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渠書最後打破自己預定要到其他地方走走的計畫,走進研究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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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教授。」裡面的其他教授與助手驚喜地向他打招呼,「我們正在研究促進植物生長的藥劑,你要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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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所謂地聳肩,走到桌旁觀看進度,「老蔣,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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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希望這種植物可以淨化大氣中的多數汙染源。」被他稱作「老蔣」的年邁教授笑著解釋,「不過,還是拿最關鍵的那個元素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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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石渠書不由蹙起眉頭,「如果不能除去那個元素,那就算其他汙染源被清除乾淨,我們也沒辦法安全離開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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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老蔣嘆息,「總之,我們先讓這些植物長得夠茂盛,再移植到外頭試試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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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隨便你了──這又不是我的研究計畫,而是你的。」他嘆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後在研究室中亂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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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交換了無奈表情。石渠書總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若不是他們親眼見證,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這個懶惰不已的男子就是呼吸儀器的發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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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們也知曉研究過程中所發生的一樁悲劇... ...為避免影響石渠書的心情,他們對此一概選擇隻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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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登是個好人,他們想,就是太獨立自主、太倔強了些。但蘭登的確是個好人。就是可惜了,那個好男人,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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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渠書從一位助手那兒拿來藥劑的實驗數據,思索片刻才輕點金屬鏡框上其中一個小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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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鏡片中,他能看見關於這份藥劑報告的各種資訊一一呈現,拿起紅筆將所有需要修改的部分都特別標上了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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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站在他身旁端詳許久,才恍然大悟地歡呼一聲,一把奪過紙張往房間另一端的實驗器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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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這樣來去匆匆。」石渠書無奈地搖搖頭,往自己慣用的桌椅走去,坐在一疊空白紙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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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蔣教授是天生的風系異能者,除了行動本身就會比較快,性格也會受到影響而極度講求效率嘛。」助手笑道,向他一頷首就跑到老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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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系異能者,顧名思義就是能夠操縱風的異能者。除了尋常的旋風與風刃外,能力高超的風系異能者還能夠操縱寧靜大氣,造成小範圍的天氣變化或將方圓一公尺內的環境變為真空。他們雖說可以是強大的戰鬥者,但在這個沒有呼吸儀器就不能輕易到外頭的世界,他們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畢竟,這雖是末世,卻不是前一世紀的電影那樣、有各種殭屍和變異動物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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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渠書趴在桌上,拿著原子筆塗鴉。幾個歪歪扭扭的火柴人在紙張上做著各種滑稽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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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極好地輕哼著不知名曲調,添了幾個箭頭標注研究室裡每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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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右耳的無線耳機裡傳來管家的聲音,「先生,午飯想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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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渠書聞言,腦中浮現各種美味料理的模樣,忍不住吞吞口水。他正襟危坐,滿臉嚴肅地振筆疾書,然後按下鏡框上另一個按鈕,將影像傳給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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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教授難得這麼認真。」一位助手感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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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能再做點研究我就要感動到哭了。」老蔣聽見這話,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八成是在想自己接下來要吃什麼──這個都不做事的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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