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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考驗

血夜看著手上的信封袋,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總覺得自己被套路了,被那個叫藏的人套路了。

他要找的是人體實驗的組織不是殺手組織啊!

要他殺人不就是要他送死嘛。

而且,那上面是寫的人讓他怎麼下得了手。

任務卡上寫著:

如果,你想進入塟歾的話,請在你接到這個任務開始的24H以內,不擇手段殺掉“饕餮”或是“工藤羽”。

饕餮是熾燕唯一的家人,讓他如何下手。

另一個,他不知道是誰,但是他也下不了手去殺任何人。

況且,殺了任何一個就算進了組織,但不一定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地方。

可是,不殺就永遠進不去了啊,他到底該怎麼辦。

放棄嗎,他做不到,可同樣的要他殺人他也做不到,好難抉擇。

還是放棄吧,如果有一天熾燕發現真相,知道自己殺了他家人的話,或許自己才剛擁有的東西都會瞬間變成泡沫,永遠都得不到吧,那他寧願殺了另一個人。

可是,熾燕那麼溫柔善良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殺了任何人,如果被他知道的話,那自己會不會永遠被他憎恨啊?

那我該怎麼辦,誰來告訴我。

在血夜思索著該怎麼完成任務的時候,電話就響了,那個手機是之前在次空間的時候,藏給他的,他說這樣就能跟痕痕聯絡。

『血血。』電話那頭興奮的喊著血夜熟悉的名字,因為只有他一心掛念的人才會這樣喊他,那也是他的專屬稱號,只屬於他叫自己的暱稱。

『怎麼了,痕痕?』只有面對羽痕的時候他才是自己,真正的血夜,就連說話的語氣還有表情都變柔了。

『血血,等你回來一起吃飯飯,燕大哥說要準備一堆血血最愛的番茄料理,嘻嘻嘻。』他聽到痕痕笑的那麼開心,真的挺開心的,在聽熾燕要為自己準備一堆自己最愛的番茄料理,心裡有說不清的暖和,不過今天註定回不去和他們一起共度晚餐時光的。

「痕痕,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手機就被人搶走,掛斷了。

「你幹嘛啦?!」血夜怒瞪了來人一眼。

「把任務卡給我!」他總覺得那個任務是針對他的,尤其是在這個少年拿到任務卡時,他們對自己笑的有些詭異。

「我憑什麼給你?!」

「我能幫你。」

血夜對於他的話有些心動,可是他不太相信他的話。

而且還是對自己有敵意的人,讓他怎麼敢相信他的話。

「我不信,誰知道下一秒你會不會去告狀,讓我直接失去資格。況且,你也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嵐影聽著他的話,那冰冷面癱的臉出現了一點裂痕,好像很煩惱,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相信自己,可是他總覺得他的任務卡是針對自己的,必須拿到手才行。

「嵐影。」身著忍者服的面癱少年,冷冷說道。

「血夜。」血夜學道。

「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把任務卡給我!」

「脫光,不然等等我答應你讓你看,結果你設計我害我連進塟歾的大門都進不了怎麼辦?。」

「為什麼脫光?」嵐影真的不知道血夜的腦袋是用什麼做的,為什麼會偏離那麼遠,直接跳題跳在全裸上面去?

「威脅你。」在聽到這三個字時,嵐影想到的不是全裸而是那個人的身影。

「好。」清淡的語氣,像是答應又像是妥協。

語畢,嵐影卸下全身武器,隨後脫下身上的衣物,在他要脫下內褲時,血夜嚇到的直接捉住他的手,制止他。

他只是開玩笑的,結果他當真要脫光光,真的嚇死他了。

「我答應就是了,你看你看,被你坑,我也認了。」血夜語畢直接把任務卡給嵐影,嵐影直接搶過來看卻發現那張卡是空白的,他怎麼忘了塟歾的任務卡只有受託者和委託者還有塟歾的老大,這三人才能看見呢,怎麼能忘記呢。

嵐影直接跌坐在地,那他該怎麼辦?

「怎麼了?」血夜看著他那面癱的表情,卻覺得他快哭了,忍不住擔心道。

「我……我看不到。」

「哦哦,早說是無字天書嘛。」血夜是有聽過要用特殊手段才能看見信中內容的無字天書,沒想到讓他遇見了。

不過既然都答應他,要讓他看一下,那就要說到做到,而且他還哭了,雖然還是那副面癱臉。

「嗯。」

「他讓我……」他剛要說就被打斷了,他說:「別說,至少別在這。」

「那跟我回家,快穿上。」血夜把衣服披在嵐影身上,隨後轉身等著他。

嵐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個人怎麼有學過變臉特技嘛?怎麼變臉比翻書快?

為了要知道任務卡的內容,他還是穿回服裝佩戴好武器跟了上去。

『老大,他去找考驗者了,似乎要看考驗者的考試內容。

老大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跟著他們的人,是塟歾裡面負責情報的部門“啨”裡面的堂主--代號紫藤,也是塟歾情報的第一把交椅。

『紫藤,繼續追蹤,別打草驚蛇。有任何消息在跟我報告』老大的聲音透過耳麥傳進紫藤的耳裡,那聲線慵懶的讓人有種他剛才在睡覺的錯覺。

『遵命,老大。我絕對會找出這叛徒背叛你的證據的!』紫藤才剛切斷通訊就看著眼前的兩人憑空消失了,不管他怎麼跑,怎麼找就是沒有他們的蹤跡,他知道自己跟丟了。

他在次打電話給老大,跟老大說他跟丟了。

老大似乎也知道他會跟丟只是報了一個地址讓他過去,當紫藤過去的時候,他只看到房裡的一對兄弟在屋裡玩積木,弟弟跌倒以後好像哭了,哥哥擔憂的走過去摸著他的頭,弟弟才擤鼻涕,只是他不是用衛生紙擤鼻涕而是拿哥哥的衣角擦鼻涕跟眼淚,哥哥卻沒生氣,不知道跟弟弟說了什麼,隨後從桌上的紙盒抽取幾張衛生紙跟弟弟不知道說了什麼,可是他覺得哥哥應該是跟弟弟說擤鼻涕要用衛生紙,不能拿衣服擦,再然後他看著哥哥溫柔的幫弟弟擤鼻涕,兩人又一起玩起其他遊戲,讓他好生羨慕。

『紫藤到了沒?』耳掛式耳麥再次傳出屬於老大的聲音。

「到了,老大。」

『盯好那戶人家就能等到嵐影了。』老大似乎百分百肯定嵐影會出現在這裡。

在紫藤還想說什麼,通訊又切斷了。

他也習慣老大說完事情就直接切斷通訊了。

只是在他守著這棟房子的時候,他在堵的人早已在別邊商量事情,而那個地方誰也去不了,哪怕是戰爭與偵查之神——戦遉,都絕對去不了。

血夜跟嵐影一直直走,直到走到光點,進去光點以後,他才發現自己似乎走錯地方了,正要往回走的時候,就聽到了藏的聲音。

「你們沒有走錯,在這商量吧,饕餮的家已經被監視了,你們在那邊出現只會把燕跟羽痕拉入危險之間。」

「藏,你為什麼要……」要扮成燕的樣子,後面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感覺好玩,」隨便帶過以後,他就切入正題,他說:「你先把任務信給我吧。」

「可是,他是無字天書。」

「拿出來放桌上吧。」血夜微微點頭就把任務信放桌上,下面信上就浮現任務信息。

「饕餮跟工藤羽,還真是為難你的二選一,也不算為難,畢竟一個是你答應燕要救的人,另一個你其實跟她毫無瓜葛。」

「小羽……」嵐影看著信上的人名,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忙,就真的只能看著小羽死去,自己什麼忙也做不了嘛?

如果在這殺了這個人呢?

對,只要殺了他就好了。

嵐影從袖口滑出若無,反手握住,準備找出時機行刺的時候,他就聽到了血夜的話,讓他手下一抖,險些讓若無掉落,他默默的把手上的若無收回去暗袋內。

「饕餮是我答應燕要救的,可是另一個人也是無辜的,你讓我怎麼下得了手?!」

「我有個計謀,你去殺了饕餮,可以把劍刺入饕餮的心臟,然後在48小時以內想辦法弄到饕餮的軀體,帶回去他家,我有辦法不讓任何一個人死,救活饕餮,也能讓另一個人逃過一劫,更能讓你進入塟歾的組織。」

「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個計劃百分之百可行?萬一失敗了,饕餮真正死了,你讓我怎麼面對燕?!」

「能救出饕餮的方法只有這個,這是你唯一能救出饕餮讓他跟燕重逢的機會。」

「我想跟燕商量一下,畢竟這跟燕有關,可以嗎?」

「我去把燕跟痕痕帶來,你跟燕商量。」

「好,謝謝你。」血夜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計謀不被聽到,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意間給燕貼麻煩了。

嵐影雖然對殺的人不是工藤羽而感到慶幸,可是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他能感覺到那個叫藏的人知道自己找血就是為了看任務卡上有沒有小羽,他也知道自己入套了,不管怎樣自己都欠他們一個人情。

「你回去吧,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藏直接對嵐影下達了逐客令,他已經讓他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了,剩下的太沒必要知道了。

「謝謝。」冰冷如霜的語氣配上那面癱臉,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聽出語氣中的真心感謝。

等嵐影走出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個放棄空地的前面,當他再往前走時,他又發現自己在跟血夜要任務卡看的地方。

很神奇,仿佛時間暫停,所以堵他的人根本堵不到嵐影。

藏來到燕住的地方,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血血呢?」羽痕左顧右看,在尋找血夜的身影。

「血夜在我那邊,跟我走一趟吧。」燕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事情在這說不安全,畢竟他是燕族,所以聽力比一般人更來得敏感,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知道,所以他知道有人在監視他們。

「走吧。」燕抱起羽痕,跟了上去,不用藏說就抱起羽痕跟上藏,是因為他知道羽痕是有多想血夜,帶上一起去準沒錯。

在藏開門出房間以後,很神奇就會變魔術一樣,他們三人離奇的消失在房間裡面了。

「老大老大,不見了,我沒等到嵐影,我卻看著房子的人開門,然後消失了!」紫藤不顧形象的直接打給老大,在老大接起來以後驚訝的大吼大叫。

『我知道。』老大冷淡的回應,好像神預測到會這樣一樣。

「那老大讓我來這邊堵嵐影幹嘛?」紫藤略微失望,既然知道嵐影不會出現在這,那為什麼還要自己來這邊堵嵐影,為什麼連老大也要耍他。

『因為我想知道,他是不是那個人。』

「老大,我想回去原本的崗位。」某人賭氣道。

『不準,你去嵐影家,繼續盯著嵐影。』

「老大,我拒絕!」

『你拒絕可以,抗拒密令的後果自負。』老大冷聲道,讓原本還想反駁的瞬間噤聲,不在說任何一個不字。

「收到,我這回去監督嵐影。」他知道現在的這個人不是老大,是附身在老大身體裡面的另一個靈魂。聽說那個靈魂冷血無情殘暴所以他很怕他,也對他言聽計從。

語畢,紫藤直接掛斷通訊去監督嵐影。

此時,熾燕還有血夜還有藏正在商量如何完成塟歾佈給血夜的任務。

「燕,如果我選擇殺死饕餮,來完成這次進入塟歾的考驗,你會恨我嘛?」

「如果藏答應我就答應,至於恨,多少會吧,可是如果這是唯一能見到饕餮的方法,我願意相信你,相信你不會讓饕餮死。」

「爛好人。」血夜還想說什麼,但只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擠出這三個字,他就轉身離去,去完成考驗。

再次回到塟歾的血夜,一進入塟歾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直到看見塟歾的老大才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這裡分明是刑場。

「你的選擇是?」冰冷無溫的語氣,讓血夜都覺得嵐影誰跟他學那種語氣,才會那麼冰冷。

「殺饕餮,可是我有條件,讓我帶走饕餮的屍體。」血夜想賭一把,賭塟歾老大的良心。

「可以。」反正只要饕餮死了,那人的得力助手也少一個了,他的屍體給了他,那仇恨值就會轉移到他身上,那也不錯。

「來人把饕餮帶上了。」

血夜看著被關在籠子裡面的猛獸,心驚膽跳,卻面色如常,完全不受影響,其實手已經在冒汗了。

籠子裡面的怪物是羊的身體,人的臉孔,眼睛在腋下,牙齒兩側是像老虎的尖銳的虎牙手掌是人的手掌,而他時不時發出的聲音就像嬰兒一般,讓人忍不住害怕顫抖。

這個就是饕餮?他記得燕說的饕餮是一個很和善溫柔的獸人,形似狼,平時他在家中是亞人或是狼人的樣子,喜歡露出狼耳和尾巴頭上總是喜歡斜戴著自己小時候勞作課給他做的Q版豬面具,給人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可是眼前這個怪物與燕說的不一樣,難道,難道他也被捉去做了人體實驗,血夜的手緊緊握住,藏給他的武器——兩把劍,兩把劍的合在一起會變成一把雙刃劍,只是現在那倆把劍都在劍鞘內。

『殺了我吧!』

是誰在說話?

『求你,殺了我吧!』籠裡的饕餮發出有如嬰兒哭啼的聲音,讓血夜有種那隻怪物現在很痛苦很悲傷的感覺。

『求你,讓我解脫吧。』聲音再次傳入腦內,這次血夜非常確定是那隻怪物在和自己內心傳聲。

「把那隻怪物放出來吧,」他想趕緊解脫,也想快點回家去見痕痕。

房間瞬間變成競技場,四周被被鐵欄杆擋住,讓人無處可逃,只能拼個你死我活或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關著怪物的籠子緩緩開啟,裡面的怪物發出如嬰兒般的叫聲,但血夜總覺得他是在跟自己說說對不起。

怪物張開血盆大口,要把血夜一口氣吃下去,卻被血夜一個跳躍給躲開了。

血夜不小心滑到怪物身下,在他拔刀,要抵擋怪物的攻擊,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怪物的爪子給壓住生吞活剝的時候,怪物不動了。

『囚牛。』他又聽到怪物的聲音了只是這次聲音格外悲哀,可是他沒時間也沒閒情往他看的地方去看,血夜趕緊離開怪物的攻擊範圍。

「饕餮,安息吧。」如琴般的聲音讓人煩躁的心瞬間被安撫,也讓怪物還有時間瞬間停止。

「多事。」來人似乎很不爽那人把其他人的時間停止,低聲抱怨。

然而除了,血夜還有來人以外的時間都被停止了。

來人瞄準怪物的心臟以後,一箭斃命,箭射出去的同時,時間也開始運轉。

不知何時血夜手上的兩把長劍早已歸鞘,而他的手上出現了弓箭,連肩上也在不知何時背上箭袋。

這場分明是作弊成份居多的考驗以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收場。

「你通過塟歾的考驗了,饕餮依照約定你可以帶回去。」在老大說可以帶饕餮回去的時候,怪物的屍體離奇的從競技場裡面消失了。

「明天就來組織,接下來你有好幾個月的訓練期,我期待你的成功。」老大冷笑的離開。

看來那個人已經開始準備報復自己了,連考驗的地方都能輕易入侵,輕易的殺死自己在人體實驗製造出來的怪物,真是難纏的人。

我期待你的報復,我也會正面回擊的。

至少能確定這個新來的還有嵐影都不是那人派來的臥底就好了,其實,就算是也沒差,因為他們的把柄早就在無意間暴露出來,也都在自己手上,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血夜點頭以後就離開了塟歾,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去看痕痕,因為他知道他將有很長的時間見不到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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