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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們不和異族為伍

「你還沒有幻獸對吧?」彩獅鷹問完後,馬上接著提議,「不如我當你的幻獸如何?」

雄性彩獅鷹嗎?

強壯有力,還有御空飛行的能力,一身毛很溫暖柔軟,碰著就讓人感到十分得安心,確實是契約幻獸的良好對象。

不過這個提議我僅僅將彩獅鷹的眾多優點在腦海中閃過一遍後,便否決了提議。

「我拒絕。」

「嫌我不夠好嗎?」彩獅鷹在空中停駛原地拍揮著翅膀,大有種他老人家如果一個心情不好就要罷工的趨勢。

拍拍身下馱獸的寬大背脊我苦笑著解釋,「前輩很好,除了優點我想不出任何的缺點。」

「不過前輩還得回去照護家庭,彩獅鷹雌性在產卵後到幼崽成年前都必須要仰賴雄性養活。所以我不能和前輩訂下契約。」

說完我還俯下身給了身下彩獅鷹一個擁抱,安撫牠的情緒。

低低的笑聲自腦海傳來,他愉快地笑著接著振翅繼續前行,「很好,考核通過。」

彩獅鷹一個考核通過的宣布弄得我摸不清頭緒,只能愣愣地拍拍牠的脖子希望能得到一個回答。

「要是你同意簽訂契約,或是說出的理由讓我不滿意。」彩獅鷹依然低聲地笑著,接著牠聲音一沉陰冷道:「我就扔你下去。」

「……」該慶幸我現在還好端端的坐在您背上嗎?

「小傢伙該不會嚇到吧?」

讓我捏了把冷汗的始作俑者此刻還在我腦中不停調侃地笑弄著我。

「你們兩隻腳站著的膽子都小,哈哈哈哈──」

聽著前輩的碎碎唸,享受著涼風不停吹撫而過的感覺,大約在一個小時後前輩待我降落在人煙較稀少的會場後方避免引起騷動。

「會場在另頭。」

「謝謝前輩。」

方才落下地面彩獅鷹便再次拍著雙翅四腳緩緩離地,升上藍空的牠低頭看著位置下方的我,用著那沉穩地讓人覺得彷彿歷盡滄桑,世間沒有牠所不知道之事的低沉嗓音在腦中最後一次響起。

牠喊著我的名字道:「逸風,你定能成為一位優秀的召喚師。」

「承前輩吉言。」笑著我謙身送離彩獅鷹。

將帽子拉回頭上整理好,在繞過一大片草皮要走到會場正門時,我看見翠綠色的草皮上一位和我穿著類似的人影,也是在這種大太陽底下穿著腦子都會跟著燒掉般的連身大斗篷,從頭蓋到腳。

只不過這個咖啡色大斗篷此刻正躺在草皮上一動也不動,任由陽光直射他,看起來特像是在等陽光曬乾的屍體……

正猶豫要不要走過去拍拍人確定他人是否還活著,順便提醒他集合時間快到的事情,又是一名穿著大斗篷的人往屍體走了過去,接著直接踩了上去。

「嗚啊!」被直接一點都沒收力踩中肚子的那人直接對折彈起,「你想殺了本大爺?混蛋!」

「讓你先去會場等,你在這欠踩。」踩人的那位又出腳多踏了幾下。

「本大爺是在吸收天地的精華,懂什麼!」

「……」

不僅是踩人的那位腳下動作一頓,連在旁邊不小心聽到的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做如何反應,回過神的人一把將人從地上抓了起來又罵了聲,「你這大白痴!」

低低的笑了聲後,我繼續往會場的指引方向前去,後頭的爭吵聲依然持續著。

會場內部無數個穿著方便行動的年輕人不論男女都小小聲地彼此交談著,談論的內容不外乎都是彼此的來歷和接下來的考試內容。

沒放任場內討論的吵雜聲越來越大,啪的一聲會場大燈被關閉,就連大門緩緩的闔上,將所有考生關在了一個黑暗的密閉空間。

眾多人在突然黑暗的氛圍裡紛紛選擇沉默,一盞光束照在了前方的舞台上,一名穿著黑色帶著金邊國家召喚師制服,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走上台,他清清喉嚨拿著麥克風開口。

「首先恭喜台下各位通過第一關的測驗抵達會場。」

「先給自己一個掌聲。」

隨著男子的笑語還有鼓掌,台下的氣氛逐漸被帶動紛紛拍手歡呼了起來。

接著一名頭髮短俏,長相年輕,制服環繞著綠邊的女子走上台,接過了麥克風,也不等台下安靜下來直接開口。

「第二關卡,會準備一個大約五人難度的任務。」她一開口台下立刻安靜下來認真聽著。

五人難度?

該不會接下來會讓我們組隊……感覺事情有點難辦。

「如果臨時找不到五人組隊,依然會給每組五人難度的任務,不過人數太少的話,我想想……」女子用食指點點自己的頭露出思考的表情,接著眼睛一亮道:「最少三個人一組,如果連這最低要求的人數都湊不到,我們也不會放任你們去送死,浪費救援資源。」

如此說完後,女子將麥克風還給了一旁的男子,讓對於搭檔如此不負責任而感到無奈的他繼續說下去,「現在給你們三十分鐘自己招募隊友,下限三人,上限無限制……雖然我不推薦。」

「時間內如果不滿以上要求則失去繼續考核的資格。」

「計時,開始!」

當台上考官一聲令下,場內的燈光很配合地同時亮起,台上的空中也出現一個碼表的影像一秒一秒的倒數著。

眾人立刻有所動作招呼著站在周圍的人進行組隊。

甚至動作快一點的人早在當初考官上台前就拉攏好差不多的人數,此刻已經自動退到了邊邊站妥。

看到有一團人數落在四人那邊,兩女兩男眼睛不停朝外飄著似乎正在物色落單的考生,我走過去主動問著。

「請問可以一組嗎?」

被我喊住的四人全都愣愣地盯著我瞧,尤其是盯著我被帽子蓋住的頭看,被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伸手將帽子扯了下來。

「我可以和你們……」

「異族?」

在我的話說完前,四人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看到他們的臉我就明白肯定是不能成為夥伴。

「打擾了。」

點了下頭,我將帽子拉好走離了四人的面前,還有其他注意到我們這邊狀況紛紛私下低與起來的其他考生。

雖然遠離了這個區域,但是接下來的幾組人馬,不論是我自己詢問。

「我可以……」

「抱歉,我們無法跟異族一組。」

「考試就夠難,還要多照顧一個人。」

或是別人從後頭拍拍我的肩膀主動發出邀約──

「我們還缺一個人要不要跟我們一塊?」

「一個人嗎?我們正好缺一個!」

「要不要跟我們一組?這樣我們人數就齊了。」

不過只要我一將帽子扯下,這些話就全當他們沒說。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異族。」

「對不起,我們還是找別人。」他們全都是這樣說出類似的話。

果然還是不行……

時間剩下最後的十五秒,我的周遭卻像是在隔離什麼有害物質一般空出了一大圈。

內心酸澀的只能不停苦笑的我只好抬頭看著上頭的數字緩緩歸零。

五、四、三──

到最後幾秒時,肩膀一左一右突然各拍上了一只手,倒數計時歸零的時間轉眼間碎成了一塊塊碎片,形成光點散落在台下的人身上。

「我們一組。」穿著大斗篷的兩人一人一邊壓住我的肩膀直接開口要求。

看了看不清面貌的他們一眼,我原本拉著帽沿的手放了下來終究還是沒有把帽子拉下的勇氣,帽子底下的嘴開口回應,「好,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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