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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喚死神的雄鷹 序章 日耳曼舞會

1

位於柏林(Berlin)的柏林城市皇宮(Berlin   Palace,德語:Berliner   Schloss)之中,許許多多的人們正聚集在柏林城市皇宮的大舞廳之中。

大舞廳最前方的王座是空著的,天花板上垂掛著一盞銀色的亮麗水晶燈,大舞廳左側的牆壁邊擺放著無數手持騎士槍的騎士鎧甲,大舞廳右側則是可以從落地窗看到柏林的地景。

大舞廳角落的平台上,由演奏著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以及鋼琴的六人形成的小型樂團,正在演奏著皇帝圓舞曲(Kaiser-Walzer)的優美旋律。

<*附註1:此處提及的皇帝圓舞曲(Kaiser-Walzer),是現實世界歷史上,奧地利的作曲家小約翰.史特勞斯(Johann   Baptist   Strauss)於1889年創作的圓舞曲。>

如今聚集在大舞廳的群眾之中,有的是身穿華麗洋裝的貴婦與小姐(其中也有一小部分是身穿軍服),有的則是身穿輕騎兵制服(Hussar   Uniform)的男性。

此時靠在大舞廳牆壁邊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軍服(軍服上掛著兩枚金色勳章)、將紅色的外套掛在肩膀上形成披風,並且腰際配備著一把軍刀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有著一頭棗紅色的短髮與湛藍色的雙眼,他看上去身形高挑而修長,俊俏的外型在大舞廳之中也十分的引人注目。

「作為皇太子的斐迪南皇兄在這個地方獨自飲酒,怎麼看都感覺十分的奇怪呀,怎麼不要來加入我們呢?」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青年男子出現在紅髮的青年男子身旁:「舞會的時候自己喝酒,難道不會寂寞嗎?」

被稱為皇太子的青年男子─斐迪南.希格蒙德.奧茲堡-特拉茲堡─只是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中拿著的酒杯,然後看著自己的倒影在杯光之中蕩漾。

「反正這是母后為了招待愛德華表弟而舉辦的舞會,我會在此純粹就只是賣愛德華表弟一個面子而已。」斐迪南望向了另外一個青年男子:「說起來,聽說父皇想要安排你與卡翠娜表妹結婚呢,利奧波德。」

被斐迪南稱為利奧波德的青年男子─利奧波德.斐特列.奧茲堡-特拉茲堡─身穿與斐迪南相同的軍服,將藍色的外套掛在肩膀上形成披風,並且腰際也配備著一把軍刀。

利奧波德有著一頭棕色的短髮與綠色的雙眼,他看上去雖然身型修長,不過體型相較於斐迪南卻較為削瘦一些。

「反正斯拉夫帝國(Slavic   Empire)與北海帝國一樣,都是我們的盟國,而締結條約的附帶現象就是讓我們表兄妹或表姊弟行房。」利奧波德乾笑了一下:「你相不相信愛德華表弟有50%的機會,兩年後就被捲入這種鳥事之中。」

斐迪南與利奧波德在這個時候瞄向了站在平台的前方,正在一邊喝著甜酒,一邊相互談笑的兩個人。

只見其中一個人是一個身穿白色華麗禮服、頭髮有些斑白,看上去外型中等並且儀態優雅的中年貴婦─全名維多利亞.奧茲堡-特拉茲堡的維多利亞皇后。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個身穿紅色全套軍服,身高比斐迪南與利奧波德都還要矮一些,看上去外型清秀且氣質上有些稚嫩的少年─北海帝國的王子,愛德華.亨利.華沃克-卡爾瑪王子。

領土橫跨斯堪地那維亞半島以及英倫群島的北海帝國,是當今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強權國家,並且在歐洲乃至整個世界也具備強大的商業、經濟與政治力量。

不過北海帝國雖然具備這些優勢,但是這些優勢卻是完全來自海外的殖民地─透過資源的攫取與壓榨,從而取得這些龐大的利潤。

愛德華在對維多利亞皇后點頭致意之後,接著來到了斐迪南與利奧波德的面前,並且微笑著說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呢,斐德南表哥、利奧波德表哥─奧格絲塔表姊、史蒂芬妮表姊與威廉姑丈陣子,是否安好呢?」

「奧格絲塔的話,她今天下午才從多瑙河行政區那邊過來,而史蒂芬妮也是差不多的時間從波希米亞-聖史蒂芬行政區那邊過來。」利奧波德聳了一下肩膀:「假如那兩位行動夠快的話,差不多應該也要到達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斐迪南注意到大舞廳之中多出了許許多多身穿全套軍服的衛兵,並且大舞廳的大門也在這個時候打了開來。

「說人人到,看來我們正在討論的對象,也已經到了。」斐迪南笑著對利奧波德說道:「說妹妹,妹妹就到(Speak   of   our   sisters,   and   they   shall   appear)─某種程度來說,算是有效率的囉。」

<*附註2:在英文中,「說曹操,曹操就到」的說法是“Speak   of   the   devil,   and   the   devil   shall   appear”。此處斐迪南只是將主詞從惡魔替換為妹妹,而且其實大多數的時候,英語中常常都只說前半部分。>

「父皇今天剛好要去日耳曼正教會處理一些新任多瑙河與萊茵河大主教的任命,所以今天才會沒有辦法過來。」利奧波德說道:「可惜啦,難得我們四個兒女外加一個外甥來了,結果居然公務纏身。」

2

當大舞廳的大門被打開來的時候,走進了大廳的是兩個身穿純白色華麗禮服,並且由幾個衛兵在身邊陪伴的少女。

其中一個少女有著一頭火紅色的及腰長髮與深紫色的雙眼,她看上去身型修長而氣質優雅,整體上給人一種清純而外向的感覺,並且她的手中正拿著一杯裝了甜酒的酒杯。

另外的那個少女則是有著一頭紅紫色的及腰長髮(並且額外綁著兩束小馬尾)與海藍色的雙眼,她的身型中等而氣質稍微有些慵懶,不過整體上卻帶有一種艷麗的感覺。

「不好意思,斐迪南皇兄、利奧波德皇兄,今天因為公務稍稍延遲了。」紅色頭髮的少女走上前之後,也笑著對愛德華說道:「愛德華表弟,我們有一段時間不見了,聽說約瑟芬表姊最近在考慮成婚的事情了。」

紅紫色頭髮的少女也在這個時候,湊上前去說道:「是呀,顯然約瑟芬表姊的年紀已經到了可以結婚的時候,所以喬治姨丈已經在盤算了。」

紅色長髮的少女─奧格絲塔.卡洛琳.奧茲堡-特拉茲堡─是斐迪南與利奧波德的妹妹,以年紀來說在四個兄妹之中是排行第四的(斐迪南與利奧波德分別排行第一與第二)。

而紅紫色長髮的少女─史蒂芬妮.瑪麗亞.奧茲堡-特拉茲堡─是斐迪南與利奧波德的妹妹,也是奧格絲塔的姊姊,以年紀來說在四個兄妹之中是排行第三的。

「話是這麼說,然而父皇目前還沒有定下對象,所以大概沒有那麼快。」愛德華說道:「不過奧格絲塔表姊與史蒂芬妮表姊有空,想要找約瑟芬皇姊敘舊的話,還是要趁早過來才行。」

「不過約瑟芬表姊既然是長女的話,而且喬治姨丈似乎有意未來傳位給約瑟芬表姊的情況下,照理來說喬治姨丈應該會是想要招夫婿到貴國。」史蒂芬妮稍稍的歪了一下頭:「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就是公主的宿命呀。」

史蒂芬妮從路過的服務生手中,順手拿了一個裝有盤子的蛋糕的同時,斐迪南也接著望向了奧格絲塔:「對了,奧格絲塔,妳是否有考慮要向我們介紹,妳的那位好夥伴呢?」

「斐迪南皇兄,你沒事別露出這種笑容呀,這樣子好像你不喜歡我結交貴族子弟作為異性伴侶。」奧格絲塔的臉龐被稍稍染紅:「何況反正我又不負責即位,父皇也沒有表達反對。」

「有什麼關係,我們的公主與貴族子弟交往又不是什麼難堪的事情,這樣子代表我們皇室很是親民的。」史蒂芬妮笑著攬住了奧格絲塔的肩膀:「公主與騎士的組合,不正恰好就是宮廷愛情(Fin'amor)的表現嗎?」

<*附註3:此處提及的宮廷愛情,是現實世界中,歐洲中古世紀用以強調高貴與騎士精神的文學風潮。以主題來說,大多偏向於騎士向貴婦或公主表現忠誠,並且常常傾向於出現在騎士傳說(Chivalric   Romance)之中。>

奧格絲塔難敵斐迪南與史蒂芬妮好奇的表情,而利奧波德與愛德華雖然只是面露微笑,但是奧格絲塔知道這兩人絕對也想看看自己結交的異性伴侶。

「約瑟夫,你過來一下吧。」奧格絲塔露出了溫婉的微笑,然後向著自己的衛兵們之中,領頭的衛兵抬起了手:「既然是皇太子與其他王子以及公主的請求,你就先別客氣了。」

只見奧格絲塔所指名的對象,是一個身穿藍色全套軍服,將黑色的外套掛在肩膀上形成披風,並且腰際配備著一把軍刀的青年男子。

那個青年男子有著一頭海藍色的短髮與亮紫色的雙眼,他看上去身形高挑而英挺,乍看之下年紀比斐迪南與利奧波德都還要小一些。

藍色頭髮的青年男子在奧格絲塔的指名之下,以恭敬的禮儀來到四個人面前,並且接著稍稍單膝下跪:「日耳曼尼亞萬歲(Preien   Germania),能拜見斐迪南皇太子殿下與利奧波德王子殿下以及史蒂芬妮公主殿下,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看起來一表人才,果然是帝國名門的下一代繼承者。」斐迪南笑著說道:「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希望你能替我向卡爾斯堡公轉達問候。」

藍色頭髮的青年男子─約瑟夫.馮.卡爾斯堡─笑了一下:「父親常常提及與皇太子殿下的友誼,我一定會向父親轉達問候的。」

「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奧格絲塔性格比較內向,有的時候照顧奧格絲塔的時候,你應該感到有些辛苦吧?」史蒂芬妮笑著說道:「如果有任何疑問的話,只要通知我們一下,我們隨時都可以幫助你。」

「是啊,奧格絲塔是我們最小的妹妹,也是父皇最寵愛的子女之一。」利奧波德也露出了微笑:「不過你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來加入王子殿下的酒會,一起來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呢?」

「這個…各位真是太客氣了,其實奧格絲塔公主殿下也沒有像各位殿下說的那麼難搞,我們平時的相處也十分的融洽。」約瑟夫笑著說道:「而且與其說是奧格絲塔公主殿下造成我的困擾,我覺得應該是反過來才對。」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大舞廳的大門再次的被開啟,而其中一個全副武裝、手持長槍的衛兵則是在這個時候大喊:「皇帝陛下,駕到!」

所有的賓客都在這個時候,迅速的排列成兩個整齊的隊伍,一左一右的排列在大門的左右兩側,約瑟夫與愛德華也接著排列在斐迪南、利奧波德、史蒂芬妮以及奧格絲塔的旁邊。

只見從大門之中現身的,是在無數全副武裝、手持長槍的衛兵的陪同之下,以雄壯的姿態邁出步伐、頭髮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

那個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的全套軍服(軍服上掛著三枚金色勳章)、將紅色的外套掛在肩膀上形成披風,並且腰際配備著一把金色軍刀。

「日耳曼尼亞萬歲(Preien   Germania),歡迎陛下。」所有的人們(包含維多利亞皇后)都在這個時候,稍稍的向中年男子行禮。

被稱為陛下的男子─本名法蘭茲.威廉.奧茲堡-特拉茲堡的法蘭茲.威廉四世─也在這個時候,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很抱歉今日我前去處理政務,所以今日較慢出席,但是新任的萊茵河大主教與多瑙河大主教的任命已經完成了。」法蘭茲.威廉四世說道:「兩位新的大主教,會在兩個月後正式就任。」

在場的人們都同時拍手,法蘭茲.威廉四世也接著牽起自己的妻子.維多利亞皇后的手,然後接著露出微笑:「那麼就讓舞會繼續吧,我這陣子都還沒有空好好地陪伴自己的子女,剛好今天也能順便與自己的外甥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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