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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

早晨,依舊朦朧的天邊北極星不斷的閃着,少年很早就離開了留不住三分暖氣的被窩。

晨露打濕了他的褲腳,他不得不把褲管捲起。走在雜草叢生的山路上,寒氣鑽入他單薄的衣服里。

越往山的高處走樹林更加密集,枝葉遮蔽了東邊剛剛升起的朝陽和西面漸落的月光,少年的眼前變得黑暗無比。

秋風吹紅了山間的葉。

少年是個孤兒,他的父親當年一去科考便再也沒回來,他的母親在前年病逝,找他父親去了。雙親撒手人寰,讓少年成天為生計發愁。將他的心性磨礪的空長他真實年齡幾歲。

而今他生病了,靠着綿薄的積蓄看了大夫,但他實在沒錢實藥,只得親自上山採去。

這座山叫作雙雷山,不大,但它是這方圓千里內唯一的一座高山,一座高山平地而起,着實讓人讚嘆,深感其雄偉壯闊。

這座山壓着一條河,這也有了山是大神仙用來鎮壓河妖的傳說。

順着這條河向下三里路左右可見一牌坊,牌坊上刻着四個字“仁義禮德”,過牌坊再走兩里路,是個鎮子。

這就是少年的家了。

鎮子不太,人只有五百多口,差不多一百多戶。當然少年不算作內,因為他住在鎮東的破掉的城牆口里的一間小屋子里。

前幾月上頭來登記人口時也很為難,但又想多他一個不多,但少他一個更好,就不算他了,沒想到這一舉動算是給少年的人生來了轉折

……

……

此時這少年卻什麼也不知道,靠着大夫給他臨摹的藥草的圖畫,他已經採了滿滿一籮筐的各種藥採。

殘夜也散了。

少年高高興興的下山,下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間柳暗花明,沒了枝繁葉茂的阻擋他的視線終於開闊起來。

天很是晴朗,芊芊細雲猶如仙女的紗衣從天上滑過。

少年爬上了塊長滿青苔的巨石,極目遠眺,山下鎮子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突然瞥見鎮口一隊規模的人馬浩浩盪蕩而來。

好傢伙!

光是坐人的馬車就有五輛,拉貨的更有十多輛!

少年瞇起眼,想看看帶隊的人——那個騎白馬的公子哥兒,長什麼樣。

忽然那近百里外的公子哥兒像查覺了什麼,搖着紙扇,回頭一笑,似乎在看少年。

少年嚇了一跳,一個後仰,一屁股坐到大石頭上,籮筐滾到一邊,一些草藥撒了出來。

收拾好草藥,少年安慰自己:怎麼可能有人在這麼遠的距離還能察覺到目光?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少年沒有急着下山,他在巨石上有多坐了一會兒,享受着他這個年紀本該享受,卻享受不了的片刻閒靜。

他也看到在那隊車馬入鎮後,又有一老一少、一個少女和一個男人入鎮,進了小鎮後,他們再也沒有離開——至少到了中午都是這樣。

日上三竿,少年餓了,頭也有些昏,應該是病情加重了。

他趕着匆匆步履下山。

踩着先前的公子哥兒領隊的車馬壓出來的車軌回去。邊走少年也在驚嘆,不知道那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麼深的轍子!

回去後少年將背簍里的藥草全部倒了出來,就按照大夫好心的囑咐,依次剁成了泥。

然後每種藥泥各取一小勺,沖水喝掉。

或許是因為心理上的原因,喝掉後少年全身上下總算可舒服多了。

他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

緩過勁兒來,少年將藥泥攏共留下一個小碗多的樣子,剩下的他打算去藥鋪賣了換錢。

走在去藥鋪的路上,他遇到了一個留着山羊胡的書生。

這是整個小鎮裏面大名鼎鼎的柳先生,柳復之,聽說是個進士,但不知什麼原因沒去做官,反而回來開了一個書院,有教無類,無論你多大都可以跟着他去學習。

所以也時常看見,七八歲的童子與十多歲左右的少年郎同去討教問題。

這柳先生站在村里那個大槐樹下望着那條貫穿整個小鎮,傳說有河妖被壓着的那條小河,神色嚴俊,否則自己那一小撮山羊鬍子,口中念着“多事之秋”。

少年隔得遠遠兒的聽清了柳先生的話,然後埋頭快步從他跟前走過,走遠了又回過頭來望了一眼柳先生,才又朝藥鋪走去,口中也開始念着“多事之秋”。

應該是想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此時柳先生忽然對着少年離去的方向大喊一聲:“喂!張正眸明天午時來旁聽吧!”

少年忽然愣住,剛要看下去的腳,忽然收了回來,他轉過身來,學着那些學子們的動作向柳復之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先生!”

少年人窮志不窮,當年他母親還健在的時候他就喜歡去聽柳復之的課,那個時候他也是鎮子里的人。

柳復之也不趕他。

但後來,他不是鎮子里的人,柳復之對他的態度截然大變,吹鬍子瞪眼地說:“不是這個鎮子里的人就不能上這個課!”舉起掃帚就把他趕跑了。

後來他去一次他就被打一次,他的身上的盡半傷疤都是那樣造成的。

而今,又能重新回去上課,他怎能不高興?

這不僅意味着他可以學習知識了,還意為着他和柳復之的鬥爭中他勝利了!

雖說這是十八禁內容但我還是想好好寫故事,新人作家,請大家多多但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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