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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嫌疑犯

『無差別殺人案件進展:犯罪現場被破壞導致罪證幾乎不成立。』網路新聞中的主播似乎壓抑的情緒播報著。  

『幹,不會無罪釋放吧』  

『太恐怖了,這到底要我們老百姓相信什麼』  

『抄傢伙去堵他啦幹』  

男人看著底下的留言,喝乾了一杯威士忌,泛黃的眼神中佈滿著血絲,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闔眼。陰暗的房間,陽光從倍黑布擋住的隙縫中灑進房間,格外顯得詭異。男人憤怒瞪大著雙眼看著電腦螢幕,雙手顫抖的握著空酒杯。  

『人渣...』男人沙啞著說著。  

半夜,在一個城市的角落,蚊子在路燈下飛著,一條非常窄到部會有汽車進來的小巷子裡,男人帶著棒球帽跟口罩,一路低著頭走著,不時回頭看著,似乎是感覺有人跟蹤著他,步伐越走越快,走到一間老房子,打開斑駁的老舊紅色大門,迅速的關起門並躲進屋內。

『幹,真的很倒霉』嘴裡呢喃的唸著,脫下帽子跟口罩,走進廁所裡,看著鏡中的自己,是一個非常憔悴的男人,往臉上潑了幾把水,雙手嗚著臉龐。

『就說不要搞到死人.....』男人怒氣滿臉的呢喃著從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癱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打開電視。

『請問對於殺死女大生的犯人因為犯罪現場被破壞,導致犯人們無罪釋放,你怎麼看呢?』主持人問著來賓。

『這對社會來說無庸置疑是一個創傷,一個女大生,他有著無限美好的未來,因為幾個人的邪念,導致一個家庭的破碎,最後犯人還因為罪證不成立而躲過一劫。』一位禿頭的來賓,用著誇張的手勢與聲調講著。
『所以您是說,對於社會的期待,就算罪證不足,在有可能抓錯人的狀況下,也要順著民意把他抓起來囉,我以為我們是一個已開發的法治國家,就算是犯人也應該享有在法院中的權利吧。』一位年輕的來賓插嘴。

男人關掉電視,遙控器丟在桌上,深深吐了一口煙。

『煩,不知道要吵多久。』男人低沈的怒斥。

手機鈴聲響起,男人接起來

『怎樣啦?』

『欸,阿凱有沒有在你那裡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疑惑的問著。

『我怎麼知道啦,做完筆錄後就散啦,我們暫時不要見面啦,現在外頭這麼吵。』

『不是啊,他狀態很不穩定啊,如果他跟誰說了什麼怎麼辦?』

『幹你娘,不要在電話講這些事喔,你他媽智障喔,明天去老地方啦,幹你娘!』

男人怒掛電話摔在桌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天花版吸了一口煙。

『幹你娘....』男人嘴裡似乎只剩這個詞,不斷的抽著煙眉頭深鎖。

碰!

這時似乎是臥室中傳來,一個物體摔倒地板上的聲音,男人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把煙熄掉,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著。

『幹你娘是誰,再裡面衝三小?』男人怒斥著,但是房間裡沒有任何回應。

『雞掰...』男人環顧四周,拿起折凳,一臉嫌棄著這個似乎不是很合適的武器,腳步慢慢的走進房間。

『是阿凱嗎,講話啊?』還是沒人回應

『幹你娘.....』

男人終於走進房間,打開牆上的電燈開關,窗戶是開著的,冷風從窗外徐徐的吹進來,地板上有著一副面具,是一個有著詭異笑容角度的小丑臉,讓整個面具看起來不像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幹你娘!!』男人衝到窗邊,把頭探到窗外看,沒看到外面的巷子有人,是個死寂的巷子。

『幹你娘,連這裡都找得到....』男人關上窗戶,鎖上。

男人鎖上窗戶的瞬間,有個人從他背後環抱住他的脖子,有一塊布蓋上了他的口鼻,一陣化學藥味襲來,左手拿著摺凳毫無發揮用處,男人丟了折凳雙手用力想要搬開這人的雙手,但一點用都沒有。

『幹!!!!!』髒話不清楚的從男人嘴裡冒出,透過這塊滿是化學藥物的布,聽起來格外淒涼,這個人向後倒,把男人一起倒在地板上,並把雙腳環繞著男人,行程一個無尾熊抱樹的姿勢,男人閉氣著不斷使力想要掙脫這可笑的姿勢,但實在是太結實了,可笑的姿勢讓男人站不起來,也沒有一個使力點掙脫,很快的,男人已經憋不了氣,在這個可笑的姿勢中,逐漸失去意識。

男人醒來,發現眼睛被遮著,手臂有點疼痛,想要扯掉但發現整個身體都被綁在一個椅子上,越用力手臂的疼痛就越劇烈,似乎是被插著什麼一樣。

『不要亂動。』一個纖細的男人聲音說著。

『幹你娘放開我,你他媽是誰我殺你全家!!』男人瘋狂的怒喝,畢竟只剩嘴可以用,他使勁著叫囂著。

『恩,我不懷疑你會殺我全家,所以我不可能放開你,你冷靜一點』這個纖細的聲音繼續說著。

『我現在要解開你的眼罩,不要亂動喔。』

『幹你娘放開喔!』男人無視著聲音,繼續怒斥。

『你現在最好把我放開,信不信我砍了你。』纖細的聲音沒有回應

此時,一個細長的硬物插進了男人綁在椅子上的左手背,穿過手心撞到椅子扶手上。

『啊!!!!!』男人痛苦著哀嚎,不斷著扭動身體,眼睛裡開始泛著淚水。

『很吵...』這時纖細的聲音顫抖說著,邊說邊轉動著細長硬物,在男人的手掌中探索著骨頭跟皮肉。

『不要....拜託....』男人用哀求的口吻祈求著對方,這是他這輩子從未嘗過的劇痛,

他用哀求的口吻祈求著對方。

『要安靜知不知道,之後請叫我神』自稱神的男人把應該是工具的東西從男人手掌中拔了出來,又一次的劇痛襲向男人。

『幹….』這次的哀嚎就沒有這麼大聲。

『很好,我要解開你的眼罩囉。』

神走到男人後面,雙手先摸著肩膀,讓男人一陣哆嗦,慢慢的從脖子一路撫摸到後腦勺,不疾不徐的解開眼罩,一陣柔和的黃光撲向男人的眼睛,除了男人之外外,這盞燈的周圍坐著一群人,全部都被綁在椅子上,手臂上掛著點滴,男人自己也是,這個房間除了眼睛所及之處,除了其他被綁住的人,還有天花板的一盞燈之外,沒有其他東西,自稱神的人在男人背後不知道在整理著什麼東西,有個硬物跟硬物碰撞的聲音,應該是有一個桌子,還有一些工具。

『這點滴是什麼東西,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這幾個人又是誰?』男人問著神。

『從現在開始,只有我允許你說話的時候才能說話,不然我砍了你的手。』神緩緩地說著,男人完全相信,乖乖地閉上了嘴。

『你放心,那只是葡萄糖而已,要補充你們的營養,你身體似乎比較強壯,你醒的最早,其他人還在睡呢。』

男人緊張地環顧四周,發現周圍被綁住的人有幾個似乎是熟人,但是因為害怕不敢出聲。

『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嗎?』神說著。

『….不知道...』男人心虛著說著。

『你確定?』

『…..應該是我是嫌疑犯吧....』

『恩,答對了,你知道嘛,哈哈』神笑著說。

『我只是嫌疑犯,現在案子還在調查,他們只是懷疑我而已...』

『喔...那是你嗎,是你殺了那個女大生嗎?』神問。

『……你在錄音嗎,這種狀況不會算證據....』

『放心,我沒在錄音,我也不打算把你們交給警察』

『.....不是我啊....不是我殺的...』

神走到男人面前,是一個大約180公分的男人,長得很清秀,梳著俐落的旁分頭,戴著眼鏡,身上穿著雨衣,在這個乾燥的房間顯著詭異。

『我再問你一次,人是你殺的嗎?』神看著男人的眼睛問著。

『不是我!』被逼迫的男人大聲回應。

『喔好....』神說完走到男人身後,拿起一把手術刀。

『不要...你要幹嘛...』男人哭訴著。

『我要教你誠實。』神慢慢的拿起刀,用很緩慢的速度刺進了男人眼窩,男人用無法以言語或是文字能夠形容的哀嚎吶喊著,他能感覺到刀子碰觸到他的眼球,切割著他的肌肉,混亂的思緒與劇痛讓男人瘋狂的抖動,脖子依照本能不斷的往後頃都快要折斷著想要躲開這把刀,但是無法超越人類的角度,刀子還是在眼窩中遊走,痛覺刺激著每條神經,男人就像一個壞掉的玩具人偶,四肢不受控制僵硬著扭動。神用刀在男人眼窩中尋找著聯繫的肌肉,又刮又翻的,切割著血肉,終於把眼球掏了出來。

一顆似乎還透露的悲傷與痛苦,上面還帶著血淚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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