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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序曲

在某街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新開了一間熱炒店,名字叫做“一席”,店子營業時間是晚上的八點到凌晨三點,主要客源是做宵夜的時段,開店後一週,來店的客人不多,一週之後,吃過的食客總會在晚上想起這店,久而久之,食客們都愛三不五時回頭再吃,食客一傳十十傳百,漸漸來「一席」的客人也頗為多了起來。

「一席」空間細小卻裝潢溫暖恬靜,每來過店裡的客人都喜歡上它的安靜舒適,一整天下來可以在這裡慢慢品嚐一頓夜宵,確實能放鬆身心,滿足為賺取生活而疲憊不堪的靈魂。

今夜,將近凌晨三點,店裡的食客都走光了,空無一人,負責樓面的工讀生經以在擦桌和掃地,裡面掌廚的人也開始收拾廚具,磨刀清洗。

時鐘分針踏到數字10上,工讀生已把自己的工作做完,脫下圍裙準備向掌廚人說一聲下班,同樣裡面的清潔阿姨也洗完了所有碗碟,就在兩人都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被人推開,掛在門口的鈴鐺隨罷動清脆響起,頓時讓想要走的人臉容僵硬。

這個時候才來的客人,特別討厭。

裡面掌廚的人聞聲也步出來,瞧見他們倆人臉色沉下,緩緩平淡的對他們說:「你們下班,我自己來就可以。」

顧主都這麼說,阿姨與工讀生也歡快地離開,卻離開的同時,也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位來客,實在……是他們在店裡打工以來見過最漂亮的人了。

來客臉上依樣保持一貫的笑靨,毫無自覺自己正阻礙了別人下班,雙目透著些許的醉意顯得水潤晶亮,臉頰染暈著淺淡的緋色,她掃了一眼店面,挑了一個用餐區正中央的位置拉開椅坐下。

主廚並沒把餐牌拿過去給她,很多食材都被她放回冰廂裡,她走去來客所坐的桌子側邊,平淡的開口問:「清湯麵線,要不要。」

來客聞言抬頭用帶水亮的雙眼不作聲的看了主廚一會兒,嘴角忽然向上彎起,淺笑說:「要,可否加一顆煎蛋,蛋黃要流心的。」

她頓了一頓,斂了一下眉心後鬆開,不施情緒的回道:「可以,請稍等。」

食客等了一會兒,便瞧見主廚端著一碗麵出來,對方放下後欲要離開,她便開口問:「一個人吃麵有點寂寞,妳留下來陪我。」

她講的話不像是詢問,而是帶了點命令的。

主廚再度收緊眉心,雙目卻緊緊地被對方的一雙帶強勢的威壓鎖住,叫她動彈不得,低沉的思考片刻,她不動聲色地拉開椅子坐到對面的位置,挺直腰肢不輸氣魄地瞅看她。

對面的人仿如旁若無人,拿起小湯匙先行喝了一口湯,帶醉意的眸目睜了一睜,抬眼往主廚展露著滿意的笑意,又微微低首把麵線一小口地放到小湯匙裡連湯一起吃,她吃得不快不急,慢慢品嚐。

一碗湯麵,她花了半個小時吃完,一滴湯也不剩,她的行為無疑是給了主廚一個很大的讚賞。

「很好吃。」來客嫵媚一笑,彷彿要用此笑顛倒眾生。

「謝謝。」顯現主廚並沒被她媚惑,依樣用一般的平淡語氣回謝。

忽地,來客似乎想到了甚麼,漂亮的五官流露出一些異樣,她再抬眼把對方納進眼底,又揚起嫵媚一笑,此次笑容就有點點故意了,這點的分別,同樣也落到主廚眼中。

「我沒帶錢。」來客把話說得自然,尾音消散之後,餐廳裡寂靜無聲,幾乎連呼吸聲也聽不出來。

主廚想了一想,從椅子上起來,她邊收拾碗筷邊道:「湯麵沒在菜單上,既然沒價錢,就不用付了,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吧,妳有點喝醉了。」把一碗一筷都拿在手中後便轉身欲拿去廚房清洗。

她聽見門口的鈴響,以為她這就要離開,誰料背後又傳來她像是醉了後特別軟綿的嗓音「我再來的時候把麵錢一起付,不過…….」來客輕輕一笑,笑聲格外悅耳「可能還是這個時候來的,我下班時間有點晚呢。」

又一下鈴響與門口關上的聲音,主廚回身,已看不到她了。

環視空無一人的樓面,視線落在那張拉開了卻沒推回去的椅子上高,彷彿那人悅耳又軟綿的笑聲仍縈迴不散……

猶如魔咒,難以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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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一到十二月就催呢,先放序給大家解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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