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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獵人K.H.》Case Five 2.

《深入忍巢,殺手組織天道忍之章》

2.

      深夜的台北市,KH把剛買不久的新機車隨便停在路邊,隨性的在夜深人靜的小巷裡散步。

      不是他有閒情逸致在深夜裡散步,只是用「劉凱浩」名義買的車子不能開的太久,否則很容易暴露自己就在台北的行蹤。

      若有似無的怪異感覺,黑暗中彷彿有人盯著自己的奇異感,讓他不自覺的握住大衣口袋裡,那幾把新買的鋼製匕首。

      走到酒吧SICKLE外的樓梯前,KH停下了來,除了樓梯下那原本明亮的招牌光芒已經不在之外,那個跟蹤自己的人已經來到與他不到十步距離的後方馬路邊,直盯著他。

      「是哪個這麼想死的要提前去見閻羅王?」KH沒有走下樓梯,沒有轉身一探究竟,只是握著匕首的手掌已經蓄勢待發。

      「半年不見了吧?你身上的殺氣還是依舊令我感到顫抖。」聲音的主人站在馬路另一旁說。

      「菜鳥刑警?你不是變成日本人了嗎?」KH慢慢轉身,拿起打火機點起了一根香菸。

      「我現在是台北市刑事局的刑事偵查組副組長。」子紹說。

      「菜鳥都可以當副組長,台灣警察瞎了狗眼嗎?」吸了一口香菸,KH輕蔑的說。

      「我,已經不是過去的劉子紹。」子紹硬梆梆的吐出這幾個字,雖然混雜了一些浮動的戰慄感,但那樣氣度的他說出的話,彷彿都成為有形體的字串。

      隨著暗黃色街燈模糊的照耀,眼前穿著白色短風衣的子紹,在KH的眼中就像他曾經的宿敵,望月昌介。

      「被小日本怨靈附身的菜鳥,倒是挺不一樣的。」KH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你這驕矜自大的殺人魔,總有一天會嘗到苦頭。」子紹將雙手插進口袋,說:「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的嗎?」

      「八成是那偵探小子最討厭的兩個偵探做幫手吧。」KH將香菸丟在地上踩熄。「有了靠山就這樣囂張跋扈,十足菜鳥個性。」

      說完KH轉身就要走下樓梯,但馬上被子紹給叫住。

      「Ruse已經不在台灣。」子紹說。

      「還要你這菜鳥提醒我?我只是想找東西。」又點起了一根香菸,KH完全不理會隨時可能會拿起無線電通報其他警察來抓人的子紹,就這樣逕自走下了幽暗的樓梯。

      「我要沉住氣,如果現在逮了他,無疑是斷了計劃,也斷了後路。」望著KH漸漸消失在樓梯深處,子紹轉身離開了充斥著黑暗的街道。

      SICKLE裡一片黑暗,KH在四處摸索之後打開了燈,望見依舊熟悉的酒吧堆滿了灰塵,他開始懷念這四年間在台灣的日子。

      酒架上的紅酒完好無缺的擺著;蒙上一層塵埃的高腳玻璃杯,好好的掛在吧檯上方;Ruse自以為很有品味的酒吧擺設都還留著。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這間酒吧隨時等待主人回來開啟一般。

      是懷念嗎?自從自己的雙手染上血腥那一天開始,亦師亦友的Ruse一直在自己背後支持著,雖然他只是想利用自己,但這幾年來也幫助了自己許多不是?

      但他那股想殺了自己的念頭卻是真實存在,甚至還利用了異界的殺手來實行,無庸置疑的想致自己於死地。

      為什麼?難道這幾年Ruse都沒有對他有一點感情存在嗎?他一直都只是個工具嗎?

      諸多的疑問,一一的浮上了心頭,KH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可能這趟回來台灣,不是真的想找Ruse問清楚是不是真的想殺自己,因為答案非常顯而易見;可能在心中,自己還想見Ruse一面,見那曾經自己認定為唯一親人的老頭一面。

      只是當Ruse對自己動殺念的那一刻起,立場就已經與他勢不兩立。

      矛盾的雙重心理考驗,一點一點的啃食KH故作堅強的的內心,而久違的一滴淚自右眼悄悄滑下,滴落在那佈滿重重塵埃的木質地板上。

      「該去日本了。」KH拿出菸盒,點起香菸。

      翌日深夜。

      萬相、紅蓮以及Death三人走在東京都裡,即使夜晚也依舊燈火通明的原宿區,而著名的年輕人之街果不其然的,街上幾乎都是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孩,以及年輕陽剛的男孩們。

      化裝成金髮外國女孩的萬相靠在一旁小巷邊抽著涼菸,不時還有幾個男孩們會過來向她搭訕,只是大多都會因為她的沉默寡言而知難而退。

      「她好像挺享受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Death對著和他一起坐在露天咖啡座上的紅蓮說。

      紅蓮沒有回答Death的話,於是他感到奇怪,轉了過去,才發現連紅蓮都忙著跟跑過來向她搭訕的男孩們說話。

      「……」Death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是妳的男朋友嗎?」男孩們手指Death用日文問著紅蓮。

      「不是!我怎麼會找這看起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當男朋友呢?」紅蓮訕笑。

      「哈哈哈!說的也是。」男孩們笑著,不時還將眼神飄過去看了一下Death。

      「你們在說什麼東西啊?不要以為我聽不懂。」Death大大飲進一口咖啡,瞪著紅蓮看。

      正當Death起身要準備揍人的時候,一雙纖細的手拍上他的肩膀,轉身一看,竟是兩個穿著高中制服的女生拿著手機,羞怯怯的看著他。

      「你長的好帥喔!你是日本人嗎?」女孩問。

      「我是台灣人。」Death得意的說。

      就這樣,連Death都開始沉溺於受歡迎的世界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年輕人聊著天,直到賢者的出現。

      「到了原宿,整個人都像年輕了起來呢!」賢者坐在副駕駛座上,對著後座的三人說。

      「是啊是啊!我看你如果再晚一點來,Death他就準備要和兩個日本女孩要去一夜情,好好感受一下年輕的氣息了呢!」萬相一邊整理著後座由賢者幫忙帶來的武器,一邊諷刺著他。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Death不可置信的看著萬相說。

      「字面上的意思。」萬相回嘴。

      「真是一點都不討喜。」Death開窗,點起了一根香菸。

      面對後座的吵嘴,賢者只是笑笑,而正在開著車的孟斐斯搖了搖頭。

      東京都千代田區,位於東京都東方近海地區,這裡有著日本今上宏仁天皇的居所,也有坐落在永田町的國會議事堂、自民黨本部、民主黨本部,連首相的官邸都在此處,儼然是日本最大的權力核心所在地。

      「這裡是哪裡?」Death問。

      「千代田區。」紅蓮說。「日本天皇還有日本首相都住在這裡,難道說天道忍也是?」

      「呵……」賢者笑而不答,只從後照鏡看著後方的三人說:「這個答案只能由天道忍親自告訴你們。」

      「果然是賢者大人的作風,為了讓我們幾個人進入天道忍,想必您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萬相說。

      「是有這麼一點,不過還不算難。」賢者微笑,這時車子已經駛近千代田的國會議事堂,孟斐斯停下了車子,則賢者示意三人下車。

      微微隱沒在黑暗中的國會議事堂,白天時充滿潔淨純白的長型建築,此時看起來多了一份詭異的感覺。

      「天道忍在哪?」Death轉頭望向還沒下車的賢者問,這個地方連一個鬼影都沒有,而且就算進了天道忍,還有一個人至今都還沒出現。

      「馬上就會有人帶你們進去了,礙於規矩,所以你們只能在這裡等。」賢者說,這時車子再度被發動。

      「那KH呢?」萬相問。

      賢者沒有回答萬相的問題,正確的來說是回答了也聽不見,因為就在她提出這個問題時,孟斐斯已經將車子轉向,駛離他們的視線範圍。

      「我開始了解KH他為什麼會討厭他了。」Death說。

      「我有同感。」紅蓮附和。

      「噓!」萬相伸出手要大家噤聲,兩人這時突然才感覺到異狀。

      兩旁樹叢之間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而這是在賢者的車子遠離,沒有引擎聲的干擾之後,三人很勉強才能聽見的聲音。

      四周沒有風,林葉之間細微的聲音不斷,而從萬相的眼睛裡,還可望見樹叢裡發出專屬殺氣的層層黑氣散發而出。

      「該不會要我們橫著進去吧?」Death右手抓緊了大背包的背袋,而那一雙肅殺的野獸之瞳,直盯著兩旁樹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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