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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柳下少年

      近听闻成乐帝召了一位男子入宫,宿在宗合园。在宗合园待了两年的沈鹭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跑出去了小阵子,回来时,正碰上御膳房正差人给宗合园的新主子送食,看见了沈鹭便把此任交给了她。接过托盘时,那公公的手还不经意的摸了一把沈鹭的手背,沈鹭抿着唇退步接过,“公公慢走,”见御膳房的邓公公走远了,她才拿出手帕擦了擦刚才被碰到的地方。

      这个皇宫就是这样的,沈鹭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没权没势,即使是被人揩了油也只能默默忍过去了。而邓公公是一个比她大许多的官,虽然是一把年纪了,表面是一表清官,但其实是个好色之徒,仗着自己的权力关明正大的吃那些下等的宫女的豆腐。曾经有个宫女欲将此事告诉皇上,想求皇上帮忙,结果反而被邓公公三言两语给弄进大牢,不过几日便传来自杀的消息。

这皇宫表面上看起来很容富贵,可谁不知道,进了这皇宫就入步入了虎穴,里面的心机重重,不谨慎些,或许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刚出去回来的沈鹭心情还不错,没有因为刚才那个插曲就扰乱了心,当她踏入宗合园大门时,愣在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二月春风吹动柳条,少年于柳下石椅歇息,沈鹭步履轻过,那少年闻声抬头,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看够了吗?”唐应景道。

      惊得沈鹭的手一抖,差点将汤羹洒出,可又随即被沈鹭调整好情绪,她微微笑这将托盘放到了石桌上一处,退了一步,与唐应景保持着距离。

      唐应景一直盯着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

      “我不吃,”

      “那你饿着便是,”沈鹭拿过石桌上的托盘,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勾勾嘴角,又闭上眼睛。

      这男子真是好看,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可能还会羞红脸,可惜她不是。

      她晃了晃脑袋,别想了别想了。

      沈鹭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萝裙,头上系着一个丸子上面有一支十分朴素的木簪子,身子一动,绿萝   裙上的流苏一晃一晃的,她在中堂等待,她如今是服侍唐应景的婢女,主子未回来,便在此候着,等了许久不见人,她就走回了庭院,石凳空空,哪里还见男子的身影。

      这跑哪去了?

      等她走回内屋,路过中堂,看见主人一副纨绔少爷般站在她刚才站的地方。

      沈鹭脑子从小便比常人要灵光,所以仔细想了想便知道她被人玩弄了,心中着实不满,可人家是主子,她一个婢女又能如何?沈鹭只得把怨气往肚中咽。

      “不知主子可是在等人?”脸上笑意暖暖,哪里有半分不悦。

      唐应景抬头扬眉,“等你”

      沈鹭心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戏弄人还如此张扬,真是无礼之举。

      唐应景又补了一句“可能吗?”瞥见沈鹭一愣,像是寻着什么乐子般,笑着走开。

      忍,要忍。

      沈鹭的脾气一向是这宗合园中最好的,如今却被新来的主子气得想打人。

      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这成乐帝怎的会召这般的人进宫,怕是有些什么预谋罢了。这新主子也真是废了一副好皮囊,偏偏是和成乐帝一边的,沈鹭气的小脸通红,对这位主子充满了怨言。

婢女因赌气未给主子食物之事不知被何人传了出去,早日尚事府便来了人。

      “你一婢女何来天权欺压主子,赏二十权杖!”

      沈鹭不吭声默默躺倒木床上,她昨天做的事确实是充动了,她已经不是沈家的嫡女了,可性子中却还是带有一些沈将军的傲气。

      这天,总还是会变的,沈鹭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你一个太监何来天权罚我的人?”罪魁祸首蹙着眉,口气可是比天子还要傲。

      唐应景是成乐帝召进来的,虽然没明白身份,但也吩咐过要好生伺候,太监也不敢说一句不。

      沈鹭不是很明白唐应景为何要帮她说话。

      这下这太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按宫规的话,应该是要被打死的,可是现在人家反而还帮那个小婢女讲话,斟酌了许久才颤颤开口“公子这是宫规。”

一是表明了这太监对唐应景的犹豫,二也是告诉了唐应景他自己的身份不明确,还没有权力改变宫规。

      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折扇上的一只的蝴蝶,越发妖娆,黑色的翅膀。给这人增了一层迷雾。

      “哦?”唐应景侧着头,漫不经心道“原来我连这等权力都没有。”

      语气很平淡,可不蠢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里面的讽刺。

      太监的脸色很难看,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唐公子,皇上请您到广和园,”来人是成乐帝身边的郑公公。

      广和园是通常有宴会时才会到那去,难不成今天又有宴会了?沈鹭低头沉思。

      唐应景摸了摸鼻子,转头看沈鹭,“你跟我走一趟。”

      尚事府的太监默默咽了下口水,能让成乐帝派郑公公来请的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这唐应景也护着这个丫鬟护的着实的紧。

      沈鹭轻步跟在唐应景身后,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想推翻成乐帝?”

      沈鹭的身子一顿,又被她马上掩饰过去了,她笑脸晏晏,“主子这是在说笑呢?奴婢的身份低微,没有资格议论天子。”

      她的任何动作都被唐应景看在眼里,他“呲”了一声,用手中的扇子定住她的下巴,“挺能胡说八道,”声音虽然依照毫无感情,可这次还带着一股莫名的讽刺和嘲笑。

      沈鹭咬住嘴唇,明明自从爹娘走后她的性格就极少显现出来了,每次都会被她掩饰的很好,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每当遇上这位新主子,她原本的性格就很容易露出来。

      唐应景也没有再同她说话,收了扇子慢步走在前面。

      果然没有猜错,成乐帝请唐应景过去就是为了参加宴会的。

      皇宫里的装饰本就豪华,如今又被特意装点过。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帝王坐水晶柱旁,一身龙袍,浔妃在旁边好生伺候,两边只设了几个席位。

沈鹭一声冷笑,这成乐帝也真是清闲。

      “唐公子到——”

      永和公主欢欣雀跃。

      唐应景扇子一打,扇上的蝴蝶又飞了出来,他懒懒的一笑,直接入座。

      “皇上本王的身子不大舒服,还请皇上见谅,莫怪本王了。”

      本王?难不成这个就是那个传闻中貌美无比的西垚皇子?

      当众拂了皇帝的面子,成乐帝心中肯定是不爽的,可奈何这西垚比大宗的兵力强,而现在的皇子也就代表了西垚的,若是和西垚发生了冲突,对于大宗可没有多少好处。

      “翊清王真是说笑,朕又怎么责怪呢,”成乐帝脸上笑着可心里却极想把这唐应景扔出去。

      “在这宗合园中住了几日,本王认为这皇宫   宫规很不错,”表面上听着是夸,但是里面的那层意思却很明白,有人冒犯了这位翊清王。

      成乐帝招了招手,刚才过去找唐应景的那位郑公公就走了过去,帝王说了几句郑公公便离开了广和园。

      近日临边的两个国家都派了人到大宗进贡交往,可真正的含义是什么无人知晓。

      西垚的翊清王和明国的永和公主、曾国公。

      可也就只有西垚在大宗之上,而明国对大宗尚未构成威胁,但如果明国同西垚联合,那大宗的结果就明了了。

      永和公主长的倒是不错,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可是性子却有些张扬。这公主怕是看上了这翊清王,目光时不时就扫一下这边。

      若永和公主嫁到了西垚,那就是明国赚到了,毕竟西垚的国力最强盛,国内也富贵繁荣。相比明国的国力虚弱,还时不时会被边境的一些小国家骚扰,这次他们来大宗交往也是呆着几分讨好的。这西垚的皇子长得如此俊美,果然也不负貌美无比这个词了,永和公主也挺中意这翊清王,打着算盘想让嫁到西垚。要是她嫁过去了日子那是要多舒畅就有多舒畅。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翊清王可是一眼都没有看过去,倒是扯了很多无关的话题。

      “听说两年前为大宗打退匈奴的沈浮沈将军一家被小人灭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唐应景   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沈鹭。

      她紧紧握住了拳头,咬紧了牙根。

      两年前沈浮被灭族这件事,成了沈鹭心中不可磨灭的记忆。而她是沈家的嫡女,母亲帮她逃了出来,如今她要寻成乐帝与正寿太后的仇,她要推翻这个腐朽的皇帝,为爹娘报仇。

可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行事也不可大意,之前沈浮打退匈奴,镇守北疆,这成乐帝赏了不少的东西,爹娘疼她,便把大多东西都给了她,如今的她倒是不缺银子。报仇也并不容易,这皇宫里成乐帝的人不少,她首要搞明白沈家为何会被灭。母亲原是一个文臣的嫡女柳眉,温文尔雅,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姐中最优秀也最明媚的一个,可在沈家被抄后不久,柳家也被灭了满门。沈浮与柳眉二人十分相爱,而沈浮也不是常常在家,只有柳眉那么一个夫人,没有纳妾,而柳眉只生下了沈鹭这么一个女儿,这沈浮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沈鹭也疼爱有加。

      这两年她进宫倒也得知了许多成乐帝的消息,但是离报仇还很远。

      沈家被灭是成乐帝和正寿太后一手促成的,现在从别人口中成了小人这成乐帝脸上的挂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想把这个话题带过去,“翊当初这沈将军为我大宗付出了很多,谁知被人灭了满门,朕也感十分心痛,可那些小人还为查到,翊清王还是不要过多关注此事才好,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表面上是好心劝慰是其实是在警告翊清王不是自己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翊清王可是在沈家有故人?”开口的是明国的国公,曾喻致。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惨绿男子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

      唐应景捏着酒杯,一仰而尽,脸上微笑着,像罂粟花般神秘却令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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