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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那人的出現

「姊姊,這個給妳。」年僅七歲的墨欲塵捧著一個髮夾遞給墨未凜,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而疼愛弟弟的墨未凜自然接了過去:「好可愛啊!送我的嗎?」

  「嗯!我也給自己買了一樣的,姊姊妳看!」墨欲塵轉頭讓墨未凜看自己右邊髮絲間那個髮夾,然後再次轉頭和墨未凜對視:「我最喜歡姊姊了,所以想和姊姊有一樣的東西!」

  墨未凜看著眼前堆著滿滿笑容的臉龐,忍住想抱住對方的衝動,先將髮夾固定在左邊的頭髮上,然後露給墨欲塵看:「你別右邊,我別左邊,一人一邊剛剛好。」

  「嗯!一人一邊!」墨欲塵看著墨未凜,笑容更加燦爛,說完後便直接撲向墨未凜的懷抱,墨未凜看著主動撲往自己懷中的墨欲塵,也緊緊抱住他:「我最喜歡小欲了,我一定會保護你。」

  「我相信姊姊!」墨欲塵毫不猶豫地說道:「因為姊姊就是我的英雄!」

  ……

  看著掉落在遠處,已被損毀的髮夾,墨欲塵心很痛,但此時渾身是傷且倒在地上的他,毫無力氣可以起身去撿。

  「姊……嘶——」墨欲塵意識有些恍惚,叫著熟悉的稱號,卻在剛開口時,被人用力踩著擦破皮的右手腕而轉而倒吸口氣:「再讓你叫你姊!再讓你叫你姊!」

  對方朝自己拳打腳踢的這行為,讓墨欲塵十分不明白,為什麼喜歡可愛的東西就要被欺負?為什麼不善社交就要被無視?

  自己,不也是個人嗎——

  墨欲塵明白,自己總不能依靠墨未凜,但是他真的沒有勇氣,去反抗一個給予自己恐懼的人。

  看著腳下面如死灰的墨欲塵,男同學知道拳打腳踢早已引不起對方多餘的反應,他示意後方兩名朋友,兩人向前將墨欲塵架起,讓他以跪在地上的狀態面對男同學。

  墨欲塵本想著要繼續被挨打了,咬著牙要繼續忍著,誰知男同學竟一把扯開墨欲塵的制服,讓墨欲塵愣在原地:「打你沒意思了,還是讓你好好認清自己該做什麼好了。」

  男同學的笑,令墨欲塵背脊發涼,只見對方揪住墨欲塵的頭髮,將他往自己胯下那拉去:「像你這種娘砲,就該和女人一樣被人幹啦!」

  那一句話,或許會使人下意識反抗,但對墨欲塵來說,那是甩不開的惡夢,尖叫聲及哭喊聲離開充斥在耳中,對方猖狂的笑聲早已無法入耳。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全身發癢使墨欲塵開始頭皮發麻,心像是墜入深海中,被壓力壓得喘不過氣。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力氣莫名變大的墨欲塵甩開其他兩人的壓制,往前傾倒並抱著頭慘叫著,嚇著了其他三人。

  在校園奔走找尋著墨欲塵的墨未凜聽到了慘叫聲後,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有不太好的預感,而這個預感,也或許是實現了。

  本在慘叫的墨欲塵突然安靜,隨後慢慢坐起身來,男同學見狀,以為墨欲塵在搞鬼而準備一掌打過去,卻被墨欲塵輕輕鬆鬆抓住,墨欲塵抬起頭,眼神明顯不是以往的墨欲塵:「哎呀,就是你嗎?」

  墨欲塵的那個笑容,讓本該處於加害人的位置的男同學感到些許恐懼。

  不該如此。

  墨欲塵放開對方的手,站起身拍拍自己的制服,看著對方像個沒事人一般,男同學又想揮拳打人,不料被墨欲塵閃過,還被絆了一腳而跌倒在地。

  墨欲塵安靜地走向毀損的髮夾,撿起它拍了拍灰塵,隨後邊轉頭看向三人邊說:「你們應該要明白,弄壞別人的東西該有怎樣的後果吧?」

  其他兩個見情勢不對,先開溜了,帶頭的那位男同學也想跑,卻晚了一步,被墨欲塵扯住頭髮往地上拽,男同學的臉被墨欲塵死命地壓在地上,墨欲塵卻依舊笑著:「嘻嘻,本來不想這樣的,不過人類嘛……不來個殺雞儆猴……」

  「是根本不會明白的!」墨欲塵將手中因毀損而出現的髮夾尖處用力刺進男同學的手背中,男同學尖叫著,但墨欲塵並沒有為此而嘴角下垂,反而笑得更燦爛了:「哈……有夠吵的……」

  當墨未凜趕到時,只看到瘋狂往男同學嘴裡塞泥土的墨欲塵,以及插在男同學右手背上,那和左邊髮絲中,隱約看得到的一樣的髮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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