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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案(2)

     

      衛煥繞到後方,翻過圍牆,跳入庭院,一落地四周的雞隻便發出一陣騷動。

      屋內傳來腳步聲,衛煥立刻躲到牆角之後。

      一名壯漢從屋內走了出來:「叫啊!一會就成燉雞了你!」邊說,出手一撈抓住一隻老母雞,拎著牠進了屋中。

      衛煥悄悄從牆角溜了出來,尾隨他進入了房內。

      壯漢一進屋便往廚房走去,衛煥趁機打量了屋內狀況,隨即發現被綁在牆角,口中堵著破布的母女兩人。

      「唔!」兩人見到穿著巡捕服飾的衛煥就像見到救星,死命掙扎,激動無比。

      衛煥對兩人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貼著牆移動到廚房門口。

      「又怎了?是活得不耐煩嗎?」大漢十分不耐的從廚房走出來,怒罵。

      躲在一旁的衛煥隨即連刀帶鞘往壯漢的腦袋上砸下去。

      沒料到這一砸對方居然直挺挺的扛了下來,壯漢轉頭看見衛煥立刻撲了上來,衛煥連忙閃躲。

      幾來幾往後,好不容易讓衛煥逮著空隙,他長刀一推,刀鞘狠狠擊中了對方下巴。壯漢仰頭疼痛不已,衛煥迅速繞至對方身後用力往他的膝窩一踹,壯漢跪倒立刻被衛煥壓制在地。

      「發生了什麼事……」

      衛煥剛壓制住對方,廚房就走出了另一名拿著屠刀的大漢。

      對方一見到衛煥,拿著刀拔腿就往大門衝去。

      「別跑!」

            ◇◇◇

      護乙將銀綁在一旁後便守在大門前,突然聽見院內傳來聲響,接著一名大漢持刀撞開了門,舉刀就砍。

      「快閃開!」門內衛煥大喊。

      護乙閃避不及,眼看就要被砍中,一旁的銀突然出腳,將他踢倒在地。

      逮著空隙的犯人身手矯健閃過摔倒在地的護乙,同時瞥了銀一眼,兩人目光短暫相接,接著,犯人闖出院門奪路而逃。

      「喂!你們都沒事嗎?」屋內的衛煥衝著門外喊道。

      「謝、謝謝……」倒在地上,驚魂未定的護乙有些結巴。

      銀只是望著院內,不語。

      兩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看見一隻大狗倒臥在乾涸的血泊中。

            ◇◇◇

      衛煥押著銀,護乙押著強盜,四人走在前往衙門的路上。

      經過這樣一折騰,時間也來到了下午。原本熱鬧的大街上也只剩下幾攤零零落落的書畫攤、算命攤還在街上逗留。

      抓到逃犯讓兩名巡捕輕鬆起來,也有了心情閒聊。

      衛煥:「……我問你,關於你和相國的故事,有多少是真的?」

      銀:「什麼故事?」

      「就是……還要我講給你聽不成?就是你在酒鋪說過的故事。」

      「我說過的故事可不少,」銀淺笑:「您所說的是哪一個?」

      衛煥想了一會,最後開口:「……你真的把你自己給賣了?」

      銀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你驚訝什麼?沒人問過你這個問題嗎?」衛煥一臉不以為意。

      「當面問我這個問題?還真沒有。」

      「算了算了,」他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你和相國關係好嗎?蘭台?」

      對於這個問題,銀謹慎地沉思後道:「說不上好。」

      「如果你進了衙門,他會來保你嗎?」

      「不會。」銀一笑,笑容無比悲傷。

      衛煥停下腳步。面對銀,眼底有過一絲掙扎。接著掏出一把小刀切斷了銀手上的繩索。

      護乙停下腳步回過頭:「衛大人?」

      這倒是出乎銀的預料。

      衛煥有些不自在,指了指強盜和護乙:「就當作是感謝你帶我們找到了強盜,還有救了這傢伙的命。」

      「別再妨礙辦案或襲擊巡捕了,蘭台!」衛煥警告,轉過身和護乙一起押著人離開。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銀感到有些意思地笑了笑。

            ◇◇◇

      銀回到府第時,白夜已經回府,正和墨姬一同用餐。

      「陛下、夫人。」經過飯廳時銀停下向兩人問好。

      「銀!沒事吧?」墨姬問道。

      「沒事的,夫人。」見到眾人一如往常的談笑,突然鬆懈下來的銀竟然感到有些疲憊。

      「所以,巡捕找你做了什麼呀?」墨姬眨眼。

      「只是一些例行性問話罷了。」銀笑答。

      「這樣呀,沒事就好了!」墨姬鬆了口氣。

      正在用餐的白夜掃了他一眼:「銀,一會過來找我。」

      「……是,陛下。」銀點頭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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