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起床,賽西爾。」我搖了搖還在睡的賽西爾。

「嗯……」他含糊不清的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話。

搖了好一會之後,我洗了一條毛巾丟往他的臉。「起床了!」

「哇──!」他用力坐起。「嚇我一跳!妳幹嘛!」

「叫你起床阿。」我說:「東西拿一拿,我們該出發了。」

「嗯?天還沒亮欸。」

「走去城門也要一段時間,再說了我不喜歡遲到。」

「妳又知道王子幾點會到了?」他挑眉。「他只有說清晨,又沒說確切時間。」

「直覺。」

「哦?真假?」

「才怪!」我指了指桌子。「水晶球這麼好用,幹嘛用猜的?」

「什麼啊,一大早就騙人。」

「是被騙的人笨。」我說:「好了,快起來收拾東西。叫你昨天收偏不要,活該這麼早起。」

我調好最後一包藥,忙了一整夜終於用好了。不知道這次出門會多久,所以把近幾日會來取藥的全部抓了一些起來,好讓他們還有藥可以拿,說實在的老客戶還是挺多的啊。

我拿起背包,開始檢查東西,看有沒有帶漏的。

我看看阿……一些可能會用到的藥草、幾瓶調製好的藥水、塔羅牌、幾本消遣用的書、筆記本、筆、還有……收集靈魂用的瓶子……啊……武器要記得帶才行。

我拿了兩把匕首分別藏進袖子和靴子裡,然後拿起那把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鐮刀。我也是查了很多資料,研究好了久才知道它的用法,用力一捏鐮刀手柄的中間那一截,鐮刀瞬間收縮成約十五公分的棍子,我把他收進繫在左腿上的皮革,也順便放進一瓶毒藥和昏迷藥。接著拿起箭囊繫在腰上,然後穿上披風;背上背包;戴起手套;拿起弓,算是準備就緒。

「好了嗎?」賽西爾趴在沙發上慵懶地問。

「嗯。你呢?」他怎麼比我快?

「早就好了,等你等的我都老了。」他翻了白眼。

「最好是啦!」我說:「早餐呢?」

他指了指桌上放了培根和荷包蛋的麵包和咖啡。

我走了過去,拿起咖啡一口喝了。

「喂──空腹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我都喝了,你也不能怎樣。」我笑說:「走了啦,邊走邊吃。」

「邊走邊吃對消化不好!」

「你很囉唆欸,愛跟不跟!」我拿起麵包就往門口走。「我走啦。」

「等我啦!」他從沙發上跳起。「等等妳肚子疼我是不會同情妳的!」

叮──鈴──

賽西爾一身平時出門工作的裝扮。背上配著兩把他家祖傳的武器,鐵製的手柄,一端的尾卡著圓環狀中空的刀片,可以就這樣像劍使用,或是把兩把組合在一起,全長差不多和我的鐮刀一樣,又或者可以把刀片取下來使用。

然後手裡拿著一把霰彈槍,腰間上的小袋子裡頭放著我幫他製作的特殊子彈,大概……袖子和靴子裡也藏著匕首吧。最後用一身的黑色披風把這些東西若隱若現的藏起。

伴隨著我們不快不慢的節奏,天色漸漸亮起,我們抵達時除了城門的守衛沒有其他人。

「嗯?還沒到啊?」賽西爾說:「哼哼──我們贏了!」

「賽西爾,又要出城啊?」守衛看到我們便打了招呼。「哦?這不是緹雅嗎?稀客稀客。」

「嗯。好久沒出門,正發悶呢。」我回了他一個禮貌地微笑。

「哎呀!」另一個守衛也來湊熱鬧。「你們都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啊?遇到危險該向誰求救啊?」

「喂!」原本和我們搭話的守衛打了他的頭,說:「說這什麼話,我們也是那群該守護市民安全的人!」

「不是嘛──萬一有女巫怎麼辦?我們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不是嗎?」

「我看你倒是該跟緹雅抓一帖治腦袋的藥才對!」他嘆了口氣。「緹雅,你能治這笨蛋嗎?」

「你看看賽西爾就知道,這可沒藥醫的。」我指了指塞西爾。「抱歉,我幫不上忙。」

「喂!你們兩個說什麼啊!」賽西爾和守衛異口同聲。

我們四人相視而笑,直到被馬蹄聲打斷──王子他們抵達了。

王子從馬車裡面下來,和我們打招呼。

「這不是貝克大人嗎?要出城啊?」

賽西爾滿頭問號。「不對吧?你……」

我用手肘撞了他的腰間,打斷他想說的話。「妳幹嘛?很痛欸──」

「啊啊──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我急忙道,然後推著賽西爾上馬車。

而真正的貝克蒙著臉正好端端的坐在馬車裡,扮演王子的角色。

「那我們要出城了,先走了。」

「咦?你們要一起工作啊,看來是大案子呢!」

「是的。」我微笑著。「那市民的安全就交給你們啦!」

「沒問題!」守衛向我行禮。「祝你們好運!」

馬車駛離城門一陣子後,王子和賽西爾解釋了貝克和他身分互換,是為了保全他這件事情,只是那天被我看穿了,但是之於其他人我們還是得把貝克當作王子。

解釋完後,王子直直盯著我瞧。

「呃……我的臉上有東西是嗎?」我不自在的說。

「沒有。」王子回了我一個微笑。「只是我覺得很有意思……剛剛妳和守衛的對話。」

「嗯?」

「妳說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他說:「對市民來說,你們或許是拯救他們的英雄。」

「我只是在不違背我的道德觀下,做些小生意。英雄什麼的,你想太多了。」

他看著我,並沒有說什麼,接著意味深長地看向窗外。

我拉起披風的帽子,打了個哈欠,靠在塞西爾的肩上。「我累了,先睡一下。」

我睡得很沉,等我醒來的時候旁邊換了個人我都沒發覺。

「嗯?」我揉揉眼。「不好意思。」

「沒事。」他說:「貝克和賽西爾好像挺合得來的,他們先到餐館吃飯去了。」

「那你……噢!」脖子疼,一定是維持這個姿勢太久了,我到底睡多久啊?

他笑了一下。「我在等妳醒。」然後伸手幫我揉了揉僵硬的肌肉。「賽西爾說妳忙了一整晚,他想讓妳再多睡一點,不過他太餓了,所以我就先跟他交換,讓他跟貝克去吃飯。」

「呃……」我錯愕了一下。「沒關係,我好多了,謝謝你……王子殿下。」我撥開他的手。

「叫我亞伯特就好。」他說:「餓了吧?我們也去吃飯吧。」他起身走下馬車。

他下馬車後,轉身向我伸出手。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

「好。」他收回手,走到一旁空出更多位置讓我下馬車。

我下車後發現天色很暗,而且車已經停在馬棚了,看來他真的是在陪我,害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哦?緹雅妳醒了啊,快來吃飯!」賽西爾抬頭看見我們,便把我們喊了過去。

「妳還好嗎?」賽西爾問

「還好,怎麼了嗎?」

「沒有,只是很少看妳累成這樣,睡得這麼沉。」

「用腦過度吧。」我笑著說。

「欸,這個很好吃。」賽西爾推了一盤肉道我面前。「還有這個……跟這個……啊!這個也不錯。」

「好了,在多我也吃不下了啦!」我制止他。

他點點頭。「也是。」說:「話說,我們什麼時候到目的地?」

「沒意外的話,大概還要一兩天。」亞伯特想了一下。

賽西爾又點點頭,接著繼續吃。

待我們吃飽後,並沒有繼續上路,而是留宿在這個客棧。

「我跟貝克是這一間,然後妳是這一間,再過去是亞伯特」賽西爾把我送進房門後,說:「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在隔壁。」

「好。」我說:「晚安。」

「嗯。晚安。」賽西爾憂心忡忡地看著我,大概是怕我做惡夢。

其實我們平常就住在一起了,睡同一間好像也無妨,但是他大概是想保護我的貞節吧。不過,怎麼會是讓王子自己睡一間?戲要做到這麼足哦?算了,關我什麼事啊?

雖然已經睡了挺久的,但是總覺得還是有點累,又小睡了一下之後,天還沒亮我就醒了。

整裝好後,我決定到處晃晃打發時間。我很喜歡這樣天還沒有很亮,天氣微涼的時候出門走走,然後直到太陽升起,曬曬些溫暖的陽光之後再開始一天的忙碌。

「早安。」走了好一陣子之後,背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我回頭──是亞伯特。

「早安。」我禮貌性的回應。

「這麼早起,是因為睡不著嗎?」他偏著頭,問道。

「沒有,我睡的挺好的。」我說:「你呢?還沒到早飯的時間怎麼就醒了?」

「我有晨練的習慣,差不多都這個時間起床。」他道,然後露出無奈的表情。「貝克其實也醒了,只不過只要出遠門,他偶爾都會偷懶一下。」

「人生苦短,有時候還是活得隨心所欲比較快樂吧。」我笑說。

「怎麼?妳有煩心事?」

我搖搖頭。「再煩心的事,如今也都成了一種習慣了。就像塞在心上的繭,去不掉,卻也不會再疼了。」

一絲曙光劃破雲層吸引了我們的注意,眺望著遠方,此刻的我們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妳……?」他打破沉默。

「怎麼了?」

「啊……沒事。」他說:「抱歉,唐突了。」

我嘆了口氣。「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拘謹,我不習慣,也不喜歡。」

見他沒答腔,我又說:「反正你現在只是亞伯特而已。」

他笑了,道:「說的也是,人生苦短是吧?」

我也笑了。「是的。」

「餐館應該差不多開始營業了,我們回去吧,吃飽後就上路。」

「好。」

回餐館後,我們剛好遇見了貝克和賽西爾,貝克露出狡詐的笑容。

「齁──抓到!」他說:「一大早的跑去幽會哦!」

「你亂說什麼啊!」亞伯特顯得有點慌張。

我淡定道:「你很幼稚欸,貝克大人。」

貝克瞬間垮下了臉。「什麼貝克大人?這麼見外的稱呼是怎麼回事?」

「嗯?」

「緹雅,我跟賽西爾都是好兄弟,我跟妳難道還生疏至此嗎?」

「你怎麼直呼人家的名諱啊?」亞伯特指責道。

「沒關係」我說:「不過我們應該沒什麼聊過天吧?」

「不不不!」他搖搖手。「這樣不行,妳很不知變通欸,既然這樣我決定好好跟妳聊個天,彼此熟悉一下。我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呃……你高興就好……」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可以在短時間跟賽西爾那麼好了。

我忽略亞伯特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

「好餓!」我說:「賽西爾早餐吃什麼?」

賽西爾拿著菜單坐到我旁邊。「我覺得這個看著挺好吃的……還有這個……啊──這個也不錯……好難抉擇!」

「我說我很餓,你幹嘛還猶豫啦!」

「好啦!等一下嘛!」他說:「早餐很重要,要好好考慮!」

「賽西爾媽媽好囉嗦……」

「喂!」

我趁他沒有防備搶走菜單到櫃台點餐去。

「等等,我還沒想好啦──」

「誰理你啦!」

我和賽西爾邊吃邊打鬧著,開啟平常的互懟模式,這期間亞伯特一直盯著我看,像是在觀察著什麼,然後偶爾制止想加入我們的貝克。

吃飽後我們便又上路了。

「緹雅,妳解釋一下啦!」賽西爾突然說。

「突然沒頭沒尾的,要我解釋什麼啊。」我用手刀劈他。「你喪失語言能力喔?」

「不是啦,就是昨天我和亞伯特還有貝克聊到女巫、獸人、妖精那些的,他們都不懂,啊我又不會解釋,我知道接委託打擊犯罪嘛……」

我嘆了口氣。「連自己在在工作的相關背景都不理解,還敢說自己是獵人!」

「好嘛──妳不要罵我,趁這次解釋清楚我就懂啦。」他向我撒嬌。

「不要撒嬌,我不吃你這套!」我又給了他一記手刀。「這是懲罰你平時不認真。」

我想了一下。「那我開始解釋囉,仔細聽好,尤其是你──賽西爾。」

「好。」他們異口同聲。

「這是世界由四大種族組成,分別是人類、女巫、獸人和妖精。人類我就不多說了,反正就是這世界數量最多但是生理上最脆弱的種族。再來首先是女巫,基本上的女巫都會調製藥水和占卜,還有飛行能力,本質上也都是好的,只是有些走火入魔研究黑魔法的女巫會具有攻擊性,一般我們接的委託都是處理這類型的女巫。」

「沒錯沒錯,我們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女巫獵人呢!」賽西爾搓搓鼻子,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哼哼!」

「其次是獸人,外表是人類卻具有變身的能力,分成兩大類──吸血鬼和狼人。吸血鬼依靠吸食鮮血維生,一般情況下被咬到的人類若是沒有斷氣也會變成吸血鬼,但是會失去心智,我們平時偶爾也會接到這樣的委託,他們具有變成蝙蝠的能力。狼人的話……」

「問我問我!」賽西爾舉手。

「嗯哼,你說吧。」

「狼人平時外表也是人類,但是可以變成『帥氣』的狼人,可以是半人半狼,也可以變成一隻狼。」他說:「但是!如果在滿月變身,很有可能會喪失心智,所以要切記,不能看見滿月哦!」

「順帶一提,賽西爾加入的主觀意識可以忽略,因為他是狼人。」

「哇嗚!」亞伯特和貝克同時深吸一口氣,往後撞上靠背。

我忽略他們,道:「最後是妖精。他們的分布範圍也很廣,種類也是最多的,撇除人類、女巫、獸人之後的,全歸類在妖精。而其中分別以四元素的精靈之首下去劃分──土精靈諾姆、風精靈瑟芬妮、水精靈溫蒂妮、火精靈沙羅曼達。外表比較相似人類的我們稱之精靈,其餘基本上都叫做妖精,稱呼方式不同對他們來說是種族階級的劃分,如果叫錯稱呼可他們會很生氣,還有沒事不要招惹牠們,他們是最麻煩的種族。」

「最麻煩的?」

「對。」我和賽西爾一起點頭。「等碰上了你們就會知道。」

「那妳呢?噬魂行者不包含在這些種族裡面嗎?」

「噬魂行者是被遺忘的種族,至今的能找到的文獻極少,以至於大家會認為是傳說。這些種族的起源可以追朔到很久以前,相關文獻我也不清楚,就你們看到的,我只有一個人,若不是碰上我的師父,我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噬魂行者,我也會以為噬魂行者是傳說。」

「妳的師父?」亞伯特問。

「對,我們四處流浪的時候遇到的,他啟發了我身為噬魂行者的潛能,我們能互相感知,意思就是我能夠知道誰是同類。」我說:「不過遇到我師父之後還發現了一件事情,我有一半的血統是女巫,所以不靠靈魂也活得下去,只是相對比較虛弱。」

他們張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害怕可以跳車哦。」我打趣的說。

發現自己好像失態了,亞伯特清了清喉嚨。「既然我向你們提出了委託,就必須相信你們。」

他眼裡的真誠,是不容置疑的。

我看的他。「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愣了一下,但是我在他開口前又說:「你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我失憶了,即使以前見過也沒什麼意義。」

「我……不確定。」亞伯特還是說了。「但是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大概是錯覺吧?」貝克說:「我和亞伯特從小就一起訓練,如果亞伯特認識妳,我一定會知道。」

「是嗎……」語畢,我們也沒有再說什麼。

回書本頁

猜你有興趣的書

奇幻
FantasyLand 風騁
名為「獸族」的野蠻生物是菲伊斯特拉國家頭痛的宿敵,菲伊斯特拉 ...
奇幻
尿急大陸 Asking1996
「你怎麼了?」配角張大哥「我尿急。」主角「靠,那還不快去上廁 ...
奇幻
末日之刻 卷五 暗影 璟雲
篁肆的秘密被發現了,帶著前世的記憶與今世的家人他該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