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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

《六月》(連載中)10-20.

她走上了一條追尋自我身份之路

(電影小說)   2016.版

10.民運集會上

遠處傳來一群人的歌聲:「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它的名字就叫長江。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它的名字就叫黃河……。」歌聲在維園的上空蕩漾。

維多利亞公園聚集了數萬參加集會的人,許多人的額頭上縛著各類標語布:「支援北京學生」、「愛自由要民主」、「愛國無罪造反有理」等。

講台的四週記者雲集,電視台的攝影機最為觸目。

會場四週標語到處張掛,會場正中一條橫額上寫著:「聲援北京學生民主大行動」。

珍妮正站在講台上發表演講,她的額頭上也縛著一條白布,上寫著:「中國魂愛國情」。

阿明由於找不到好位置只好擠在人群後面。

珍妮:「……我們國家經歷了兩仟年的專制統治,到了今天應該是走上真正民主之路的時候了。北京的大學生不愧是國家的棟樑,是他們勇敢地舉起了民主的旗幟。誰說我們的國家沒有希望。現在天安門廣場上正有千千萬萬的學生們,為了中國的未來,為了中華民族的振興,正在絕食。他們敢於向一個獨裁的政權挑戰,他們都是勇敢的中國人……。」  

她的話被熱烈的掌聲打斷。

阿明在人群後看著珍妮。因為距離太遠不大聽得清楚她的講話內容。但珍妮的一舉手一投足都令他著迷。

珍妮:「……我們在海外的中國人,要在這個特別的時刻,要用行動去支援北京的學生。我們不管它是白黨黑黨,只要這個黨能夠為中國人民帶來自由、民主的生活,這個黨就是一個好黨。」

她的話再度令人群歡呼起來。

另一處地方又傳來歌聲:「茫茫的草原,草低見牛羊。喜馬拉雅山脈蒼茫延綿到天邊。長江、黃河,長江、黃河……」

阿明正站在一隻垃圾桶上用攝影機的長鏡窺看著。偶爾按一下快門。

有兩位警員遠遠看到走了過來。

「哎,先生。請下來。這是政府公物。唔該。」

「噢,對不起。」

阿明只好跳了下來。

他擠在人群後面被人擋著視線,顯得有點喪氣。他在人群的外圍打了一圈發覺沒法再靠近唯有遠遠地看。

阿明的獨白:「想不到她對政治會這樣投入。」

11.

「我曾經向妳問過不休,何時跟我走,可妳總是笑我一無所有……。」酒吧的舞台上一隊業餘的搖滾樂隊正在演唱著崔鍵的《一無所有》。

酒吧的陳設簡單,沒有刻意的裝修卻表現出一種簡撲的美。

林珍妮與阿明也來了。   她穿過人群走到吧位前叫了杯清啤。由於阿明是第一次來所以有點好奇地東張西望。

珍妮因為與樂隊的人相識,所以故意飛吻給他們。逗得樂隊的人演奏得更起勁。

主音歌手:「   love   you   !」(愛妳)

珍妮舉起酒杯示意敬他們。

這時開始有人走出座位和著音樂起舞。

珍妮興奮起來也想走出去跳舞,對身邊的阿明:「請替我拿一下。」

他接過她的杯。

珍妮說聲謝謝便立即走到前面去與其他人一齊起舞。

這時歡叫聲與音樂聲雷動,台上台下打成一片。

阿明拿著兩杯啤酒站在那兒非常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旁邊有人問:「你與June一起來的?」

阿明沒有看那人只答了句「是」。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珍妮的舞姿。

因為那人的身影在鏡頭焦點之外,所以我們只看到一個模糊的男性身影。那人見沒趣便走開了

席上有人大叫:「我們為正在天安門廣場上靜坐的學生唱一支歌好不好?」

提議獲得全場一致的歡呼。

樂隊奏出《龍的傳人》前奏。

歌聲:「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它的名字就叫長江。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它的名字就叫黃河……。」

首先是一個人的領唱,跟著是一群人加入合唱。許多人都和著歌聲的節拍拍著掌唱了起來。

珍妮唱著示意阿明也跟唱。

「我不是唱歌的材料。」因為聲浪太大他湊到她耳邊說。

雖然阿明不懂得唱,但也被這熱烈的氣氛感染得有點手舞足蹈。

中段小休。阿明與珍妮站在一旁聊了起來。

「妳甚麼時候開始習舞?」

「小學開始。最初學中國舞,後來改跳芭蕾。十六歲的時候接觸到現代舞。我發覺現代舞才適合我。三年前進入現在的學院。」

「那天我在維園看到妳的演說,非常精彩。我估不到妳會對政治這樣熱心。」

「我原先也估不到,包括我的同學、朋友,還有我父母。」

「妳是甚麼地方人?」

「聽爸爸說那是位於山東與河南交界的地方,往東走約一天的路程就可以看見泰山。

「往南走就是孔子的故鄉了。」

「你很熟那些地方。」

「看來我們是同鄉。那是一塊叫秦川的地方。我家族的先祖曾經協助秦始皇一統天下。我家裡有詳細的族譜與家史可查。」

「那你應該是名門望族的子裔。」  

「我家族的家史序言上記述著秦川人的先祖開天劈地,移山填海,改造河道,建立了華廈文化。我們先祖是創世者與拓荒者。」

珍妮定睛看著阿明,顯然她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

「自獨尊儒術以後中國人失了魂,令到中國屢被征服。繼蒙古人之後是滿洲人,滿人之後是列寧主義。在香港還被殖民統治。中國人失落了作為『人』的身份。」

(淡出)

12.   試鏡   排舞室內

(淡入)

錄影攝影師都將鏡頭校準了。

試鏡的少男女們大約有二十七、八人排成兩行,在一名導師的帶領下做著各種舞蹈動作。

阿明與另三位男女助手坐在中間的地方正聚睛觀看著她們的舞姿。偶爾交頭接耳,在紙上做記錄。

13.   小街

這是九龍塘的住宅區。環境幽靜路上沒有什麼行人只有偶爾經過的私家車。

珍妮沿著小馬路向前走來,手中拿著阿明的名片邊核對門牌。

大閘門外有塊門牌上寫著:

朝歌娛樂發展有限公司

朝歌影視制作

朝歌廣告製作

朝歌影視發行

朝歌唱片公司

黑色鐵欄柵內是一片青草地與花圃。靠門的地方有一株青蔥翠綠的雲杉直指藍天。

門牌下面有一張新貼上去的紙寫著:「應徵舞蹈員者請按鐘內進」。

珍妮按了一下門鐘。鐵閘門開了鎖。

14.   排舞室內

 

少女cinny正在試跳著。她穿著套白色的連衣裙,舞姿輕盈而又有節奏感,揉合了現代舞與芭蕾。舞姿奔放,一洗她第一次給人有點羞怯的印象。

阿明很享受地看著,腳尖還和著節拍微抖。  

這時秘書伊莉莎由門外走近阿明的身邊耳語。

阿明知道珍妮來了:「問一下她要不要飲料。」

伊莉莎點頭表示明白。  

到了一個小節之後。cinny向評判鞠躬表示表演完畢。  

阿明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多謝!」

cinny滿足地回到人叢中。她旁邊的人都對她投以贊賞的目光。  

這時珍妮穿著一套五彩舞衣出現在門口。她戴上了鳳凰的鳥頭,舞衣像羽毛披至腳下。

阿明向她打手勢表示歡迎加入。

珍妮加入應徵者的行列,心情有點興奮而又緊張。  

另一少女出來試跳。她穿了一套三點式的舞蹈服裝,舞姿熱情奔放音樂充滿搖擺味道與剛才cinny的舞姿迴異成趣。

阿明看著也受到感染,夾著筆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隨著節拍微微抖動著

少女的表演甚至吸引了其他人,有的人也隨著音樂輕輕搖擺。  

阿明身旁的兩位助手也顯出興奮的心情看著。  

舞蹈到了一個小節之後。

阿明打了個贊賞手勢:「妳令大家都非常興奮,非常多謝妳!」

少女興奮地向三位評判點頭致謝,回到行列中。有幾個人向她伸出祝賀之手相互拍了一下。   珍妮也向她投以欣賞的目光。

阿明微笑地向行列中的珍妮示意,請她出來試跳。

珍妮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音樂錄音帶交給了伊莉莎。伊莉莎將音帶放進了播帶機。  

珍妮走到中央立正之後閉上了眼睛,然後像一隻睡著了的鳳凰腑伏地上。她在等待音樂來臨。

好一會全場寂靜無聲。  

眾人都屏息等待著。空氣像凝住了。

音樂終於來了:一隻龐大的玻璃樽跌落地上打碎的聲音,跟著是潺潺的水流聲……。

阿明定睛看著珍妮,輕輕點頭似乎也很欣賞她的序幕。

珍妮開始由睡夢中漸漸甦醒,輕舞柔軟的趐膀,扭動着腰肢。象水草般柔弱又顯現出剛勁。鳳凰終於站起來了。輕盈地用足尖一步、一步地舞著,舞姿有點象慢鏡頭放映般的效果。

全場鴉雀無聲。  

三個評判也緊盯著她。

流水聲漸漸消失,珍妮的動作也慢慢靜止了。她又像剛才那樣閉目靜止不動。

眾人都凝視著她,在等待著。

cinny凝視著她。

伊莉莎也屏息靜氣盯著她。

四圍靜極了。

珍妮依然紋絲不動。

這時空氣中由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段充滿生命喜悅的音樂。

珍妮慢慢張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透出迷惘,似乎在追問那久已失落的、遙遠的文明之迷。

隨著喜悅的音樂珍妮的手足又輕盈地舞動起來舞姿與音樂融為一體像在慶祝新生命誕生。

阿明凝視著珍妮深思……。

音樂漸遠、消失,又回歸如剛才般寂靜……。

珍妮又如剛才般靜止不動閉上了眼晴。

空氣又像凝住了。

珍妮張開了眼睛向評判鞠躬表示表演完了。

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阿明也鼓起掌:「很有創意!創意一流!」盯著她的身影內心卻沉思:「她是誰?」

15.   阿明的家

一座靠海邊的獨立鄉村別墅。

那時正是日落,餘輝將房子的外形在屋後草地上投下了一個長長的影子。

窗台上有兩盤郁金香正盛放。外牆上有五顏六色的大片色彩像一幅抽像畫依稀可辨認出其中有陰陽太極的影子。

屋內

真美年紀看上去廿六,七,樣貌端裝像個大家閨秀,眉宇間還是透出一絲風塵。

她打開檯上的蛋糕,上面有一行字:兩週年。旁邊有支香檳。

她打開香檳。香檳噴了一檯面將刀叉蛋糕、酒杯都噴濕了。她倒了滿滿了兩杯酒。酒杯內的酒泡在冒昇……

阿明更衣出來換上了一套運動裝。

「晚飯後我們一齊去打網球。」阿明發覺真美望著酒杯發呆。

「妳做甚麼?」

「快活不知日子過。」真美淡然說。

阿明似乎明白今天日子的意義,也就過來坐下。默默舉起酒杯:「來,我們飲一杯!」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妳有沒有考慮嫁人?」

「我現在已經享受著婚姻生活。」

「我的意思是妳遲早要嫁人。」

「暫時沒有考慮。」

「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很有潛質。我有預感,她會成為舞蹈界的明星。」

「適不適合做情人?」  

「三句不離本行。」

真美笑道:「我是Sales。」(推銷員)

阿明明白她的意思回心微笑拿起刀切蛋糕。

「男人只是顧客。」真美吐了一口煙圈。

這時電視新聞正播出天安門廣場學生靜坐的情況報導。

報導員:「首先報導新聞提要。支聯會秘書處今日舉行記者招待會,準備為天安門廣場靜坐的學生進行籌款活動。北京學生的靜坐行動已經進入第十日,由於廣場衛生情況欠佳部份學生開始染病。廣場上有人打出了『高自聯』、『獨立工會』的旗幟。跟著我們還會看一看北京大學民主沙龍的情況……。」

由於珍妮的緣故電視新聞引起了阿明的注意。

「你會不會移民?」真美問。

「妳好想移民?」

「係呀。我自細到大都未喜歡過香港。」

「我不會移民。」

「你鍾意共產黨統治?」

「不是!」  

「點解?」

「香港是我家。我的人生、事業與這塊土地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16.網球塲上

阿明與真美正在球塲上打著球。球來球往不時傳出真美爽朗的笑聲。看來真美很享受目前的生活。

17.珍妮的家

這是山麓一座白牆黃琉璃瓦兩層高的獨立住宅,掩影於青山綠水間。

住宅前面有草地花園,花園外有著半人高的白色木柵欄圍著頗為雅緻。住宅門前的信箱上有一枝金屬做而類似金竹的柱,上面吊下一隻古銅色的金屬牌,上刻『林宅』二字。花園內珍妮正坐在樹蔭下讀著一本「教會通訊」。老女傭在另一邊將生果與食物擺在一張舖上白布的檯上。她找了個樹蔭位置坐下,吃著葡萄享受着清風。

她操著帶北方口音的粵語:「阿珍,星期六是老爺生日,妳要記得出席酒會呀。」  

「這些應酬真煩。」珍妮愛理不理地答。

「老爺在電話中問妳幾時考到車牌,他想買架車俾妳。」

「我還沒抽到時間學車。請妳代我多謝爹哋。唔該妳。」

老女傭盯著珍妮迴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她的生母。

「文姐,妳想什麼?」珍妮似乎也覺察了。

「……沒有。」老女傭慾言又止,因為不想提起傷心事。文姐不言。低頭吃葡萄籽,眼眶有點紅忍不住輕抹了一下。

原來珍妮的母親在她七歲那年就因病在醫院去世了。珍妮是由文姐帶大的。

「其實坐巴士很舒服。有時我一個人會包了上層,又有免費司機。」

「坐地鐵妳不覺迫嗎?」

「迫車迫船其實是一種生活樂趣,我不在乎。」

這時檯上的無線電話響了。

文姐接聽:「喂!」

原來是阿明打來的。

18.

阿明的私家車正沿著山明水秀的公路住前駛著。

「請問june在家嗎?」

「你是誰?貴姓找阿珍?」文姐問。

「我叫阿明。有工作找她做。」

  「阿明?」文姐盯著珍妮似乎徵求她的主意。

「哦,我來接聽。」

 

阿明的跑車在青蔥山麓碧水塘畔的路上穿游……。

獨白:「獨白:「我要對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源自我們祖先的神話。傳說我們的祖先女媧是生命女神,常雲遊於天地之間。她創造了人,也用自己的靈魂與生命拯救了人類。她的形像經常浮現我腦海,我不願用繪畫或者雕塑將她的形象固定,我覺得最適合的方法是在舞台上重現……。」

   

19.

珍妮住宅的花園外是碧水湖畔白雲倒影。水下青草悠悠魚兒幽優。湖邊石上是

阿明與珍妮的倩影。

「自從那天看過妳的表演我就知道妳是唯一能夠幫助我進入那個時空的人。」

「.   .   .   .   .   .我   ?」  

「那時空裡面有我們祖先的智慧,我們一齊去尋找,找回我們自己。

「.   .   .   .   .   .那是什麼時空?」

「靈慾結合將達至太極最精妙的境界,新生命會由那兒誕生。」阿明冷冷地盯著珍妮,他的眼神像開始時般沒有改變過:「我、妳、生活、舞台混為一體,那是玄妙之門。那將是永恆的,無止境的。」

珍妮終於明白閉上眼睛好一會,心跳加速但還是抑制住了。她慢慢張開眼睛凝視阿明。那迷惘像她試鏡時那個眼神。

阿明冷靜地凝視着,被她的眼神迷醉。

「你是否向我求婚?」有點不知所措。

「我知道需要時間考慮,因為這需要真愛作為基礎。」

珍妮由剛才對談話內容感到顫抖轉而對阿明本人產生了好奇心。她打量了他一眼,忽然間臉上泛起了紅暈。她將視線轉移。

「有什麼問題提出嗎?」

「.   .   .   .   .   .對不起。」

「我明白由生活到舞台還有一段路要走,我會等你。」

珍妮閉上眼睛差點要支持不住了。

阿明輕扶了她一把,在耳畔輕聲地:「那將是個真正的中國人。」

珍妮一陣暈,倒在阿明的懷中。但立即像觸電般醒過來。

「對不起!   」想拉開阿明的手。

阿明凝視她一會放開了手。

「我想單獨冷靜一下,好嗎?」

「哪我先走了!」

阿明起身離去。走到柵欄門口處又回過頭來。

「下星期有個活塑雕實驗演出,我會寄門票給妳。」

珍妮心亂如麻說不出話。

傳來跑車駛離的引擎聲消失在遠處。

珍妮終於忍不住掩面抽泣起來。

屋內

文姐坐在窗前的背影,顯現她看著剛才的一切。

20.

教會內的祈禱聚會上坐滿了聽講道的教徒,珍妮也在座中。

牧師在講壇上正講著有關目前民主運動與基督徒的關係。

「.   .   .   .   .   .主耶穌基督在世時,在傳福音三年多的時間裡,我們從來聽不到耶穌和門徒談民主、談政治、談自由。我們基督徒的大使命並非是這些。這是一個祈禱的殿,而非買賣的殿。我們無需去迎合潮流、投其所好。對上主的信仰是我們個人與上帝之間的私自關係,社會上的政治事務與一個純潔的基督徒沒有任何關聯。靈性好的人不會參與任何政治行動,只有靈性不好的人才會參與社會上的政治事務。幾個世紀以前,宗教由於太多介入了政治而犯了錯誤,所以今天我們不要重犯同一錯誤.   .   .   .   .   .   」

座中有些人開始不知所措,有些人卻表現得不耐煩。

珍妮異惑的眼神中流下了淚水。她終於忍不住離座而去。

  21.

珍妮手上抱著一迭書、一盒雪糕剛由外面回來,經過柵欄門邊的信箱時順手取出裡面的一封信。她邊走邊打開來看。

信封內有一張門票,上面印著:『活雕塑實驗演出』。

她將書堆放在花園內的檯上,順手將門票與信封一齊放在一邊。

她打開其中一本書在翻看著,一邊吃著雪糕。

我們看到書名:《信仰與社會責任》

由於心情太差,以至無法集中精神讀下去。她將書本放下,吃了一會雪糕又拿起另一本隨意地翻著。

書名:《香港基督徒在現今社會及政治變遷中所持的態度獻議》

檯上的無線電話響起。

她摸起電話:「喂!」

「妳是June?」

「我是。」

「我寄了張門票給妳收到了?」

「收到了,多謝你。」

「到時見啦。」

「.   .   .   .   .   .如果抽到時間的話我會來。」

「好,拜拜。」

珍妮收了線之後一邊食雪糕一邊看著那張門票陷入沉思。

22.   藝術會表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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