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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千夏早上起床梳洗好便到後院打掃落葉,今天古川媽媽做了標準日式早餐,還做了她最最最喜愛的炸雞放在便當裡。

「雪球,你還是留在家裡吧?」

因為昨晚吸收很多能量,今天身體比昨天早上更大了些,雪球在她的頭上彈跳了幾下:「嗯?你說什麼?」

「……」昨晚雪球說她曾經欺壓過它,現在看起來,命運果然是公平的。

回到學校,跟昨天一樣校門站著一列風紀委員,她從遠一望便看到那凌人氣勢的身影,不知道雲雀前輩是不是還在生氣呢。

她心裡默念你看我不到你看我不到你看我不到,低著頭走進校門。

「喂,草食動物。」

嗯不關她的事,繼續走......卻發現後方傳來一陣殺氣,不要問她為什麼能感應到殺氣,這好像是出於小動物的本能。

她一轉身,雲雀前輩又是一臉不爽的看著她,她感覺每次遇上前輩的時候,他總是莫名的不爽,雖說他平時也少有好心情。

少年走近她,像是獵物般緊盯著那嬌小身軀:「你,從現在起就是風紀委員。」

千夏被那高冷的眼眸攝住,也許是被雲雀前輩帝王的氣勢壓倒,她有點害怕卻除了點頭答應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雲雀看她還算是乖巧,冷哼了一聲。

草壁也同時間把風紀的袖章掛在她的衣袖上,並給了她一張紙條,她低頭一看。

「風紀委員會規:

一、不能打擾委員長睡覺。

二、不能群聚。

三、委員長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她糊疑的看著這有點可疑的會規,但她還是乖乖的問:「草壁前輩......那我早上以後也需要在校門口跟你們一起嗎?」

草壁偷偷看委員長的臉色:「呃,這個......」

雲雀一邊打著呵欠,視線隨意地落在那個比同齡人更嬌小的女孩:「不用,你午休到天台就可以了。」

少年離去後,雪球也從她髮間飄出來:「喂,小不點,這不是昨天的帥哥嗎?你昨天趁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

千夏不敢相信,第二天上學就被風紀委員長親自點名成為風紀委員,難道昨天雲雀前輩是在測試她嗎?雖然方式有些粗暴,可她還是被認可了。

她不自覺間露出幸福的笑容,這是她第一次被家裡以外的人接納,她看著少年走遠的背影,果然雲雀前輩是個溫柔的人呢。

雪球看著她傻笑的樣子,飄到她眼前說:「喂,小不點!你在聽我說話嗎?不要無視我!」

千夏在心裡竊笑,她才不要跟它說話,不然別人會以為她是傻子的。

回到教室,千夏還是覺得有點緊張,她昨晚有反思過,也許自己要更主動認識別人才行。她深呼吸一下,走進教室,精神奕奕的打招呼:「大家早安!」

班上的人有點驚恐的看著她,默默各自各回到自己的座位。

千夏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難道她用錯方式了?是不是因為她莫名其妙的打招呼嚇倒大家了?她看著沈默的眾人有些失落,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圍的人正看著她竊竊私語,她無視眾人的目光拿出課本複習內容。

「……」

午休的時候,她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剛站起來時便被旁邊的女生搭話。

女生用蝴蝶結束著雙馬尾,看起來是個非常活潑的女生,神情有點羞澀的看著她說:「古川同學,我好像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藤堂由依,請多多指教。」

千夏心情由陰轉晴,這是第一個跟她搭話的同班同學,她感覺自己周圍附近都冒出了粉紅色的花花。

她美眸彎彎向旁邊同齡的女孩說道:「藤堂同學你好!」

「古川同學,我昨天看到你在校庭一人吃飯,你要跟我一起吃午餐嗎?」

她皺了眉頭,苦惱的說道,「對不起,我中午跟雲雀前輩約好了......」

藤堂同學像是十分驚訝的樣子,連話都說不清,「……你你你是說風風風紀委員長嗎?」

千夏發現除了藤堂同學當機了之外,四周的同學都石化了......是她剛剛說的話有問題嗎?

她點點頭道:「對的。」

「那那那古川同學你你你快去吧。」

她從抽屜拿出便當,見雪球在她肩上睡著並沒有醒來的意思,便悄悄的把雪球放進抽屜裡,跟藤堂同學說了掰掰後便拎著便當走上學校天台。

班上的同學看著少女的奔跑的身影,默契地在心裡為她默哀。

打開天台的門,她什麼人也沒看到,猛烈的太陽讓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放在額頭遮著光線,她眯了眯眼,看到一隻亮黃色的雛雀向她飛來。

這個雛雀明明不是鸚鵡卻像鸚鵡一樣能說人話,此時,它正在唱著千夏不熟悉的校歌。要說為什麼千夏知道這是校歌,那是因為歌詞裡一直提著並盛中學。

她跟著雛雀緩慢的飛行軌跡,因為是陰暗的角落避開了正午的太陽,黑髮少年安靜的睡在天台小屋後面,她以前跟在雲雀後面時都只看到他暴君的一面,罕有地看到少年像嬰兒一樣靜謐的睡顏,不禁也放鬆心情,原來學長也有這樣的一面呢。

雛雀落在雲雀身邊,張口就叫:「雲雀!雲雀!」

少年張開眼睛便看到那個草食動物正眨著她橘紅色的眼眸呆呆的看著他,看到他醒了便傻笑著說:「雲雀前輩!我來報到了!」

「……草食動物,你吵醒了我。」語氣冷清又帶點暴戾。

千夏看他頂著有些零亂蓬鬆的短髮,一臉殺氣看著自己,她不禁想起雪球生氣時候的樣子,也是『毛茸茸』的盯著她。

她回想起風紀委員會規的第一條守則:不能打擾委員長睡覺。

她雙手合十低著頭說:「對不起,吵醒了學長,可是吵醒前輩的是這個小雛雀。」她指著旁邊賣萌的雛雀,它只是扭一扭頭,跳一跳也覺得它很可愛,而且她發現雲雀前輩看著雛雀的眼神特別溫和。

「哦?推卸責任?」少年甩了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過去。

「呃、不不不敢。」女孩口上說不敢,臉上哀怨的表情像是在控訴他的不是。

天台的大門被打開,飛機頭草壁恭敬的向雲雀奉上豪華便當,在看到旁邊同樣捧著便當的古川千夏時愣住了。

「還有什麼事?」

「沒沒沒沒事,委員長。」有也不敢問。

千夏被草壁前輩詭異的眼神洗禮下默默看著他離去,「草壁前輩不跟我們吃午飯嗎?是說,我也要叫雲雀前輩做委員長嗎?」

「閉嘴,草食動物。」

「草食動物是叫我嗎?」

「……」

她跪坐在少年面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前輩?委員長?」

「......閉嘴,吃飯。」

雖然以前在跟蹤雲雀前輩的時候便知道他不喜歡說話,可是畢竟她不能進入並中裡看,所以在真實看到雲雀前輩時還是有點驚訝。不止沉默寡言,而且還不喜群聚......雲雀前輩這樣不覺得寂寞嗎?

她一邊吃著媽媽做的便當不自覺的用著可憐兮兮的眼神望向雲雀學長,隨即便看到一雙筷子夾著壽司放在她的便當裡。

「窮人。」

「……」

明顯的嘲諷,千夏看了看自己跟雲雀前輩的便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麼無力,明明被誤會了,卻不知如何解釋。

兩人在靜默中吃飯,旁邊的小雛雀偶爾叫聲雲雀,偶爾唱唱歌。千夏吃完飯剛放下筷子便感到一陣殺氣,一抬頭果然雲雀前輩又拿著他的拐在把玩了,而且那個是什麼眼神......

在雲雀拿著拐站起來時,千夏也條件反射站了起來,就這樣兩人就展開了無盡的打鬥......呃,說錯了,是千夏的逃亡遊戲。

兩人在天台上不知道跑了多少圈,雲雀越來越不爽,草食動物沒有使用幻術,可他拐子的速度還是沒有跟上女孩,每次出擊前,女孩都像是預先知道他的動作般的往反方向逃跑,女孩矮小的身材也更便利她逃走,比如說明明他都把女孩逼到牆角,可女孩還是能飛快地從他身邊鑽出走。

千夏一邊逃亡一邊回頭看,雲雀前輩的臉色越來越黑,她在考慮是不是讓前輩打中一下他就會停手了,可是可是可是她真的很怕痛!

「前輩!你說什麼我都會做的!你放過我吧!」

「喔?真的?」

「真的真的!」

她剛說完,突然後領被人拉住走也走不動,她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被提起,轉過頭發現自己跟雲雀前輩的身高一樣......是被提到一個高度,她看著與她只差數厘米的臉孔,仿佛聽見少年的氣息,腦一熱便徹底的當機了。

雲雀看著女孩頭上冒煙的蠢樣,毫不留情的一拐過去,女孩跌坐在他前方,雙手捂著剛被打中的頭頂,上面起了個包,一臉哀怨的看著他:「雲雀前輩!你怎麼能這樣!」

「呵。」少年難得的心情好,收起拐丟下一句:「你明天早上也要報到,敢遲到就咬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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