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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0、初見

      豔陽高掛在頂上,炎夏的熱氣彷若要將人烘成乾似的,即便是在這苦不堪言的天氣底下,集合場上排列齊整的學生無一敢發出聲響,各個站的筆直,挺著腰桿目光如炬地望著前方。

      這已經是第三個月了。

      「白鶴!」不大的叫喚聲將縮在建築物底下避陽的人喚回了神,鶴鏡白臉色不太好看,慘白著還摻著點青,一看就體虛的不得了,「你還好吧?」

      沈湛擔憂地看著好似隨時會倒下的鶴鏡白,明明身體就差得不得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玩命一樣進來軍學院,就算只是學術研究班,只要待在軍學院就免不了體能訓練。

      成績到不了是小事,可被人找碴就不是輕易能解決的事情了。

      「沒事。」鶴鏡白繃著嘴,眉頭卻微微擰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沈湛身後緩緩靠近的人。

      「呦,這不是鶴鏡白嗎?」留著平頭的男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物,開口就免不了嘲諷,「說你一個低等青鳥,連自癒都有問題,怎麼有臉進來南一軍校?」

      鶴鏡白冷冷地看著那人,隔著鏡片都能感受到那雙金眸的冷漠。

      「怎麼?我有說錯?」見鶴鏡白那副神色,男子露出不屑的笑,走近鶴鏡白,目光摻著幾分蔑視,「看你這小樣兒,還是乖乖待在家給人伺候吧。」

      說完,越過了鶴鏡白,冷冷地嗤笑了聲。

      就在沈湛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一抹白色身影突然竄前,一隻膚色白皙的手掐上了男子的頸項,速度快的連沈湛都看不清。

      不是別人,掐上歐文脖頸的正是鶴鏡白。

      「操……鶴、鏡白,鬆手!」

      歐文面色不太好看,可詭異的是歐文並沒有感覺到窒息,陷入肉裡的指甲也沒使其感到多大的疼痛,可歐文腦袋卻像是被擠壓一樣,難受的不得了。

      周旁的友人見狀,急急忙忙拉開鶴鏡白,將人狠狠甩向一旁,鶴鏡白撞上了背後的牆面,原本不太好看的臉色更是刷上一層青。

      「都在做什麼!」一聲渾厚的叱吒聲驚了幾人,原本還想對鶴鏡白動手的人停下了動作,戰戰兢兢看著來者。

      沈湛一楞,急急忙忙的扶著快倒下的鶴鏡白。

      「白鶴!」

      鶴鏡白制止了沈湛的動作,帶著氣音的聲音安慰,「我沒事。」

      「校院裡禁止鬥毆,違者自行向各自學院領罰。」那冷肅的嗓音劃破空氣,與方才那暴躁的喝斥不一樣,即便聲音不大,仍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所謂不怒而威便是如此,「修,走了。」

      兩人連看都沒看他們幾眼,只見原本囂張跋扈的歐文壓著自己受傷的脖子,恭恭敬敬地朝兩位離開的學長微微彎身。

      直至看不見人影,歐文才又瞪了鶴鏡白一眼,這次卻不再說話,領著同伴就離去往自己的學院。

      「剛剛那兩個人是二級的?」沈湛皺著眉頭,鶴鏡白淡淡地瞥了人一眼。

      「他是喬硯瀾。」

      看著人離去的方向,鶴鏡白意味深長地瞇著眼眸。

      南國的神話,五歲就覺醒了能力,八歲有了雙能力,所有評鑑皆在AS級,精神力仍在突破當中。

      喬家雙子,二少喬硯卿能力評鑑也是AS級,精神力到達S級,雖比起兄長的雙能力還是要遜色了一點,但在國家裡已經是少數的高階能力者了。

      可比起喬硯卿的溫文儒雅,對任何人都有禮而溫柔,喬硯瀾的冷漠寡言就更讓人不敢接近了。

      但這並不妨礙鶴鏡白對喬硯瀾的欣賞。

      訓練室的一端。

      身材渾厚魁武的男子笑得格外懾人,手裡的光彈槍卻精準無確的在活動靶上中心位置落下焦痕。

      「那個青鳥有點意思。」那人的精準度可謂彈無虛發,次次命終靶心,罩在眼上的防光鏡映著一旁冷漠的人。

      緩緩舉起槍,連瞄準都不需要就直接往移動靶掃射,若放慢來看,那光束是直接穿過每一個被打過的靶心空洞,且沒有一次的偏離。

      「只是個弱者。」

      喬硯瀾語氣極淡,卻是憶起了白髮青鳥掐住人時的眼神,殺戮與嗜血,不應該出現在以仁善代表的青鳥身上,這確實挺有意思。

      可那身體太弱了,喬硯瀾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我認為他不單純只是青鳥。」路修放下了光彈槍,含著笑意的眸子玩味的瞅著一臉淡漠的喬硯瀾,「作為高階的『蟒』,辨別同類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不過有趣的是,那青鳥身上『蟒』的氣息十分獨特,我甚至有些被他混淆了。」

      「雙能力者?」喬硯瀾內心有幾分詫異,那弱不經風的身子竟然是雙能力者。

      路修摸了摸下顎,回憶著那名青鳥新生的模樣,「未必,但絕對不是單單的青鳥那麼簡單,怎麼,有興趣?」

      喬硯瀾沒有回應那揶揄,拆下了遮光鏡,將手上的手套也拆了下來。

      「也許培訓的時候會再遇見也不一定。」路修也無所謂對方的冷漠,按下了操控版上的紅色按鈕,前頭所有的標靶全換了新,「你的傷好了嗎?」

      被褲管遮掩的繃帶纏繞著喬硯瀾左腳整個小腿,動作稍大一點還會滲出血液來,可喬硯瀾走路時卻依舊挺拔威風。

      「下星期拆線。」

      「明明找個青鳥就能更快癒合。」路修似笑非笑的垂首看了一眼那傷腿,「你這潔癖可越發嚴重了。」

      「路修,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切磋了?」喬硯瀾沉默了片刻,突然扔下一句話,不等對方反應喬硯瀾已經離開了訓練室。

      盯著門板,路修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遲早得栽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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