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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築巢

天還未亮,月亮依然高掛在天上。

殘月孤獨的在天上,只有兩顆星星高掛在夜空上陪著孤獨的月,形成難得一見的微笑月亮。

藍髮少年看著窗外的夜色,微微皺起眉頭。

那如紅寶石般的血眸在夜裡閃閃發亮,如果現在有人在黑夜與他對視,肯定會忍不住微微顫抖吧。

那雙血眸在夜裡,就像貓狗在黑夜睜開雙眸與你對視,發出陣陣螢綠色光芒,只是他是紅色的光芒。

藍髮少年看著夜空不知多久,才轉頭看向身旁的小正太。

少年伸出那如雪般白透得能看見血管的手指,撫摸小正太的臉頰,下一秒,少年眼瞳微縮,隨後露出獠牙。

少年痛苦的縮回手指,他想起藥在口袋,隨後少年從口袋掏出一包藥,只是在下秒,少年一個沒拿好把藥給掉在地板上。

烏雲此時遮住天空最後一絲亮光,只剩下路間的燈光照亮這孤寂的黑夜,在黑夜中有個身著日式忍者束服,鼻子以下被黑色口罩遮住,只露出那雙如墨汁般深沉無底的黑色雙眸的青少年正冷冷的看著屋裡的一舉一動,隨後青少年露出戲謔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見底又被口罩遮住只能看見冷若冰霜的眼神,仿佛你一跟他對視就被秒凍。

「呃!」屋裡的少年艱難的撐起身子,一個沒站好,直接“碰!”的一聲跌坐在地。

少年身邊熟睡的小正太被那聲“碰”給嚇醒,揉著眼睛,等到稍微清醒就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結果看見少年跌坐在地,嚇到跳下床來到藍髮少年身邊。

「血血,哪裡痛?」小正太是第一次看見血血痛成這個樣子,頓時讓他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麼辦,只是在少年身旁的他著急的快哭了,在他要無助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小正太看見大哥哥走了進來,直接撲上去,哭了起來。

「大哥哥,血血的藥散了,血血痛,救救血血,嗚嗚嗚,怎麼辦,血血會不會死。」小正太語無倫次的抱著大哥哥,眼睛一直看著名為“血血”的藍髮少年。

「痕痕,乖。」大哥哥想要安慰小正太,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摸摸頭以示安慰。

「大哥哥的聲音好溫暖,讓人好安心。」痕痕原本擔憂煩躁的心,全因為大哥哥的聲音而安穩下來。

大哥哥溫柔一笑卻沒回他,他知道常常有人說他聲音很溫柔很讓人安心,所以他習慣了。

大哥哥走到血的身邊,蹲下去幫他把藥撿起來,只是在他蹲下去撿起藥的時候,原本趴在地上掙扎的人,突然撐起身子把青年給撲倒在地。

原本如寶石般清澈的眼眸,早已渾濁不堪。

現在還有一絲理智的他,只能拜託青年把他重視的人帶去安全區,不被自己禍害。

「你快帶著痕痕離開,我快撐不住了。我怕我殺了你們。」

「血,唔,我先這樣叫你可以嗎?」

「嗯。」

「你不會殺我們的,就算你血性發作也不會殺我的。」

「誰…誰說的…!」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裡有一個跟痕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不過那個小孩是吸血鬼,是他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或許現在我就死了吧。」

「夢?」

「嗯,夢裡的吸血鬼也跟你一樣叫血,這個巧合真的很難得。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緣分。」燕露出溫柔的笑容,那個笑容配上他溫柔的聲線不知道為什麼,讓他煩躁的心瞬間也被撫平了。

好像每次都被他解救了,十年前第一次血性發作,還有這一次的血性發作,都是被你給救了。

你說你被我所救,但是你不知道,真正救了我們的卻是你,如果那時候我沒有清醒,沒有保留一絲理智,那現在我早已死了,連帶痕痕跟你或許也跟著被銷毀了吧。

「血血,水水,吃藥。別再趴在大哥哥身上了,你重!」痕看著血,遞給他水杯還有從地上拿的藥,盯著血,隨後還是覺得不妥,使出所有力氣把人拉出過來。

血不敢讓痕痕拉自己,他怕一個沒拉好把自己給摔飛出去,只好配合的從青年身上離開。

反正,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一絲絲理智了

「痕痕,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血從羽痕那短短的小手裡接過水杯跟藥,隨後喝一口水把藥扔進嘴裡,直接吞了下去。

原本渾濁不堪的血眸,漸漸退回原本如紅寶石般清澈無雜質的血色雙眸。

「血血,好多了嗎?」看見血血點頭說了聲「抱歉,讓痕痕擔心了」以後,痕痕直接撲到血血的身上,嚎啕大哭。

血不知所措的看著哭得唏哩嘩啦的痕痕,然而窗外看著這一幕的人卻依然是那張面癱臉,只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會看見那冷如南極冰山的面孔起了細微的變化,眉頭細微的皺起,只是曇花一現,沒人看見,隨後還是那百年不變的面癱臉。

「哼!」看見血抱著痕,面癱男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後跳下樹枝安全著地。

原來在這,後會有期,我會讓你付出一切代價的。

「喀嚓!」窗外樹枝斷裂的聲音吸引房內倆人的注意力。

或許是種族有夜視能力的關係,血夜和熾燕即使在黑夜也能看清楚周圍,正當燕要起立看窗外的情況時就被血給拉住手腕。

「別走,你留下來陪痕痕吧。」

「我總覺得有人在外面偷窺我們。」

「可能是野貓野狗吧。」就像是印證血的話一樣,樓下突然想起貓的慘叫還有哭泣的聲音。

「貓!喵~喵嗚~」燕聽到了慘叫聲更為擔心樓下的貓,著急的想起身去查看貓的傷勢,可是血卻轉身對著燕“碰!”的一聲,地咚了。不管燕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了最後只是「哎~」的嘆息一聲,隨他去。

「我去幫你看貓的傷勢,反正等等也要跟藏他們去塟歾。」還沒等燕開口反駁,血又繼續道:「如果有事情我會把他抱上來給你照顧,好不好?!」燕聽著,不放心的看著那面容冰冷,這世上除了痕痕以外絕不在乎任何人的少年,他還是懷疑他所說的話。

「好,對不起。在你回來這個家……的、的時候,我會替你照顧痕痕到你回來的。」在燕說家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心也突然暖暖的,不過只有剎那間。

「好,謝謝你,那,我走了。」血夜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對這個溫柔的大哥哥冷言冷語。

在他說家的時候,他的心感覺暖暖的,第一次有人說家,雖然他是無意識說的,可是至少能證明那是真心話,不是嗎?

謝謝你,我願意與你組一個家。

誰也不知道,“家”這個詞將成為他們永遠的羈絆,也將因為這個詞,讓彼此成為短暫的陌客。

在家裡,有爭吵有歡笑有淚水,也有說不清的背叛和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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