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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的小巷

DAY   2   八歲的小巷

    男人彎下腰,在月光下吼叫,深棕色的粗糙皮毛撐破了衣服。他轉頭看向我……

    「哈……」我在床上直起上身,直抽冷氣。

    我夢到了八歲時經過的小巷。

    我閉上眼,吞嚥口水的聲音,在風扇無聊的重複雜音下,意外地大。我掀開厚重的被子,被汗水滲透的綿被,似乎更重了。

    我坐在床的邊緣,什麼都不想回憶,血色的、白色的、棕色的畫面,卻攻擊著我的防衛。

    風打在濕淋淋的皮膚上,格外地冷,我的背心顯然毫無作為。

    生活還是要過的。

    我向一旁的書桌伸手,胡亂地摸索,抽出一件長襯衫。我站起身,衣擺劃過地上的雜物,停在我的小腿後。

    「叮叮叮叮叮叮!」未曾變換的原始鈴聲--家居電話響了。

    我拿起話筒,不發一言。

    「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我偏頭,試圖躲過,可聲音迴盪在房間裏,我無處可逃。

    「放開我!快……放開我……」稚童的慘叫聲,意外地沙啞,我面無表情地聽著,頭卻突然劇烈地發痛。

    我面朝下倒地,下刻卻在街道上睡來。

    我背靠著牆,面前是背光的男人。我坐著的不是床,是學生褲、白襯衫、皮鞋、西裝褲強行拼湊出的地毯。

    「你逃不了的,小弟弟。」他弓著身,詭異的笑容下,獠牙閃爍。

    月光在他身下流淌,我瞇著眼,想躲過它,卻直射在我臉上。我不適地抓緊地上的衣服,雙腿縮在胸前。

    男人衝向我,我深吸口氣,他撞上了牆壁,而我……

    在餐桌上抬起了頭。

    親戚圍在一起,柔和的燈光打在每個人臉上,他們都笑著。我也試著笑,想發出聲音,才發覺大家都很安靜。

    我詫異地張望四周,看見一抹棕色。我汗毛急矗,想大聲警告父母,他們卻依舊嬉鬧,斜視一眼便不再回應。

    你們怎麼沒發現!他是那個人啊!他不是我們的親戚!他是八歲的那頭狼!

    男人仿佛聽到我的呼喊,一步步,走向我。穿著紅衣的人們笑著讓開了路,腳步聲刺激著我的耳膜,調動著心跳加速。

    「不要靠近我!」周圍的人不知何時消失了,我獨自在小巷裏,仰視著我的親叔叔。

    「小軒,不會痛的,不要怕。」他慢慢地拉開自己的褲鏈,那裏的毒蛇探過頭來,直直地盯著我。

    我瑟縮朝後,卻碰上了牆。

    「很快就會過去了。」

    永遠不會過過去的。

______

依舊寫得很模糊,看不懂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的錯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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