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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x藍思追】夫夫日常

#純粹為了補足零碎的腦洞

#和《情穗》是同個故事線

#讓澄追的愛充滿一年四季

○冬   江大宗主與藍氏家規

自從江澄初嘗情事後,三天兩頭就抓藍思追到床上滾一滾。一般最多兩次就會鳴金收兵,然後帶藍思追洗澡睡覺。

十月立冬,灶房的廚娘煮了一大鍋當歸羊肉湯,給江家上下補冬。

藍思追口味清淡,喝了幾口暖呼呼的熱湯,就只挟菜吃。江澄在碗裡灑了辣椒沫,胃口大開。

也不知晚飯是否吃多了羊肉湯驅寒,當晚的江澄做得狠了,藍思追被翻來覆去的頂弄,簡直像篝火上的烤兔肉。

江澄做得盡興,藍思追叫苦不迭,等江澄第二次洩在藍思追體內時,已是子正三刻。藍思追倒頭就睡,後續的清理事宜就交給身後的江大宗主了。

隔日江澄神清氣爽的早起。疼惜藍思追昨夜被折騰太晚,輕手輕腳的下床、給他掖了掖被角,並吩咐門生和家僕別打擾藍思追,只管讓他睡。

而藍思追這一睡,到辰時才醒。藍家人都是卯時起,他足足晚了一個時辰。

藍思追快速的洗漱擦臉,相當有自覺的拿著一張白紙和筆墨,到房外簷廊倒立罰抄家規。這把路過不知情的江家門生嚇得大驚失色,趕忙去通報江澄。

江氏門生:「宗主!藍願公子在廊上……」

江澄打斷,瞪視他:「什麼藍願公子?沒大沒小!他是我的道侶,你們應該稱呼他夫人!」

門生暗暗擦汗,藍思追不讓他們喊他「夫人」,但在宗主面前又不能不照禮數稱呼,於是忙改口:「是!是!宗主夫人起床洗漱過後就在廊上倒立寫字,問他原因他卻沒說。宗主,夫人是不是要……」寫和離書這幾字,門生沒敢說出口。

其實這位門生誤會藍思追了,對方並非不答話,而是咬著抹額無法說話,只能「唔唔唔」的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江澄嘴角一抽,臉色怪異,卻也不是發怒的前兆。半晌才道:「沒事,讓他抄。看他能抄多久,向我回報。」門生一頭霧水,卻還是領了吩咐,偷偷監督藍思追。

顯然,江澄小看了藍思追的耐力,等那位門生來回報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手指喀拉喀拉的在桌案上敲響,江澄另一手撐下顎,若有所思。前一晚把藍思追折騰得夠狠了,沒想到隔天他還是起得早,甚至有體力倒立抄家規兩個時辰。

看來,還是不夠狠。江澄暗忖。

嚴苛的藍氏家規無形中挑戰著江宗主的男人尊嚴。而藍思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領了江澄這份「挑戰書」。

自那日起,江澄每晚像打了雞血似的,把藍思追折騰到聲音喊啞、哭也哭不出來。可隔日,藍思追還是辰時起,挺著腰痠腿軟的身子倒立罰抄家規,維持兩個時辰,不多不少。

江澄氣得牙癢癢,瘋也似的在床笫間把藍思追擺成各種考驗筋骨的體位,然後使勁的頂他、磨他。

三日後,藍思追睡到午時才醒,累得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什麼藍氏家規、什麼倒立罰抄,完全沒有餘力執行。只能被江澄抱著下床,由江宗主親自伺候洗漱、用午飯。

終於扳回面子的江澄沾沾自喜,對藍思追的各種要求親力親為,照顧的無微不至,過程中還能趁機揩油,真是人生一大快意之事。

江宗主語:這裡是雲夢蓮花塢,藍家的家規在江氏是站不住腳的。

○春   繁殖季節

春寒來臨,江宗主養了一隻白色的鬆獅幼犬。此狗毛長、身型圓潤,兩耳下垂,模樣有種莫名的悲情苦樣,遠看就像一頭小熊,令人莞爾。

江宗主給牠取名叫:小蓮兒。

初聽聞江澄給狗取的名字,狗兒那苦悲的表情配上小蓮兒的稱呼,藍思追嘴角難得抽了抽。

小蓮兒的獸掌烏黑、肉球軟彈,藍思追愛不釋手的輕捏,邊笑道:「為何取這名字?」簡直是勾欄瓦舍的女子花名,太不符合江澄的風格了。

江澄輕描淡寫,理所當然地回應:「白色的,像蓮花。」明明是公犬,卻被喚作雌犬的名字。藍思追聽聞這解釋,笑得開懷。

江澄把小蓮兒托在身前,任由藍思追逗小狗。

蔥白的長指指尖蜻蜓點水的觸碰狗鼻,小蓮兒仰頭,一下一下的探出舌來舔鼻子,藍思追從中得趣,小蓮兒伸舌舔鼻時他就抽手,收回舌頭時他又輕觸上去,如此反覆玩了幾回。

江澄騰出一手緩慢地撫摸鬆獅犬的毛,柔情的視線卻凝視於面前的道侶,藍思追似有所感,抬眼回望,淺笑不語,接著又低頭摸狗。

三月春日微涼,小蓮兒毛團似的身軀像個小暖爐,藍思追沒事就抱著牠玩,或是在校場奔跑追逐,一人一狗培養出感情,小蓮兒黏藍思追的時間比黏江澄還多。

興許是近朱者赤,小蓮兒被藍思追訓練的少了鬆獅犬該有的敏銳霸氣,見到生人不會吠叫,還會搖尾上前討摸。

對此,江澄恨鐵不成鋼:「小蓮兒怎麼比仙子還笨!你看看牠!哪有一點驅除邪祟的範兒?」據那販賣狗兒的販夫所說,此犬乃為靈犬,是石獅子的前身型態,能驅逐惡靈。

藍思追道:「我以為比起兇悍潑野的鬆獅犬,江宗主會更喜歡乖巧溫順的小蓮兒。」

江澄冷哼笑道:「本宗主當然喜歡兇悍的小蓮兒,最好能把魏無羨嚇得魂飛魄散。」

藍思追瞥他一眼,搖頭:「又說這種話。」自成親以來,他就沒少聽江澄啐罵魏無羨,起初藍思追還會幫魏無羨說幾句好話,後發現江澄無心詛咒對方。因此只要不是罵得太難聽,藍思追也就不予置評了。

記得當初他二人「洞房」隔日,江澄知道魏無羨教了藍思追沒臉沒皮的葷話、又偷塞龍陽書冊給他後,抄起三毒,怒氣洶洶地殺上雲深不知處,找魏無羨算帳。

前一晚初嘗人事的藍思追,忍著腰痠腿疼的身子上前勸架,好聲好氣的勾住江澄手臂,說雲深不知處禁止私鬥之類的,然後將對方拉離。

江澄火氣雖是消了些許,但醋意嚥不下,直道:「看我不放仙子咬死你!」魏無羨聞言嚇得把藍忘機當成樹幹往上攀爬,這滑稽的畫面在藍思追腦海裡揮之不去。

也因此,藍思追才知為何江澄總說要放狗咬魏無羨,因為夷陵老祖怕狗怕得很。

說起魏無羨,他聽聞江澄養了一隻靈犬後,就故意和藍思追透露:「江澄這人,怎麼成親了還忘不了妃妃、茉莉、小愛?現在還多了個小蓮兒。」

藍思追一聽這些勾欄花名,知曉這都是江澄給狗取的名,非但沒吃醋,回去後還向江澄求證,而後者的反應坦然自若,絲毫不覺得自己取的名字有何怪異,藍思追掩面失笑。

江氏的庭院開了滿園的金錢綠萼梅,一片絮白齊齊勝放,枝梢掛著還未溶去的雪,美不勝收。江澄抱著小蓮兒,和藍思追並肩坐在簷廊上。

天冷,修真者多用靈力禦寒,藍思追握住江澄的手,手心的溫熱相互傳遞,倚靠在道侶身畔。

看著小蓮兒,藍思追笑問:「要是有孩子,江宗主還會給他們取這樣的花名?」

聞言,江澄狀似怔然,問得很是故意:「你能生孩子?」藍思追連連搖頭否認,江澄又恢復以往神態:「那不就對了,除非你能生,否則我是不會有後代的。」

藍思追頓住,一時間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欣喜。江澄見狀,把他的手攥得更緊,態度堅定:「江氏宗家的後代除了你與我的血脈,本宗主不會要其他替代。」

藍思追心中感動不已,正要開口,江澄又說:「不過你我成婚至今也才半載,說不定夫人只是還沒發現自己能生子。」

藍思追駭然:「啊?男子和男子如何能生子?」隨即看到江澄如狼似虎的目光,才反應過來:「江宗主怎地如此無賴,還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為夫身體力行,加把勁兒證明?」說罷,江澄把小蓮兒放到一旁,拉起藍思追轉身入房。

小蓮兒還未到繁殖季節,但江宗主已經偕著道侶踏入了春天的繁殖行列。江家門生上前把小蓮兒抱走,希望宗主和夫人做人成功。

○夏   荷誕

夏季六月廿四,雲夢蓮花塢每年都會舉辦觀蓮祭典,蓮花塢上下張燈結綵、人聲鼎沸。白日泛舟賞蓮,入夜會有夜市。

雲深不知處有如苦行僧般的生活乏味至極,藍氏子弟幾乎沒有太多閒暇娛樂,也鮮少見到如此大的市井慶典。江澄領著藍思追在蓮花塢走走逛逛。

雲夢蓮花塢的居民皆知江氏與藍氏聯姻,二人毫不需要避諱,十指緊扣,並肩而走。

沒回姑蘇的時候,藍思追都是穿著江家的紫色輕衫,不同於藍氏的仙氣雅正、雪白輕盈,身著暗紫色系的藍思追光彩奪目、風姿秀挺。

藍思追腰間掛著與江澄相同的九瓣蓮銀鈴墜,此物是江澄初次向藍思追表明心跡時送予的,不僅是二人定情之物,也是能彰顯江家地位的東西,珍貴非常。

偶爾會有熱情的路人大聲打招呼:「江宗主好!宗主夫人好!」亦或是:「江宗主和夫人好似一對神仙眷侶。」這些言論江澄照單全收,他難得戾氣全無、唇角微微上揚。雖被稱呼夫人讓藍思追略有赧顏,然而他嘴角噙著淺笑,甜蜜盡在不言中。

二人沿街走過,不少姑娘和小伙們看得臉臊,艷羨不已。

市井小吃沒那麼多講究,江澄買了些吃食,和藍思追坐在路旁。藍思追捧著一枚棗花酥,吃相文雅,細嚼慢嚥,沒掉半點酥餅的碎屑;江澄則端了一碗辣湯麵吃,上頭撒滿蔥花和辣椒碎沫,令人食指大動。

江澄挾起麵條,勺了一點湯頭,輕輕吹涼,然後叫了藍思追一聲,待對方轉頭,就把剛吹涼的湯麵整勺送進藍思追口中。藍思追吃不得辣,家中又是教導不可挑食,只得硬著頭皮嚼食嚥下,一張俊秀的臉即刻發紅,這把江澄逗樂了。

藍思追怨懟的瞪他一眼,似是有話要說,江澄卻調侃:「欸!藍氏有訓,食不語啊。」藍思追簡直好氣又好笑。

待江澄解決了半碗麵,藍思追也剩最後一口酥餅,他銜著棗花酥沒咀嚼,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待對方回頭,用舌尖把填滿棗泥的棗花酥推到江澄嘴裡,回敬江澄方才的戲弄。

江澄不嗜甜,咬著甜滋滋的餅,似笑非笑的道:「夫人很是厲害啊,知道以牙還牙。」看著藍思追,趁著沒旁人注意這邊,江澄側身親吻他,棗泥餡的甜味在兩人舌尖蔓延。

片刻,江澄把湯麵的碗還給麵攤老闆,帶著藍思追繼續逛。

沿著熱鬧的市井走到了蓮花湖,不少男女老少在湖邊大排長龍,最前頭有幾名管理者,一見江澄二人便客氣地招呼:「江宗主要不要乘坐這大王蓮?可優先乘坐。」

原來這排人龍是為了排隊乘坐大王蓮的蓮葉。蓮葉片平整似盤、面積頗大,有如一葉輕舟,能乘載一名成年人的重量。

生意者也是挺有頭腦,每個蓮葉都有風訣加持,藉此讓蓮盤能順水漂流,湖上可見幾個乘坐著蓮葉人們,悠哉欣賞湖面的蓮花和睡蓮。

江澄看了一眼藍思追,對方輕笑搖頭:「大家都在排隊,我們也去排吧。在湖畔也能觀賞湖中美景。」

江澄道:「也好。」二人走向隊伍尾端。

排隊期間,藍思追細細觀賞蓮花湖的美景,忽而一股重量撞在他腳,低頭一看,有個一、二歲左右的小童因為撞到他而跌坐在地。

藍思追俯身正要安慰他,一旁的江澄兇巴巴地道:「哪裡來的小鬼,在這裡亂跑!」

那小孩被江澄居高臨下的模樣嚇得嚎啕大哭,下意識伸出兩隻小短手抱住眼前的小腿,撒嬌求安慰,哭嚎:「阿娘——阿娘!」

藍思追渾身僵硬,聲音也被嚇得有點抖:「呃……我不是你阿娘。」他忽然能感同身受,幼時他對著藍忘機叫阿爹時,對方是什麼心情。

江澄撈起那抓著藍思追小腿的孩童,動作粗魯以致那孩子的哭聲更大了,藍思追趕緊接過來抱,溫聲軟語的哄:「孩子別哭,我們去找你阿娘。」抱著小孩逕自離開等候的隊伍。

而江澄在後面叫了他兩聲沒得回應,蹙眉咋舌,也跟了上去。他邊走邊不悅地啐道:「這熊孩子的破事真多。」

藍思追無奈的看他一眼,評價:「你好沒耐心。」他小時候也曾抱過江澄大腿,對方當時的反應也是和現在一樣,沒愛心。

小孩被藍思追哄得收了哭聲,小臉上的淚水還未乾涸,只抽抽噎地把頭靠在面前的肩膀上。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要蹭上藍思追的衣服,江澄看不下去,拿出帕子給他胡亂抹臉,小孩抬頭,給了江澄一個純真的笑容。

見此,藍思追笑了笑。其實江澄也不是真的那麼沒愛心。

藍思追道:「江宗主方才是要告誡這孩子在湖邊亂跑很危險吧?」

江澄偏要嘴硬:「本宗主沒那麼愛心氾濫。倒是你,要是這是個偽裝成小童的妖怪,你現在早就沒命了。」

藍思追輕聲回應:「有你在,不會的。」身旁江澄聞言,先是微微一愣,後展露笑意。

恰巧此時,孩子的娘也慌張的到處尋著,看到孩子安然無恙的待在藍思追懷裡,那少婦感激涕零、不斷躬身道謝:「多謝藍公子、多謝江宗主!」藍思追把孩子抱還予她,笑笑擺手。

少婦抱著孩子,在他耳邊溫聲催促:「來,和哥哥們說謝謝。」孩子歪了歪腦袋,指著江澄和藍思追,糯聲糯氣的叫道:「阿娘。」

江澄的臉色黑了,藍思追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少婦尷尬地解釋:「江宗主、藍公子對不住啊。這孩子逢人就叫阿娘,還不太會說話。」接著又在孩子耳邊重複「謝謝」兩字,那小童才奶聲奶氣的複讀:「卸、謝謝。」

藍思追俯低身子對小童溫和道:「不客氣。以後長大到江家求學,當江家門生好不好?」小孩聽不懂,只下意識地答好,把藍思追逗笑。

那少婦再次向二人道謝,就抱著孩子告辭了。  

江澄:「還要去蓮花湖坐大王蓮嗎?」藍思追搖頭,表示想回家。

江澄牽起他的手,朝江家的方向緩緩歸去。

後來,藍思追想起那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娃兒,問江澄:「若是那孩子之後真到江家求學,江宗主收他當弟子可好?」

江澄挑眉看他,回道:「我當他師父,你當他師母?」

那孩子頗得藍思追眼緣,他想由自己收他當弟子也不錯,於是說:「江宗主若是不願,我當師父,你當師母也是可以的。」說罷,藍思追像個犯了錯的孩童一樣,一溜煙的跑走。

江澄大步追上,從背後一把抱住他,說道:「江家有家訓,拿夫君隨意打趣的夫人,是要被夫君關上門來處罰的。」

「什麼?江家家訓明明是:明知不可而為之……唔嗯!」反駁的話語被江澄以吻封緘。

○秋   比肩

入秋時節,梧桐批青戴黃,微風颯爽,玉露金風。

江氏校場聚集了江家子弟們與客卿,連家僕都湊熱鬧。而校場中央由藍思追和江澄左右各據一方,二人皆身著勁裝、手持一弓。

比較晚來湊熱鬧的家僕不明事發經過,好奇問道:「欸欸!宗主和藍公子這是咋啦?要打架?」

「嘿!別瞎說,宗主和藍公子感情好著呢!」客卿小聲提醒:「別讓宗主聽到你這話,當心一鞭子抽死你!」

另一名弟子解釋:「宗主和藍公子要切磋箭法。」

小半個時辰前,藍思追帶小蓮兒到校場慢跑,一人一狗、一前一後的追逐,畫面也是溫馨有趣。

以往藍思追都被素白的藍家校服裹的嚴實實,看不出身板如何,今退下繁厚外衫,僅穿江家暗色系的勁裝短打,清楚勾勒他的身段,寬肩窄腰翹臀,加上他清逸秀致的外貌,著實吸引了江家女弟子們的目光。

小蓮兒的長毛因為暑氣太熱被修剪了不少,悲苦樣兒好笑地有些煞風景,但這絲毫不影響女弟子們對俊俏公子和呆傻小狗的好感。

雲深不知處是男修女修分開的,藍思追也是入了江家才有和女修接觸的機會。但女弟子們多屬主動熱情,有時令藍思追招架不了,這才帶著小蓮兒,藉此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趁著女修們逗弄小蓮兒,藍思追悄然脫身,到另一處觀看男弟子們練習箭術。

溫寧的箭法百步穿楊、精湛穩健。藍思追在藍家主修琴和劍,他的箭術就是溫寧指導,將昔日岐山溫氏的箭法精隨學得淋漓盡致。

藍思追待人親和有禮,在江家也人緣極好,幾名少年弟子看到藍思追,紛紛上前打招呼,並拿了弓和箭筒,熱烈邀請藍思追加入他們射箭的行列。

藍思追不推拒,欣然接下。張開弓,架上羽箭,凝神瞄準,一箭射出精準中靶,獲得滿場喝采。

這時,另一箭從藍思追身畔迅猛越過,箭矢不偏不倚地插在藍思追方才射的那一箭上,勘勘壓了他一頭。

這一發箭來得突然,原本還在為藍思追喝采的少年們頓時鴉雀無聲,藍思追側身回望,來人正是不知何時到場的江澄。

江澄這下馬威的氣場強勢凌人,弟子們各各面如土色、身僵而立,深怕是觸到自家宗主的逆鱗,也擔心藍思追會被連累受責罵。

看到自己的箭被另一支箭壓制,藍思追看了看箭靶,又看看江澄,道:「好厲害啊,江宗主!」他由衷崇拜,若是江澄要趕在他中靶時緊追而至,那就必須事先算好他射箭的角度,且在不傷害到自己的情形下,頃刻發箭。

江澄上前一步走到道侶身旁,捏捏藍思追的抹額尾部,躊躇滿志地道:「現在,知道崇拜你家夫君了?」

藍思追回道:「本來就沒有不崇拜。」聽聞這話,江澄臉上的得意更甚。

弟子們皆暗自鬆了一口氣。宗主夫人以柔克剛啊!

第一次見識到藍思追的箭法,江澄道:「思追,你我切磋下,如何?」

於是,這才有了宗主和夫人各據校場一方的情形。

藍思追試弓的時候,江澄在另一邊用眼神上下打量他,那身裝束讓他心中燃起火焰,激發他的征服欲。這場切磋,他勢在必得!

藍思追渾然未覺,但其他旁觀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幾個大膽點的少年弟子還在藍思追身後的範圍吆喝鼓舞,藍思追轉身對他們微笑示意。

比試規則很簡單,每人二十支箭矢,射中帶有符靈的梧桐樹葉最多者即勝出。在秋季微風和靈風符的干擾下,難度有增無減。

開始前,江澄對藍思追說道:「單純切磋少了些趣味性,不如以勝負賭一把?」

藍思追:「你待如何?」

江澄勾唇一笑,在他耳邊訴道:「若是我得勝,思追親自給我侍浴。」這個侍浴自然不是單純侍奉沐浴,而是別有用意。

藍思追也不傻,自是聽出弦外之音,他反問:「若是我贏了呢?」

江澄厚臉皮地說:「我給你侍浴。」輸贏看似都是同個結果,但是此事的主導人不同。藍思追微笑,頷首應下。

初始,前幾發箭,江澄有意干擾並試探藍思追的準度,到後來,二人皆凝神專注,江澄百發百中,藍思追也不遑多讓,這二十發箭,藍思追也就輸了江澄一發。

江澄點頭讚賞,藍思追的箭法比他預期的還精準。雖是輸了他一箭,但也是能與他齊驅並駕的,不愧是他江晚吟的道侶!

藍思追放下弓,聳肩笑嘆:「江宗主好箭法。若是前面那幾箭沒放水試探,恐怕我會輸更多。」

江澄也笑道:「為了獎勵你,今晚就由我來給你侍浴吧。」這話說的音量不小,這在大庭廣眾下的,藍思追有些臉紅。   一旁圍觀的弟子和家僕自覺散去,留這二人談情說愛。

藍思追輕咳兩聲,回應:「侍浴就不必了。我想知道,我是否夠格與江宗主一生比肩而行?」

江澄執起他手,道:「思追不用化為深山和野獸,也是我一生的道侶。」

FIN.

註1:小蓮兒這名字的出處來自《仙劍一》的京城青樓支線,裡面有個胖妓女名叫小蓮兒

註2:秋篇結尾江澄所說的話,靈感來自於白居易的《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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