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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府中策?其實只是胡扯的。

  易世在房內歇下,心中的大石不在,心情格外舒爽。

    不必被派往前線去送死,只需要待在公里吃香喝辣,沒有比這更爽的事了。

    「夫君。」他這個世界的妻子悄悄的接近他的身邊,為他端上熱茶:「請用茶。」

    「有勞了。」易世接過茶杯。雙眼始終離不開眼前的女子,穿越來這裡的時候,他就覺得眼前的女孩可愛動人,還有特別的異國風味,而這樣美麗動人的少女,如今成了他的妻子。

    這是他這種單身二十年的單身狗,從未想過的事情。

    「妳叫什麼名字?」易世實在很好奇如此美麗的少女,究竟有怎麼樣的名字。

    「夫君!」他的話不知為何驚動到少女,少女慌張地在一是面前跪下:「夫君這是討厭妾身嗎?」

    「不不不!」易世連忙將少女扶起。對方看來是誤以為他因為討厭這個妻子,連名字都不願意記。

    他趕忙編造一個理由:「我只是想要在一次聽妳說一次那美麗的名字。」

    「當真?」

    「當真。」易世用力的點頭。

    笑容總算回到少女臉上:「妾身是北州長公主,長孫白雪。」

    「果然還是像第一次聽見時的動聽啊!百聽不厭」易世閉上眼,假裝沉浸在少女的名字中。少女的名字確實很美,但是百聽不厭那段,完全是他唬爛的。

    「多謝夫君讚賞。」白雪說著,白皙的雙頰泛起紅暈。

    而且他沒料到白雪的來頭居然這麼大,貴為北州的長公主,怎麼會嫁給一個諸侯國的四王子呢?

    「四王子。」此時門外傳來嚇人的聲音:「右將軍胡盧和參軍季軌求見。」

    「呃……」易世不確定要不要讓那兩個人進來。他害怕易權反悔,所以才派這兩個人來說服他上戰場的。

    「讓他們進來吧!」沒等他回話,白雪便代他宣兩人進來:「夫君。不宜讓你的謀士和將軍在外久候。妾身先下去準備茶水。」

    「有……有勞妳了。」易世鬆了一口氣。原來那兩個人,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手下,不是來說服他上戰場的。

    「在下季軌,見過四王子。」率先進來的男人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白袍,飄飄然有如神仙。易世總覺得自己彷彿看見三國演義的孔明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

    「末將見過四王子。」跟在季軌身後,是比季軌更高大,留著放蕩不羈長鬚的大漢。

    「不知二位來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易世學著古裝劇向兩人作揖,比比身後的椅子:「二位請坐。」

    「四王子太見外了,今日在下是來恭喜四王子的。」季軌笑道。

    「恭喜?」易世皺眉。

    「恭喜四王子免去戰場的混亂。恭喜四王子獲得五十萬大軍。」

    易世身子一震。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看穿他的心思,看穿他不想上戰場,看破他想利用五十萬大軍作為自己的屏障。

    「本來我也不懂四王子的用意,但聽先生一解釋,豁然開朗。四王子真乃神人也!」

    這下易世更糊塗了。怎麼季軌他們猜到自己的心思,非但沒有嘲笑他怯戰,反而稱讚他是神人。

    「將軍、大人。請用茶。」白雪端來兩杯熱茶,交到季軌和胡盧手裡。

    「那個……王子妃。」胡盧看向手中的茶,搖搖頭:「這喝茶怎麼過癮,四王子府上可有美酒?」

    「美酒自然是有的,妾身這就為將軍去取。」

    「不勞煩王子妃了。」季軌伸手阻止白雪,瞪了胡盧一眼:「我等是來議事的,不是來慶祝的。」

    「唉!先生不是才說恭喜四王子嗎?那我此時喝點小酒有何不可呢?」

    「將軍要喝酒,就讓他喝吧!你就隨白雪取酒去吧!」易世只希望這兩個人趕快離開,別打擾自己安寧的日子,尤其是看穿自己的季軌。

    「多謝四王子。」胡盧說著,便和白雪一起離開房間。

    「還望四王子別怪罪胡盧將軍。」

    「不不,這只是小事。」

    「在下今日來府上,是有事相問。」

    「請講。」

    季軌確認四下無人後,才輕聲問道:「四王子覺得大王此行,能否得勝。」

    易世嚥下一口口水,搓揉著冒汗的雙手,季軌這難道是在試探他嗎?

    「父王武功蓋世,又有三為哥哥陪著,此行必當凱旋而歸。」

    「既然大王會凱旋而歸,那四王子怎麼不隨大王出征,立下汗馬功勞呢?」

    易世愣了一下,總不能說他是因為害怕才不敢上戰場的吧!

    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說服眼前的男人的理由:「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季軌攤手:「眼下四下無人,四王子但說無妨。」

    「先生不會把此話傳出去?」

    「在下絕不會做出傷害四王子的事,在下對四王子絕對忠誠。」

    易世注視著季軌,仍然猶豫心中的理由妥不妥當,弄不好說不定會被殺頭的。他該不該相信眼前叫做季軌的男人呢?

    「四王子遲遲不說,怕是認為大王此行凶多吉少吧!」

    他沒開口季軌反而把他編造的理由給猜出來。

    季軌向他拱手:「在下才疏學淺。還望四王子指教,為何大王此行凶多吉少?」

    季軌這是給他挖了一個坑啊!他才剛想出一個理由,又要為那個理由編造出新的理由。

    他不斷翻找腦袋裡的歷史記憶,想找出一個府和現狀的說詞,沒想到靈感居然源源不絕地湧上來。

    「現今西門王朝岌岌可危,諸侯國皆有帝王之志,想成千古霸業。父王想做忠臣,討賊以中興西門王朝,故出兵遠征東方國。然東方國群山環繞,易守難攻。我料戰事必定會拖長,不能速戰速決,夜長夢多啊!且此役不論勝敗,對我國都是不利。」

    「喔?何以見得?」

    「若父王攻下東方,我國實力巨增,不僅北堂南玄畏懼我國。想那西門皇帝,也會認為我國有謀反之心,西門皇帝必會聯手兩國攻伐我國。我國將會像一、二戰的德國,陷入兩面作戰,無法久持最終走向敗亡。」

「一、 二戰?德國?」

    一不小心又把不該說的東西脫口而出,但此時易世懶得解釋了:「若是父王戰敗,則我國實力大減,天下虎視我國領土,聯手進軍瓜分我國。」

    「既然如此,朝堂之上,四王子為何不勸大王呢?」

    易世愣了,他沒想到這點,本來他就不是要做什麼保全易國的豐功偉業,他只是想活命罷了。

    此時他只好這麼說:「父王心意已決,我也不方便多說。」

    「所以四王子才勸大王留下五十萬大軍,以防大王戰敗時,敵國趁虛而入。」季軌笑道,對易世作揖:「四王子深謀遠慮,在下佩服。」

    「正是正是。」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此時他管不了這麼多,只管把別人為他造出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接下來只要撐到季軌回去就行了。

    「敢問四王子,若是你會如何用兵?」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用兵對誰用兵?」

    「敢問四王子會如何奪天下?會如何復興西門王朝?」

    這季軌的問題可真多,不斷製造問題給他,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區區在下,怎麼會有什麼爭霸良策啊!」他充其量只有在和同學聊天時,討論過歷史上那些人可以怎麼做,或者應該怎麼做才能奪去天下,但這可是現實世界,在現實世界裡奪天下不是他的首要目的,怎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快別這麼說。就算沒有良策,必有見解。說說而已,這凡夫俗子也能辦到,不必是優秀的策士。」

    如果只是說說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反正就當作是和同學隨便討論:「若想圖大業,我認為必先圖北堂。」

    「喔?可這反叛的諸侯國中,就屬北堂最強、南玄次之、東方最弱。四王子何以先攻北堂?」

    「一者。若不伐強,只攻弱者,則強者恆強弱者恆弱,欲成大業,則早晚必和北堂有一戰,既然如此何不先攻取北堂。再者。此次不論征伐哪國,都必須速戰速決,三個諸侯國我認為取北堂只需一周的時間。」

    「喔?四王子難道不知道北堂的鐵騎名滿天下嗎?」

    他還真不知道北堂的鐵騎有這麼厲害,但是如果這個世界和古代中國稍有相像的話,論起騎兵,那一定是北方的草原民族更強。

    「北堂鐵騎或許厲害,但是北州騎兵天下無敵,北堂地勢以平原為主,適合馬戰。若我國與北州聯手,取北堂那是如探囊取物。且北州長公主,是我的王妃,用上這層關係,北州國王想必是不會拒絕我們的。」

    「此計妙啊!敢問四王子下一步怎麼走?」

    「次取南玄。天下無人能料到北堂會被滅得如此快,南玄猝促不及防,我料一周內必備我所滅。再者,奪下南玄和北堂,則斷絕東方與西門的聯絡,此時他們想聯手對抗我們,已經太遲了。」

    「圍困東方,即使東方易守難攻,但此時我軍無須擔心北堂或南玄的攻伐,東方必亡。」

    「哈哈哈!」季軌仰頭大笑:「妙計啊!妙計啊!只是不知取完三國,四王子對西門的皇帝有何打算,是打算將領土兵權交還給皇上,做萬世忠臣嗎?」

    如果真還了土地,交出兵權,那皇帝還不趁機找他算帳。如果他真的辦到這些事,道到時他名滿天下,威名壓過皇帝,皇帝一定會想除掉他的。到時也只篡位這一條路了。

    只是這裡他可不能將自己的想法講得太清楚,以免惹禍上身:「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季軌閉上眼,似乎在思考什麼。不久後他起身,向易世拱手作揖:「在下先行告退。四王子留步,不必送了。」

    看著季軌的身影消失,易世總算鬆一口氣。看來想要在這裡混吃混喝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等等!」

    易世赫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如果大王和另外三位王子都出征,那他豈不就成了易國暫時的統治者了嗎?

    ◎                                             ◎                                           ◎

    「先生先生,你和四王子究竟談了什麼?」離開四王子府的路上,胡盧急急忙忙地問。

    「今日一談,在下確定一件事。」

    「何事?」

    「四王子不該做易國國君。」

    「等等先生!咱倆不是發誓要扶四王子上位嗎?」胡盧大叫:「先生怎麼可以說變就變呢!」

    季軌輕笑:「在下還是要扶四王子上位的,只是不是王位。」

    「那是什麼?」

    「帝位!」

    「啊!」

    季軌突然轉身對著四王子府叩首,今天和四王子的談話,讓他確認了四王子的帝王之才:「今日四王子與在下的『府中策』定當成為傳世美談。在下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幫助四王子登上帝王之位,成千秋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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