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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與1A的英雄校園生活 楔子.論四歲對英雄懷抱的夢想

      起初是源自於中國某處會發光的嬰兒,然後隨之各地都漸漸出現有人類能使用超能力的情況出現。操火、製冰、幻型、飛在空中等等,甚至有人的外貌是動物的外型。歐美漫畫裡的劇情不再是空想,架空從此變成真實。

      隨著時代變遷、時光流逝,地球上80%的人類都擁有了超能力──『個性』。

      然而擁有了這項超能力,也必定會有以此犯罪的人類出現。相對的,世界也制定出了新的職業──能夠合法使用個性行俠仗義的『英雄』來對抗這些犯罪者。這些英雄們擁有各自的事務所,藉由事務所的許可合法使用『個性』執行正義,打敗敵人。但相對的,沒有這些許可,便不可用來肆意傷害他人,即使是貫徹正義也一樣。

      四歲的我很害怕。

      因為我的『個性』到現在都還未顯現出來。

      一般的孩子四歲就會顯現出個性了,但我還是連一點端倪都沒有。

      擔心我是不是無個性,媽媽也曾帶我去診所檢查過。

      醫生指著X光照上我的腳趾,解釋說『人類是會演化的生物,認為不需要的部分就會被淘汰,您的女兒小指沒有關節,所以確定不是那20%的無個性。可能要她顯現個性還需要一點契機。

      最有可能的是繼承了爸爸或媽媽的個性,也可能兩者,也可能會擁有不同於兩方的個性,這就要靠媽媽您輔導女兒了。』

      而我的爸爸的個性是『刀造』。正如名,是可以創造出武器、刀刃作戰的個性。至於是怎麼創造出來的,我就不曉得了,因為爸爸不是很有名的英雄,所以網路上找不太到他的影片跟資料。

      爸爸他就在我三歲的時候,因為體力不支,被敵人活活打死。

      雖然可能是自欺欺人,但我對爸爸撫摸我頭頂的大掌,對那個觸感還依稀存有印象。

      媽媽的『個性』是控制水,大氣中的水氣、至海水,她都能操縱自如,聽說在她當英雄時,拯救了無數受困火場的民眾,是許多消防人員所尊敬的對象。

      媽媽她時常提起爸爸的事情,說我的眼睛、臉型跟爸爸一樣端正,鼻子跟嘴巴就像媽媽。但她不怎麼願意提起爸爸的個性。也有聽媽媽的朋友說過,爸爸跟敵人作戰的那晚媽媽也在場,可能是只要提起爸爸的個性,就會讓媽媽想起那晚的事情吧。

      過了四歲的生日將近半年,我的個性仍然顯現不出來。媽媽曾試過把一杯水放在我面前,要我用想像的方式讓水升起,但那杯水放了好幾天,我也試了好幾個晚上,就算我把手放進杯子裡,都無法升起來。

      同幼稚園的爆豪都已經擁有個性了,而且是可以隨意從雙手引爆火花,帥氣無比的個性。班上的同學都很羨慕爆豪,不忍說,我也是那其中一人。

      我也想要趕快有自己的個性!

      說不定我會飛!我曾試著張開雙手,從溜滑梯上跳下來,結果摔得鼻青臉腫,鼻血流滿面。

      說不定我會用火?我用力的嘟起嘴巴吹氣,希望跟電視上的英雄一樣會吐出火球,但吹了半天,吹到臉都脹紅了,連點火花都沒有。

      說不定我能跟動物對話?我對著鄰居的貓咪說話,牠不怎麼理我,連個喵聲都不願意給。我腦羞地大叫,惹得貓咪驚叫,跳起來往我臉上抓了一道疤。

      血滴到地上。我痛得哭出來,臉上就是三道好笑的爪痕。

      試了好幾天,連續了快一個月,每天我都嘗試不同的計劃,試圖引發個性。

      那時也有個小男生跟我一起每天做不同的挑戰,他有一頭像鳥窩一樣的髮型。他也跟我一樣個性還沒顯現出來,跟我一同踏上尋找個性之路。

      『我們要成為傳說!』小男孩信誓旦旦的說著。

      『可是,人死後才會成為傳說喔,這是媽媽說的。』我記得我那時好像這樣潑了他冷水。

      『啊……』小男孩吃驚。但隨即腦子一轉,又露出一口白牙燦笑,『那就表示我們會是很厲害很強大的英雄,才會在死後成為傳說啊!』

      『說得也是!我們要一起成為最厲害的英雄!!』

      『跟歐魯麥特一樣厲害的英雄!!』

      『對!!!』

      小時候做著純真的夢。

      那時的我們只會望著廣闊的天空,描繪未來的夢想。

      小時候認為,拯救他人、為民眾全力以赴的英雄是長大後唯一的夢想。每個孩子都想要成為英雄,成為那帥氣、就像歐魯麥特一樣,用笑容給予人們最大的力量。

      但那個小男生在四歲就體會到了現實的殘苛。

      有天他媽媽也帶他去給醫生檢查。

      確定是無個性。

      有陣子,他都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出來。我找他,他都拒絕出門跟我玩。爆豪也很愛欺負他,有時候為了保護他,自己也會挨揍,因為爆豪認為我跟他一樣都是無個性。

      說不定我真的是無個性,只是剛好碰巧沒有小指。

      然後在升上幼稚園大班,大概五歲的時候,那年他似乎已經從無個性的事實中走出來,也會像以前一樣跟我一起玩,不過因為在乎他的感受,我也不會再跟他提到尋找個性的事情。到了五歲我依然找不到自己的個性。

      但在六歲那年,我遇到了一場災難。

      我找到了我的個性,卻也犯了這個社會最十惡不赦的大罪。

      直到現在,每天晚上、甚至有時闔上眼小憩一下,我都會夢到那天的情況,夢到自己滿手一血、而那個人是怎麼用含冤的眼神死瞪著我。

      模糊的視線中,為了防身而伸出手的我,一把刀從我的掌心探出來貫穿了男人的腦袋。

      『妳、妳這殺人兇……劊子手……妳一輩子會記得我……永遠無法成為英雄……』

      男人死前的低吟是我一輩子的夢靨。

      我叫刀造遼(KATANAZOU   HARUKA)

      那天我殺了一個人,就在我六歲的時候。

      即使是為了防身,但即使如此使用了個性,無疑是違背了這個社會的矜持。我無法成為英雄了。

      『殺人兇手!』『妳是敵人!大家快離她遠一點!』『別靠近我的孩子!』

      以前會玩在一起的朋友、幼稚園的同學、鄰居的大審們,都對我投以害怕的眼光。那些眼光我認得,就像是電視中的民眾,對敵人所投以的敵視的眼光。

      之後我們搬家了,搬到了沖繩,搬到沒人認得出我的地方。

      坐在沙灘上的少女遙望著大海。略帶鹹味的海風吹拂著她的頭髮。

      在那之後過了九年左右,我也已經十五歲了。

      直到今天我也還是忘不掉那天的情形,但我更忘不了的是,和那個小男孩的約定──要一起成為英雄的約定。

      學校的老師已經在發了志願填寫表。

      說實在,除了成為英雄,我想不到我有哪些其他的選項。

      「雄英高校……」我只想念這所學校。那間名門的國立學校,至今培育出了許多令人尊敬的偶像,其中也包括了我跟他、跟出久的偶像──歐魯麥特。

      手中緊握住了那張志願填寫表。穿著制服的少女刷地站起來,雙手插腰,接著用力的深吸一口氣──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君臨天下一般仰頭大笑。

      那纖細的聲音像是要用勁全力一樣高聲大笑著,聽起來格外滑稽。「不用害怕!要說為什麼呢──因為歐魯麥特來了!」

      海浪沖打著岸邊,迴盪著的海潮聲中夾隨著少女狂傲的笑聲。

      迎向海灘的笑靨與雙瞳閃閃發亮著。

      「我要成為英雄。」

      最後,少女平靜地、如此堅定地沉聲說道。

      「我要證明,我的『個性』是可以拯救他人的力量,所以我要成為英雄。」

      緊握住志願表的手掌貼在胸口。

      「出久他,肯定也是選擇走這條路的。」那顆綠色的鳥巢爆米花,總是哭哭啼啼,但被爆豪欺負時、眼神卻十分堅毅的男孩子。

      深吸一口氣後,少女彎下腰提起了塞滿衣物的肩背包,拍拍百褶裙上的沙粒。她從口袋掏出手機確認飛機的時間。

      ──我一定會成為英雄的。跟爸爸還有媽媽一樣,拯救所有需要幫助的人。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瞳孔堅信不疑。

      她現在就要踏上前往雄英高中的路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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