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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起源

進入吵雜的捷運站,我習慣地將藍芽耳機連上手機,並戴上。

這個習慣,似乎是小學之後養成的,從此之後,就不曾與人親近。

我時常戴著耳機,就算沒有播放樂曲,亦能讓自己離喧囂的世界遠些。

或許是在心態上微妙的差異,與常人之間的疏離一點一滴的慢慢擴張。

不過原因真的只是如此嗎?只是因為習慣的改變?至今我仍不明白。

國小畢業後,認識的同學一個也未聯繫過。

厭倦認識新的同學,即便是以前就認識的同學,也不曾搭理。

人們總是說我變了很多,我不否認。的確,我的個性變了許多,也對很多事物失去了興趣。

下課後總是倚著欄杆,看著底下的學生走動,或看白雲緩緩移動。

有人曾問過,這是在偷偷窺看喜歡的對象嗎?我否定了他的想法,這僅僅是任憑自己的思緒飄向遠方罷了。

於迷茫的世界遊走,沒有指示標明,此趟旅程的目標或終點。

我不能怪罪他人,畢竟,建立起與他人隔閡的人,是自己。

過了不久,捷運抵達離學校最近的站了。

出了站,踏上前往學校的必經之路,看到許多熟面孔。

同學們各個很熱情,明明不熟,卻一直想找空檔上前搭話,但我的冷漠硬生生阻斷了他們的慾望。

好不容易熬過了早自修後的第一節,我走向不遠處的欄杆,懶洋洋地倚著,曬太陽,小小歇息了一會兒。

或許正是因為鬆懈了,才沒意識到危機來臨。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開始我還不在意,直到我察覺時,他已經將我撞倒在地上了。

「你還好嗎?」把身體從我身上移開後,他問道,語氣還帶著點不安。

他很快地站起,站穩後,向受驚而稍稍愣住的我伸出手。

「我沒事...」我下意識地別過頭,聽見了他的笑聲,好似我說甚麼有趣的笑話一樣。

「就這麼怕我嗎?學弟」他打趣的問道,將那隻在停留於半空的手抹去我身上的塵土。

對了,他怎麼曉得我是學弟?在扶著欄杆站起時,我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學號,原來是三年級的學長。

「抱歉,剛剛急著趕往教室,沒留意到走廊還有你。」他又道歉一次了,讓我心中不知為何又多了一份羞愧。

再說也快要打鐘了,學長再不走,我會有點困擾「沒事的」

或許是看到我流露出幾分困擾的神色,他終於放過我離去。

後來聽同學提起,也才明白,他是學校的校草。

自這次事件起,不知為何,在學校時總能感覺不曉得從哪裡冒出,凝視著我的目光,直到三年級的學長們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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