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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往事

    男子也是第一次看見懷裡的佳人這麼傷心難過的樣子,只能忍著心痛柔聲安撫著“乖…沒事了,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過了一刻夜鳳終於緩過來了,帶著微紅的眼睛退出溫暖的懷抱仔細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確認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後,放下心中的大石“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大哥跟你一起回來的嗎?”上一世直到死亡的那刻都在想著你,這一世我終於活著等到了你。

   

    眼前的男子經過三年長得更高了,目測大概有一米八五,以前如玉般白皙的肌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肩膀及胸膛更加的寬闊厚實讓人看了很有安全感好像在他的懷裡什麼都不用怕一樣。

    “阿珣他還在邊關,等事情辦完會趕在妳的笄禮前回來,我…我有點事要跟父皇報告就先回來了。”男子神色有點不自然的回答。

    這名男子就是陽耀國葉皇后所出的嫡親大皇子百里瑾桓,也是陽日帝與百姓們默認的未來儲君,除了一些有賊心的傢伙們不說,大部分的臣子都是認可這位有戰功的大皇子。因為三年前邊境倭寇侵犯,陽日帝便下令派了年僅十七歲的百里瑾桓前去鎮壓,屢建戰功也使他聲名大噪。

    看著眼前三年未見的少女,沒有以前那稚嫩的樣子,多了一絲大家閨秀般沉穩的氣質,一雙桃花眼依舊明亮動人、精緻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水水嫩嫩的,百里瑾桓看著夜鳳越發精緻的五官、玲瓏有緻的身材,咽了咽口水,平復了剛剛的心痛後,心卻開始慢慢躁動著,這靈動嫵媚的女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三年的女孩,不自覺就快步向前的擁她入懷,低頭就吻住她水嫩的雙唇。心想'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丟下妳了。'只要一想到剛才他在若晚了一步…就是一陣後怕,心裡也更加的堅定未來一定要好好的守護著她。

    突然被吻住的夜鳳,心頭小鹿亂撞著,沒注意到百里瑾桓的不對勁。兩人微微喘著氣,夜鳳靠在百里瑾桓的胸膛平復後說道“桓哥哥,我們回去吧!我父親他們該擔心了!”便朝這昏迷的青梅走去。

    “馬夫剛剛被殺了,青梅也昏迷了,只能麻煩桓哥哥你派人送我們回去了。”

    “你跟我一起騎馬,我派人送妳的丫鬟回去。”百里瑾桓把夜鳳抱上馬後自己也跨了上去。

    夜鳳臉頰微微泛紅“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城裡那麼多人被看見了怎麼辦……”共騎一馬進城太高調了。

    “誰敢出去胡說八道,而且就算真的有人議論那也沒關係,妳本來就是我的人,不怕別人說。”百里瑾桓環著夜鳳慢慢的騎著馬向京城前去。

    “什麼我本來就是你的人…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嗎…”夜鳳嘴裡雖然這麼反駁可是泛紅的臉卻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畢竟吻也吻過了。

    “妳可別說妳不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要娶妳,而且三年前臨走時,妳答應了什麼,要不要我在提醒一下妳啊。”百里瑾桓微微上仰的嘴角透露出他的好心情,說完便低頭飛快的往夜鳳臉上吻了一下。

    原本就微微泛紅的臉頰,被吻了之後像是鮮血般一樣紅透了。夜鳳覺得再不安定心神的話,等等心臟就要爆了,現在可還是大白天啊…還是在戶外這尺度太大了,只好立刻回道“這……你這不是還沒任何表示嗎?而且…皇上和你母后也什麼都還沒說呢……”

    “我的好鳳兒,當初父皇下令讓我前往邊關鎮壓倭寇時,我就想好了之後要帶著戰功回來求父皇為我們賜婚,所以你別急啊,等著我回去跟父皇說。”百里瑾桓調笑著,看著眼前可人的人兒思緒不自覺的回到初見她的那天與那段時光。

    夜鳳的大哥夜珣文武雙全,被陽日帝選為大皇子的伴讀,從小一起在宮中讀書練武兩人成為無話不談的摯友。那年冬天,十六歲的他跟著夜珣練完武準備出宮一起上街吃酒,剛出了宮門就看到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站在宮門外,路邊積著雪,她白皙的肌膚透著紅,如墨般的黑髮襯著銀狐毛邊的斗篷,黑白相間的顏色是那麼強烈的對比,身穿珊瑚色的留仙裙更襯出她的好氣色,如花似玉般的姑娘,讓他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那天夜鳳是特意來等自家大哥的,因為她跟二哥夜曜外出逛街時,看到了一隻她很喜歡的簪子付了錢之後,沒想到戶部尚書家的大小姐許絲琪看到了便要跟她搶,可是夜鳳已經先付了錢,許絲琪卻派人攔住不放她走還讓人去叫了她的二哥過來,原本夜曜想著好男不跟女鬥,沒想到許家二少一來看了自家妹妹氣哭的模樣,什麼話都不說直接上前朝夜曜揮了一拳,結果沒想到許家二少技不如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事情傳到了兩家後,戶部尚書許大人知道是自己兒女的錯也不好意思上門理論,只好在家裡喝斥著自家兒子要鬧要打還打輸人家,丟不丟人啊,重點是自己還不佔理,真是愚蠢至極。

    而夜曜一回家就被父親罵了一頓,自家的孩子從小就開始習武還去打人家一個文弱書生,說出去也不怕被大家笑說欺負弱小,雖然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可是還是被罰一個禮拜不准出府。所以夜鳳就想來皇宮找大哥讓他回去替二哥求求情,這就在宮門外等著夜珣出來。

    之來,百里瑾桓三不五時就找著機會在夜珣每次要回家或者是要帶弟妹們出去遊玩時跟著,自然而然也就跟夜鳳熟悉了起來,三不五時還會送夜鳳一些精美的小東西獻點殷勤。當夜鳳年齡越來越大也漸漸的知道百里瑾桓是在對她示好,畢竟他不送大哥二哥不送牧晴,每次見面就只送她,任誰也看得出百里瑾桓的那點心思,只是大家都不說破罷了,畢竟妹妹還小啊,還不到談婚事的年紀,也不能怎麼樣。

    過了一年百里瑾桓十七歲生辰剛過不久,陽日帝下了聖旨派大皇子和鎮國將軍府少將軍夜珣於一個月後一同前往邊境鎮壓倭寇。

   

    這一道聖旨讓百里瑾桓如臨大敵,害怕自己一去了邊關夜鳳就忘了他,畢竟兩人還認識不到一年的時間,雖然他知道平常在夜鳳身邊三不五時的露臉刷好感,已經讓她對自己是頗有好感還有點上心了,可是他畢竟還沒向夜鳳說破自己的心意,也沒對她許下承諾,這讓他開始感到不安,便下定決心要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不然一去不知道要多久,等等自己的大白菜不小心被豬拱了怎麼辦。

    便派人邀請夜家三兄妹與牧家兄妹明日一同遊湖。

    夜家三兄妹先與牧家兄妹匯合後,一同前往杏林湖等百里瑾桓,剛到湖邊百里瑾桓也正好騎著馬過來,一行人一同上了畫舫,在艙內用著午膳聊天。飯後夜鳳與牧晴便往船尾走去。

    牧晴背對靠著欄杆面向夜鳳問道“妳的桓哥哥就要去打仗了,擔心不?有沒有捨不得啊?”調笑的摸樣讓夜鳳看了有些羞惱。

    “他…誰擔心他啊,我大哥去我都不擔心了,更何況他……而且我怎麼會捨不得,他不就是平常送送吃的跟一些飾品而已,哪有別的意思啊。”

    “我看啊就妳嘴硬,他沒那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誰都不送就只送妳,當我三歲小孩啊。妹妹啊,妳都十二歲了,有些家族的小姐十三歲就訂親了,可別跟我說妳什麼都不懂啊~”牧晴眼睛飄向夜鳳背後看了一眼便似笑非笑的看著夜鳳。

    夜鳳看著湖面沒注意到牧晴的表情就說道“就算我真的知道那又怎樣,他自己都不來說破了,難道要我開口,以為他是大皇子就了不起啊,要我這個姑娘家開口害不害臊啊。”

    “所以妳一直在等我開口嗎?”夜鳳背後響起那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

    “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啊!”牧晴抓著夜鳳肩膀把她往後轉了過去就開溜了。

    夜鳳看見百里瑾桓那炙熱的眼光透出濃烈的情愫,臉便火熱了起來,耳根也微微泛紅“你…你……”你了個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突然一隻大手攬住了她腰,把她向前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夜鳳被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僵住不敢亂動。

    百里瑾桓抱著她,微微彎腰把下顎靠在夜鳳的肩上,輕聲的說道“我喜歡妳…鳳兒,我第一次見到妳就喜歡上妳了,這輩子我也只會喜歡妳,只會對妳好,妳喜歡我嗎?妳願意等我回來嗎?”

  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那麼的輕那麼的柔,讓夜鳳耳朵整個紅透了,略帶緊張的語氣回道“你……你剛剛不是都聽見了……”微微青草的香味沁入鼻中,讓她不自覺的感到安心。

    “我想聽妳親口對我說。”

    穩定了心神後,夜鳳輕輕推開百里瑾桓,讓自己可以看著他的臉“我會等你回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平安回來。”

    百里瑾桓心中大喜,撫上夜鳳臉頰便低頭吻了下去   ,輕輕的一吻便離開“鳳兒,妳一定要等我回來,我一回來就請父皇賜婚娶妳!”

    “嗯,我等你!”一句簡單的話,讓百里瑾桓的心定了下來。

    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百里瑾桓忙著準備前往邊關的事務,也不能時常去看夜鳳;而夜鳳沒事也都關在家裡為百里瑾桓趕製一些中衣與襪子好讓他去替換,雖然一國的大皇子不差這些,不過到底是自己親手做的更好。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牧家兄妹與百里瑾桓一同聚在將軍府上,大家為百里瑾桓與夜珣餞別。

    用完膳後,百里瑾桓陪著夜鳳在花園裡散步談天,夜鳳派青梅到房裡拿出為了百里瑾桓準備的包袱。遞給了他“這裡面是我替你縫製的兩套中衣及四雙襪子,讓你帶去好換洗,到了那裡記得寫信給我,不要受傷了,好好吃飯。”夜鳳抬頭望著他,眼眶微微泛紅帶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別哭,我會常常寫信回來,妳要好好照顧自己,明天別來送我,我怕我走不了……好好等我回來娶妳。”百里瑾桓輕吻上夜鳳的眼睛,對她許諾道。

    隔天,百里瑾桓與夜珣帶著大軍在城門整裝出發,夜鳳坐在酒仙樓的包廂內,遠遠的為他們送行。

    夜鳳有一件事沒跟百里瑾桓說過那就是她比他想像中的喜歡他。

     

    然而上一世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夜鳳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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