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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令人厭惡的老師〈下〉

四年前那場戰役結束之後,聖卡洛斯王國境內,有些人刻意把被馬其爾軍隊入侵這件事的過錯,塑造成是帕帕里斯家的過錯,要帕帕里斯家負上最大的責任,但是對克萊兒而言,自己的父親為王國而戰死,卻在死後還要背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對她而言,情何以戡,之後只要提到帕帕里斯家,她就會變得有些神經質,甚至認為對方在瞧不起帕帕里斯而亂發脾氣。

在這種壓力下,這四年來,克萊兒不斷的努力,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強大的魔導騎士,重振帕帕里斯家的聲威,洗清別人加諸在自己已過世父親身上的污名。

李維克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有一個看起和伊莉絲有些相像的金髮少年說:「你‧‧你該不會是‧‧『神選騎士』吧?」

麻雀班的學生聽到那名金髮少年這麼說,一陣嘩然!

「他是『神選騎士』?」

「看起來不太像耶!」

「如果他是『神選騎士』的話,校長讓他來當班導師的理由,大概就可以知道了!」

「誒誒!科普,你說清楚一點,為什麼你會說他是『神選騎士』?」

那名金髮少年叫做─科普‧狄卡雷夫─是『山比歐‧狄卡雷夫』親王的兒子。同時也是伊莉絲的堂哥,他當然知道伊莉絲的真實身份,不過由於國王下達了封口令,而且他也不願意看到伊莉絲遭逢意外,所以在學園裡,他和伊莉絲維持著同學的關係。

聖卡洛斯王國的現任國王也是伊莉絲的父親─萬比歐‧狄卡雷夫─是個仁慈愛民的君王,很愛到百姓的愛戴,他們總共是三兄弟,年紀最大的是現任國王萬比歐,老二是吐比歐親王,因為四年前馬其爾入侵事件,目前駐守在邊境,增強國防,他是主張拔除帕帕里斯家公爵爵位的主要人物,排行老三就是山比歐親王,留在王宮內,輔佐哥哥萬比歐國王,治理國家。

「是這樣的!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兩年前,在一場不對外公開地受封儀式,出現了一個以士兵身份受封為『神選騎士』的年輕士兵,所以我剛剛一直再想會不會這個新來的老師,就是『神選騎士』呢?」科普說完之後,將目光投向李維克。

兩年前的那場受封儀式,只有國王和親王還有幾位相關的大臣在場,而當年只有十四歳的伊莉絲,則是躲在一旁偷看,當她看到一身軍服打扮、英姿颯爽的李維克,就對他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只是那場儀式之後,伊莉絲便沒有在王宮中再次見到李維克。

其實剛剛李維克一進教室時,伊莉絲就已經認出李維克了,她怕自己認錯人,所以一直默不吭聲,直到李維克開口說話時,伊莉絲才百分百篤定這個新來的老師就當年那個英姿颯爽的士兵。

「科普,他真得是『神選騎士』嗎?你確定嗎?」

「嘿、嘿!這是我的猜測啦!我也沒有見『神選騎士』啦!」

「那怎麼證明他是『神選騎士』啊!而且自從上一任『神選騎士』死後,王國裡大概已經五、六十年沒有出現過『神選騎士』了,怎麼現在突然出現一個『神選騎士』?」

「啊!對了,『神選聖劍』‧‧文獻記載,只有『神選騎士』才能持有『神選聖劍』‧如果他有『神選聖劍』的話,就能證明他是『神選騎士』。」

班上同學紛紛把頭轉向李維克,看他會不會把『神選聖劍』拿出來。

『神選騎士』是聖卡洛斯王國最強騎士的稱號,但是要成為『神選騎士』實非易事。首先要有卓越功勳,再者必須通過由王國軍裡十位實力堅強的魔導騎士跟魔導士所組成的測試團,以一個人對上十個人的方式,將他們打敗,這樣就獲得『神選騎士』的資格,獲得資格之後,便要到祭壇底進行五天的閉關,這五天內沒有任何食物可以進食,五天過後,再由負責祭祀的大神官進行占卜,詢問天神是否讓受測者成為『神選騎士』,一旦成為『神選騎士』便會獲得公爵爵位〈僅次於親王〉和『神選聖劍』。

『神選聖劍』是歷任『神選騎士』的佩劍,當上一任『神選騎士』死亡時,要將『神選聖劍』歸還給王國,由國王將放回祭壇供奉,接受諸神的加護,直到下一任『神選騎士』的出現。相傳『神選聖劍』有一股神秘特殊的力量,但是──是何種力量確無人知曉,查遍所有歷史文獻典籍,也都毫無記載,所以後人只是這股力量當作是傳說,逐漸把『神選聖劍』當作是『神選騎士』身份的象徵而已。

李維克面對學生們的目光,臉露不屑地說:「我是不是『神選騎士』這件事‧‧基本上‧‧!」李維克停頓了一下。

學生豎起了耳朵,等著李維克接下來要說的話。

「根本不關你們的事!」李維克突然大聲的吼著。

學生們全都被李維克突如其來的大聲吼叫,嚇了一跳,更令他們驚嚇的是李維克所說的那句話「不關你們的事!」

「我是又如何,不是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經是你們的班導師了,不管你們接不接受,事實就是事實,你們就乖乖地接受吧!」李維克態度輕佻的說著。

聽到李維克這樣的發言,底下的學生大多不能接受。

這時候克萊兒又站了起來,她從剛剛認為李維克在瞧不起帕帕里斯家開始,一直生氣到現在,又聽到李維克這麼說,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吞不下去。

「一個小小的士兵,居然這麼嚣張,那我問你,你自認為有什麼本事能教給我們!」克萊兒氣憤地說著。

李維克不發一語地看著克萊兒。

克萊兒一直被李維克盯著,感到渾身不自在,反而開始覺得有些彆扭。

「你看什麼看啊!說話啊!還是你根本沒有本事可以教給我們!」

「那個‧‧我好像記得妳是叫克萊兒‧帕什麼斯的!」李維克遲疑的說著。

克萊兒聽到李維克說不出自己的姓氏,心裡認定李維克一定是瞧不起帕帕里斯家。

「你、你一定是瞧‧‧‧!」克萊兒的表情非常的憤怒,心裡想這傢伙今天已經是第二次羞辱帕帕里斯家了。

李維克不等克萊兒把話說完,逕自打斷了她的話,說:「克萊兒妳啊!其實長得很可愛呢!如果不是這麼容易生氣的話,感覺會更可愛呢!」

李維克此話一出,教室裡一片寂靜,全班同學都呆住,全都沒想到身為教師的人竟然會在這樣的場所,說這樣的話。

首先打破沉默的人是伊莉絲,伊莉絲脫口而出:「咦─公然調戲美少女─!」

當伊莉絲說完這句話後,克萊兒的臉頰瞬間變紅,慌張地說:「你你你再說什麼啊!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認同你是老師,不對、不對!他已經稱讚我可愛了,偶爾認同他一下也沒關係,不行、不行!如果就這樣認同他的話,他只會愈來愈嚣張‧‧‧!」克萊兒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著。

仍在教室裡的愛蓮和莫迪,互相對望了一眼,兩人心想:「李維克真的被哈利校長打開奇怪的開關了!」

「克萊兒、克萊兒!」克萊兒一直在自言自語著,壓根沒聽到李維克在叫她。

坐在一旁的莉娜,拉著克萊兒的手,說:「克萊兒!克萊兒,老師再叫妳呢!」

克萊兒終於回過神來,不過她的臉依然紅嗵嗵的。

「什、什麼事!」克萊兒不敢看著李維克,頭撇向另外一邊。不過,克萊兒似乎把她正在生李維克氣這件事給忘記了。

「關於妳剛剛問的問題,這件事妳放心好了,我會把我所會的全都教給你們。」

克萊兒聽到李維克這麼說,把頭轉了回來,但是一和李維克的眼神對上,又馬上把頭撇向別處。

「你聽好了,在我還沒有認同你之前,我可是不會叫你老師!」

「隨便妳,妳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這是妳的自由,我不會干涉妳,畢竟妳長得這麼可愛!」

克萊兒再一次聽到李維克稱讚自己可愛,臉又漲紅了起來,囁嚅地說:「那個、那個‧‧謝謝!」露出了女孩子羞澀的表情,畢竟女孩子聽到有人稱讚自己,心裡多多少少都會開心。

「咦─!再一次的公然調戲美少女!不過!克萊兒害羞的表情好可愛呢!」

「厚─!伊莉絲,妳別跟老‧‧那傢伙嗐起哄,一起來欺負我!」

「呵、呵、呵!我說的是真的啊!不信妳問莉娜!」伊莉絲手指著莉娜。

「呵、呵!是真的喲!克萊兒害羞的樣子,真的非常可愛呢!」

「妳們兩個!真是的,我沒有害羞啦!」克萊兒嬌嗔說著。

「咳、咳!現在是上課時間,請安靜一點。」愛蓮輕咳兩聲之後,口氣平淡地說著。

原本班上還有些吵雜的聲音,迅速的安靜下來。

「麻雀班的同學們,你們先自習,李維克、莫迪,你們兩個先跟我出來一下!」愛蓮和李維克跟莫迪,走出了教室。

雖然告知他們要自習,但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怎麼可能乖乖聽話,一見到李維克他們三人走出了教室,立刻嘰嘰喳喳地討論起新來的老師。

但是大部份的學生都對李維克不抱希望,認為他只是個普通士兵而已,反而莫迪比較受到學生們的愛戴,甚至有人提議連署給校長,把班導師換成莫迪。

「喀噠!」教室的門被打開了,李維克走了進來。

李維克站在講台上,一手插腰,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口中唸唸有詞的說:「今天要上什麼課呢?」李維克正在思索上課的內容。

麻雀班的學生聽著李維克這麼說,喜出望外的想:「原來他是真的有東西要教我們啊,看來我們都誤會他了!」

「啊─!我想到了‧‧!」李維克眼睛突然發亮,右手握拳朝著自己左手掌的手心敲了一下。

學生們滿心期待著李維克等等會教給他們什麼的知識。

「先來點名好了!」李維克說。

學生們一陣錯愕‧‧‧。

「怎麼了啊!上課之前我當然要先認識大家啊,不然我哪知道誰是誰,這是常識吧!」

同學們雖然認為李維克講得有道理,但是他說話的口氣有些令人討厭。

李維克拿起了點名簿說:「等一下被我叫到名字的人,請舉手答『有』然後站起來讓我看一下你長什麼樣子!」

「‧‧‧喔!」同學們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

李維克按照著點名簿一個接一個的唱名,被叫到名字的學生也都站了起來回應。

「莉娜‧賓什莫拉!」

「莉娜‧賓什莫拉!」

李維克連續唱了兩次名,但是卻沒有聽到有人答『有』。

「咦!奇怪?沒有這位同學嗎?」

「那、那個!老、老師!我‧‧‧!」嬌小的莉娜舉著手,怯生生的說。

「咦!妳是莉娜‧賓什莫拉?!」

「是、是的!」

「下次講話的時候要大聲一點,不然我會聽不到!」

「是、是是是‧‧唔!」莉娜回答時,緊張地在發抖,而且似乎快哭出來了。

「等一下!你的口氣不能好一點嗎!莉娜都快被你嚇哭了!」站起來說話的人是克萊兒。

「咦!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啊!」

「莉娜非常怕生,不擅長跟不認識的人說話,所以‧‧你要好好注意你的口氣,千萬不可以把莉娜給弄哭,否則我和伊莉絲可饒不了你!」克萊兒雙手插著腰,盛氣凌人的說著。

伊莉絲、克萊兒和莉娜她們三人從小就是好朋友了,但是莉娜比伊莉絲和克萊兒小兩歳,所以伊莉絲和克萊兒她們兩人從小就把莉娜當成妹妹般疼愛。

李維克盯著莉娜,莉娜被李維克盯到覺得有些害怕,身子發抖著,緊緊偎著克萊兒。

「喂、喂!你這個傢伙,叫你不要嚇莉娜,你還偏這樣做!」

李維克並不理會克萊兒,對著正在發抖的莉娜,叫她的名字:「莉娜!」

莉娜聽到李維克叫自己的名字,馬上站直了身子,緊張地回答:「是!」

李維克彎下了身子,露出了笑臉,對著莉娜說:「誒!莉娜,妳覺得我很可怕嗎?」

莉娜看著李維克的笑臉,心裡變得不害怕了,反而覺得李維克是個很親切的人。

莉娜搖了搖頭,說:「不會!老師一點都不可怕,是莉娜的問題,莉娜不擅長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那‧‧莉娜妳現在覺得我是不認識的人嗎?」

「不是!你不是不認識的人,你是老師!」

「很好!很好!莉娜是個乖孩子呢!」李維克摸著莉娜的頭。

莉娜似乎很滿足的樣子,開心地笑著。

克萊兒和伊莉絲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們沒有想到一向怕生的莉娜,竟然一下子就接受了李維克。根據以往的經驗,沒經過一個月,莉娜是無法和剛認識的人說話的。

兩人心裡均想:「李維克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一下就讓莉娜接受了他!」

「這個傢伙到底搞什麼啊!」克萊兒氣憤地說著。

「克萊兒,別這麼氣嘛!我想老師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伊莉絲安撫著克萊兒。

下課之後,克萊兒她們三人回到自己的宿舍,克萊兒不停地抱怨著李維克。

她抱怨的理由是因為李維克在點完名之後,就叫全班自習,而李維克自己則是坐在講台邊的教師座椅上打盹。

「伊莉絲,妳人真的是太好了,那個傢伙明明就是在偷懶睡大頭覺,妳還幫他說話!」

「欸、欸!或許老師是因為工作太累了,又或者是昨晚沒睡好吧‧‧?」

「妳真的夠了,一直再幫那個傢伙說話,那個傢伙明明就是個沒實力的傢伙,會這麼想的人,我看不直我一個,不然問問莉娜,看莉娜是不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欸─!問我嗎?」

「莉娜!妳是怎麼看那個傢伙的?」

「妳是說老師嗎?」

「是啊!不然還有誰!」

莉娜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說。

「我覺得啊‧‧‧老師‧‧他人很親切,應該是個好老師!」

「咦──!莉娜!妳在說什麼啊!那個傢伙‧‧這麼輕佻隨便,妳怎麼會、會覺得那個傢伙親切?」

「是這樣嗎?不過我倒覺老師很有哥哥的感覺!」莉娜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咦──咦──咦!」克萊兒和伊莉絲同時發出了驚呼聲,對於莉娜說李維克有哥哥的感覺這件事,感到非常驚訝。

莉娜是賓什莫拉家的獨生女,從小就倍受寵愛的她,其實一直希望有個能夠保護她,能夠讓她撒嬌的哥哥,所以,今天在教室的時候,當李維克對她親切的笑,摸摸她的頭時,她心裡感受到溫暖,覺得李維克根本是當自己“哥哥”的最佳對象。

「妳們兩個倒底是怎麼了啊,怎麼一直幫那個傢伙說話‧‧!」克萊兒不明白為什麼伊莉絲和莉娜會對李維克那麼有好感。

「也不是幫老師說話啦,只是講自己的看法而已‧‧!」伊莉絲說著。

「莉娜真的覺得老師是個很親切的人!」莉娜一說到李維克,臉上就會掛起笑容。

「厚──!不管妳們說什麼,也不會改變我對那個傢伙的看法,反正他就是一個沒有能力的人,我可是不會認同那個傢伙是我們老師!」克萊兒說著。

「可是克萊兒,老師是『神選騎士』這件事是真的喲!」

「伊莉絲你怎麼知道是真的,那個傢伙又拿不出『神選聖劍』來證明他的身份!」克萊兒反駁著伊莉絲。

「是真的啊!我親眼看到的!」

「咦!妳親眼看到的?科普不是說那一場受封儀式是未公開的嗎?妳怎麼會親眼看到?」

「那個、那個我是躲在旁邊偷看啦,嘿嘿!」伊莉不好意思的說著。

伊莉絲將那一天『神選騎士』受封儀式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克萊兒和莉娜。

「哈、哈!我也知道偷看是不行的,但是,實在是後好奇,畢竟聖卡洛斯王國已經五、六十年沒有出現過『神選騎士』,而且又聽說是個年輕的士兵。」伊莉絲說著。

「伊莉絲,妳確定妳沒有認錯人?」克萊兒有點不相信李維克就是『神選騎士』這件事。

「沒有!我非常確信老師就二年前的那個士兵先生!」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吔!不過‧‧‧!」

「不過什麼?」

「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公主‧‧竟然會做出偷看這種事,難不成妳是“偷窺公主”!」

「咦!偷窺公主‧‧!」

「才不是吶,我是好奇才去看的,才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才去偷看。」伊莉絲急忙地解釋。

「那就是偷窺啊!妳這個偷窺公主!」

「克萊兒!妳很討厭吔,故意地取笑人!」

伊莉絲舉起手來做勢要打克萊兒,克萊兒馬上跑開,口中不停地喊著:「公主殿下生氣了,要打人了!」

她們兩人鬧了一會兒,兩個人都累了,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有一件事我倒覺得奇怪‧‧?」伊莉絲說著。

「什麼事?」

「老師那時候為什麼不願意接受爵位,而且連受封儀式都不公開舉行,感覺就像是不想讓人知道一樣!」伊莉絲說著自己的疑問。

「或許老師有他自己的理由吧!」莉娜說著。

「或許吧!而且從那個儀式之後,我就沒有在王宮內看過他‧‧。」

「妳沒有問問王宮裡的人嗎?或者是王國軍裡的人嗎?」莉娜說著。

「咦!我是一個公主,怎麼可以去問這種事,要是被知道了‧‧‧!」

「伊莉絲,妳該不會從那個時候就喜歡那個傢伙吧?」克萊兒說著。

「咦!才、才沒有吶,我只是很憧憬強大的人,只是有點在意而已‧‧!」

克萊兒賊兮兮地看著伊莉絲說:「喔!是這樣嗎?」

「當、當然是這樣啊!」伊莉絲被克萊兒盯的有些心慌,口氣有點慌張的說:「我、我看克萊兒才是喜歡老師吶!今天誇讚妳可愛的時候,看妳開心地好像快要飛上天似的!」

克萊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故作鎮定的說:「我哪有啊!而且我本來就長得很可愛啊,哼─!就算被那個傢伙誇獎也沒什麼!」

伊莉絲和克萊兒互相指著對方喜歡李維克,正劍拔弩張對峙著的時候,剛剛一直沒說什麼話的莉娜,開口說:「莉娜可是很喜歡老師喔,今天老師有摸摸莉娜的頭,莉娜覺得好開心喔!」

「咦!」伊莉絲和克萊兒聽到莉娜這麼說,同時轉頭看著莉娜,只看到莉娜天真瀰漫的笑著,心想:「莉娜大概把李維克當作是哥哥般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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