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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2017年12月22日,冬至这一天,迷雾笼罩了x市,自市中心至郊区的道路在乳白色浓雾遮掩下能见度极低,车辆寥寥无几。

浓雾里一辆黑色奥迪车速不减,一路朝碧海湾的别墅区疾驰而去。

碧海湾一带倚山傍海,景色极佳,以是早年间别墅区甫一建成,便销售一空。只是近日由于天气乍凉,饶是x市地处南端,这一处开阔海湾也不复往日的暖意惬适。

不过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一个女人站在大厅中央的圆台上拿着麦克风嘶吼,四周人头攒动,人们迷失在声浪里,无序地扭动身体。

沙发上倚靠着一群人,最中间的便是此地的主人苏家二少苏恪,他此时正拧着眉毛一脸不耐地瞧着台上的女人,旁边人瞅见他神情,有人一乐,“哎哟,苏少,这可是最近挺红的一个小歌星呢!”

“呵”苏恪压根懒得搭理,伸手一指,“叫她过来。”

立刻有人鞍前马后,没一会儿女人丢下话筒,走到跟前。

苏恪姿势未动,只是微微抬眼,瞥了过去,眼前的女人波浪长发及腰,眉眼浓丽,红唇微丰,身材也甚是不错,V领延伸而下是一道腻白的沟壑,着实算得上是个尤物。

这尤物名叫陶桃,是前阵子选秀大赛出道的歌手,虽然勉强混了个前十的名次,但人气却居高不下,充分证明了当代歌手有一张好脸的必要性。

她也不是个不知趣的,比赛期间就傍上投资商之一的徐家大少徐仁廷,进而频频营销,成功刷脸上位。

今天这场子估计也是徐仁廷带她来的,不过此刻姓徐的早已不知搂着哪个嫩模啃上了,陶桃也浑不在意,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要是傍上这位,她才算是搭上真正的登云梯。

这两位男女对上眼不过几秒,旁边便有人起哄,陶桃脸颊泛红,带着点骄矜又带着点得意地坐在苏恪身旁。

这时正好换了段音乐,满场寂了一瞬,也就在此刻,陶桃一点儿不漏地听进了苏恪对着她说的话,他微笑着开口,却毫不留情,“我说,你是用屁股唱的歌儿吧?”

音乐只停了一瞬便又重新鼓噪,沙发上的其他人未能听见苏恪的那句话,却见陶桃一脸不可置信地站起,一根玉指直指苏恪,气的微微发抖。

旁边略知这位苏家二少秉性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忙起身拉开陶桃,“还不赶紧给苏少道歉!”

陶桃却仍是满脸不忿,“你凭什么说我唱歌不好?!”

苏恪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对着拉开陶桃的那人说道,“老蔡,像她这水平,徐仁廷砸了多少钱让你捧?”

“哈?”陶桃简直要被他气笑,想她自小到大,凭借外貌几乎无往不利,从未被一个异性这样当面无视过。

老蔡一面死死扯住不安分的陶桃,一面恭敬答道,“徐少花的不多,一共两千来万。”

“哦——”苏恪手指摩挲着杯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时间周围沉默下来,仿佛他们这处隔开了一个小世界。

陶桃也在老蔡拼命眼神示意下收敛起表情,缩了缩头,感到微微不安。

“帮我看个人。”苏恪直起身没头没脑地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朝楼梯方向走去。

“哎好,好——”老蔡忙不迭地点头应声。

待见得苏恪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方,这一圈人方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少爷想玩什么花样。

——

程樱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绚丽的图案,感觉眼角发涩的紧。

音乐从楼下传来,震的整栋楼都不得安宁,程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的不适令她沉沉下坠,灵魂却好似飘浮在声浪之中,无依无着。

她想,我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哦,我是程樱,从前的付诗雅。

一个破碎的声音在脑中应答。

你会在这儿,是因为苏恪,昨天他把你拉来这里之后,又一次强暴了你。

记忆到此扭成一团乱麻,昨夜的混乱不堪令程樱不愿再度回想,她的眼泪、她的乞求还有她无谓的抗争,在苏恪眼中就是个笑话。

程樱无声地笑了起来,嘴角越上扬,喷涌的泪水越发不绝,一个人原来能流这么多眼泪,这是她从前所不知道的。

渐渐地,泪水干涸,嘴角也慢慢耷拉下来,程樱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

苏恪进门的一刻便是看见这样一幅情状——程樱生气全无地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见他进门,才略转了转眼珠。

苏恪脚下微滞,来到床前,居高临下道,“你不是一直想出道当歌手吗?下楼去唱,我可以捧你。”

程樱恍若未闻,连一点眼角余光都未曾施舍给他。

苏恪心生恼意,一把掀开被子,待见得里面模样,眼角不由得抽搐一下。

程樱赤裸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之处,她本就生的白,昨晚一番肆虐,此刻全留下青紫斑驳的印记。

苏恪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两年前程樱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此时心中滋味莫名,语调也软了几分,“起来穿衣服,去楼下唱首歌。”

说罢便伸手想要扶她起来,不料程樱身体猛地一颤,她猛地坐起,环抱双膝,一副抗拒的姿态。

苏恪眸中一冷,一把扯过程樱的长发,与她对视,发狠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妈死了以后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程樱腮边泪痕犹在,头发被拉扯的痛楚叫她低呼一声,却到底没在苏恪面前落下一滴泪,一双眼清凌凌地望过来,似是挑衅。

苏恪对上她的眼神,轻轻松手,直起身歪了歪脖子,漫不经心道,“西郊墓园那块地皮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王家去年刚谈的项目。”

程樱心思一紧,脸上便带了些惊惶。

“你说,”苏恪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恶劣,“我给你妈挪个好点儿的位置,好不好?”

程樱一怔,哑声道,“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你声音怎么成这样儿了?”苏恪问出声便已想明原因,果然程樱只闭了闭眼没再说话,一副倦怠极了的模样。

苏恪自讨没趣,想要发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越发觉得楼下的音乐心烦意燥,一把推开门直奔楼下。

不多时楼下众人便作鸟兽散,生怕苏少脾气发作直接撵人,虽然直接关了音响也跟撵人差不远了。

音乐声一停,便显得房间静的有些可怕,程樱先前锈住的脑子此时仿佛活了活,苏恪的话给了她提醒,母亲去世后她早已觉得无所畏惧,可却没想到他连母亲的墓地也能拿来要挟。

有了想要做的事情,程樱的身体也焕发出活力,她轻嘶着气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去到卫生间梳头,一梳子下去,便有一把头发落下,方才被扯头发时的痛楚仿佛此时才被感受,程樱咬了咬嘴唇,望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拿起了剪刀。

楼下大厅一片狼藉,苏恪终是没忍住,砸了个彻底,发泄过后有些脱力,只背靠着沙发,歪坐在地毯上灌酒。

不知过去多久,楼上传来响动,有人轻轻走下楼梯,苏恪的感官在酒精作用下有些麻痹,缓慢转头看去。

一个短发女人出现在他朦胧的视野中,苏恪眨了眨眼,方看清是程樱。

原本一头及腰长发被生生截去,只到及耳长度,程樱站在玄关处朝里望了望,从她的角度只看见一片狼藉。

苏恪也走了?程樱想。

突然手机振动,程樱一边换鞋一边开了免提。

“诗雅?你现在在哪儿?在市区吗?”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

“我不在市区,现在……”程樱停顿了一秒,“你找我有事儿吗,新宇?”

“嗯,”姜新宇应了一声,“是这样的,上次我跟你说了一个经纪人朋友,他听了你的demo,想见一见你。你现在有空吗?”

程樱拿过手机,语气轻快,“当然有空!我马上赶过去!”

“那好,我就在……”姜新宇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恪一手摁灭了通话,将手机狠狠朝客厅一甩,低头看向面前的程樱,气极反笑,“好啊,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呐!姜新宇回国才几天,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也能勾搭上!”

程樱绷着脸,将方才的惊俱神色压下,一声未吭就要去客厅捡回手机。

冷不防苏恪大手伸来,揪住她后背衣领,一路拖行到客厅另一端。

程樱不断地挣扎,却因为从昨晚到现在都滴水未进而动作渐弱,她试图去咬苏恪捂嘴的手,却被他狠狠地捏住脸颊。

苏恪低下身,狠狠盯了一瞬程樱的眼睛,嘴角突然勾起。不待程樱反应,便推开落地窗,一把将她推进室外泳池。

程樱不停地咳嗽,伸手想要扒住水池边缘,却是徒劳。

头顶又一次被人重重按下沉入水池,耳中嗡鸣不歇,眼前模糊一片,大脑似乎也因为缺氧有些浑噩——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个煞星的?恍惚间仿佛灵魂出窍,悠悠荡荡地飘到了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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