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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貓。戀人

穆羽退去一身稚氣,原本散落的栗色長髮,乾淨俐落的盤成包包頭,上身奶油白雪紡紗微立領、透明燈籠袖,下身紅色緞面微束腰法式長澎裙,最後搭上白金色尖頭高跟鞋收尾。   她走下樓,靜靜的坐在吧台,晨光灑落,空氣中的塵埃在她身旁宛如金粉般飄落,此時此刻無瑕的若神祇。

晨叔轉身準備將早點、咖啡放在吧台,看見眼前的人兒愣了一會。雖然看過很多次,卻從未習慣。放下早餐,垂下眼眸,眼神黯淡苦澀,不語。

空氣中縈繞著微苦的咖啡香,穆羽坐在高腳椅上,輕啜咖啡,亦不語。良久,晨叔低沉的聲音打破壓抑的寧靜。“妳昨晚來看男爵。”

穆羽點點頭。

貓男爵,是晨叔的心頭肉。當初奔走各地,在江南遇見遊玩的玥姨。短短半年間兩人相戀,分開時,在一間精品店裡找到這對貓戀人。這對貓戀人眼睛鑲有微帶琥珀色的綠水晶,兩人各帶走一隻。不管景色是否相同,兩人相約五年後舊地重遊。相約之日,晨叔帶著貓男爵,來到故地,等待玥姨,這一等竟是三十年。晨叔怕玥姨有事耽擱,回來後尋不著他。於是頂下當時經營不善的精品店,重新裝潢成現在的古物修復店。

“有消息了?”

穆羽點點頭又搖搖頭。“等等見了才知道。”

晨叔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抬起頭堅定道“好,夢蝶姑娘,一切就拜託您了。”說完,對著穆羽深深鞠躬。

穆羽看著眼前老人花白的頭頂,輕嘆道“晨叔,您這是要折煞我嗎?我們的情份真的要弄得如此生分?您多年的養育、教導之恩又該如何算?我是否該面壁跪個十年拜載?”

晨叔起身,微黑的眼瞳深深看著穆羽“我已年過半百,一生從未執著過什麼,最大的執念就是玥玥。從夢蝶創立以來,只要有任何情報,就算是假的,您也在所不辭。甚至可以說,夢蝶的存在就是為了尋找玥玥。您將一生都放在這上面了,一個鞠躬算什麼?”

沒想到晨叔竟看得如此透徹,穆羽被晨叔盯得慌,趕緊轉頭看向一旁,嘟噥道“晨叔,您把我想得太偉大了。況且我才二十歲,好不。怎麼就一生了。若您真的感謝我,找到玥姨後,趕緊娶回來,還有,不准再您來您去了,都被您老了。”

晨叔苦笑,但臉上表情放鬆不少,和藹笑道“快吃,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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