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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熊如梦——如果你在梦里被人强奸你会怎么做?

冷静冷静!!!

往好处想:敌人攻陷的又不是你的主力城池,你坚守了29年的大本营依旧固若金汤。

坏处想人格冰冷而现实地提问:“那他现在得手的又是哪块地皮?”

好处想人格被问到痛处憋了半天才反击道:“那是……是,是隔壁村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越是深陷苦境时就越必须趁早跳脱出去才能使眼界看得通透开达。一旦置身能将自我于客观之地,往往也就意味着你离问题的解决就不远了——可有的变可无,可大的化可小。从小就接受的“精英”教育的丰实硕果在这绝望颠覆之际再一次爆发出巨大威能。这边是当年邹处长和第一任后妈赏赐于我的“恶魔之实”,在那两位国家公务员看来是随心所欲的恶意和不知疲倦的折磨,在我看来是入骨三分的诅咒,是无穷无尽的能量,更是至高无上的祝福——能保我一生的不死不灭。

开启小强附体模式的我靠着顽强的意念强撑出一片明晰的理性,就像是幸存者被卷入雪崩的那一刻会在天昏地暗的动荡与翻滚之中奋力用两臂刨出一小块保存氧气的救命空间那样。我仰仗着最后的一缕理性,在混乱不堪的思维之壁上凿开了一块豁口,一束光照进来,一切顿时条理分明了起来。

就连柯南道尔都借福尔摩斯之口说过: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便是在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这不是我的性幻想,也不是我的梦境。无论梦里梦外这些都是真实在发生或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虽然很令人匪夷所思但我明白这就是真相。

针对现状我梳理出可能性最大的合理解释有三:

1、 这是被我自己封印的记忆——我小时候有被人“红蓝黄”过。

2、 我的真身正遭受蹂躏——有人趁我睡死后正在侵犯我。

3、 有一个非比寻常的活人干涉了我的梦境——他不但能进入我的梦境还能进入我的身体。

似乎每一个都有可能,又似乎每一个都不可能。

如果说是“红黄蓝”的话,可能性最小,因为我至今都保留着两岁多还不会说话时的记忆,清楚分明得一如昨夕。

按理说性侵这么大的事如果真的发生过我不应该一点儿也不记得,但也不排除为了自我防卫年幼的我主动放弃了这段记忆。

更细思极恐的事实是,我在后勤机关幼儿园里吻过一个姓戴的小男生,要知道那可是93年,即便在省会城市的南京社会风气还未彻底开放,电视上根本不会播放这样过激的镜头。邹处长也还没有和大龄有夫之妇的蒋丽君(音译,小时候还不识字)在我和小伙伴们的面前表演活春宫。在原生家庭的保护以及没有任何知识渠道的情况下,我是如何轻车熟路地完成了吻舌、吻颈和吻乳头的一系列“类大保健”行为?

如果说是在睡梦中被人性侵,那为什么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了我还没醒?

还在继续沉迷于梦魇?

难道是被变态下了安眠药!?乙醚!?

可我骨折手术时有被半身麻醉过,稍稍回忆便晓得药物根本达不到这种完美效果。

那就是被砸晕、勒晕了!?

假设现实中的我丧失了所有意识陷入昏迷状态,既然已经完全丧失了感官意识,那人事不知的我还会做着与现实同步的梦境吗?

如果说是某人进入我的梦境,那么为什么在虚幻的梦境里身体交融的肉感会这么真实?

虽然我没有性经验,但排泄经验可是几乎天天都有。通过将近三十年的生活经验我可以确定那条残暴硬实的棍状物绝对不是出自我身体内部的产物。

除了幼儿园中班起被迫观摩了邹处长和蒋丽君的活春宫以外,想我邹靓妮自小学三年级起到如今,阅小黄文和工口漫画无数,每每碰到“如铁般坚硬的肉棒”的描述总认为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病句。

今日一试之下,才惊觉其中的措辞精辟用句绝伦。

这世间有些事情你必须去亲自去体验尝试一下,否则连自己是不是纸上谈兵都不能自知。为探求这一字千金的妙语艺术家们得倾尽多少赤忱的热血,挥洒多少辛劳的汗水,熬尽多少难眠的彻夜啊!

还能有比这更如出一辙的比喻了吗!?

真的是太写实、太贴切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客观处理完以上种种令人惊恐的信息情报。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为惊悚的现实问题。

那个能进入梦中剥夺我的自由并对我实施侵犯的家伙到底何方神圣?

竟然可以随意入侵他人的意识!

这样一个人,来了这第一次就这样轻松得手尝尽甜头,难保他以后不会再来继续占我便宜。

会是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霎那分之一间,我心里隐隐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比起去联想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得到最好的解释。但我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个俗不可耐小鸡肚肠的势利眼哪来这么大的神通与灵力?

更何况那个家伙,现在还在另一个城市……

虽然打死我都不想承认但为了把这个灵异现象尽量往现实上靠拢,冷静分析下来能在物理空间上占着近距离优势的就只有楼下的那个老变态了。

想象到这里我就再也不愿往下思考了。

每一种可能都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与生不如死的绝望,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哪怕有一项是真的,都可以足以使我覆灭到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要!

我不想要这种结局!更不想要这种真相!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你要怎么做?”

不是我想对自己残忍。

只是我必须在现实对我残忍之前先行对自己动手。

这就是我千疮百孔的童年教给我最好的人生哲学——先下手,为强。

先死,而后生。

如果不先死,又何来以后的浴火重生?

如果不先让自己崩溃得彻底,又如何重组出一个更加顽强更加坚韧的全新自我?

纵使多少万劫不复的逆境,但得我心坚意沉。

在身不由己的梦境里我用自己新生的意志缓缓将双手举起。

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你在梦里被人强奸,你会怎么办?”

喊救命?

——即便是在平常的梦里喊了救命又有谁能来搭救你?

更何况现下的非常时刻即便喊破了喉咙除了凶手还有谁听得到我的呼救?

        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拼命挣扎?反抗?

——我已经挣扎半天了屁用都没有。除了感觉到从后背传来过一次若有似无的幸灾乐祸的窃喜之外,既看不到被禁锢的痕迹也揪不出万恶的真凶,连个原形都不显搞得我想反抗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更谈不上什么绝地反杀了。

可恶。

在这种绝体绝命的情况下唯一明智的做法莫过于一件事:

——赶紧让自己从这该死的噩梦里醒过来!

意识能量如洪流般释放,我将自己抬高在虚空中的右手奋力抽回。

掐什么的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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