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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

他生於公元前一零零年,從出生到死,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像神一樣,充滿了光芒,是羅馬第一位死後被封為神衹的人。

他成長於一個貧困的貴族家庭,鄰居是酒館,商店和妓院。

他的個性溫和,啟蒙老師是個高盧人,從小就學時,就對演講極感興趣。

十七歲的時候,他順從父親的意思結婚,不久,父親死了,他便離婚,改與大美女,辛拿之女科尼莉亞成婚。

辛拿的政敵薩拉掌權的時候,迫令他離婚,要他劃清派系界線,他抗命逃離意大利,直到二十三歲的時候,薩拉死了,他才回到羅馬,看到仍舊是仇敵當權,一氣之下又搭船到亞洲去了。

途中,他被海盜挾持,海盜索價贖金二十台侖銀幣,他當面斥責海盜不識貨,主動將贖金提高為五十台侖,並且派遣僕人四處借款贖身,自己則悠閒地寫詩自娛,唸詩給海盜們聽,海盜嘲笑他,他破口大罵,發誓要儘早絞死他們。

當贖金送達,他被釋放了以後,他趕快招募士兵和船隻,掉頭追捕那群海盜,捕獲海盜之後,取回贖金,依著誓言處死了海盜。

數年之後,他回到羅馬,結交了大富翁克拉蘇,藉其資助,全力投入競選,追求官職、權力,還有女人。

雖然他頭髮稀疏,但是英俊瀟灑,能言善道,出手大方,簡直是情埸的拿破崙,追求女人勢如破竹。

在他三十三歲那年,妻子科尼莉亞去世,他改變政治立埸,和薩拉的孫女結婚,並且毫無顧忌地私通眾多的女人,其私生活之淫亂,情婦之多,令人震驚,同時負債累累。

他是個調情聖手,是個浪子,是個痞子,通姦的對象遍及朋友、部屬、長官、政敵的妻女姊妹,他四處留情,導致貴族們痛恨他,有人罵他「人盡可妻,亦人盡可夫」,雖然他常常移情別戀,但是他的情婦們仍舊對他一往深情,大富翁克拉蘇知道太太被他誘姦,還是借了他八百台侖銀幣去競選,龐培大將因為太太被他誘姦而離婚,元老院領袖小加圖〈大加圖的曾孫,極力維護羅馬的共和制度〉則因妹妹施維莉亞成為他的情婦而厭惡他。

有一次,小加圖在元老院檢舉他是叛國者的同謀,他在座位上忍受著小加圖的責罵,突然有人送給他字條,小加圖看到了,要他大聲唸出字條內容,他無奈地將字條遞給了小加圖,小加圖看是妹妹施維莉亞送來的情書,頓時啞口無言。

同年,他任職財政官,被調往西班牙,他在西班牙,是個不講理的政客和貪婪的官員,率軍攻擊土著,壓榨土著,搜括錢財以償還債務。

有一天,他走到亞歷山大大帝的雕像前面,覺得很羞愧,自言自語道,亞歷山大大帝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征服了世界。於是他又重返羅馬,爭奪官位和權力。

三十六歲時,他被選為市政官。

三十七歲時,他被任命為審判長。

三十八歲時,他被推選為羅馬宗教的大祭司。

三十九歲時,他當選為副執政。

四十一歲時,他被任命為西班牙總督,債權人聞訊,阻止他前往西班牙,因為他欠了兩千五百萬小銀幣的債務,最後克拉蘇替他還清債務,才得以成行,他到了西班牙,再度攻打當地土著,搜括錢財,帶回的戰利品,還債有餘,還充實了國庫,回到羅馬之後,他積極投入競選,當時羅馬最有權力的是龐培大將,雖然龐培年長他五歲,他還是將女兒茱莉亞嫁給了龐培大將,做為政治聯姻。

他和龐培大將、大富翁克拉蘇聯合,結成前三雄政冶,在金錢賄選之下,四十二歲的時候,他順利當選為執政官,在任期屆滿之前,他任命自己為北意大利和高盧兩地的總督,並且設法使兩個朋友當選為下一任的執政官,同時他因為太太涉嫌與他人通姦,離棄了太太,另娶一位元老院議員的女兒為妻。

四十三歲這年,他上任兩地的總督,當地駐軍競相走告,「那個惡名昭彰的姦夫來了,趕快把妻女鎖在房內,以免被他誘姦。」

他身兼兩地總督,擁有四個軍團,此時大批日耳曼人進佔高盧,許多高盧部落向他求助,於是他未經元老院同意,又另外私自編組四個軍團,親率大軍與日耳曼人、叛變的高盧人作戰。

四十六歲這年,他仍在高盧苦戰,這年是他最痛苦的一年,他的女兒茱莉亞難產而死,他與龐培大將的結盟有了裂痕。

禍不單行,在他四十七歲的時候,他的朋友克拉蘇在東方戰場,被安息騎兵擊潰,克拉蘇的兒子戰死,克拉蘇率領軍隊有秩序地撤退,安息人騙克拉蘇前去談判,克拉蘇冒然前往,被安息人殺害後砍頭,安息人將黃金熔成金液,灌注在克拉蘇口中,用做戲劇中的道具,也有人說,克拉斯是被灌了金液,活活燙死的。

克拉蘇一死,他又遠在高盧苦戰,沒有人能夠阻止龐培大將的野心,龐培大將強迫意大利的所有軍團宣誓效忠。

同時,在羅馬的政局更加腐敗,法院的判決、官職、領地都可以用金錢收買,當金錢無法收買時,就訴諸謀殺,敵對的派系在議會大打出手,刀光劍影,水溝塞滿了屍體,台伯河上浮屍纍纍,奴隸們每天要用海綿擦拭議場中流出的人血,不聽話或投錯票的人會被毒打,然後被放火燒房子,不只是羅馬城內充滿罪惡,鄉村也盜賊橫行,富人們必須雇用鬥劍士充當保鑣,以求安全。

在凱撒四十九歲的時候,一群暴民放火燒元老院,龐培大將帶兵驅散暴民,趁機向元老院邀功,要求任職「無輔佐的執政」,元老院同意了,於是羅馬成為龐培大將的禁臠,城中大大小小任由龐培大將擺佈,人民們只能寄望遠在高盧的他,來制衡龐培大將。

兩年之後,龐培大將正式與他決裂,授意元老院命令,要求他次年七月一日前必須解除所有職務,否則將被宣布為「羅馬公敵」。

這時他已經五十一歲,征戰高盧八年,高盧大勢底定,日耳曼人被驅逐回萊茵河北岸,他陷入兩難,他不想和同袍舊友為敵,非常痛苦,他請求元老院,再讓他延任總督一年,他願意解散所有軍團,只留下兩個軍團。

元老院本來同意了,但是一場激昂的辯論之後,他的請求被否決,他的朋友被趠出元老院,元老院授予龐培大將「無損於國家利益的權力」,龐培大將成為羅馬的獨裁者。

至此,他更加痛苦,極力避免內戰,想要就此退隱,又怕身家性命難保。

正當遲疑不決之際,他最親近的副官投奔龐培大將去了,他立即下定決心,召集帳下最可靠的第十三軍團訓話,他的第一句話,是「同袍們」,而不是「士兵們」,馬上引起士兵們的共鳴,士兵們都知道他在歷次戰爭中,與他們同生共死,他的確有資格和他們彼此暱稱「同袍們」,他們愛他,尊敬他,讚嘆他的將才,願意將生命託付予他,他也從未讓他們失望過,他給他們雙倍薪俸,賜給他們每一個人公民權,反倒是,該死的元老院不承認他們公民權,明知鞭打羅馬公民是不合法,還故意鞭打他們的一名戰友,羞辱他們。

誰是敵人?

答案已經明白地攤在眼前,剎時士兵們的情緒被挑撥到最高點。

當他問道:「有誰要追隨我呢?」沒有一個士兵反對。

當他表明沒有錢付給他們的薪水時,士兵們反而爭相捐款給他。

於是在五十二歲這年的一月,他率領一個軍團渡過盧比孔河,回到意大利,有兩個軍團趕來與他會合,意大利的城市,一個接著一個打開城門歡迎他,他又從自願者、貧民、囚犯中募集了三個軍團,雖然他缺錢,但是他並不搶掠,也避免沒收對方的財產,凡是保持中立的人也都是他的朋友。

這是一步高招,龐培大將就沒有這個手腕,凱撒求和的信再度送達元老院,信中請求,若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他願意立刻罷兵退隱,龐培大將拒絕了。龐培大將莫名其妙率領著優勢的大軍退出羅馬城,又全軍開往希臘,並且宣布不跟隨他的人,都是他的敵人,然而大部份的元老院議員仍舊留在羅馬,或許龐培大將認為部隊的戰鬥力不如凱撒,才率軍渡海去希臘整訓,事實上,以後的戰鬥證明,他的部隊的戰力比凱撒強大多了,卻放棄了速戰速決的大好時機,而且製造了許多敵人,實在失策。

凱撒把軍團留在城外,獨自進入羅馬城,宣布大赦,恢復市政與秩序,元老院非常現實,因為龐培大將的軍團仍舊控制著希臘、非洲和西班牙的產糧區,扼住了羅馬的糧倉,所以拒絕配合他,經過一番威脅利誘,他才能夠支配國庫的金錢。

他整訓部隊,八月時迅速地擊敗西班牙的龐培部隊,解決了羅馬的糧食問題,接著歲末跨海到希臘,和龐培大將決戰。

決戰前,他又遣使向龐培大將致意,希望兩人一起解職罷兵,避免內戰,龐培大將不作答。

首戰,他被龐培大將打得潰不成軍,龐培大將並沒有追擊他潰敗的部隊,這又是一大失策,更失策的是,龐培的軍官違反命令,殘殺凱撒的降兵。

凱撒並沒有殘殺戰俘,反而釋放他們,這個舉動大大激勵了士兵們的士氣,士兵們哭著,要凱撒處罰他們的膽怯敗戰,他沈默不語,士兵們要求出戰雪恥,他不許,下令撤兵整編。

龐培大將的年紀大了,喜歡舒服的日子,變得肥胖臃腫,膽量越來越小,不但沒有追擊凱撒的部隊,反而在軍營中過著奢侈的日子,有人勸他回師收復幾乎不設防的羅馬城,他充耳不聞,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

一直到隔年的八月九日,兩軍才再度決戰,龐培大將擁有四萬八千名步兵和七千名騎兵,而凱撒只有兩萬兩千名步兵和一千名騎兵,但凱撒手下軍隊的素質比較優秀,他下令不許殺害戰俘,尤其不可以傷害貴族布魯特斯。

血戰之後,龐培大將大敗,死傷一萬五千人,兩萬人投降,其餘的士兵逃散無蹤,龐培大將危急之中撕下戰服上的將軍標誌,連夜逃竄到海邊,搭船出海,途中會合了妻子,逃往埃及。

當夜,凱撒就在龐培大將的軍營中,享用龐培大將預先準備好的慶功宴,他高興地接受了布魯特斯的投降,也原諒了加西阿斯,因為布魯特斯的母親曾經是他的情婦,而加西阿斯則娶了他最喜愛的情婦施維莉亞的女兒。

他沒有延誤多少時間,立刻帶領部份軍隊趕到埃及,龐培大將卻早已經被埃及人刺死,埃及人送上龐培大將的頭顱,他並不欣喜,悲傷地厚葬了龐培。

早在公元前二零五年,埃及已經成為羅馬的保護國,到了公元前一八二年,托勒密六世繼承法老以後,埃及的經濟落後,社會秩序動亂,軍事力量薄弱,不堪一擊,全靠羅馬駐軍保護首都及港口,由羅馬元老院指示埃及的政策方針。公元前五十八年,埃及法老托勒密十一世被國人驅逐,求助於羅馬,羅馬派兵使其復位,公元前五十一年,托勒密十一世死了,遺命其子女托勒密十二世與克麗佩脫拉共冶,公元前四十九年,托勒密十二世的大臣波提努斯驅逐克麗佩脫拉,獨攬政權。隔年,龐培大將決戰失敗逃至埃及,一上岸,立即被波提努斯派人刺死,龐培的太太就在船上親眼看著丈夫慘死,悲慟欲絕。

凱撒知曉內情之後,非常生氣,將指揮部進駐皇宮,派人召喚克麗佩脫拉前來,克麗佩脫拉當時二十一歲,雖說並不是個絕色美人,但混身散發著迷人的氣質,她精通多國語言,智慧才能遠在十五歲的托勒密十二世之上,她躲在被褥底下,由僕人帶到凱撒的房間,凱撒立刻被她的機智和勇氣迷住了,「設法」讓她和托勒密十二世談和,重登王位。

不久,凱撒從理髮師口中得知,波提努斯和埃及將軍阿奇拉斯正要謀害他,於是他先下手為強,謀殺了波提努斯,阿奇拉斯大驚,急忙跑到城外埃及軍中,率軍攻打凱撒帶來的軍隊,不幸地,羅馬元老院派駐在當地的軍隊竟然加入了埃及軍隊,一起攻擊凱撒。

凱撒臨危不亂,把皇宮和附近的劇院設防成堡壘,並且派人求援,當軍艦快要落入敵手時,他下令焚燒艦隊,大火一發不可收拾,燒掉了亞歷山大城的圖書館和大批藏書。

在多次交戰當中,他和部屬一度被趕下海裡,在矢石如雨的海面上浮沈求生,這時,在皇宮中的托勒密十二世認為凱撒已經失敗,於是離開了皇宮,加入埃及和羅馬叛軍,從此下落不明。

當羅馬的援軍到來時,凱撒便一舉擊潰敵人,克麗佩脫拉在危難中始終站在凱撒這一邊,得到凱撒的信任和寵愛,於是他把埃及王位交給克麗佩脫拉和她的另一個幼弟托勒密十三世。

在他的五十四歲的這一年,羅馬各處領地再度動亂,羅馬本身也因為政爭紛亂而召喚他回國,他卻不理會,與克麗佩脫拉在埃及度過甜蜜的九個月,很體貼地陪她生產下了一個兒子,並且承認了這個兒子,取名凱撒里溫,就是以後的埃及法老,托勒密十四世。

若不是他的部屬威脅要叛變,他還沈醉在溫柔鄉中,他依依不捨離開克麗佩脫拉,匆匆組成三個軍團,短短兩個月之內,他輕易地平息小亞細亞和敘利亞的叛亂,送到羅馬的報告也很精簡,「我來了,我看了,我勝了。」

接著,兩個月之後,他帶著克麗佩脫拉和凱撒里溫回到羅馬,解決了羅馬內政的紛爭,準備跨海到非洲行省,征伐小加圖、龐培殘部和努米底亞王朱巴一世的聯合叛變。不巧地,他最忠實的軍團因為長期領不到薪俸,拒絕上船遠征,這時候他才深刻體會到「金錢、軍隊和勢力」三者的相互關係,他自己發覺,似乎永遠在追著金錢跑,他決心改善這個缺點。

他沒收叛變的貴族的家產,充當軍費,悄悄地走到叛變的軍團中,告訴官兵們,他允許他們回家去,等到他在非洲行省打勝仗後,有了戰利品,回來再好好補償他們。士兵們深深感到愧疚,放聲大哭,請求凱撒再帶他們出征,於是大軍順利跨海成行,殺到非洲行省。

在五十五歲那年,他平定了北非的叛亂,龐培的殘部逃匿到西班牙,小加圖勸兒子投降凱撒後,勇敢地自殺,努米底亞王朱巴一世也匆匆自殺,美麗的努米底亞皇后則成為凱撒的情婦,努米底亞王國從此被劃為羅馬的一個行省。

他回到羅馬,元老院推舉他當十年的狄克推多,幾百年來的羅馬共和制度就此劃上了句點。他大喜之際,厚賞官兵,席開兩萬兩千桌酒菜招待市民,用一萬人演習了一次假海戰,娛樂眾人。

次年,五十六歲的時候,他再度征戰西班牙,打敗了龐培的最後一支軍隊,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攀爬人生的最高峰了,隔年,在他五十七歲的時候,他被推舉為終身狄克推多,五個月後,他從人生的最高點隕落。

他的隕落充滿了神性與戲劇性,在他死前一個月,豐饒之神的節慶遊行中,他的愛將安東尼三度獻上王冠,他看到了民怨,識相地三次推辭王冠,贏得眾人的歡呼,但是他接受了象牙王笏和寶座,其實象牙王笏和寶座對他來說,已經夠了,因為那是古代的羅馬君王標誌,所以有人認為他是羅馬帝國的第一任皇帝。

他突然宣布將遠征東方的安息王國,為老朋友克拉蘇父子報仇,不論他的動機是什麼,痛恨他的貴族們認為那是他的計策,在三月十五日元老院開會那天,他的朋友將會提議封他為王,因為神諭「只有國王才能夠征服安息人」,而他把持了元老院的半數票,一定會被封為國王,如此一來,羅馬恢復共和制度無望,於是貴族們決心刺殺他。

首謀者是加西阿斯,加西阿斯恨透了凱撒,因為加西阿斯娶了施維莉亞的女兒,謠傳施維莉亞年老色衰,為了挽回凱撒的歡心,曾經把自己的女兒送給凱撒當做情婦,加西阿斯因而灰頭灰臉,惹人訕笑,才會深深痛恨凱撒。

加西阿斯「很努力」地勸說布魯特斯加入謀殺的行列,而布魯特斯也活得很不快樂,他的母親曾經是凱撒的情婦,謠傳他的母親因為懷孕,才草草嫁給別人而生下他,他不折不扣就是凱撒的私生子,更有人提出證據,使他百囗莫辯,因為凱撒已經在遺囑內,把他列為第二繼承人。

加西阿斯當然不會提到如此不光彩的事,他提醒布魯特斯,不要忘記祖先的豐功偉業,布魯特斯的祖先驅逐了最後一任的古代羅馬國王,創立了羅馬的共和制度,布魯特斯百感交集,在矛盾中答應了。

三月十四日晚上,凱撒在家中宴請朋友,他提議討論「要怎麼死才算痛快?」

他自己的答案是「突然死去,才算過癮」。

三月十五日早上,他的太太請求他不要去元老院,因為她夢見他混身是血,僕人故意打落他祖先的遺像,假裝是惡兆,他不予理會,這時候,布魯特斯來到他家,勸他一定要去元老院,縱使是虛應性的拜訪也好。

一名他的好友得知陰謀,趕到他家,他早已經出門去了。

他在路上遇到一名預言家,這名預言家曾經警告他當心三月十五日,他笑著說:「今天是三月十五日,一切都還好啊!」

預言家說:「今天還沒有結束呢!」

當他到達龐培劇院,獻祭的時候,有人塞給他小心暗殺的字條,他看了,不予理會,走進劇院裡面。

翠包尼斯曾經是他的愛將,如今也參予謀殺,在門口拉住安東尼,藉口和安東尼談話,讓安東尼進不了劇院。

他剛坐下,謀殺者蜂擁而上,拔出匕首,爭相刺殺他,他站起來,用隨身攜帶的鐵筆反擊,當布魯特斯也加入攻擊時,他用希臘語說:「孩子,你也來殺我。」

說完,他就不再抵抗,用長袍把臉和頭遮住,任由大家刺殺,身中二十三刀,終於倒在龐培的雕像腳下,手中仍握著小心謀殺的字條。

事實證明,他的死亡是一場浩劫,對羅馬沒有好處。

他的死亡徒然引起羅馬十五年的混亂與內戰,增加人力物力的消耗而已,羅馬政體最後還是在他的繼承人屋大維的引導下,進入了帝國時代。

註一:   埃及艷后克麗佩脫拉,早年在埃及托勒密宮廷中,情竇初開時就已經私通大臣,她並不特別美豔,但是聰敏過人,精通多國語言,這對付任何男人已經綽綽有餘。

二十一歲時,凱撒愛上她,二十九歲時,安東尼對她一見鍾情,三十二歲時,安東尼娶了她,三十九歲時,她與安東尼兩人兵敗自殺。

註二:   托勒密一世是個史學家,文武全才,所建立的埃及托勒密王朝,是亞歷山大帝國所分裂國家中,最有效率的政府。

托勒密二世好享受,肥胖無比,由皇后妹妹總攬政務,與羅馬人訂立友好條約。

托勒密三世好戰,用兵遠及印度。

托勒密四世崇拜其父,好享受又好戰,訓練埃及人成為優良的士兵,擊敗來犯的塞琉息咨王朝,從此不再只有希臘人能夠使用武器,埃及人有了信心,反過來推翻他的王朝,托勒密四世死後,財庫枯竭,國內動亂,無力抵擋外犯。

托勒密五世遭受馬其頓王國與塞琉息咨王朝的聯手攻擊,即將亡國,然後,羅馬人來了,解救了托勒密王朝,托勒密王朝也成為了羅馬的保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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