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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END (107/9/12 修)

白髮男子準備刺向澈時,嵐即時地擋住了,尖銳的長劍刺穿了嵐的腹部,鮮紅的血從她嘴中噴出。

被控制的白髮男子黑暗的眼瞳深了深,抓住嵐的領子,說「沒想到妳還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算我小看妳了。」語畢,他隨風消失了。

「嵐!」澈急忙扶起嵐。

「沒事,小傷而已…。」嵐吃力地說。

「哪是小傷?」尹澈皺眉,說道。

在座的各位都呆住了。

「尹澈,嵐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尹老爺疑惑,問。

「非常抱歉打擾諸位。」嵐站起,手中蹦出一卷繃帶,敬了個禮,轉身要離開。

「嵐小姐妳受了那麼重的傷,去醫務室包紮下吧。」尹老爺囑咐。

「是,老爺。」嵐遵命。

「父親,我陪她去,冒昧失陪了。」澈鞠躬,說。

「好,快去吧。」

-

「妳幹麻逞強?妳根本走不到醫務室吧。」尹澈略帶斥責地說。

「習慣了。」嵐面無表情說,話語背後彷彿藏了許多傷痕。

「…」澈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望著她那瘦小的背影,心疼著,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幫妳包紮吧。」澈從嵐手中拿走繃帶,叫她坐在椅子上。

「謝謝。」嵐感激到快哭出來。

受傷了,從來都沒有人為她包紮;受委屈了,從來都沒有人為她辯護。而少爺是第一個,但她卻如此傷了他。

-

幾天後——

「嵐,我問妳一個問題,妳一定要誠實講。」澈認真的問「妳動了我的記憶嗎?」

「少爺…」嵐看向澈,問「在我回答您之前,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

「我說了你會拋棄我嗎?」

「…不會!」澈聞言震了好大一下,厲聲說

「是嗎?」嵐苦笑,她根本沒有資格要求他,況且人的一面之辭實在毫無可信之處,或許這就是她的盡頭了呢。

「…是,是我動了您的記憶,少爺。」嵐的聲音反常地有些發顫,說

「…!」澈驚訝,扶額說「妳先出去吧,讓我思考一下。」如果嵐再不走,他怕自己會不小心傷了她。

「是。」嵐聞言眼神黯了下來,走出了房門。

少爺也要拋棄她嗎?就如她哥哥一樣留下她獨自承受一切?

嵐走進後院裡一個僻靜的角落,坐在鞦韆上,眼神空洞。

眼淚從她臉頰上滑落,她摸著淚珠,苦笑著「好久沒哭了呢。明明說好別再哭了。」畢竟,哭並沒有任何用處。

可是,好難過。

淚珠一串串落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眼淚,浸濕了手袖。

她最不喜歡哭了,因為一旦她那看似堅強的防禦崩塌了,便停不下來了。

她無聲落淚著,哭累了,靠著鞦韆就睡著了。

寒風冷冷地颳,她卻麻木了,毫無感覺。

-

隔天——

「嵐呢?」澈見嵐沒在房間內,問一旁的女僕。

「她昨天下午回來後去了後院,就沒有回來了。」女僕回想,語帶愧疚地說。

「喔…謝謝。」澈聞言,匆忙朝後院跑去。

嵐坐在鞦韆上熟睡著,兩隻眼睛哭得紅腫,臉頰燙得通紅。

「嵐!」澈衝向前,把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嵐眼睛微張,眼神迷離地望著前方。

她的舊疾又復發了,她每次發燒,都會頭痛欲裂。

澈抱起嵐,她閉著眼靠著他,忍受著頭痛的廝磨,即使覺得似乎不該如此,但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好累…

-

嵐醒來時,澈坐在床的另一端熟睡著,她起身看著澈,思索了幾秒,抱住他。

好溫暖。

可是以後就再也感受不到了吧。

「妳抱夠了嗎?」帶磁性的聲音從嵐頭上響起。

「…」聞言,嵐放開澈,轉頭準備要離開。

「妳抱了我,要對我負責。」澈抓住嵐的手腕,語帶戲謔地說。

嵐看了看澈的手,抬手試圖撥開澈的手,但仍未退燒的她力氣怎麼也比不過他。

她沒有辯駁,只是不斷地撥開他的手。

澈見狀愣住了「可以告訴我妳怎麼了嗎?」

「…」嵐沉默了好一陣子,開口「…那有意義嗎?」

澈愣住,下意識鬆開了手,嵐趁機溜下了床,跑出房門。

嵐溜回房間,快速地收拾完行李,走出大宅,她根本沒設想過澈會追上來,他真的沒有追來時,她沒有難過,也沒有意外。

嵐走離大宅一段距離後,她猛然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她想哭,卻不知道該哭些什麼,她什麼都沒有了。

BAD   END   (REAL   END)

(澈不去追嵐的原因是想讓她自己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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