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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徹很少出現在他的日常生活裡。

他是曾經帶走趙清並折磨的那個人的弟弟,但人若是在對方最脆弱的那一刻出現,那瞬間的心安與依賴足夠讓人深陷。

何況趙清早熟,他知道凡事要分明。

至那經過了一年半多的時間,17歲的趙清比16歲時要來得平凡安寧許多。

曾經的陰影埋沒在內心深處,他依舊沒有擺脫許多暗處的束縛。

他只要踏出房門,他面對的只有不知去向的道路,哪裡也不能去。

他總是看著對門家裡的兄弟待在一起,他們會一起出門,一個上班一個上課。

有時候假日兩個人都有空,他們會一起出門走走。

趙清會偷偷在貓眼裡看,或是在收拾回收的時候碰上兩人;他會掩藏著自己的羨慕向兩人打招呼。

他對自己和趙徹是擁有這樣的憧憬的,可他不敢說,也從沒敢提過。

趙徹更是不用說,他對自己的關心其實並不多。

「......」

可儘管如此,對於未來趙清依舊懷抱著一些希望及期待。

躺在床上發著呆,趙清總覺得自己無所事事過了頭,可除了打掃和讀書他就什麼也不會了。

書讀得也有點憋腳,畢竟自己只上到五年級。

「喀。」一聲,門鎖發出的聲響在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驚得趙清從床上彈起。

迅速起身打開門往外看。

「你還沒睡?」拖著一股屋外塵氣與酒氣走入室內,趙徹臉色淡然著顯得嚴肅,陰影佔了他半張臉,側臉有些銳利。

趙清有些怕,怕那張臉會趁他不注意時露出那一點慍色,一個人不笑的時候總讓另一個人感到捉模不定。

時鐘顯示現在是凌晨一點,這時的趙清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

「是,我還沒睡。」趙清接過趙徹手裡的塑膠袋,回答道。

「嗯,裡面有吃的,現在餓了就吃。」

「好。」

趙徹說罷,鞋子也沒脫地走進屋內。

「以後早點睡。」脫下外衣丟在客廳裡擺放的沙發上,趙徹這才繼續說「趁早多吃點東西發育,你都還沒18。」

可離18歲也不遠了啊,再四個月,趙清算得很清楚。

想起自己剛被接回來趙徹就和自己說好了,18歲了就能選擇自己想幹的事。

趙清早盼著這天,他想趕緊長大,儘管可能對趙徹的幫助不大,但自己想試著證明自己的存在。

「我知道了。」他應。

上前把塑膠袋的東西拿出來整理,都是些牛奶蔬果之類的營養品,還有些零食。

趙清拿出牛奶,為自己倒了一杯。

正要拿起來嘗一口,趙徹遠遠的對他道「熱了再喝。」

趙清便拿了個鍋子倒。

趙徹確實不常出現在趙清的日常生活裡,這個男人忙碌於工作,身為一名考過工程師的男人,他出社會後的工作卻是奔波於各個大大小小的場所中,忙碌於自己哥哥遺留下的工作。

所以直到目前,他都是在收拾他不成材哥哥的爛攤子。

其實趙徹對自己很好,就只是工作太忙了才不常出現。趙清總這麼想。

換句話說,趙清算是趙徹撿回來的。儘管自己被關在倉庫的那一晚,門外的事情不得而知。

不過自那次之後,整整一年的時間,趙清的生活裡都只有趙徹這一個活人。

鍋裡的牛奶看著好像熱了,趙清關上火,拿起勺子就喝了一口。

「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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