑色的眼影。

      「怎麼了,不喜歡升官啊,好啦,別哭了。」

      我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摟住那顫抖的身子,她的肩頭靠在我的胸膛。

      溫聲安慰這隻受委屈的小貓。

      「好,留在我身邊,換別的獎勵,小妃,妳想要什麼?」

      「我想跟你去流浪。」林尚妃破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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