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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物修復店

穆羽爬坡,右拐進小巷,小巷的盡頭是一片矮房。這片矮房自成一格,很難想像在都市叢林中,會有這樣的地方。穆羽走向一棟風格最為突出的中世紀歐式矮房,抬起手,曲起食指,“叩、叩、叩”停五秒“叩   ”停三秒“叩、叩”。半晌,“喀”門開,關門後,“喀啦喀啦”門自動鎖上。

屋內,淡淡木香摻雜絲絲哀傷。一隻身著白色燕尾服、手持銀頭手杖的橘黃色陶瓷貓風姿卓卓的站在圓形木桌上,它的眼睛閃爍著翠綠帶微微琥珀黃的光芒。穆羽走向圓木桌旁放著座墊及毛毯的搖椅,展開毛毯攤在身上,窩進搖椅,晃呀晃的,靜靜盯著貓男爵瞧。不久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晨的陽光灑落穆羽臉龐,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落下陰影,滿室蛋香喚醒窩在搖椅上的嬌俏人兒。

“嗚,好香。”穆羽瞇眼嘟噥,打了大大的哈欠,毛毯在她伸了大懶腰後滑落。

“臭丫頭,一大早的忙不忙啊!”在吧台後做早點的老人輕笑。

“晨叔我餓,鮪魚起司歐姆蛋、蘑菇濃湯,黑咖啡。”穆羽揉著眼,似乎還遊走在清醒與未醒的邊緣。

“好好好,快去樓上梳洗梳洗,等等下來吃早餐。妳留在這邊的東西我可都沒動嘿!”晨叔笑著搖頭。

穆羽拿起毛毯,搖搖晃晃上二樓,將毛毯放進洗衣籃後,開始梳洗。

這間古物修復店,是晨叔的大半輩子的心血,也是穆羽的避風港。穆羽是個孤兒,被晨叔領養後,便在看著這些文物進進出出。原本送進來時的殘缺在晨叔巧手擺弄下,一件件恢復本色。雖無法跟新的一樣,卻也能看見當初作者的用心。晨叔年輕時,常世界各地為修補文物遊走,如今年紀大了,也漸漸收山,不再遠征各地,而是留在這間古物修復店,修復一些小型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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