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二、昭王走馬上任的第一天

                ※   所有儀式流程都是沒有考究的

              天色未亮   ,雞鳴未起,賀宓便起了,清醒、盥洗,看著下人端著繁複層疊的朝服恭候,很自覺地平舉雙手,讓人好伺候。

                答應留在王都的隔天,攝政王便親自把新的朝服送到他手上ーー根本就算計好了吧。

                賀宸不做無用之功,他準備好衣服,說明早打定主意留下他,並為此準備無數方法達成目的,如果嘮叨無法使他屈服,那麼就會下一個、下下個對策。賀宸的字典裡沒有「無計可施」這一條。

                著裝完畢後,賀密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果然人要衣裝,如今一身莊重,終於有些承擔重責大任的戰戰兢兢。

                  天子一身威儀不僅要讓百官看在眼裡,同時要天子明白自己肩負何等責任,以下公卿大夫也是同樣道理。攝政王的原話。

                先王駕崩後,有許多相關事務必須處理,都是權宜之計,就連攝政王的位子也是天子交付,理應要到太廟稟報先祖。至於他必須跟賀宸一起到太廟,估計是他向天子說了什麼。這不是與他共享名留青史,就是準備拉他一同遺臭萬年。

                「真是狡猾⋯⋯」

                日頭才攀上宮牆上,滿朝卿士百官都已經在殿外等待,按照儀程,天子要昭告先祖,重要的大臣要隨同參與。

                太廟在王都外近郊,天子及一眾大臣乘著車馬前去。當賀宓看到攝政王那一身紫衣,笑吟吟地登上馬車時,一度想跳窗逃生,他情願跟在隊伍邊上走。

          「兄長的表情彷彿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沒這回事,我以為攝政王殿下會搭乘自己的車。」

      賀宸揚眉:「在下是特別來與長兄共乘的,想必兄長慷慨,不會拒我於車門之外。」微笑中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意味。

      「當然,如今敢於拒絕你的可不多⋯⋯」

      噠噠慢蹄,風吹起地面清塵,隊伍走得肅穆緩慢,縱馬奔馳片刻即達的距離,似乎無限延長。

      「兄長可用過早飯?」賀宸突然問他。

      他照實回答:「還沒,難不成你用過了?」

      賀宸點點頭,習以為常道:「接著昨晚宵夜吃的。」聽到他的回答,賀宓微微睜大眼睛,以前便聽說過賀宸晚睡,每日都到理事理到四更近五更才就寢,食宵夜也合情合理,不過這句回答想來也有意思,看來是整夜沒睡。

      賀宓看著他,像他這種人也會有緊張的時候?

                「儀式結束後,兄長可願意到寒舍用午飯?」無庸置疑,一個令人寒毛倒豎的邀約,偏偏還不能拒絕⋯⋯賀宓面上毫不猶豫地答應,心裡卻忍不住哀嘆幾聲,羊入虎口、黃鼠狼給雞拜年⋯⋯

                太廟中,史祝早已恭候左右。

                「偉大英明的先王、太祖,以及列祖列宗,在你們戒慎恐懼的辛勤經營下,上天降下偉大使命於我洛室。如今你們的兒子、孫子,年幼的稚子毓,恭敬地接受這份天命,爾後戰戰兢兢帶領國家走向繁榮,不使您們的英明蒙墜,不使我先祖祭祀斷絕⋯⋯」

      透過餘光看旁邊的賀宸,攝政王殿下跪得直挺,垂著眼瞼,全神貫注地聆聽祝文。

      他聽著年幼的侄子讀完繁長的祝文,真是為難一個孩子。

      他看著前方同樣跪著的侄子,讀畢祝文,賀毓先是雙手交疊,接著磕頭,停留片刻才抬頭。他和賀宸同樣稽首跪拜祖先,接著賀宸也有段祝文ーー嚴格來說,是他和賀宸一起讀的。

      待陛下到一旁坐定後,他們二人起身向前,跪到他們該待的地方。

      「偉大英明的先王、太祖,以及列祖列宗,前朝君王昏昧不明,任用奸凶,以至於百姓苦不堪言,四方諸侯背叛,先王敬德修業,居德而建立洛室。如今洛室蒙受不幸,先王新故,四方未平,小子宸虛長年歲,忝而為輔,盡心弼佐今王。如果君上有任何疏失,宸必定會勸諫,如明鏡督促君上行止,使君上不會犯錯⋯⋯」

      ⋯⋯

     

      賀宓出太廟時,被頭頂太陽刺得暈眩,好幾步路都走不穩,幸虧不明顯,沒有引來多餘的注意。

      「兄長面色不佳,可是不舒服?」他在心裡嘖了一聲,都忘了還有個大麻煩也在馬車上。

      「無事。」

      怎麼可能,久跪與飢餓使他渾身無力,上馬車時還讓隨從扶了一把。想到賀宸吃了早飯才來,心裡就相當不平衡,自然也懶得和顏悅色。

     

      「觀兄長面色,似乎是儀程繁複而太過勞累,等會不如一道用飯?」賀宸帶笑提議,卻得到賀宓的撇嘴ーー攝政王吃過早飯才來,哪能懂枵腹從公的折磨ーー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

      答應的理由很簡單ーー不吃白不吃。

      儘管還有一句常被遺忘的至理名言ー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

簡單的人物關係整理:

太祖➝先王(開國皇帝)➝當今(賀宓、賀宸的侄子)

賀宓,老大

先王,第二

賀宸,第五

回書本頁

猜你有興趣的書

歷史
《短篇集00》精神污染30題&散文集 兔靖語
本書分兩部分壹、精神污染三30題plurk上曾流行的精神污染 ...
歷史
北國之櫻I.夢迴平安 賀茂 嵐
  一本日記,一塊刻有家族姓氏的木牌,到底隱藏了甚麼樣的秘密 ...
歷史
五胡中原 野爺
都説少年心事當拿雲,爲何亂世中英豪揚名於十五二十時?時勢造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