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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華德2

華德愣住一連串的陌生詞彙讓他措手不及,只能暫且聽眼前這位主神帥哥該如何解釋。

主神看了他一眼,似乎知曉華德的不解,便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給他看。華德一瞧,明明沒在哪見過這些符號,但腦中卻清楚告訴他這個意思是:「華德。」屬於表音文字,拼音組成。

華德問:「這是什麼?」

主神說:「這是你創造的字,你是我最有想像力的副神職。」

華德愣了愣問:「我?我之前有這麼厲害?我可不覺得自己多麼有想像力。」

主神笑說:「也只有現在,因為自古創生之神的力量永遠都能夠締造出奇蹟。只要你有想法,依你的能力都能夠創造出來。」

「原來是這樣......」華德雖然表面上這麼回答,但他根本就不懂。於是又從裡面找出不懂的詞彙問:「那依據你從剛才到現在的話來推論,天界應該只有你一位神,怎麼你還說創生之神?」

「這嗎......可能會說很久,我想先看看你的身體機能運作是否正常,以後遇到其他人再聊也不遲。」主神站起身來走到距離華德有一段距離的位子,稍微放大聲音說:「看好囉,華德。」於是,華德依他所說的看好了,望了過去見主神身前憑空出現一片罌粟花花園。

眼前一遍鮮紅色的花園,罌粟花隨風飄逸,婀娜多姿。華德不禁讚嘆道:「我喜歡......」

主神聽他的話,回眸一笑,說:「喜歡就好,因為你也做得到,來試試看吧。」

「疑?」華德懷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但不過一會又聽主神說:「快來試試吧,這原本就是屬於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這才走過去主神旁邊。

「該怎麼做?」華德根本毫無頭緒,就像突然叫他寫微積分,但他根本不知道微積分到底該寫什麼一樣。

「先集中精神,然後全神貫注想出東西的模樣,想像他會出現在哪裡。喔,對了,別擔心神力的問題,這裡到處都有,你的身體會本能地使用神力將物件轉化出來。」主神很有耐心用對於華德來說極為抽象的話說明,而他大概解釋成仿照繪圖的技巧,將腦中的影像畫出來,只不過現在是要在空氣中製作出一個立體畫作而已。

「不必顧慮,這裡清理東西眨個眼就乾淨了,很好處理。」主神希望華德能在最自由的情況下使毫無顧忌使用能力。「不用客氣。」

華德想既然不用客氣,他就大膽做,失敗變出爛東西或變不出來再說。

接下來,主神再也沒打擾華德,讓他可以集中注意力。華德腦中逐漸釐清思路,地上先是一片修剪得整齊平整的青綠草地,周圍圍著灌木叢,庭院後方有兩棵盛開的櫻花樹,中間吊了一個吊床,最後整個花園旁有一棟日式小房屋,門口前方有條小路通到唯一沒被灌木叢圍起來的一角。

在華德集中到準備閉上眼睛時,忽然感覺身旁的空氣微微轉動,發現變化的他抬起頭,看見剛才他腦中的景象印入眼簾。

這是華德回來第一次使用「神力」,他覺得新奇之外更多的是意外,讚嘆說:「好厲害啊......」

主神沒想到華德竟然能夠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掌握力量,但也很高興以他為傲說:「你做得相當好,而且我喜歡。」

「真的!?我自己也好喜歡!」華德顯然被稱讚感到高興,忽然興致高昂,說:「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變出好多食物了!」

主神聽聞不小心笑了出來,說:「你怎麼還這麼愛吃,想當初你就是為了食物跟我吵了天翻地覆。」

華德好奇吵食物能吵到那種神的境界,抱著看戲的態度問:「吵什麼,吵得怎樣了?」

「吵到我們把這的地板全砸了。」

華德有些吃驚又問:「全部?」

「是,全砸了,然後你跟我賭氣,被我扁下凡了。」主神說這話時顯然像當時的旁觀著一樣,毫不在意。「不過這幾年來我看你在凡間過的生活好像過得也不錯,想說去的凡間當作去學習,多些不同經驗。」

主神說著眼神逐漸憂傷,繼續說:「但沒想到你會因為戰爭,以那種方式回來……

「想說能留在那七十年也好,八十年也好,都能夠過得快樂。」

華德聽著不知為何胸口有塊肉似乎揪在一起,難以呼吸,喘不過氣。他覺得兩人像是在同一條情感線上,只要有一端拉扯,另一端就會被拉過去,相互影響。

如果是以前的華德應該會說:「欸,事情都發生了,也不能改變什麼啊。」但在幾分鐘前他才過死一次,這是對於一般人來說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這個人。

一段寂靜之後,主神先打破這令人喘不過氣的氣氛,說:「對了,關於你對前的家人,我已經向審判人員提出減輕刑罰,你不必擔心。」

一說到家人華德急切起問:「我可以再見他們一面嗎?」當時沒好好說再見,他想一次也好,只要打個招呼他就滿足了。

「不行,這會影響到三界的秩序,等他們轉世再去找也行。」主神立刻拒絕,顯然沒有要給爭取或辯解的餘地,但又說:「轉世的地點你可以去問相關人員,不過你得記著不可告訴當事人之前的身份,否則那個靈魂會陷入混亂,甚至扭曲無法再次進入輪迴。」

華德聽明白後只是點了頭表示了解,也對這句話有了想法,更深入想:「也是,要不然凡人怎麼會需要移除前世的記憶在進入輪迴呢?就因為我是神才更該了解自己的處境,別去過於涉入凡人的生活。」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華德為離開這讓人不愉快的話題,找了別的來開。

「這個嗎……等你想起來。」主神眉頭一挑,原先斯文的樣子忽然畫風一變,像個找到玩具的小狐狸,不過沒多久又恢復了。「老實說,如果你叫我帥哥的話我是不介意。」

這話真是特別不要臉,華德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但他還是不得不說這位主神對他來說確實是帥哥。

主神看華德聽了他的話,臉部整個一歪,又笑說:「但華德你男性的樣貌也不差,蠻好看的。」

華德睜大雙眼,湊近主神問:「可以教我嗎?」沒想到復活之後竟然可以玩轉性這真的太有趣了,華德現在就想又親眼看看自己男性的模樣。

「不行。」主神立刻拒絕他又說:「因為你上輩子是女孩子,所以你剛到這裡時我讓你維持女孩子的身體。時候到想起來,你就會變了。」

聽主神這麼說華德有些難過,但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想起,稍微等待一下就好。

「我有事該走了,華德,等等會有其他人過來找你,別擔心,他人都是好孩子。還有你什麼都不用做,待記憶完全恢復再去做也沒關係。先走了。」主神一說完眨眼間消失在華德面前。

「欸?」華德想伸出手抓住主神,可惜只抓住一把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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