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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真月耽美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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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

      超台北城警部第二十八分局,位於住商大廈二樓的警局。

早聽說過第二十八分局隱藏一個很不便民的地方,沒想到這傳聞居然是真的。

      話說不久前,我被員警當成嫌疑犯逮捕到了這裡。

      剛到這裡的時候,員警先被叫到看起來像是局長室的地方,過了一段時間才出來訊問。

      「先說你的名字、學校吧。」

      「就說不是我嘛……」

      「現場只有你一個能力者,你嫌疑實在太大了。再說了,只是做個紀錄,再加上在這邊作客一個晚上,如果沒有直接證據也不會真的對你起訴,就稍微冷靜配合一下吧。」員警遞給我一杯茶,不知道該說只是禮貌性,還是真的想要我冷靜呢?

      「作客?說難聽點就是居留吧。」

      從進了警局開始,類似的對話已經重複了十幾次。

      老實說我也不是不想做紀錄,畢竟員警說的也沒錯,沒有證據是不會被警方起訴,只是留下紀錄就像是留下把柄一樣,感覺很差罷了。

員警不斷用筆敲著桌沿,他看起來努力地保持微笑,可是都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難免帶有點不耐煩的感覺在,這種似是而非的笑看上去有些恐怖,刻意無視掉吧。

為了忽視員警,來觀察警局轉移注意力吧。是說晚上的警局倒是挺熱鬧呢,無論那個角落都安靜不下。

望向門口,木質櫃檯不斷發出撞擊聲,底下有個醉漢正在打滾,好像是喝醉鬧事被帶回來的。

旁邊一點的粗獷員警毫無耐心地打著鍵盤,一個用力過猛居然壓斷了一顆按鍵,他力氣是有多大啊?

牆邊的女警好像不太會處理卡紙,她把整個紙盤拉出來了,這樣沒問題嗎?

      這樣看來,與其說是熱鬧,仔細觀察才覺得這警局根本一片混亂。

本來想要轉移焦點才開始觀察周遭,結果大腦吸收了這些混亂的負面情緒,心情更煩躁了,真是完美的反效果。

      煩躁的想讓我趕快解決完這一切,也因此我妥協的報上名字。

      「我是艾特能高中準二年級¬¬¬¬,陸宛齊。」

      「那麼陸同學,可以詳述直到事件前的狀況嗎?」   

-*-

      「啊……這麼晚啦。」在家待了一整天,與電腦不間斷的對望也是挺累的。

      每到暑假,沒有多餘的錢去做娛樂活動,理想的生活就是繭居在家。

      這種短期隱居的方式,有網友可以聊天,該有的生活機能網路也能處理。

      當然吃喝方面還是得出門。買個晚餐順便散步,暫時離開電腦的束縛,這大概是我暑假唯一能說服自己出門的理由。

      一踏出門,就能看到市中心的高樓,這並不代表我住在市中心。更正確來說,市中心的高樓高到無法被其他建築擋住。

除了大樓越蓋越高,就連外觀設計都是爭奇鬥艷,無所不用其極的競奢。

      這裡是頂尖科技城市──超台北城。

      在21世紀中葉,世界發起了先進科技革命,許多產業在短時間內技術提升一個檔次,可以說未來科幻小說的內容漸漸成真。

      飛快的進步卻也產生許多似乎言之過早的社會變遷,像是生物科技的濫用,軍火的高度破壞力,一再表明社會無法正確使用快速發展的成果。

      為了穩定社會,各國政府投入巨量資金,在境內興建新市鎮,將尖端科技全部限制在重鎮中,之後再慢慢的將新科技釋出。

      這些高度開發的新市鎮,通稱為「超開發城」。

      台灣可以說是趕上了這股國際潮流,在外海建立海上型超開發城,定名為「超台北城(UTPE)」。

      超台北城特別在於市區內青少年比例遠遠高過成年人,我想大概跟城市內有許多明星學校,父母想盡辦法將小孩送過來讀書有關。

整個城市也沒有太多的資本家或是商人,物資與食物等都是由超台北城城本部統一採購再分發到各地商店賣。

      好處當然是比較便宜,相對品質就只能勉為其難了。

      走出四樓宿舍,雖然是生活在號稱擁有超尖端科技的都市中,不過這裡依然有不被關注的邊緣區。

      街上的路燈上個月就已經壞掉了,附近居民老早已經跟工程隊報備,看起來這一區根本是被放棄的地方。

      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學生會租下這種便宜公寓,離學校有一大段距離,治安也不算太好。

      走出巷口就有便利商店,要說起來這都市與台灣最相像的地方果然是便利商店多到不可置信的地步,說便利商店是真實的都市傳說也不為過。

      我看上這點,選擇了租金相對低的邊緣區,十分鐘可以到達便利商店算是勉強能接受的條件之一。

      晃進商店,習慣性的先看看門口的雜誌跟遊戲的陳列架,再看看櫃檯的優惠活動(雖然大部分都不吸引人),最後才到角落的冰箱。

      「咖哩飯嗎?還是焗烤飯就好呢?」

      人生的艱困選擇,莫過於晚餐啊!打開冰箱吹了五分鐘的冷風,加上冰箱裡還有奇怪的電子音,陰森的感覺油然而起。

      嗯……擯棄中二的想法回到現實,要是再不趕快決定,店員大姊已經準備來趕人啦。

      思考很久也決定不了,那乾脆兩個一次買吧。雖然很隨便,不過煩惱不是我的興趣。

      每天的晚餐就在這種內心小劇場下,買了兩個便當。

      結帳前順手拿了一條口香糖,這算是一種便宜的飯後甜點,如果是對我而言的話。

      「你每天都來買這種微波食品,再怎麼說也太不健康了。」

      「要你管?」

      「別這樣說嘛,好歹我也是關心你一下嘛!」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窮學生花錢要省一點,不然怎麼過。」

      「早跟你說來這裡打工……」

      「我拒絕,太累。」

      無論是正餐、點心,甚至是日常用品都在這家店買。從店長到店員,正職到打工幾乎都認識我是誰。而且我跟這些人頂多在便利商店有交集,打開自動門後幾乎不會碰面,更別說是聊天了。

      一手提著塑膠袋,一手插著口袋。在其他人眼裡看來是個平常人罷了。

      一貫的生活極其平常,既不用冒險,也不用怕被人注視。一再平常的生活,過久了也有些無聊。

      我這樣的平常學生,既沒有什麼縝密思考迴路,超開發城中被大家重視的「憶能力」就算用在實戰中也不算強力,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無法好好應用。

      這些事情已經跟自己抱怨超多次,但抱怨又怎麼樣呢……

      在號稱高度科學的超開發城中,大部分的「學生」得以利用占卜、古式催眠,甚至是通靈等完全不科學的「追憶術式」,得以「追憶」強大的特殊能力,這些能力統稱為「憶能力」。

      當然,每個人能夠追憶的能力強弱、種類有所不同,不經追憶術式就可擁有憶能力更是少之又少。

      雖然我就是那個從沒碰過追憶術式那種不科學技術的人,話雖如此,我的能力也是毫無……

      ──碰!

      一陣爆炸聲響衝破了我的思緒,手掌下意識鬆開塑膠袋,驚嚇之下踉蹌了幾步。

      先確認便當沒發生什麼危機……不對!重點不是便當。

      巨響是從後方,也就是便利商店的方向傳來,街口冒出大量的紅光跟焦臭味,路燈照在地上有許多小亮點,是炸碎的玻璃反光。

      煙霧迷漫周遭,能見度也是非常的差,微小的粉塵不斷攻擊眼睛,只能不斷眨眼來緩解乾澀與疼痛。

      遠處已經可以聽到尖叫聲與呼聲傳出,還有很多附近居民紛紛下樓出門,不過不是單純的察看情況,而是伸出援手。

      雖然災害現場就在眼前,自動消防系統也已經啟動,鄰近的人們還是一人提著一個水桶來幫忙滅火。

      這程度的爆炸不是高能量炸彈,就是高等的爆炸能力者刻意造成,人為疏失導致我想不太可能。

      可是在遠處分析這些根本沒有意義,先回去看看情況好了,店員大姊還在那附近,雖然沒什麼交集但有點擔心她的安危。

      還好,我一到現場封鎖線外就看到店員大姊坐在地上,臉部跟手都有些微擦傷。因為救護隊還沒到,路人們正在為她緊急包紮。

      「不好意思,同學,你剛才在這附近嗎?」一個體型偏瘦的員警從超商內走了出來。下一刻,藍色的員警臂章就晃在在我的面前,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只是想關心一下爆炸附近的行人。

      心裡總覺得不太對勁,最近的警局聽說離這邊最少也有五條街以上,剛剛也完全沒聽到警笛聲,邊緣區車輛並不算少,沒有警笛的警車或是機車不可能這麼快趕到,更別說是用跑的。

      不行不行,一開始思考整個大腦超痛,還是先回答他的問題吧。

      「是啊,剛剛在這裡買晚餐,至於爆炸是在我走之後發生的。」我舉起裝著咖哩飯和焗烤飯的塑膠袋,袋子上當然印著便利商店的LOGO。

      「那你在店內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或是異狀嗎?」

      「沒有啊。」

      這時候另一名胖員警也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檔案夾。他在瘦員警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瘦員警點了點頭。

      「很抱歉,可能要稍微委屈你一下了。」

      「嗯?」

      「我以爆炸現行犯的罪名,立即逮捕你!」

      來不及反應過來,手銬已經在我手上,完整的扣成8字狀了。

-*-

      「大概就是這樣吧。」

      還好這位員警大哥還允許我可以吃完晚餐,不然我真的很想在這裡搞個爆炸案。

      話說回來,員警極短的時間內就取得不少的證據。

像是監視器拍到我在冰箱前面待了很久,冰箱又剛好是爆炸起點。但下一刻的畫面就拍到我拿了焗烤飯跟咖哩飯,在這之前根本沒出手過。

      再來我是爆炸前最後一個走出便利商店,手上又拿著像是有如「在場證明」般的塑膠袋。但這似乎當不了什麼證據,只是牽強的理由而已。

      最後說我長的一臉嫌犯臉如果也算證據,未免太過分了吧!

      換個角度想,能夠取得大量證據的效率其實很還算合理。無論在世界上的哪個超開發城中,維持治安跟辦案的員警,實際上就是15~25歲的組成的巡守隊。擁有城本部提供的大量資源,當然包含了許多高科技的儀器與調閱監視器的特權。

利用科技,很快的能比對出所謂的嫌疑人。

而我因為第一個原因而被帶走,或許是在冰箱門的殘骸上還原出我的指紋吧。

      便利商店的監視器已經被炸毀,但在更之前的畫面已經傳送到城本部的監控中心了。想到這裡,就感覺平常生活好像也隨時被別人偷窺一樣。

      順帶一題,如果是在學的高中生,加入警局後會自動編入警局下轄的全城糾察隊,一樣擁有許多特權,只是裝備跟素質與員警保持差距。

      高度體現自治、維持人力年輕化的制度是不錯啦,可是反面來說,員警大部分可以說是隨興到了隨便的程度,反正只要不犯下大錯就不會強制退隊。其中很多人根本不懂辦案,直接把法條跟流程照本宣科的使用。總之,散漫跟死板在超開發城就是員警的負面象徵。

      今天員警可以說是讓我刮目相看了,會不會只有第二十八分局的員警如此積極而已呢?不得而知。

      按照流程,我還是得被拘留一天。按照流程,要向學校提交報告書。按照流程……按照流程……什麼都照著流程一步一步走。照這樣全部走完,暑假最後一個禮拜可以說是完全根本沒有休息的感覺啊。

      「好吧,按照流程……」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我,擺出了「要關隨便你」的姿態,員警只是苦笑了一下。

      「你可以走了。」

      「什麼意思?被審問完的人不是會被拘留嗎?」

      我直覺提出疑惑,連帶著把剛剛欠扁的神情收起。

      「有人為你擔保,但看起來不是用正常的管道。」

      後面那句話越說越小聲,懂了,原來是有人幫忙走到另一條「流程」。

      「不是正常的管道,看來就是塞錢還是賄賂……」

      「這是一樣的事情,而且不要說出來啊!」

      ──下不為例。這是員警趕我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無論如何,可以不用在拘留所過夜已經夠幸運。話又說回來,到底是誰保我出來。附近居民已經很少,平常繭居的我也不太會去串門子,這件事理論上還沒傳到學校那邊,到底是誰會知道我被帶走的事呢?

      搭乘電梯下樓後,走出大門就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花圃旁。

      不用說,她是幫我賄賂員警的人,如此確定的原因是櫃檯的員警說有個少女剛從局長室走出去。

      加上現在是半夜,警局樓下夜深人靜,放眼望去只有她一個人佇立在那。

      從整體來看她只是剛從國中畢業的準高一生,雖然少女很隨興的站立,但她保持端正的姿態,我想是受過什麼貴族教育之類的。

      棕色長髮的其中一邊編成了辮子,髮飾是一個銀色的小鈴鐺。瀏海下的眼神有些渙散,有種疲累的感覺。

      排除眼神做綜合評價的話,這個女生容貌五官看起來都只是台灣人的平均值,可是比例卻又是恰到好處,如果在我們學校中,肯定可以迷倒眾男性、懾服所有女同學拿下校花寶座。

少女臉部像是玩偶般的精工,甚至走在路上被別人搭訕我都覺得不奇怪。

      「看我的臉也看夠久了。」

      觀察的太出神,已經忘了她是真人,腦海裡可能把我當成變態啦。對剛剛救我的人而言,有些失禮了。

      ──得先跟她道謝才對。想是這樣想,但前三分鐘的行為帶來了歉意。

      「注目妳那麼久有些抱歉,這樣說有點怪。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先謝謝妳保我出來。」

      「不用道謝,應該的。」

      「诶?應該的?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可以這麼說。」

      ──但也不全然是。

      幾句精簡過頭的話讓我摸不著頭緒,我懷疑我們兩個對話的思路似乎沒有搭上。

      說完後那女生改變了站姿,外人看上去沒什麼不同,我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嚴肅的氛圍壟罩於此。

      「我是孟臻怡,就叫我小孟吧。」

      「啊……喔!我是陸宛齊。」

      少女突然的自我介紹讓我嚇了一跳,反倒是她本人眼神稍微有神了一點,這麼說不大得體,感覺上像是邊緣人交到朋友而表現得開心嗎?

      不對不對!重點又被搞錯了,這時候要先問她的動機才對。

      「姑且算是稍微認識了,我比較想問妳,從哪裡知道我被帶進警局,又為什麼願意幫我?」

      「很多事沒有為什麼,可以說是本性使然吧。」

      「這不算是回答吧!何況我們根本沒見過面,『本性使然』連牽強都稱不上啊!」

      「這些事說來話長,請先隨我來吧。」

      語畢,小孟提起書包走向警局外公園的步道上,對她一知半解的我,基於好奇心也跟了上去。

     

-*-

      一路上我們兩個沒有交談,為避免尷尬我只能邊走邊觀察路邊的動態。

      剛剛被帶上警車的時候沒注意到,其實這附近是我每天上學的必經之路。

      原來我常常經過二十八分局,只是警局偽裝成功到我完全沒有發現過,這隱密的也太過頭了吧。

      這個公園也是,我平常放學會來這裡小睡片刻。有的時候還會在垃圾桶旁撿到不錯的東西,雖然這樣的行為跟流浪漢很像啦。

      小孟接下來拐了個彎,走進一條不算太窄的防火巷。

      隨著她的步伐來到了一處宅邸前。這附近我記得是超台北城中最奢華的地帶,如此推斷小孟大概是富家千金吧。

      進入大門,進入眼簾的是一片中式造景園林。一石一木都有一點微妙的美感,就算像我沒什麼藝術胸襟的人,也能輕易的感覺出來。

      水池的造景也是極為精妙,了解到是人工池,在眼前卻像是天然形成般的毫無違和感。

      回過神才注意到,現在可是晚上啊,景物卻很清楚的在視野中!這代表庭園的燈光配合得極為恰當。

      稍微瀏覽過這造景園林後,我們兩人來到了同樣是中式風格的豪宅前。

      「直接進來吧,家父家母不在家。」

      「那我就打擾了。」

      令人驚奇的是,這麼大間的豪宅其實沒有太多的家具,空蕩到實在太過頭的地步。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家具僅是我面前的茶几與沙發椅。

      如同超台北城其他的富豪一樣,家裡是不會有僕人,取而代之的是機器人。像是剛才在玄關替我整理鞋子的管家機器人,專職打掃的機器人等等。

      裝潢方面,牆壁儘管漆上白色,但木頭刻痕依然清晰可見,在海上的城市很潮濕,木造建築在這可說是不多見。

      地板仔細看才會發現,並非與牆壁相同的溫暖白色,而是淡橘色,難怪房間沒有宛如醫院的純白壓迫感。

      與庭園外精美奢華的中式園林不同,室內典雅的簡約設計反而像是西方精工。

      想到我那10坪公寓,水泥牆壁加上一床一桌一個衣櫃,唯一稱得上設計大概只有電腦桌布吧。

      果然貧富差距無論科技進步程度,依然存在的嘛。

      「請坐吧,我家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

      小孟點選座椅旁邊的螢幕,桌上緩緩升起兩杯茶。所以這豪宅是把預算放到了機關與景觀上嗎?

      茶杯中極其清澈的液體,比起便利商店的罐裝飲料真是天差地遠。

      「這叫沒有什麼可以招待嗎?不管了,先說妳帶我來妳家的用意吧。」

      「那我就開始說了。你知道追憶術式吧?」

      「詳情我不是太清楚,大概是開發憶能力的不科學技術之類的。」

      「是的,可是也有一些人不經過追憶術式即可擁有憶能力。當然這種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那少數的人也包含我在內啦,這也是妳把我帶過來的理由吧。」

      即使沒有得到確認,但理由想必八九不理十。

      不經過追憶術式就有憶能力的人,的確是挺少見的。至少除了我以外,我還沒看到其他同樣的人。

      「事實上,我也沒有經過追憶術式。」

      「簡單來說,我們可以說是同病相憐吧。」

      「別說的那麼悲劇。」

      哎呀,被吐槽了。可這也是一種事實,畢竟沒有經過追憶術式不能代表什麼,最後還得看能力的強度。想到這裡,或許真正悲劇的只有我吧。

      「我實在想不通,就算我們同樣沒有經過追憶術式,這也稱不上有名吧。換個角度說,這件事基本上是不公開的,妳又怎麼知道我是?」

      「只要我想要的情報,沒什麼取得不了的。」

      超土豪的發言啊!我還以為小孟只是受過貴族教育的平民咧。

      「再者,你的能力讓我很感興趣。」

      「妳居然還調查了我的能力嗎?」

      「是吸引厄運吧。」

      「閉嘴!」

      聽完我的話,小孟將頭別向一邊,看的出來在偷笑。

      這傢伙難道暗中觀察我很久了嗎?壞事的確常常發生在我的身上沒錯,但這根本不算什麼能力,最勉強不過算是體質罷了。

      「玩笑歸玩笑,妳調查了我真正的能力吧。」

      「是空間結界對吧?」

      「看來真的調查的很細微呢。」

      空間結界,顧名思義是在空間中製造出類似結界的區域,結界雖然看不到,但可以踩踏跟感覺到。

      但每次施展都必須精確的指定座標,最多也只能創造三個方形結界,三個結界大小加起來還不能超過9立方公尺。

      就我有記憶以來,除了跟同學比爬單槓時,偷偷用空間結界墊腳往上爬,不然除了無聊把這能力當作殺時間的活動,我還真的沒實際應用過呢。

      「這樣妳會知道就更可疑了吧!」

      突破思緒後沒來由地一句話貌似嚇到了小孟,她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但眼神始終直視於我。

      「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深究,你只需要我是來協助你的。」

      「什麼叫不需要深究啊……雖然繼續問妳大概是不會告訴我的吧。」

      「你要問問看嗎?」

      「呃……那妳怎麼知道我的能力呢?」

      「不告訴你。」

      就這個瞬間,我感到無限的無奈。

      「總而言之,以後你有需要什麼協助,請一定要來找我。」

      「妳的好意心領了,在妳說出幫我的真正原因前,我是不太想再看到妳第二次。」

      突然間,小孟直接抓起我的手,我看著她的臉色略為不悅。

      「別管那麼多,接受就對了。」

     

-*-

      倒在自己的床上,有種抒發所有疲累感的舒暢。

      紓壓的同時,我開始思考今天的一切。

      今天發生太多出乎意料的事,到現在還是無法完全接受。

      聽說人的一生中充其量不過遇到100件大事。傍晚的爆炸案,晚上的警局保釋與半夜被帶去小孟的家裡……算是3件大事了吧?

      該說太突然,或是太幸運呢?我也不知道。

      有一些的疑點我還沒搞清楚,像是爆炸案的真正犯人是誰,還有員警飛快到達現場的速度,最後是小孟的出現。

尤其是小孟,剛剛她說的話實在太過精簡,以致於根本不了解她的動機與她的個人。

     

      側身轉過去之際手腕突然痛了一下,舉起手到燈下看,才發現手上多了一道粉紅色的環印。

      大概是員警逮捕我的時候擦傷的,只不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注意才忽略的吧?

      看來今天真的耗太多心力了。從另外一方面來看,手上傳來的疼痛感──

      代表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拿出口袋裡翻身時弄皺的紙條,那是小孟的電話號碼。

離開孟家之前,小孟硬是塞了電話號碼給我,要我一有事就立刻打電話給她。

      我的心意已決,在她主動告訴我理由以前,我是絕對不會接受她的任何幫助。

      這不是面子掛不住,純粹是個人的原則問題啊!

      平白無故接受他人的好意,誰知道這是好是壞呢?

換做是我才不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好。無論是不是陌生人,還是曾經有一面之緣,理論上都不值得這樣做才對。

      只能說孟臻怡是個充滿疑團的美少女吧,我如此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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