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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死神×契機

(本文為白夜視角~)

我叫羽城白夜是一名就讀王帝月之宮的普通國二生,才怪~我這個人打從成為死神後就跟普通這個詞無緣了

我成為死神的契機,都要從我八歲出的車禍說起

那時我的父親身為威爾凱斯家的現任家主偶爾才會回家一次,大約是一年見兩次的那種,所以我的家庭資料一直都是我哥哥幫我簽的,平時我都跟比我大六歲的哥哥一起住,但有天父親決定要我哥去英國唸高中,由於他在英國的事業好不容易才穩定無法照顧我,要哥哥去英國唸書主要也是為了讓他作為下任家主熟晰工作環境,簡單來說如果哥哥去英國後,我就會變成一個人住,原本有說要幫我派英國本家的管家過來,我又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住,我一想到每天都要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我就覺得不怎麼習慣,也可以搬回去在郊區的分宅但距離太遠了,上學不方便

順便一提當時我之所以會不敢自己一人在家是因為在我七歲時,媽媽有次要我負責看家,那時父親和哥哥去英國了,只有我自己一人在家,在回來的途中媽媽出了車禍,我那天在家從下午2:00等到晚上8:00,大約8:30的時候才接到父親的電話,說媽媽在醫院,當時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丟下電話,以最快速跑去醫院,我到醫院後見完她最後一面後,媽媽就過世了

在那天之後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調適好心理狀況克服自己看家,但當時還是留下一個面積頗大的心理陰影。

回來原本的話題,我為何曾死過一次,(八歲在去機場的路上)

當父親和哥哥走在飛機場附近的馬路時,有輛卡車失速煞車失靈,正要往哥哥衝上去時,我把哥哥推開了,代替他被車撞,當時我只是一想到我又有一個家人會消失在我的生命裡,就把他推開,我的想法是只要被撞的人是我,至少該面對現實的人就不是我,而且我沒有富餘去思考其他的方法救哥哥,所以我才會做出接近自殺的舉動,我先聲明一下我絕對不是有想自殺的意圖

被車撞的時候我似乎看見走馬燈了,我覺得頭痛的不得了,全身的骨頭感覺都碎了,視野朦朧,五感都失靈,漸漸失去意識,隱約聽見有人尖叫,我當下只有一個想法(好吵,快閉嘴)之後就昏過去了

我醒過來後我看到四周一片空白,唯一的在場的人只有一位披著一身深黑色大衣的男子

”你是誰?這是哪裡“,他竟然嚇到把手上的紅茶杯摔到地上,喀嚓一聲碎了,然後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妳看得到我…“

“嗯,你要不要先處理下那個杯子”

“啥,那種事不重要,還真是罕見竟然有人類能看見我,妳先回答我,我身上的大衣是什麼顏色?”他指著身上的衣物問我

“不是深黑色的嗎?”我歪了歪頭看著那件大衣,我又不是色盲會有其他顏色嗎?

“正確答案!妳要不要當死神”他興高采烈的問我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大腦當機中,突然問我這種問題是要我怎麼回答,我只能盯著他看“你能先自我介紹一下嗎?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噢,太震撼了,這是我極為罕見的遇到可以看見死神的人類,失禮了,我先介紹一下,我叫冥川迴是原本被指派要接你去冥界的死神”

誰能告訴我,死神難道都是這種奇葩的傢伙嗎?跟書裡寫的不一樣…

“原本,是什麼意思?”不懂歸不懂,我並沒放過他說的那個有點玄機的詞

“原本如果妳看不見我,就打算直接送妳去冥界去輪迴,但妳看得見我又是另一回事”,“看得到死神有那麼稀奇嗎?”

“當然有,妳知道能遇到看得見死神的人的機率有多低嗎,用人類的說法來說就像中彩卷頭獎一樣低,中一次就可以變富翁的那種”

“有那麼低…我先問下當死神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妳來當死神我會負責當妳的老師”

“要怎麼當?還有為何我能看見你”看見死神好像不太尋常

“妳先在這張契約書上簽名,至於看得見我的原因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以前只聽過傳聞,今天還是頭一次遇到可以看見死神的人類”迴拿出一張印有密密麻麻文字的紙張

“當我變成死神後,還算人嗎?”我接過契約書後仔細看過一遍後,問出一直圍繞在我腦中的問題

“正確來說算是半死神,壽命只有純種死神的二分之一,但似乎比人類原本的壽命要長,決定好了就快簽,我還要跑下個工作呢…”

“等等,我還有三個問題,第一當死神需要殺人嗎、第二如果我不答應當死神是不是就算是我已經死了,還是要去冥界、第三當我成為死神後還有辦法變回人類嗎?”我一次問出所有的疑問

迴聽完後臉上喜悅的表情消失並一一幫我解答“首先是第一個問題死神不是暗殺者,不會殺人、第二不管妳答不答應都要去冥界,差別只有一個那就是決定妳要投胎還是繼續以現在這個身分活下去、第三有辦法變回人不過到時候妳的壽命已經比一般人長了,畢竟變成死神後體質也會改變,只能看著親人慢慢的走向死亡而已,並且妳的外表到達一定的年齡就不會變,問題時間結束,做決定吧”

迴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我“做決定的是妳本人,我只是提供選擇而已”

“我同意成為死神”我左思右想後決定成為死神,一方面是因為我還想活著回去見父親、哥哥、伊流乃(在這裡說明一下,伊流乃是我的鄰居兼我最好的朋友),另一方面是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沒嘗試過,就這麼死掉似乎很可惜,只有活下去才有辦法把想做的事完成

我簽完契約書後,紙張突然發出一道炫目的白光,我回過神後我跟迴已經被傳送到一個類似大樓的建築物裡

“歡迎來到,死神企業”話說完,迴就拉著我直奔一個名為職員紀錄課的部門

“請問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幫忙的嗎?”服務人員禮貌的問到

“有,直接叫你們部門的部長出來”

“這位先生請您先說明來意,否則我們會很難辦的”服務員面有難色的回應,似乎他是第一次接到這麼詭異的要求

“直接說冥川迴找他就行了”說完迴拿出一張似乎是身分證的卡片

“冥川…難道您就是那個排名第二的S級死神嗎?”

“嗯,可以先幫我叫人嗎?”,“非常抱歉,我是第一次接待S級死神,有點驚訝”

服務員語氣帶著點興奮的迅速跑去找該課部長,我覺得他那種語氣只差沒跟迴要簽名而已

“S級死神是什麼,很厲害嗎?”,“只是死神公會依照每個死神的業績和實力排出來的排名,主要分為ABCD級,S級是特殊部門”

“此外S級的權利和福利比其他階級的好,還有專屬的辦公大樓,最棒的是醫療健保免費”一名青年接著說

“我是纓島原,也是迴的朋友”,“請問纓島桑也是S級嗎?”

“嗯,真罕見迴竟然會過來工作場合找我,應該是有要事吧”纓島仔細的打量著我

“原,這張契約書要麻煩你簽名一下”迴抽出那張紙並交給纓島

“哎呀…竟然會有人能吸引你的注意力,這個孩子似乎不簡單,等等她可以看見我嗎?”纓島詳細的看完契約書後才一臉意外的看著我

“你還是這麼後知後覺…你的神經果然跟你的腰圍一樣粗,這個孩子可以看得到我們,不然我哪會帶她來這裡,而是早早送她去投胎了”迴無奈的看著纓島

“你這邊寫說要讓她當死神,是認真的嗎~人類要勝任似乎蠻辛苦的”纓島眯著眼睛看著我

“當然是認真的,既然她答應我說要當死神,我就會把她培育成頂級的”

我覺得迴的金瞳裡彷彿有烈火再燃燒

“這個回答真符合你的風格,契約書的同意章我給了”原拿出一個黑色的印章並蓋在契約書上

此時纓島突然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說“妳是第一個能讓迴拿出那張契約書的人,畢竟迴在冥界可是出了名的孤僻,能引起他的興趣,妳果然不簡單”

“我真的不覺得我自己有什麼了不起,我只不過是想逃避現實而已,不是那種把別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重要的聖人”

我把我出車禍的前因後果說給纓島聽,他聽完後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妳知道會以像這樣的方式面臨死亡的人,我們基本上沒遇過,因為人類是一種很貪生怕死的生物,有很多人即便看到親人被撞也沒法即時做出行動來挽回,因為害怕自己被波及所衍生的理由和藉口說也不完,所以當迴看見妳的生死簿和妳的資質後才會決定讓妳當死神,懦弱是人的劣根性,如何將妳的缺點變成妳的武器,就是妳該思考的議題了”

說完後纓島把迴給叫過來並說了句我無法理解的咒語

此時我的左手臂上出現了一個特殊的符號“那是妳身為我的學生證明,只有被我承認的人才會有的印記,順便一提水洗不掉的,人類模樣時印記除了死神以外都看不見,死神模樣時妳的外貌會變得不太一樣”

我好奇的接過迴手中不知從哪來的鏡子,發現我的頭髮從原本的紅楓色變成銀色而且我的眼睛也從紫色變成一金一紫的異色瞳

“這是死神的相關用品”迴給了我一件和他的款式一樣的黑色大衣和一把M1911手槍,“這是什麼?”

我指著那把手槍問到“死神鐮刀”,我一直以為死神鐮刀是鐮刀狀的

“我知道妳想說什麼,死神鐮刀實際上有分為冷兵器和熱兵器、冷兵器型態,唯一的問題是…”纓島用一種近似挖苦的眼神看著迴

“唉~我就是不擅長用刀劍那種東西,一不小心就會把訓練場夷為平地”

我好傻眼,迴竟然有把刀劍變為戰略級武器的能力

“用一句話來說迴在射擊的領域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但在劍術上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哪有死神直接把訓練場的牆壁像切豆腐一樣砍碎的”纓島露出一抹看好戲的微笑

“別繼續說我的黑歷史,好丟臉,現在想起來還是好想挖洞埋了我自己”迴生無可戀的說

“好我不多說了,迴你要不要先讓白夜回去她的身體裡,我看她的家人都哭的好悽慘都以為她死了”原用一個像望遠鏡的東西看著窗外,只差還沒送去太平間吧

“也對,白夜妳還是早點回去,不然妳的家人會擔心”迴拿出一大張紙,上面繪有一個不明文字的魔法陣“站到這張紙上,它會送妳回去妳的身體,雖然妳現在嚴格來說算是死神,但妳現在是魂魄的狀態在冥界待久不太好”

“等等,我回去我的身體後,我要怎麼去找你?”

“去一間叫幻影時刻的咖啡廳,我是那裡的店長”迴拿了一張店家的名片給我

“兩位,你們是否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纓島有點無奈的看著我們,我跟迴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白夜剛出車禍,而且是卡車級別的,OK,她至少需要在醫院待上兩個星期,畢竟她的肋骨斷了三根,左手和右腳都是粉碎性骨折,頭部也有受傷,原本也有傷到心臟,不過由於妳變成死神,就自動把妳的致命傷給治好了

“原來死神的自癒功能只發揮在致命傷上”我瞬間恍然大悟,我一直以為成為死神後全身的傷都會自動痊癒

“我們是死神,不是X魂裡的夜兔,並沒有這麼buff的能力,這就是為何醫療健保免費的好處   ,順便說下,以免妳誤會,死神不怕光,畢竟我們不是吸血鬼”

“看來我好像不能去找你,因為我好像連醫院都跑不出去”我一想到我的傷勢,只好打消去幻影時刻的念頭

“沒關係,我去找你就行了”,“人類不是看不見你嗎?”我一想到如果迴去醫院找我,除了我以外的人都看不到他,我一跟他說話會不會像是自言自語的瘋子

“變成人類的樣子就好了”迴淡定的說完後,原本的銀髮變成深黑色的,金色眼瞳也變成猩紅色的

“我覺得你人類時的外貌好像變老了”因為迴死神時的面貌大約18歲,而他人類時的面貌約25歲“

那是當然的,如果我用死神的外表的話,不管過了幾千年我的容貌都都不會改變,不是很奇怪嗎~至於人類的外表看起來比較年長是因為我從10年前才開始在人類的活動時間開店,配合人類的成長,所以外貌才會有所不同”

我聽完他的解釋後,站到魔法陣上

“有兩件事先說一下,首先妳身為死神的身分不能告訴其他人,因為死神的存在本來就不是該讓人類知曉的,除此之外妳成為死神之後的工作我會親自去醫院跟妳說不用擔心,只要記得把妳父親和哥哥支開就好了”迴仔細的叮嚀我

“大概就這些妳以後在別人面前記得叫我老師,叫名字感覺很怪,好好體驗人類和死神的雙重身分吧!”

說完後又是一道亮眼的白光,我隱約聽到迴和纓島跟我說再見

當我睜開眼睛後,我看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還有一股刺鼻的藥水味,我原來在醫院啊…我看了下我的左手臂發現印記清楚的印在上面

“果然不是夢,是真的,我好像撿回一條命”我自言自語道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白夜妳終於醒來了”哥哥抱著我痛哭,我頓時嚇呆了,只好看著父親尋求解釋,父親的眼睛有點紅腫,應該剛哭完沒多久,父親用有點哽咽的聲音說道

“妳的心跳曾一度停止,而且傷勢嚴重到危及生命,動手術的時候原本連醫生也以為沒救了,突然間妳的心跳又恢復正常,醫生才敢繼續動刀,感謝上帝”父親嚴肅的說道

正確來說該感謝的不是上帝是死神才對,我到剛才為止都沒看見上帝那號人物,只有看到兩個不可思議的死神  

原本我打算下床安慰他,但我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還差點摔倒,哥哥趕緊把我扶起來

“妳別亂來,坐好”哥哥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我“抱歉”我只說的出這兩個字

“不是在罵妳,只是一想到妳代替我被撞,還被傷成這樣,我就感覺很複雜”

哥哥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微笑,那時我才意識到不是只有我害怕失去家人,哥哥和父親也同樣會畏懼於這種噩夢,我不禁感到很慶幸我自己同意成為死神,至少我可以活著在見他們,即便我之後才明白這個選擇的代價,畢竟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選擇嘛!至少此刻我並不後悔

“你們不是要去英國嗎?”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原本我們比較早去只是為了方便處理妳哥哥的入學手續和公司的投資案,妳都出車禍了,我就讓秘書幫我處理,我們兩個星期後才會過去,之後會麻煩伊流乃她們家照顧妳的”

此時我才意識到一個大問題就是當老師跟父親和哥哥見面時要怎麼辦,當這個麻煩應驗時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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