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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二話

        麗娜和凱・根在完成定期聯絡的隔一天,安德・列姆是就又與他們聯繫的傳達,來自梵蒂岡的指令。

        基本上,梵蒂岡是允許了他們的行動。

        可是——梵蒂岡是也對他們提出了一些的條件和限制。

        首先,就是麗娜她們這次的行動,是只有麗娜和凱・根兩人之中的一位,可暫時卸下現有職務的前往中國。

        說到底,梵蒂岡和聯合國的各個理事國是都不認同,是將原本就不怎麼充足的人數是集中於一邊,就只為了那不一定會對日本帶來的傳染病(?)。

        因為就算凱・根他們認為日本是看起來一片風平浪靜的,短時間內應是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但誰又能保證,他們是暫時離開日本的前往中國支援的這段期間,日本這邊是不會發生什麼重大事件和一些意外的狀況。

        故此,梵蒂岡和理事國全體是都一致認為,日本和中國這兩個國家,是都要配置一名人員在當地,好因應和不可預知的突發狀況的發生。

        而且,只派他們之中的任一人去的話,梵蒂岡是就不會失信於中國,被說是完全的不顧他們人民的死活。

        其次,就是麗娜她們不管是誰去都好,是都要量力而為的別做出超越自己能力之外的舉動。

        尤其梵蒂岡自己是都清楚,這個情況不是這麼容易就可解決,是得集合他們現有的戰力才有一定的勝算。

        在這人手和戰力是都不足的現況下,梵蒂岡是不想做出無謂的犧牲。

        話雖是這麼說,可安德・列姆他們是也都明白,不管派出的是麗娜?還是凱・根……

        他們兩人是恐怕一到現場,都會有極高的機率的失去理智,是不按他們的指示的擅自行動。

        麗娜和凱・根——是都基於不同的理念和信念而戰。但偏偏看似不同的這兩人,卻是都有著難以駕馭的特性。

        麗娜是無法對弱者於不顧。她是絕對不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放棄那些需要救助的平民。    

        凱・根則是因為他自身的經歷和過往,使得他是不能容忍「魔」的存在。

        他是什麼都不會過問,是只要可被稱為「魔」的存在,就都是他應當排除和消滅的對象。

        也就是因為,若是將凱・根是派往現場的話,他是會發生什麼亂子是就可想而之的結果。

        在這無疑是兩難的決擇之下,梵蒂岡是不知道誰才是適當的人選?

        最後,就是在他們兩分開行動的這幾天,兩邊是都得每天定時和安德・列姆進行聯絡,回報他們現有的進度和狀況。

        會要求他們這麼做,一方面自然是想對他們的行動造成多少的約束力,降低他們擅自行動的風險。

        另一方面,也算是為了可讓梵蒂岡第一時間得知兩邊的情報。

        不管是中國也好、日本也好,梵蒂岡是都關注著這兩個國家的一舉一動。

        梵蒂岡和理事國是都一樣,是都深怕自己會是一個不注意的錯過了,出現在「姬」的預言裡的關鍵人物和他(她)的資訊。

        在基於各種考量之下,梵蒂岡所做出的人選是——

      「真是沒想到……先前是為了躲避異常氣候而逃來香港避難,這次則是為了進入中國,是又回了到這裡。」

        比酒宮悠晚了一天半的時間,凱・根是故地重遊的來到了香港。

        但不像酒宮悠她們一家是純粹為了觀光而來到香港的他,是一下班機沒有多久,就與前來接洽他的政府官員會合,是即刻動身的前往中國。

        至於梵蒂岡為什麼會選擇派遣危險因子較高的凱・根出這次的任務,而不是麗娜。

        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在比較過他們兩人在各方面的能力和表現後,是選擇了就算失去也不會對他們造成的重大損失的那一邊。

        換言之,這就有點像在半強迫的要凱・根從最前線退下一樣。    

        雖然這話是說起來不怎麼好聽,但年過五十的他在身體能力各方面,終究是都比不上正年輕的麗娜和安德・列姆。      

        凱・根能繼續待在最前線的主因之一,就是因為他有其他兩人所沒有的經歷和經驗。

        凱・根就是靠著這樣的經驗和經歷,才有辦法彌補自己在其他方面的不足。

        但就如同中國有句諺語是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

        前人是總有一天會被後人給超越和取代,他們是不可能永遠的都走下一代的前頭。

        只要是人,就會無法對抗年齡和疾病等問題的出現。

        凱・根現在是尚未發現這樣的跡象,不過在考慮到他的歲數和未來,是也快要是時候了。

        凱・根如果是再這麼下去的話,他不是有一天死於某個妖怪的手下,就是因體內累積多年的疲勞和身體耗損而倒下。

        於是,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梵蒂岡認為凱・根這次參與的任務大概是兇多吉少。

        他若不是死在中國那邊,就是失去戰鬥能力的苟延殘喘。

        凱・根是能平安的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是相當的渺茫。

      「只可惜,麗娜她這次是無法跟我一起過來。雖然我們這次,是也不能像上次來到香港那樣,是有多餘的時間可讓我們使用。」

        而凱・根自己是也有或多或少的有察覺到,梵蒂岡是有這層的意思在。

        針對這一點,凱・根是沒有想要責備梵蒂岡的想法。

        他知道,若是換作自己坐在他們那個位子上的話,是就不得不為梵蒂岡的利益來做考量,則不是放在區區一、兩個人的身上。

        所以。

      (我說什麼是都要完成這次的任務,而且是還要完好如初的活下來給他們看。)

        凱・根是發自內心的立下了誓言,他是絕對要推翻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的看法。

        唯有這樣,凱・根是才能證明自己是並非如他們所想的,是能繼續活躍於最前線的戰場。

        話雖如此,凱・根是也不能如他所願的那樣,是能現在就跑進事件的核心地帶。

        先前是也曾說過,這個未知的傳染病(?)現是處於歐洲和亞洲的交界處。

        它雖是有持續往東邊前進的跡象,不過是還沒進入中國的領土內,是朝著國土邊境一帶緩慢靠近。

        因此,凱・根今天的行程是還不能來到災區的最前線,而是得先前往由中國政府設立的災難應變對策中心。

        在那裡,是有中國政府從各方面領域挑選出的精英份子,準備和身為「驅魔」領域的專家的凱・根,進行意見交流和討論。

      「抱歉,各位同志,我們是遲到了。」

        在經過轎車、火車和直昇機這三種交通工具的搭乘,凱・根和負責為自己帶路的政府官員,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才來到災難應變對策中心的基地。

        緊接著,他們是剛抵達基地就立即前往指揮部報到。

      「是請讓我隆重的為各位同志介紹,在我身旁的這位正是梵蒂岡回應我們的政府,是特派過來的專家,凱・根神父。」

        當凱・根是在政府官員的帶領下,是走進指揮部的那一刻。

        他就注意到那些在此等候多時從各個領域挑選出來的專家和學者,他們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和排斥外人的眼神。

        他們恐怕是都不服從上面的決定,是不想讓別的國家的人手介入這件事。

        但無奈的是,高層既是這麼決定的話,他們是就只有服從和聽令的接受。

      (雖說之前是早就知道是有這麼回事,可是……沒想到他們是會表現得這麼露骨的是沒有想要隱瞞。)

        心裡是這麼想的凱・根,他是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待在自己身旁,是正向其他人介紹自己的官員。

      (照這麼看來,站在我這邊的恐怕是也只有他了。)

        看著身旁那身型瘦弱、肯定不能適應粗重的工作,平常應該是負責文職的他。

        凱・根是就不禁為了自己現有的處境,是嘆了一口氣。

      「喂,你是在瞧不起我們嗎?為什麼我的同事是在幫你介紹的時候,你竟是不知感恩的在那邊給我嘆氣。」

        凱・根方才的動作雖然不是非常的明顯,可還是被幾個眼尖的專家給看到。

        他們本是可以裝作沒有看到的當作什麼事是都沒有發生。

        但他們似乎就是有意挑起其他人的不滿,是趁機的鼓動他人。

      「這是真的的嗎?你剛才是真有這麼做嗎?!」

      「所以,我不是說過我們是不需要梵蒂岡的協助。看看他們派來的專家,是一到這裡就立馬的看輕我們。」

      「哼~~~你這麼說是又有什麼用,這可是上層的指示。」

      「別吵了,各位同志,現在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應該是把問題的焦點著重於解決問題之上。而不是……」

      「呵,不是我要說,但我覺得像你們這些學者大多是都光說不練。是沒有一個能真正提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你們是想針對外人就針對外人,為什麼是要把問題扯到我們頭上。」

      「沒辦法,因為真正採取行動的又不是你們,實際行動的可都是我的部下……」

       

        你知道——我的部下在這之前是有多少人,就為了實現你們那些的計畫和實驗,是和我失去了聯繫嘛?!

        凱・根是看著這些本該聚集在一起商討解決問題的辦法,來自中國各地和各個領域的專家們。

        他們現在是就彷彿找到了一個出氣口,是一股作氣的將先前累積下來對彼此的不滿和怨言,是藉著這個機會的發洩了出來。

        他們是在針對著凱・根的同時,是也在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

      「……」

      「……」

      「要跟我一起先行離開這裡的到外面暫避風頭嗎?」

      「嗯,好吧。」

        看著這個是越來越失控的場面,凱・根是都差點忘了自己原先到此的目的。

        有點看傻眼的他,是當身旁的官員提出這個意見時,他是立即的點頭答應。

      「說起來……我好像是忘了向你介紹我自己了,我的名字是叫:王大錄。幸會幸會。」

      「你好,我的名字叫:凱・根。在來這裡的路上,是多謝你的照顧了。

        決定先行迴避的走出指揮部的凱・根和這名自稱「王大錄」的官員,他們是進行了遲來的介紹。

      「真是抱歉,是讓特地飄洋過海來到這裡支援我國的你,是見到了這副難堪的景象。」

      「這……是還好。因為是多少有料到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我是沒有感到吃驚。」

      「是嘛,那就好。」

      「只是……我想問一下,方才他們是有提到,有誰是失去了他的部下的那位是?」

      「你說的那位,應該是負責這次指揮行動的黃少校。」

        被凱・根這麼問到的王大錄,他的臉色是隨即變得不太好看。

        因為他是知道,接下來自己要講的話,其實是不該由他口中講出來,而是由剛才待在指揮部的上級。

      「然後……我想你應該是從他們的話就能聽的出來,我國先前幾次的行動是都有點、不順利……」

      「那……你們派出的部隊裡面,是有多少像我一樣擅長這個領域的專家?」

      「……」

        當凱・根是向王大錄問這個問題時,他是不敢做出回答

        因為這不是像他這種普通的政府官員,是可以輕易就向外人透露的事情。

        他若是這麼做並被人揭發的話,王大錄是很有可能會被認為,他是有叛國的罪嫌。

      (沒辦法……我是也只好等指揮部內的人是都安靜下來以後,是再來向那名黃上校詢問一下。)

        眼看著王大錄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是感到害怕的無法止住全身的顫抖。

        凱・根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他嘴裡問出這件事,是得改個方式才可以。      

      「抱歉,剛才的話就當我是沒說,你是就將它給忘了吧!」

      「對不起,我是無法幫上你的忙。」

      「不會。應該說我是才要向你道歉,是讓你感到為難。」

        本來是想在事前是能稍微了解一些這個基地裡面,是有多少個跟他有著相似經歷的同行的數量。

        以及,能及早知道他們的存在,是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和耽擱。

        凱・根,是相當了解自己現在的處境。

      (一開始是就這麼不順利,看來前途是有點令人擔憂……)

        凱・根和王大錄是在門外面等了有三分鐘左右,自動門是才從被內部打開的開啟。

        隨著自動門開啟,是有一名男性從裡面探出頭來的叫住他們。

      「進來吧,同志,我們是都冷靜下來了。」

        話一說完就將頭縮回去的他,是完全不等凱・根他們的就讓門是自動關上,就彷彿是有意在刁難他們,是要他們自己從外部打開。

      「我們進去吧。」

      「嗯。」

        此刻,凱・根是看著即使被人刻意刁難,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敢吭一下,是表現得唯唯諾諾的王大錄。

        單看這一點,是就能看出萬一情勢是對凱・根不利的時候,最好別對他是有什麼指望。

        王大錄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政府官員,是無法反抗那些待在指揮部的精英和專家。

        接著,當凱・根和王大錄是今天第二次走進這個指揮部的當下。

        凱・根是一進去就看到,不久前是還對他釋出不歡迎和排斥的氛圍的他們,現在是都一反常態的是掛著一張笑臉,是笑著歡迎他的出現。

      「歡迎、歡迎,來自遠方的客人,我們是相當歡迎你的到來。」

      「……」

        面對他們這種反常的態度表現,是讓凱・根不禁為那空白的三分鐘是感到好奇?

        他和王大錄是為了避過鋒頭而暫離的這段期間,究竟是有了怎樣的發展,是才能讓他們做出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說起來,凱,根神父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是感覺怎樣?畢竟你今天是幾乎一整天的時間是都在搭乘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是覺得疲勞也是人之常情。」

      「……」

      「如果你是感到累了的話,我現在是就會立即命人為你帶路,送你去我們精心為你準備的房間。」

      「謝謝你的好意,你是……」

      「抱歉,真是失禮了,一時之間竟是忘了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黃超石,階級是少校,算是這個基地的負責人。」

        是這麼介紹自己的黃超石,有著一張天生就適合軍人的粗獷臉型和經過毫不懈怠的鍛鍊而成的壯碩身材。

        緊接著,他是伸出自己皮膚是磨得異常粗糙的手掌,向凱・根示好。

        凱・根則是在與黃超石握手的同時,是就認出他就是那個不久前和某個學者或是專家發生爭執、說自己是有不少部下是已去聯繫的那個指揮官。

      (原來這個基地的負責人就是他……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在第一次見到黃超石的時候,凱・根本以為他只是某個部隊的指揮官,階級和權力是都還沒有到達可以掌管整個基地的程度。

        畢竟——從他當時爆發出來的情緒表現和言語,是很難讓人覺得他是能勝任這份職務。

        或是他先前那失常的表現,是因為他失去了大多的部下的關係所致,然後是又恰好在那個時間點,被引了出來。

      「回到剛才的話題,既然神父你是還不會累的話……不知道,是否能請你闡述一下你的意見,是讓我們知道自己是遺漏了那些地方?」

        原來是這麼回事——凱・根是沒有發出聲音,是僅有做出嘴型的抽動嘴唇的說道。

      「關於這件事,我是就只能向各位說聲:對不起。因為我是並沒有受到這方面的資料和訊息,所以我是什麼都沒有準備的就來了。」

        凱・根的這一番話,是讓不少在場的專家聽了之後,是發出取笑的竊笑聲。

      「安靜,你們是怎麼可以取笑遠道而來幫助我們的客人,這樣可是會損及我國的名譽,增加他國對我們的誤解。」

        另一方面,凱・根會這麼做並不是想要隱瞞些什麼,或是故意這麼做的配合他們。

        他是真的一概不知情的來到了中國。

        而且,這也不是梵蒂岡那邊刻意的安排。

        梵蒂岡內部確實是有人想借著這個機會,來半強迫的逼凱・根退下最前線。

        但那事跟這事是兩回事的沒有關係。

        梵蒂岡之所以會沒有事前告知凱・根必要的資訊,不是他們不做——是辦不到。

        簡單來說,凱・根這次將要面對的,是沒有實體、只有靈體的妖怪。

        像這種不能被機械、儀器等設備記錄下來,是只能透過人們的肉眼目視的妖怪,算是較為麻煩的類型。

        至於一般民眾口中所說的那種靈異相片,他們拍到的其實都不是真實的鬼怪,都只是儀器和設備的失常或操作不當而造成的結果。

        況且,那些所謂的幽靈和鬼魂也不是常人想要見到是就能見到的存在。

        絕大多數的靈體,是就如同魍魎一般。在死之以後就失去了自我的意識,僅僅是帶著生前最為強烈的情感,是到處的徘徊於這個世間。

        而那些沒有懷抱特定情感的靈體,不是沒有遺憾的升天、就是即將成為新生的準備投胎。

        可是,當那些帶有特定情感的複數靈體是相互吸引的聚集、融合的成為一體後。是就會誕生出像土蜘蛛和戀螳螂它們這種,是沒有可以被稱為自我的意識,僅憑著體內的負面情感和衝動而活動的妖怪。

        而這也是為何,土蜘蛛和戀螳螂是會被冠上「靈災」之名的,視為是一種沒有道理可言的災難。

        它們是既無法溝通也無法理解,是會不計一切的代價和犧牲,就只為了滿足自己內心唯一的衝動和情感。

        再加上,像土蜘蛛它們這種類型的妖怪,最為麻煩的一點,就是有近乎不滅的特性。

        它們不是不會被消滅,但卻是絕對會有捲土重來的那一天。

        因為它們的源頭就是人類自己本身,所以不管是消滅了多少的土蜘蛛和戀螳螂,也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的無法解決這個問題的根源。

        然後,凱・根他是能很明確的確定,他這次將要面對也是像這樣的類型。

        在梵蒂岡的威脅等級分類裡面,也大多是將這種類型的妖怪視為最高的級別。

        縱使它們是一群沒有合作觀念、不懂協調的雜牌軍。可它們光是憑著數量的優勢,是就足以讓戰力是逐年往下滑的梵蒂岡感到頭疼。

        另外,凱・根雖是沒有在隱瞞什麼,但他也不是像自己所說的一概不知。

        凱・根是早就憑著自己的經驗和閱歷,在他的心裡是有幾個可能的目標對象。

        但凱・根會這麼說,就是因為他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唯有實際到場見證是才能確定。

      「雖然這麼說或許會像是在找藉口,但我原本是想到了這邊以後,是先翻閱一下你們這些日子收集起來的資料,然後再去前往現場確認一下,它的本體——」

      「既然這樣,那我等會就叫部下將資料送到你房間,供你翻閱、使用。」

        黃少校話一說完是就把他的部下是叫了過來,是給予新的指示的讓他們去辦。

      「如果凱・根神父你是還有什麼有需要我們協助和提供?是也可以現在就跟我說一聲,好讓我是趕緊交待部下來去為你準備、準備。」

      「暫時這樣我想是就足夠了,畢竟我平常的生活是過得相當的簡單,是不用勞煩你們為我這麼費心。」

      「嗯,那就好。」

        一副明理人的模樣的黃少校,此刻的他給人的感覺,是完全跟幾分鐘前的他相差甚遠。

      「對了,在神父你回房間為明天準備以前,我是有件事想向你做個最後的確認。」

      「是什麼事?」

      「就是——明天的勘查,是否可請神父你一人前往就好?因為你看,我們這些所謂的專家和精英,是都對它沒輒的想不出一個適當的解決方案。所以……」

        與其——是讓我們這些半調子是與你同行,是增添你的麻煩和負擔……

       

      「……我知道了,我明天是就先自己一人的前往勘驗。」

        到了這一刻,是才總算明白他們葫蘆裡是賣得什麼藥的凱・根。

        他是沒有表示任何意見的接受了他們的說法。

        ——只是這種程度的妨礙,這倒也是無妨。

        反正,他是早就知道自己在這次的行動裡,勢必是會受到不少的阻礙和妨礙。

      「神父,請你放心,我是會派部下用軍機接送你往返基地。你是不用浪費無謂的力氣在交通上面。」

        做出笑臉的黃少校,他的笑容之下隱藏的是惡意?還是好意?

        凱・根是暫時沒有想這麼多的先集中於眼前的事物。

        明天的事,是就等到明天再作打算。

        一周前,也就是在酒宮悠和凱・根的行程定下來以前。

        座落於X市的「魍魎屋」,其公司的大門前是來了個不速之客。

        不過在提到這名不速之客以前,是得先澄清一點。

        他的到來,絕不是懷抱著惡意和敵意的來到「魍魎屋」。

        倒不如說,他是就如同「客」的字意,是專程上門向他們提出委託的客人。

        既然是客人,「魍魎屋」是就不好意思將他拒絕於門外……

        那怕,他的到來是有多麼的讓人感到不舒服和不愉快——「魍魎屋」的大門,是都會為客人敞開。

        接著他是一進門,就對負責櫃台的職員是表明自己的來意,和——他是只想和玉藻前私底下討論的要求。

        他的這句話是一說出口,自然是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因為要說到他的身份和來歷,恐怕是沒有誰會不知道這件事。

        要說唯一的意外,大概是也只有酒宮悠她了。

        總而言之,就因為他的這個要求——整間公司是都進入草木皆兵的戒備狀態。

        不論是有戰力或非戰力的職員,是全都將它們的目光是放在他的身上,全身灌注的觀察著他的舉動。

        他們是都非常害怕自己是稍有鬆懈,他就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鬼神——這個稱號,套用在他身上可不僅僅是個稱呼。

        這個名詞的由來,據說就是由他開始的誕生,並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拉長是不斷的流傳下去和引用。

      「……夠了,你們是怎麼可以對客人這麼沒有禮貌。就算他是「鬼神」好了,你們是也不應該這麼做。」

        就在氣氛是被他給弄僵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做為內務主任的千雲是來到櫃台的出聲斥責。

      「魍魎屋」的待客之道,可不是這麼回事!

        他們的這種做法可是會砸了玉藻前和酒顛童子是花了一番心血和時間才建立起來的名聲。

        這——可不是千雲所允許發生的狀況。

      「千雲,是好久不見了,我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是都快要忘了。」

      「你——今天既然是以「客人」的身份前來,我是就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是嘛……那如果我不是「客人」的話,你又是會採取什麼行動?」

      「我是——什麼都不會做。」

        就在他是對千雲的話感到興趣的提出疑問,千雲卻是給了他一個與剛才幾乎沒有變化的回答。

      「為什麼?你是怎麼不來試著阻止我!」

      「阻止你?別開玩笑了,可以說是被稱為「鬼神之祖」的你,是有誰會不知道你的事跡和實力。」

      「……」

      「再說好了,我不是那種野蠻的妖怪,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像要他是別讓千雲是自己說出,這個是早就眾所皆知的「事實」。

        千雲是沒有好氣的說道,並在他的面前擺出看似無力的模樣,顯示他是就如同自己所說的那樣。

      「你是不野蠻沒有錯,但卻是相當的陰險。」

      「呵,這是就要看是對誰了~~~~」

        沒有否認他的話的千雲,是嘴邊露出笑意的做出應答。

      「走吧,你不是想見社長嗎?我這是就來為你帶路。」

      「哈,能讓千雲你來為我帶路,我是感到相當的榮幸。」

        千雲是沒有回應他的這句話,是履行自己所言的走在前頭的帶路。

      「你們是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手邊的動作是都別給我停下,時間可是不會等你們的靜止不動。」

        然而,千雲在這之前是還不忘督促底下的下屬,是要他們別忘了本份的開始做事。

        那些原本是因為他出現的關係而停下手邊工作的職員,是也在千雲的一聲令下後,是漸漸重新步上軌道的開工。

      「……這份工作,你似乎是已做得相當上手的樣子了,千雲。」

      「這、是也沒有什麼。我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換成是你的話,是也同樣可以辦到。」

        甚至於——你是會表現得比我更為適合。

      「我嗎?呵呵呵,這裡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被千雲這番聽似在揶揄自己的話,是逗得發笑的他。

        是完全將千雲的話視為笑話看待的一笑置之。

      「我是沒有想到你是在這邊待久了以後,是學會怎麼說笑話了,千雲。」

      「我才是沒有想到,你是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是依舊沒有改變的,沒有成長。」

      「喂喂喂,你這話是就說得有點傷人了,千雲。」

      「怎麼?我是有那裡說錯了嘛!」

        不覺得自己是有那裡說得不對且事實是就明擺著就放在眼前,千雲是站穩著腳步的面對他。

      「如果是說修行的話,我確實是放在一邊很久了。但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度過這段時間……」

      「喔,是喔……」

        千雲是再明顯不過的表現出,是對他的話不感興趣的模樣。

        因為他就算是不說,憑著千雲對他的了解,是也能猜得出來他這些年來是都在做些什麼?

        他不外乎,就是跟以前差不多的到處胡鬧和戰鬥而已。

        他最擅長的是就只有這些。

        除此之外,是就沒有其他拿手的事。

      「你也還真是過分,虧我是想跟你分享一下,一些有趣的經歷。」

      「不用了,我是沒有多大的興趣。而且,如果不是因為職責所在的話,我是不太想出現在你的面前……」

      「千雲,你……」

        說了幾個字就停頓的他,是抽了口氣後才接著說。

      「……不會是還在為當年的那件事記仇吧!?」

      「……」  

      「不會吧,是都這麼久以前的事。而且我當時又不是有心的,是一時不小心就……」

      「一時不小心……呵。」

        聽到他這麼說的千雲,是止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冷笑。

      「的確,你是不小心的沒錯。但你也最好別給我忘了,你當時自己是差點鑄下什麼樣的大錯?!」

      「就……差點把你給截成兩半,然後是還把供奉你的「本尊」的神社,給拆了大半……」

      「是啊,就是這麼回事。」

      「但我當時是又沒有傷到你的「本尊」,就只是拆了旁邊的房間……」

      「這樣是就夠了,不然你是還想怎樣?你難道是不知道,你的行為是對供奉著我的「本尊」的神社,是帶來怎樣的影響和風評……」

      「我是就……無心的嘛。」

        氣勢是漸漸被千雲給壓下的他,是看出他確實是仍將當年的那件往事給放在心上。

        要不然,千雲的氣焰是也不會旺盛到快要遍及全身的程度。

      「算了,反正跟你說的再多,事到如今是也沒有什麼用了。」

        就在千雲的氣焰是要到了一個頂點的時候。

        不知為什麼,他是就宛如一顆洩了氣的汽球。是讓他那不久前還在高漲的情緒,是瞬間的冷卻下來。

      「怎麼?有話是就直說啊,別要說不說的。」

      「少囉嗦,是輪不到你來說我。」

      「……既然你是沒有話想說,就換我來說。」

        他是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電梯的自動門是也正好闔上。

      「你是有什麼話想說的?」

        覺得他為何是不能等到見到玉藻前的時候再說出來?是要選在他們兩人同乘電梯的時候提起。

        千雲是不免對他的這個舉動,有所戒備的提高了警戒。

      「別擔心,我想說的也不是什麼要事。」

      「……」

      「我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是會選擇這裡,做為你的立身之處?」

      「……」

      「雖然像你這種情況的前神明是不算少數,所以我是也不會對你當初的選擇是說些什麼。」

      「……」

      「但這裡,究竟是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我是十分的好奇。」

      「這種事是就算跟你說,你大概是也不會明白的。所以你等下是見到社長後,是自己張大眼睛來看清楚吧!」

        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來到千雲他們想要到達的樓層的電梯,是打開了自動門。

        等自動門是一開,千雲是就頭也不回的對他說出這番話並走出電梯。

      「……是嘛,那我是就聽從你的建議,是會張大雙眼的仔細觀察。」

        面對千雲的這個答案不算直接,但是有點迂迴的給予自己一點提示的做法,他是並不討厭。

        因為千雲這麼做,是總比完全不理睬他來得好得多。

        走出電梯的他們是再走不了幾步,就抵達了玉藻前所在的房間。

        但是,他們來到的並不是玉藻前平時用來辦公的社長辦公室。

        他們現在所在的房間,是從現在沒有人在使用的空房間裡,挑選出其中一間較為適合的房間拿來挪用。

        而且,正當千雲是準備敲門的通知待在裡面的玉藻前,他是將客人帶來的前一刻。

        千雲的手是還沒能放到門板前,這個房間的門是就從裡面打開的往內移動。

      「千雲秘書。」

      「宇詠秘書……妳是怎麼會出現這裡的不是待在辦公室內?」

      「因為——玉藻社長她,是已經離開這裡的移往別處的要優先處理某個公務。她是要我待在這裡的等候你們的到來並當面告知你們這件事。」

      「這是怎麼回事?社長她是怎麼可能會……」

      「詳情,我是也不清楚。但玉藻社長在臨走之前,確實是這麼跟我交待的要我待為轉述。」

      「……社長,她是除了這件事以外,是還有跟妳說些什麼嗎?」

      「是有的,社長是想將你身後的那名客人的委託,是全權交給千雲秘書、你來負責。」

      「我……是嘛。」

      「嗯,換言之,要不要接受這名客人的委託,是千雲秘書你來決定就好。」

      「……」

      「那麼,由於我是還有別的工作要做,是就請千雲秘書你一人好好的加油,我是要先回去了。」

        完成玉藻前的託付的宇詠,是就如她所言的將這個預定要讓他和玉藻前見面的這個接待室,是轉讓給千雲和他使用。

      「那個女秘書是人魚嗎?沒想到是能在這裡有幸見到一眼,「魍魎屋」似乎是真有在認真的做著種族保護的工作。」

        不知是有多少年沒有見過「活著」的人魚是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他,是在一眼看穿宇詠的種族後,是就不免想起她們的遭遇的感到同情。

        然而,此時的千雲,是沒有將他說的這些話是給聽進去。

        千雲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是就轉過頭的對他說。

      「那……這次是就抱歉了,我們公司是決定不要接受你的委託。」

      「啊!等等等等,你這是在做什麼!?」

      「沒有在做什麼,只是在克盡我的職務,是完成社長交妥給我的工作。」

      「那既然你是都這麼說了!為什麼你是不先聽一下,我想要委託給你們的工作內容,是就這麼快的拒絕我的申請?」

      「為什麼?你不是就聽到了嘛。社長是都已將決定權轉移到我手中,那我是就能這麼做。」

      「這……你也未免太蠻橫了吧!那有人是會像你這樣對待主動上門的客人。」

      「客人?是啊,你是客人沒有錯。」

        可是——

      「你是也別忘了,自己從前是做過那些好事!而且根據從前的經驗來看,凡事是只要跟你扯上關係,就肯定是沒有好事。」

        就如同他是千雲的舊識的道理,千雲對他的事情是就跟對方一樣的理解透徹。

        尤其,千雲是只要一回想起從前的那些種種,是就差點忍不住落下男人淚。

      「……這是偏見吧。不,應該說這是刁難吧。」

      「刁難你也好、為難你也罷。總之,本公司是已拒絕了你的申請,是還請你盡早離開——客人。」

      「……你,是會後悔的。」

      「不,我是不會的。因為我相信自己的決定,是能為公司帶來最大的利益和避免了可預知的損失。」

      「你啊……想要找我報仇是也要看下時機和地點,現在可不是讓你搞這些小把戲的時候!」

        憤憤不平的他,是僅用一隻手就使出讓千雲反抗不了的力量。

        在力量方面是贏不過他,也沒有打算使用能力的千雲,是就相當輕易的被他給定在牆上,有如砧板上的魚一樣的無能為力。

      「謝謝你的光臨,是敬請期待你下次是再使用本公司的服務。」

      「你是那有服務我什麼,你不是連讓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是還好意思這麼說。」

      「呵,反正你這麼做是也沒有用的。我既然是被授權能對此做出決定的話,那我的決定是就代表一切,你做什麼是都推翻不了這個決定。」

      「是嘛……你這個個惡劣的傢伙!」

        對於千雲的這個舉動,是氣得牙癢癢的他——卻是在不悅的對千雲表示自己的不滿後,是就將手掌張開的讓千雲從被箝制的狀態獲得釋放。

        失去了力量的支撐的千雲,是緩緩的貼著牆壁的滑下。

        並且,千雲的視線是一直看著轉身離去的他的背影,直到他是進入電梯的那一刻為止。

      「社長她……應該是不會責備我這麼做吧……」

       

        接著——就在千雲認為短時間之內,是都不會見到他的那張臉的隔天。

      「千雲,你好啊,我今天是又來了。」

      「你……昨天我明明是都拒絕你的申請了,你今天為什麼是還要過來?」

        次日的早晨,是定點的到達各處訪察的千雲。

        他是才剛走到櫃台前,是就恰好的碰到再次登門拜訪的他。

        他們兩位的再次見面,是一個驚訝、一個歡喜。

        感到驚訝的,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再次見到他的千雲。

        感到歡喜的,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在這巧遇千雲的他。

      「這我當然是清楚,所以我昨天是才會尊重你的決定的離開。」

        身上是沒有一絲昨日的陰霾的他,是笑著這麼說道。

      「因此,昨天的事是過去就算了。今天,可是個新的開始——」

      (不會吧……他該不會是想……那麼做吧!)

        聽到他用這種型式做為開頭的千雲,是料到他下一步將要採取的行動會是?

      「既然昨天的那份申請是沒有通過,那我就只要今天再次提出申請就好。」

      「……」

      (可惡,你果然還是這麼做了、是嘛……)

        這已是不用確認的事實,他的話是證明了這一點。

      「何況,昨天如果說是我的運氣不好,才會發生與貴社的社長擦身而過的狀況。那我像今天,應該是不會再次發生類似天那樣的情況。」

      「等等,是先請你稍等一會。」

      「是怎麼了嗎?你不會又要跟我說,今天的你是又能像昨天那般的拒絕我於門外了吧。」

      「不,是請你別誤會了,這位客人,我是沒有想要阻止你的意思。」

        知道自己必須遵守公司的規定,是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可能怠慢客人的行為的千雲。

        但是、可是。

        千雲雖是不能阻止他的進入,只要他是上門登訪的顧客的話……

      「只是,我看你是還沒有辦理正規的手續,所以是想先請你在櫃台辦理完成登記。」

        既然如此,是就不要思考要怎麼阻止他。而是轉為考慮,是該怎麼將他拖住的爭取能夠和玉藻前聯絡的時間?

      「確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沒有你的提醒,我是都差點忘了」

        而且,千雲對他說的這番話也不是他的妄語。

        他在昨天確實是有走過這麼一道手續,是在完成登記後才被放行的允許通過。

        ——是盡量的幫我拖延時間,能拖多久是就多久,我是要向社長報備這件事。

        千雲是嘴唇看似沒有動作的,對著身旁負責櫃台的職員下達指示。

        被千雲託付、命令的那名職員,是沒有出聲的做出回話,則是用眼神示意的暗示,他是有接受到指示的會照著他的意思去做。

        移動到櫃台前的他,是比照昨天的流程的進行相同的步驟。

        只不過……負責協助他辦理登記的職員,是暗中動了一些手腳,好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就好比,他是先拿出事前早有準備、是有幾處列印錯誤的文件。

        然後是在他添寫完後,是以相當自然的態度演出,自己竟是沒有發現文件的錯誤,是急忙的向他致歉得令自己是在他眼裡看來,顯得有些混亂和慌張。

        接著,當他是拿出第二張同樣是事前準備好、列印錯誤的文件時。

        這次,他就改用這疊文件是都列印失敗為由,表明他是得去重新列印的暫時離開一會。

        在這段期間,他是就暫時待在櫃台附近的等待。

        過了沒有多久,等他是再次回來的時間——他是在路上就看見,千雲是向他示意,已經可以、不用再爭取時間的眼神。

        千雲似乎是花費比預期來得少上許多的時間,是和玉藻前取得聯絡並結束了通話。

        至於玉藻前是怎麼跟千雲說?是只要從千雲那顯得有點悶悶不樂的神情來看就大概能猜得出來,他們對話的內容。

      (情況似乎是沒能如他所願……)

        千雲的性情,是只要在內務部門待過一段時間的職員,是就都會有了深刻的認識。

        千雲是跟八烏尺不同,他們一個是採取威嚴的管理、是時不時就來巡視的觀注著他們工作的近況,讓他們是不自覺的感到壓迫感。

        另一個則是不會特意去擺出上司的態度,讓他們是不會感覺到自己是與他之間有著階級的存在和劃分、進而產生同伴的意識。

        千雲是跟八烏尺他們這兩種不同的管理方式,是正好相互抵消彼此的缺點,達到一個適當的平衡點。

        儘管千雲他們兩位是處得不算融洽,但「魍魎屋」的內務部門是長久以來能運作得這麼順利,是都仰賴他們二位的領導之下。

      「如何?你的「社長」是怎麼說跟你說的,千雲。」

      「基本上是跟昨天差不多,社長是已經認同你的申請,然後是讓我跟你同行的帶路。」

      「呵,就像昨天的重現一樣。」

        沒有任何的意思,就只是單純的笑著。

        可他發出的笑聲,是引起千雲的不悅。

        千雲是以為他的申請是不會通過,只要他的目的和委託是都跟昨天一樣,就可比照辦理的退回申請。

        畢竟,千雲昨天是在向玉藻前報告整個事件的經過並表明自己為何是要拒絕他的委託的時候。

        玉藻前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譴責,是還誇口他的分析正確、凡事是都該以公司的利益為優先,而不是沒有經過一番審核的就接下委託。

        玉藻前之所以是會有這樣的說法,就在於「魍魎屋」的兩大部門,雖然每個月的收益是都不相上下的看似正常。

        但那只是就數字而言的角度來看,是沒能反應出真實的情況。

        若是將兩邊的部門是依照委託的數量和每筆交易的金額和損失、風險評估等方面來做個比較,就不難發現兩個部門在經營上的不同。

        外務部門採取的是高風險又費時,可回報卻不成比例的做法。

        在許多的時候,委託者是只有支付最低限度的金額,是沒有給予符合成果表現的報酬。

        本來像這種雙方的利益是沒有相同,是過於偏向雇主那一方的情況,是該就針對這點予以反應的爭取他們既有的權益和報酬。

        但也不知該說是幸或是不幸?簡單來講,外務部門的成員,是將近有七成都是那種不在乎酬勞,是樂於享受工作的樂趣。

        反正只要不是酬勞為零,是讓他們不好向上面交待的話,對方是要給多少錢是都隨他們開心就好。

        就好比,被稱為「三罪」之一的鐮鼬,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要是稍微仔細觀看一下他所負責的委託內容,就能發現都是具有相當高的難度,是幾乎沒有誰敢輕易接下。

        更別提說,這些委託的雇主所提供的酬勞,是少得可憐的沒有遵守市場的機制。

        凡是稍微了解行情的人,是就能看出這是一筆多麼不公平的交易,會接受這種條件的,不是傻子、就是個笨蛋。

        然而,鐮鼬的著眼點並不是在於金額,而是工作的難度。

        像這類的笨蛋和傻子,儼然可說是外務部門的常態,是隨隨便便的就能找到或碰到一個。

        就某方面而言,為何是會有這麼多妖怪投入「魍魎屋」的行列,是甘願待在酒顛童子底下的為他工作。

        就是,在於——他們都是一群臭味相投的同好和同類。

        他們行動的基準和目的或許是沒有完全一樣,但就對於工作的喜好和態度,是就因為相近才會產生共鳴的感覺。

        反之,內務部門就是走穩紮穩打的經營路線。

        雖說,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應該說,內務部門會接到的委託性質本就是如此。

        不需背負多高的風險、花費的時間是也較少、獲得的報酬是也不會算高,但肯定會給予符合行情的酬勞。

        可也由於,外務部門那邊又不是每個雇主是都會昧著良心做事。才會讓本該在相同時間內,是能賺取較多業績的內務部門,是沒能如願的拉開差距,經常上演著毫米之差的競爭。

        不過,這也都是在兩個部門合併以前,是由酒顛童子和玉藻前分別管理的時候的事。

        在「魍魎屋」是面對人才流失、工作量減少和酒顛童子是倒下的現在,是早就應該不分彼此的共同迎接,新的局面的到來。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話說是這麼說,可千雲是礙於他對玉藻前的忠誠和對外務部門的輕視。

        他是至今都仍不能接受這件事,是頑固的維護著自己的尊嚴和己見。

        縱使這是玉藻前的命令,他是也在她面前給予了口頭上的承諾。但千雲的內心,就是無法坦然的接受一切。

        他是在掙扎。

        他是在抗拒。

      「沒有,這種事是說出來也不會覺得好笑,你是就別太敏感了。」

      「是嘛……或許是吧。」

      「那你的「社長」是怎麼說的啊!不會是真的又跟昨天一樣,是又要交給你來全權處理?」

      「今天是不會再像昨天那樣,我是敢向你保證……」

        可就算千雲是對於現狀感到排斥,他對玉藻前的忠誠是依舊不會受到一絲的動搖。

      「……算了,反正是只要能見到人的話,是怎麼樣都好。我們走吧,是別在這拖拖拉拉的浪費無謂的時間。」

      「囉嗦,這種話是還輪不到你來說……」

      「今天總該是能讓我見到了吧,千雲最喜歡的「社長」大人~~~」

      「別給我用這麼輕浮的語氣來稱呼我們的關係,我們才不是像你想得……我是……」

      「好了吧,你是就別這麼較真了。我不過是稍微作弄你一下,反應是就表現得這麼激烈……」

        你——這種一開口就否定的做法,才是會更加讓人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句話,算是他贈予相識多年的千雲的一點禮物。

        他是都忘記自己是有多久沒跟千雲講過話,距離他們上次的會面是又過了多久?

        十年?百年?千年?他是不太能確定正確的時間。

        他——是活得太久了。

        長壽到連自己是活了多少歲月都忘了的他,是獲得得越多、失去得是也算不少。

        他就是在獲得和失去的循環內,是去不斷累積生命的質和量。

      「話說回來,你果然是有所改變。」

      「我說……」

        一臉沒好氣的看著他的千雲,認為他是想報昨天的一箭之仇,是才會刻意用這種說法來挑撥自己的情緒。

      「雖然本質上是基本沒有變化,但在外在的部分是多少受到周遭的環境和他人的接觸,是讓你發生了變化。」

      「你……是想說我墮落了嗎?」

        就算他是沒有特地拿出來講,千雲是也自己有著這樣的感覺。

        現在的自己,確實是大不如從前的比不上曾經的千雲。那個曾貴為「神明」的他是——

      「不,是怎麼會。變得圓滑可不算是件壞事,倒不如說是朝著好的方向。」

      「這算是什麼意思?算是你的經驗談嘛!?」

        和千雲是有著相反方向的向量的他,雖是暫時停下了向上位挑戰的行為。

        可他是無論怎樣都好,是都不會比只能向下沉落的千雲來得糟糕。

        他是還能爬得更高,千雲則是只會跌得更低……

        不再是「神」、化身成「妖」,千雲相信的作為在昔日的同胞來看,肯定會說他是竟墮落到拋棄自己的尊嚴,就只為了換取苟延殘喘的機會。

        所以他的這些話與其說是在安慰千雲,還不如說是在用力的揭開他的傷口,是增添他的恥辱和不安。

      「算了……是不要再說了。」

      「可是……」

      「況且,現在也不是站在這裡討論這種事的時候。你如果是真想找人說這些的話,你等會是還有機會。」

        雖然聆聽的對象不會是我,是會換成社長——千雲是在心裡如何說道的走在前頭,準備要將他領往玉藻前所在的房間。

        然後。

        今日的情況是跟昨日不同。

        此時此刻,在同一個空間裡面是有四個人影的存在。      

        負責帶路的千雲、前來委託的他、靜候他的到訪的玉藻前和不知何時是剛回到日本、結束了漫長的出差的文生。

        帶有不同相法和目的是聚集在這個房間的他們,首先想要離開的是——千雲。

        覺得自己是完成了將他帶來這裡的目的的千雲,他是向出聲的表明自己是該離開這的將他交給玉藻前。

      「你是先等一下,千雲。你等會如果是沒有什麼要緊事的話,是就先留在這的不要離開。」

      「您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的嗎?玉藻社長。」

      「沒有,我是要你待在我的身邊。然後等會你若是有什麼意見和看法,是就暢所欲言的不用顧慮。」    

      「這……是為什麼?」

      「這是身為社長的我所下的命令,就是這麼簡單!」

      「是,我是明白了……」

        玉藻前雖是鮮少會下達這種強硬的指示,但絕不是沒有過。

        既然玉藻前是都這麼說了,身為秘書的千雲是就不好違抗她的意思。

        何況,玉藻前也只是要求他在側旁聽,並當他是有話想說是就可以說出來。

        同理的,既是有可以說的允可,千雲是也可行使沉默的做法。

      「那我……是不是應該先行迴避一下?」

        在決定了千雲的去留以後,接著是就換文生想要離開。

        因為,要說在場所有人裡面,是就屬她與接下來將要談起的內容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文生既不是像千雲和他是相互認識的舊識,也不是像玉藻前和他是委託和被委託的一方。

        她就只是恰好在這個能說是尷尬的時間點,是來不及退出房間外的小職員。

      「我想,我是就等到明天再過來向您報備呢,社長。」

      「不需要這麼麻煩,妳是也同樣的留在這邊就可以了,文生。」

      「啊……這……可是,我是待在這的話,是難道不會不妥當嗎?社長。」

        原以為自己是可以順利的離開的文生,是意外的被玉藻前擋下的留了下來。

        文生是在感到意外、吃驚之餘,是也對玉藻前今日這反常的表現深感懷疑。

        局外者,局內人——是將這兩種立場相反的他們共同留在一個房間的理由會是?文生是怎樣都猜不透玉藻前的心思。

      「這種小事,妳是就別在意。我是會盡快的結束這位客人的委託,然後是就輪到妳了說。」

      「喔……是。」

        對玉藻前的這套說詞是採取半信半疑的態度的文生,她是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心話是給說出來。

      「話說回來,文生,妳是會泡茶嗎?」

      「泡茶?是多少有些心得,但是,是得看怎樣的種類。」

      「這樣是就可以了。等會妳是就先為在場所有人是都泡一杯茶好了。」

      「是、可以。但茶葉是放在那裡……?」

        在這既不是文生所熟知、也不是千雲他們平常使用的房間,文生和千雲是都不清楚這房間內的物品的擺放處。

      「文生,妳是用這個就可以了。」

        就在文生是這麼提問的下一秒,文生等會泡茶所需的茶葉和茶具,是都展現在她面前的立著。

        明明前幾秒桌上是還沒有這些東西的身影,可它們現在卻是真實的映入文生和千雲他們的眼中。

      「……」

        這一幕就常人來說有些怪異的景象,但千雲他們是都像無視這個狀況一般的沒有反應。

        文生是——是拿起茶葉罐的打開它的嗅了嗅裡面的茶葉氣味,然後是又確認一下那些同樣擺放在桌面上的茶具是都乾淨的沒有異味。

        在做完這些檢查的動作,文生是才開始泡水的準備沖泡茶葉。

        千雲和他——則是在文生開始動作以後,他們一人是坐到玉藻前的正對面,一人是站在她身旁的靜待著,文生的茶。

        幾分鐘過後,文生是將泡煮好的茶水,是照著現場的人數分別的倒入外型和顏色是都一致的陶瓷杯。

        接著,首個伸出手來拿過茶杯的他,是喝了一口茶水。      

      「這茶的味道是不怎麼好呢,玉藻前。該不會「魍魎屋」接待客人所用的茶葉,都是這種不入流的次等貨?」

        沒有說出半句的客套話,是非常直接的在玉藻前面前評論,這茶葉的好壞。

        說完感想的他,是又將杯子的邊緣接近嘴唇邊的一口飲盡,自己方才批評得說是只有次等味道的茶水。

      「那個、茶……是還要嗎?」

      「嗯,是再給我一杯。」

        看著雖不是一口飲盡,卻是也只用兩口就喝光的他,文生是替他再次將茶水裝滿。

      「這茶,確實是不怎麼樣。但你也不是來這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品茶的,不是嗎?」

        在他是已經開始朝著第二杯的數量邁進,玉藻前和千雲是都不像他那般急躁,是都只先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呵,我來這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喝茶。」

        我——是因為有所需求才會上門!

        如此宣告的他,是又快速的喝光杯子內的茶水。然後是讓文生再幫他倒一次。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不會覺得自己是不像個男人的放著正經事不做,盡是在那邊挑三撿四的找人麻煩。」

      「話雖如此,但我怎麼聽人說,一個經營成功的公司是只要看他們為客人提供的茶水的品質,是就能看得出來。」

      「那是……又怎麼樣?」

        總覺得自己是不出聲,他是就越加得寸進尺的千雲,是忍不住的講了話。

        千雲是認為他是要怎麼說都好,就是不可污辱玉藻前和她所珍愛、珍惜的事物。

      「我是不否認,一般大眾是普遍認為一間好的公司,它所提供的茶點是也要一定的水準的庸俗思想。」

      「話是別說這麼難聽……這本來就是一個成功的公司,應有的待客之道。」

        換言之——是世間的常識、是常態。

      「既然……你是都說這麼說了,那你是也算算,自己是喝了幾杯的茶?」

        在千雲這麼說道得同時,他手邊的動作是也沒有停下的舉起杯子,喝光裡面的茶水。

      「別在意、別在意,我又不是在跟你們要求什麼名貴的點心,就只是茶水而已,是不要這麼計較。」

        才剛這麼說完,他是就又讓文生幫忙裝滿茶水的喝了一口。  

      「沒關係,千雲,他是想喝多少就讓他喝吧。反正就只是一些粗茶,是沒有什麼大不了。」

        不是在阻止他的這種看似不知節制的行為,反而是制止千雲的玉藻前。

        這時的她,是喝了一口杯裡的茶水,是讓茶水通過食道的做出像似在清喉嚨的舉動。

        儘管玉藻前她是沒有需要這麼做,可她還是做了這個動作。

        接著,當玉藻前是將茶杯放下來的剎那,在場的所有人是都意識到,是要開始了……

      「以這種話做為開場白,或許會對特地前來本公司的你是非常的失禮。但我既是公司現有的最高負責人,是就有要向客戶坦承的義務。」

      「我是怎麼感覺現在的情況是有點不太妙的感覺,千雲……」

        聽了玉藻前做為開場白的發言,別說是他覺得有問題,是就連文生和千雲是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不過,我是必須在此鄭重的告訴你,不論你接下來是要提出那方面的委託,本公司現在是都沒有足夠的資源和人手可以使用。」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妳是把人找來以後,是就只為了對我說這些話嘛!」

      「若是我這麼說是讓你感到不愉快的話,我便是立即的向你道歉。但無奈的是,本公司的現狀就是如此……」

        針對你的要求——我們是無能為力。

      「……為什麼?我是可以這麼問嘛。因為我想我至少是有知道實情的權力,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妳一口回絕。」

        沒有動怒、沒有發笑,他是沒有為此出現任何的情緒起伏,是平靜的向玉藻前尋求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說詞。

      「……文生,妳是用那邊的內線電話幫我聯絡一下,應該是仍留在秘書辦公室工作的宇詠。是請她幫我調查一下,外務部長今日的行程表,以及他人現在是在那了?」

      「喔~~~~是,我這是就打電話。」

        想都想不到自己竟會在這時被玉藻前點名的文生,她是慢一拍才有所反應的行動起來。

      「社長,您為什麼現在是要調查外務部長的行程?他不是……」

        與此同時,千雲是趁著文生在忙於聯絡的這個時候,是偷偷接近玉藻前的在她耳邊說起悄悄話。

        雖然,千雲和玉藻前的這個舉動是肯定會無法瞞過他的被注意到。

        但比起這些,千雲是更為迫切的想要知道,玉藻前是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提起外務部長的存在。

        他的目光和視線什麼的,千雲是早就拋在腦後的不去理會。

      「千雲。」

      「是,您是有什麼吩咐嗎?玉藻社長。」

      「等會我是有件事要讓你來辦,你是先準備一下。」

        答非所問的玉藻前,是不但沒有回答千雲的問題,反而是給予了千雲一個指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指示,千雲是沒有想太多的就接受了。

      「啊?這是……」

        並在他是從玉藻前那邊接下指示以後,千雲所感到的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是不知所措的無從反應。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既然社長是要我這麼做,我便就做就是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千雲是一時半會的想不出解答出來。

      「那這是就拜託你了。」

      「……」

        可千雲是誰都能懷疑,就是不會去質疑玉藻前對他說過的話。

        不管玉藻前對千雲是說了些什麼,他都必定會遵從她的意思,如實的完成她的指示。

      「時機的話,你是就自己看著辦就是。」

      「是,我懂了。」

      「社長,我是聯絡到宇詠秘書了。然後她是要我代為轉述的告訴您說——」

        剛結束了和宇詠的通話的文生,是即時的說出玉藻前想要的資訊。

      「——外務部長是在澳洲,他今天的行程表是……」

        事實上,玉藻前是早就知道伽藍殿今日的行程安排和所在處——將他送到澳州、讓他是在那邊待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的,本來就是玉藻前的指示。

        玉藻前這麼做的用意,自然是為了懲罰伽藍殿,竟是敢不遵守她的指示的擅自行動。

        所幸的是,他的行動最後是沒有為引發什麼問題。

        明明當時是只要走錯一步,就會對「魍魎屋」帶來巨大的傷害的狀況。可不知為何的,事情的發展卻是讓人有種大事化小、小事化烏的感覺。

        當然,這些都是與現狀無關的題外話。

        而且,玉藻前會刻意在他面前做出這些無謂的行動,就是有特意做給他看的意圖。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妳是特意讓人說出那個什麼外務部長的行程表,是想向我表達些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就只是想讓客人你是知道,我們公司近來是工作特別的繁重,是忙到了連部長都不得不去親自下場的程度。」

      「但……那也只是個部長,又不能代表所有人是跟他一樣。」

      「你說的是沒錯,全部人是都跟他一樣是不可能的事。」

        的確,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玉藻前是沒有想要扭曲或否定這個事實。

      「可是,我想這樣是也足夠的向你表明,本公司是正陷入一個艱難的時局。」

      「……」

      「在我的丈夫,也就是公司的創始者倒下以後,本公司是就遭受極大的損失。在不到半年的時間之內,是有超過半數的員工選擇了出走。」

      「貴公司的狀況固然是值得同情,但我想你們應當是能夠明白,我所提出的委託的迫切性。」

      「就算客人你是這麼說好了,但沒有辦法的事就是沒有辦法。畢竟,有能力參與行動的職員,現都是身負重任的抽不了身。」

      「調度……是可以的吧。在人員方面是進行適當的調度,問題是不就能獲得解決。」

      「這是不行的,客人。因為像這麼臨時又亂來的調度,牽扯的層面是相當的廣泛,不是說要做就能做。再說,對於那些是有契約在先的顧客,本公司是更加不能因為你一人的關係,就做出損及自己商譽的行為。」

      「……是真的,沒有辦法嗎?」

      「要不這樣好了……雖然我這麼說是有點不恰當,但我是會幫你介紹幾家,可能符合客人你的需求的同行。」

      「呵……呵呵呵……」

        笑得宛如是個滑稽的小丑的他,似乎是被玉藻前的發言給逗得發笑。

      「你……是不滿意嗎?」

      「滿意?這早就不是滿不滿意的問題,而是我、無話可說了……」

      「我知道客人你的感受是不算好受,但在與其他客戶的契約結束以前,我們是也愛莫能助的幫不上你的忙……」

      「……好吧,那就算了。」

        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玉藻前她們是也不會回心轉意的做出退讓。

        就算他知道玉藻前肯定是還有些事情是瞞著自己,他是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沒有注意到。

        反正——

      「至於,幫我寫介紹信什麼的,是就不用了。畢竟我看你們現在是都快要忙不過來的樣子,是就不打擾你們的工作。」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個保險。

        打從玉藻前與自己見面時的態度和對話的內容,他是早就看出玉藻前並不是全然的無知和沒有準備。

        正是因為玉藻前是知道了,她是才能做出這等表現和對話。

        甚至於,是什麼都沒有告訴給自己身邊的心腹知道,將千雲蒙在鼓裡的讓他是表現出一副無知的模樣,好讓玉藻前是能在暗處觀察,進行最後的確認。

        他和玉藻前是都在進行確認彼此的想法。

        並且,縱使他們雙方是沒有明言的說出來,可在心裡的某處是都有了個共識。

        更何況——玉藻前應該是也非常清楚,「魍魎屋」是早就淌入這片混水的不可能置身事外。

      (雖然是有點可惜就是,但現階段是先這樣吧。)

        只要是知道這一點,他是就覺得今天的目的是就算達成了。

        儘管結果不算是盡如人意,但也算是尚可接受。

      「我今天是就先告辭了,有機會是改天再會吧,玉藻前。」

      「嗯,本公司是會期待你下次的光臨和——拜訪。」  

        在確認部分目的是完成的當下,他是就沒有什麼好留戀的要起身離開。

      「千雲,接下來是就交給你了。」

      「是的,請您是放心交給我,我定是不會有辱您的所託。」

        千雲在說完這句話後,就也跟著他之後的走出房間。

      「文生,說起來方才真是麻煩妳了,是要讓妳來做這種類似接待的工作……」

      「我是不要緊的,社長。也就是,幫忙泡茶和倒水……然後是還有幫你們聯絡一下宇詠而已。」

      「是嘛……恩,也是啦。」

        沒有再多說什麼的玉藻前,是認同了文生的說法。

      「社長。那我是就……」

        眼見本該是上門委託的客人和身為社長秘書的千雲是都先後離開了這個房間,文生是就覺得既然現在是不需要她了,她是也就想早點離開的回家一趟。

        免得,文生是太晚回去。是會讓彌生替她感到擔心的不知所措。

      「等等,反正文生妳接下來是也沒有什麼事了。不如,妳是就先坐下來跟我聊個一會,我是有點事想向妳請教。」

      「請教?不不不,社長您是別開玩笑了,您是怎麼會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可是……」

      「不,這妳就說錯了,文生。我其實是沒有像你們所認為的那般厲害,我可是還有許多的不足之處。」

        尤其是——關於夫妻之間的相處,我是覺得自己真是不如妳和彌生。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妳是否願意撥空的指點我一下。就讓我們是放下彼此在公司的立場,是以同為「為人妻者」的身份來互相交流。」

      「這……好吧,不過是就只能一會喔。因為彌生和我們倆的孩子,是都還在等我回去。」

      「恩,是謝謝妳了,文生。」

        是非常的感謝文生是願意配合自己的任性的玉藻前。

        她是隨即在這之後是對文生露出,是連女性都會為之動容的媚笑。

        如果文生的心裡不是早就被彌生給佔滿了,她是就會對玉藻前動心的陷了進去。

        於是,在這之後——就是屬於玉藻前和文生她們兩位的時間。

        她們是促膝長談的談論著,彼此的婚姻狀況和自己所愛的他(她)。

      「主啊,我是感謝您賜予的試煉,是考驗著我對您的信仰和自身的決心。」

        在預定前往現場偵查的隔天,凱・根是受到了從日本來的緊急聯絡。

        麗娜是在對話裡無不透露出她的緊張和驚愕——畢竟這事是發生得太過突然,就連她是幾乎都在今早才得知這事,是完全來不及做出適當的反應和應對。

        但麗娜在驚慌之餘,是仍不忘跟凱・根取得聯絡,並告知他說:他們所檢視的對象之一,少女「X」是和全家一同出遊的前往香港。

        雖說少女「X」一家只是到香港旅行,應該是不會再有往內深入的可能性。但在考量到少女「X」的安全和所有可能的不安定因素,麗娜是就不得不在第一時間內向凱・根彙報這事。

        接著,凱・根在得知這件事後的反應,便是一臉滿足說出讚美主的致詞。

      「……凱・根,雖然我是不覺得你是會犯下這種過錯。不過我是仍要提醒著,我們現在身負的使命,是請你牢記得別忘了。」

        完全無視麗娜快要翻白眼的雙眼,凱・根是透過營幕的當著她的面,是陷入自我的陶醉。

        也就是因為,麗娜是早就知道,凱・根是有這種降臨到他身上的苦難越多,他是就越加感到興奮和激昂的性情。

        她是才必須扮演監視他的角色,是得適時的幫凱・根拉緊剎車的竿子。

      「這我是明白的,麗娜。妳是不用擔心。」

        就彷彿是要讓麗娜是感到安心一般,凱・根是對著營幕前面的她露出微笑。

      「是嘛……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可相較於情緒是逐漸陷入興奮狀態的凱・根,遠在日本的麗娜是早就焦躁不安的很想立即飛到中國去。

        可惜,麗娜是受制於梵蒂岡的指令,是不能離開日本的必須留在那,繼續完成她們原先的指令。

        麗娜不是對凱・根感到不放心。

        只要……從安德・列姆先前的報告裡面,她們是早就得知這次的問題恐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那不是像以往那樣,僅憑她們三位之中的任一位,是就能解決和處理的危機。

      「凱・根神父……」

      「怎麼?妳是還有什麼話是要說的嘛,麗娜。有的話是就請妳是說的快一點,我等會是就得在中國政府的協助之下,是先到現場勘查一遍。」

        時間,是所剩不多的凱・根——他與中華人民共產黨的黃少校相約的時間,是快要到了。

        儘管麗娜今早的這通緊急聯絡並不是出於她的惡意,是有這樣的必要性才會採取這種做法。

        凱・根也是十分的感激,麗娜是能時間抓的這麼恰好的,在他快要出發以前,是取得聯絡的告知他這件事。

        但今早的這個行動,是不單單關係到梵蒂岡的威嚴,是也關係著凱・根在這個基地的處境。

        若是他沒有準時到場並出發的話,昨日那些所有出席那場會議的關係者——他們是會露出怎樣的嘴臉,是就可想而知。

        被他們瞧不起還算是小事,但如果是接下來的行動會受到他們的妨礙,甚至是受限的話……

        這可就不是凱・根所樂見的情況。

        可凱・根是又不能無視麗娜的聲音。

        做為上一世代的最後幸存者,凱・根是有著這份義務得多加關照做為後輩的麗娜她們。

      「不,那個……」

      「妳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麗娜。我是真的快要沒有時間了。」

      「那個、我……凱・根神父,是願主將祂的恩賜降於你身。希望祂是能保祐你,今天是能一切順利的回到這裡。」

        做出雙手緊握的禱告手勢,麗娜是隔著營幕的跪在面前,說出她的祈禱和祝福。

      「妳……是別當著我的面這麼做,會讓人感覺不知道妳究竟是要向主祈禱,還是向對著我說……」

        而在這兩者之中,麗娜所做的是那一個,凱・根是自己心裡也明白。

      「我是不這麼做的話,我想有人是不會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

      「……是,好的,我明白了。」

        年齡是與自己相差有兩倍左右的麗娜是當著面的這麼說,凱・根是想不舉雙手投降是都不行的,是認命的接受了她的建言。

      「對了,既然妳是都聯絡了,我是有件事想請妳幫忙一下,麗娜。」

        原先是沒有想要拜託她的凱・根,現在是又改變了主意。

      「是什麼事?」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妳是只要有空就稍微幫我處理一下,然後是等妳有了結果之後,再彙報給我也可以。」

        或許,我在妳完成以前,是就會先回到日本也說不定——上一句話是才剛說完的凱・根,下一句他是又是小聲嘟嚷的這麼說道。

        在得到麗娜的承諾以後,凱・根便是加緊腳步的趕往這個基地的專用停機坪。

        凱・根在抵達停機坪以前,是就望見黃少校緊盯著手錶上的時間,並在注意到他現身以後,是又迅速的將戴有手錶的左手放下的畫面。

      「你早啊,不知道你昨天是睡得好嗎?凱・根神父。」

      「是還可以,黃少校你為我安排的房間算是不錯。」

        一見面是就互打官腔的他們,臉上是都帶著制式的笑臉。

      「那麼,接下來我們是將會送你過去,並在距離現場三公里遠的位置將神父你是給放下,還請見諒。」

      「就才三公里而已,是不用在意。只是……」

      「凱・根神父,你是有什麼疑問嗎?」

      「是……有一點,就是那三公里的安全距離,我是有點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確認的?」

      「當然——是有經過我們的一些試驗和觀察所得出的結論。神父難道你,是對此有什麼感到不妥的地方嗎?」

      「這樣啊……那不如,為了安全一點,接送我的位置是都移到距離現場十公里遠的地點。」

      「十公里!這……」

        凱・根的提議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但黃少校仍是對此感到為難的面露難色。

      「沒事的,走吧——反正今天就只是到現場稍微看個幾眼,是不會有什麼大礙。」

        注意到黃少校的臉色卻是裝作沒有看到的凱・根,是催促著他趕緊上來直昇機裡面。

        他們——是該出發了。

        緊接著,直昇機是順利的從基地起飛並朝向目的地移動。

        在搭乘直昇機移動的過程中,黃少校是明顯的表現出自己是有心事的模樣。

        從直昇機開始昇起是直到現在,他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照理而言,凱・根他們接下來將要前往的是中國的國境,是國與國之間的交界處。

        在接近這種極有可能觸發兩國的糾紛,能說是敏感的地帶的時候,不就是應該要更加小心的處理和對待?

        儘管,凱・根又不是這個國家的居民。而且,他是也沒有怎麼關心國際的局勢和世界各國的外交狀況。

        情報、資訊什麼之類的,凱・根既是不擅長處理,是也根本沒這個心思和耐性。

        是只知道與驅魔為伍,過著這種生活的凱・根——毫無疑問的,他就現代社會的角度來看,就是個社會不適時者。

        但就算是這樣的凱・根,他是也知道自己如果是不小心的闖入他國的領土,是會發生那些問題和麻煩。

      (至少……你是應該告訴我一下,你們是有沒有事先聯絡好鄰國,是為我準備好能往返兩國之間的通行證才對。)

        直昇機的移動時間是沒有花費太久,是快就要來到哈薩克和中國的國界。

        望著是與目的地的距離是越來越近,凱・根是開始對黃少校的這副模樣,是感到不耐煩。

      「黃少校……你是沒事吧?」

        但凱・根就算是對黃少校氣憤,卻是也不能對他做些什麼。

      「……」

      「黃少校……」

      「喔,抱歉,你剛才是說了什麼嗎?神父。」

      「少校,你是沒事吧?我看你的精神狀況似乎是不太好的樣子。我方才是叫了你這麼多次,你卻是都沒有回我。」

      「是有一點沒有睡好吧。一想到是又要回到那個不祥的土地,我是就……」

        即使明知黃少校是在說謊,他方才會呈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大概事由是與他現在所說的不一樣。

        凱・根是沒有說些多餘的話,採取保留的態度。

      「是嘛……也對。」

        況且,要說凱・根是對他的這句話沒有共鳴,是不可能沒有的事。

        雖說……他們兩人之間所抱有的情感和遺憾是有些不同,但對於同樣失去的這點,肯定是都感同深受。

      「不過,公歸公、私歸私,我是希望你能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

      「所以……神父你剛才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明白凱・根是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的麻煩的黃少校,是立即就能想到他會數次呼喊自己,該是為了再過幾分後將要展開的偵查行動。

      「還有什麼事……你不會是真忘了吧,我們等會不是都快要抵達國界。」

        隔著直昇機的營幕是指向前方的凱・根,是試圖用這個動作來加強自己說話的語氣和強調等會要說的那件事的重要性。

      「雖然等下是只有我一人下去,而且是還距離國界有十公里之遠。但我想你應該是沒有忘記……我要想抵達現場是就得越過國境,進入哈薩克的國土。」

      「是……沒有錯。然後,神父你是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自己是把話都說的這麼坦白,黃少校卻像是劃圈圈一樣的將問題是丟回給自己。

        前面是怎樣都可以不跟他計較的凱・根,現在是已受不了他這種在跟自己打迷糊仗的感覺。

      「少校……雖然我知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是會不太好聽,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完。」

      「厄……是。」

      「我是不怎麼清楚中國的軍隊的運作模式,但像你這樣的人是也能當上少校,我是就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國家的素質,到底是……」

      「神父你……」

        就算凱・根是一時氣憤的說出這些話,可他所說的這些發言是都被黃少校和跟他們同樣搭乘這家直昇機的機組人員聽見。

        縱使凱・根並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民,他的身份還是梵蒂岡的特使,但黃少校和他的部下們是都可將他的這段發言做為辱罵中國的證詞,來做為他一時失言的懲罰。

      「剛才的失言,我是就當作沒有聽見。記住啊,你們是也一樣,方才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過,凱・根在這之前是就有先告知黃少校這一點。

        然後,要說到是誰先犯錯的話,肯定是黃少校沒有錯。

        深知自己是先有虧於他,黃少校是就覺得自己是不該去追究。

        只是……

      「我雖然是不清楚神父你為什麼是會對我感到如此氣憤的理由,但我還是先在這裡向你鄭重的道歉。」

        黃少校是真有種自己被罵得不明不白的感覺,他是還完全搞不懂自己為何要被凱・根指著頭謾罵?

        還是處於狀況外的黃少校,他的腦筋是仍追不上凱・根的思維。

      「……罷了,我就直接把話攤開來說好了。」

      「嗯。」

      「我想表達的是,難道我通過國境是不需要辦理手續或是使用通行證之類的證明嘛!」

      「……」

        在聽完凱・根的這番話,黃少校的腦袋是就像暫時停止思考的過了三秒。

      「通行證?」

      「嗯,就是通行證。雖然邀請我來幫忙的是你們,但我等下可是要徒步走入哈薩克的領土……我想沒有通行證之類的證明,他們是不會這麼容易讓我放行吧。」

      「等等,是請你稍等我一下,神父。」

      「……你不會是要這麼老套的跟我說,你是忘了帶吧!?」

      「是不會有這種事,因為我今早是還有再確認過一次,是不可能會像神父你講的那樣。」

        東找西找的黃少校,他是先搜完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是再接著翻開手邊的文件夾,是一頁一頁的翻閱和尋找,那張不知是被他給放到那的通行證。

        接著,就在黃少校是在四處找尋通行證的時候。

        黃少校是為了擴大搜尋的範圍,是讓左腳是從原處移開的往左邊挪動。

      「……別動!你是就暫時維持這個姿勢一會。」

      「……?」

        不明白凱・根叫自己暫時別動的用意為何,但還是照著他的話去做的黃少校。

        他是看著凱・根走上下的蹲下去,是從他方才左腳擺放的位置那撿起了某個長方型的物體。

      「這應該……就是通行證了吧?」

        說來慚愧,凱・根為了執行任務是有學習過世界各國的語言和文字。但唯獨中文——他是只有聽說沒有問題,讀寫就差強人意。

        看著那張應是通行證、面積大小是比一般的名片略為加長一些的卡片。

        凱・根是不能完全理解卡片上所描述的意思,是最多就只能看懂自己的名字和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幾字。

      「神父,是麻煩你讓我檢查一下。」

        這張卡片十之八九就該是凱・根和黃少校口中的那張通行證……

       

        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黃少校是謹慎的從凱・根手裡接過卡片,是仔細的檢查過一遍。

      「這個、是嗎?」

      「嗯,是通行證沒錯。」

        待黃少校是再三的確認卡片的內容,並確認上面的資料是沒有登記錯誤。

        他是將通行證轉交到凱・根手裡的交給他。

      「抱歉,可能是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它是一不小心從那滑出來。然後我是又沒有注意的將腳踩放到它上面,是才會出這樣的紕漏。」

      「黃少校,你是別在意。反正是只要有找到就好,你是就別想這麼多了。」

        在凱・根對黃少校說出安慰的話的同時,直昇機是也開始在降落地點的上空盤旋。

        等到裡面的駕駛員是確認周遭環境是可供凱・根降落以後,他們是才將繩索放下的供他使用。

      「那……我們大概是十個小時過後再回來接你,是可以嗎?神父。」

        只有將通行證交付到凱・根手中的黃少校,是並沒有將可與他們進行聯絡的對講機和衛星電話等通訊設備轉交給他。

        因為再怎麼說好了,凱・根接下來是將穿過國境的進入哈薩克。

        凱・根手上是如果拿著這些通訊設備,大概是容易被據守在哈薩克國境的士兵誤會他的身份。

        哈薩克和中國——這兩國之間在政治、經濟、文化等領域是都有建立良好且穩定的關係、發展。

        但也不能說就因為這樣,是就做出會引起他們猜忌和懷疑的行為。

        也可以解釋為,我是讓你方便,但你不能太過隨便的意思。

        哈薩克政府是答應了中國政府的要求,允許凱・根在持有通行證的情況下自由往返這兩個國家。

      (當然,中國這邊是沒有明文的告訴哈薩克,是將凱・根送到他們國家的用意和目的。所以哈薩克那邊是並不清楚凱・根那身為梵蒂岡的神父的身份和,他擅長的領域是?)

      「嗯,十小時後見吧。」

        對黃少校的提議沒有意見的凱・根,他是話一說完就想垂直降落的出發前往國境。

      「神父……是別這麼急啊!你是忘了我們是要先對時了以後,你是才可出發嘛。」

        差點就讓凱・根順著繩索滑下去的黃少校,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凱・根的肩膀的把他拉住。

      「對時?喔,對對對,我是都差點忘了。」

        經黃少校這一提醒,是才熊熊想起這事的凱・根。

        他和黃少校是完成對時的動作,將時間調整成一致。

      「最後,我是還有件事要提醒你,神父。」

      「……?」

      「因為這裡的風向,是會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有增強的趨勢。為了確保直昇機和機組人員的安全,我們是會在預定時間抵達這裡的上空並盤旋十分鐘的時間。」

        切記——是要隨時注意手錶的刻度,是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

        沒有回話,是只做了個了解的手勢的凱・根,他這次是真正的使用繩索從空中垂直降落到地面。

        黃少校他們搭乘的直昇機,是在確定凱・根安全落地後,就隨即踏上返航和補充燃料的路程。

        一著地是就立馬朝著國境的方向移動的凱・根,但他是沒有一開始就著急的以全速前進。

        他是一邊保留著體力,一邊以時速逼進四公里的快走行進。

        耗費了近三小時的路程,凱・根是抵達了哈薩克,設立於國境附近的安檢哨所。

        抵達安檢哨所的凱・根,起初是有點擔心黃少校他們會不會為了讓自己難勘,是給他準備了一張沒有效力的通行證。

        不過那些據守在哨所的駐守士兵,是看到了凱・根拿出的通行證,接著是播了一通電話的不知是跟誰講了幾句話後,就放行的讓他通過。

        並在這之後,應該是負責這個哨所的高階士官,他的肩膀上的標示,象徵他的階級是少尉。

        這名少尉是一出來,就直接表明的告訴凱・根,他等會是會安排一名部下擔當嚮導兼司機,是請凱・根跟隨這名部下一起行動,不要擅自離開他的部下的視線範圍之外。

      「這是……為什麼?」

        一聽是就覺得不對勁的凱・根,是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意見。

        哈薩克不是沒有被告知有關凱・根這次入境的詳情?他們是怎麼好像早就獲得這方面的情報,是對他有所戒備的採取了相應的行動……

      「沒有為什麼,你是別管這麼多就對了。」

      「……」

      「如果你是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話,我是也只好取消你的通行資格,是將你遣返回去。」

        見凱・根是不願意拿出配合的態度,他就二話不說的採用威脅、恐嚇的手段,硬是逼他接受他們的條件。

      「……我知道了,是就這麼辦吧。」

        明白自己是不接受這名少尉的條件,對方是就不會讓自己通過的凱・根,是唯有妥協的接受。

      「你——就是你,是帶著他走到那裡去。」

        這名少尉是從他的部下裡面,挑選出一名看似較為瘦弱的士兵。

        這名士兵是被他點到以後,便是急忙的跑到這名少尉的前面。

      「你是給我記住,你等會的任務就是要確保這名客人的安全,是不能讓他走出你的視線範圍外半步。如果我發現他是受到什麼委屈和損傷,你是知道會怎麼樣的……」

        這名少尉的這番訓話,雖是看似用來警告和教訓這名士兵,是要他確實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可在凱・根耳中聽起來,是能聽出這其中是另有玄機。

        凱・根是看了一眼現是已站在自己身邊,這名在名義上說是他的護衛,實際上是被派來監視自己的士兵。

      (哈薩克這邊……雖然應該是暫時沒能看清事件的真貌,但他們似乎是也開始懷疑最近接連出現於歐亞一帶的傳染病,並不是單純的疾病來得這麼簡單。)

        哈薩克大概是也透過自己的途徑和想法是大致模擬和猜測出事實的真相,然後他們自己得出的答案,恐怕是將這起傳染病的源頭,認定為是某種生化武器或是另一種新式武器的實驗?

        然後在不確定釋放出這個武器的真兇是誰的現狀下?他們是開始懷疑起在這個時期,任何一個進入他們國家領土的外國人和他們背後的勢力與國家……

        以上——就是凱・根針對他為何會被哈薩克政府警戒和監視,憑著自己的想像和些微的證據所做的推論。

        他的做法是與哈薩克的做法沒有相差太多,可凱・根覺得自己的猜測應是八九不離十的猜對了。

      (這下子……是有點麻煩了。)

        先假設如果哈薩克政府的這種行為,是真如凱・根所想像的那樣……那他在這之後的行動,恐怕將是不好伸展手腳的活動。

        因為從哈薩克他們的這種反應來看,是就能看出這個國家不是沒有像凱・根這些專門負責「另一邊」的專家,就是不受重視的沒人會聽取他們的發言和意見。

        他們所說的話,是都被視為無稽之談。

        那怕真相就是這麼回事,是也不會有人相信。

      (不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看」不見的人的感受……)

        想起自己從前是也有過一段與這些士兵和少尉相同的時期,凱・根也曾經是跟他們一樣,是屬於「看」不到的那一邊。

        然後,要說到凱・根為何是能從「看」不到轉到能「看」見的這一邊?其實是他小時曾經歷過一次遊走於生和死之間的災難,並在有了這樣的體驗後的某一天,他是發現自己是能「看」到了!

        發現自己是意外獲得新的視界的凱・根,他是從起初的困擾和恐懼,是慢慢的選擇接受和適應。

        並在最後,他是找到了能將這種不同於常人的能力,有效利用和發揮的職場。

        然而,凱・根是在剛踏入另一邊的世界的時候——他是就很快的就發現到,僅僅是能「看」到,是沒有多大的用處……

        但現在的問題並不是著重在凱・根的經歷,是就先不用透露的這麼多。

        總而言之,凱・根現在遭遇的問題是——他應該是這些人裡面,唯一一個能看到「另一邊」的居民的人。

        可是,能夠認清現實的人並不一定就代表是正確的。

        在人類的社會,往往都是大多數的人的意見為意見。

        尤其是在絕大多數的人是都抱持相同的意見,是只有少數人持有相反的看法。

        通常,像凱・根這樣的人不是被視為和常人唱反調的社會不適應者,就是會被當成腦袋有問題的精神病患。

        ——凱・根接下來的行動,是將毫無疑問的受到限制。

       

        畢竟,他們是都看不到——從凱・根的雙眼所看到的世界的樣貌。

        在這種現實之下,凱・根的行動是很容易遭到他們的側目和誤會。

        萬一這個狀況是一個沒有處理好,凱・根恐怕是將會被他們視為釋放出生化武器的幫兇,是被他們抓去來的審問、拷打……

      (黃少校他……不會是早就知道有這件事,是才會故意這麼安排的吧?)

        是被突然冒出的難關擾亂了心神的凱・根,他是不禁有了自己是被黃少校他們給陷害的想法。

      (不,應該是不可能有這種事!因為中國這邊是也有這方面的專家,他們的意見就算是不會被完全採納,但也不可能會被無視的才是……)

        跟自己同樣是被政府找來的同行,又或者該說是競爭對手的他們……

      (不過,如果他們是因為地盤意識的關係,是想要陷害我的話……又不能說是全然沒有可能!)

        轉念一想,是又想到自己與他們是並沒有可以稱為「同伴」的意識。

        他們和自己的關係,是就如同競爭對手這一詞——是不能說是友善。

        然後,若是再往更為深層一點去想的話,是就能聯想到更多自己為何是會被陷害的理由。

      「唉~~~」

        凱・根是想到最後,是決定不要再想的放棄了思考。

        反正他眼下所能做的,是就先走一步是一步的看著辦。然後是就再看凱・根是怎麼隨機應變的應對,可能遭遇的狀況。

        隨後,那名瘦弱的士兵是將做為交通之用的吉普車是開了過來。並在凱・根是坐穩座位以後,他們是便催緊油門的揚長而去。

        在搭乘吉普車移動的過程中,坐在駕駛座負責駕駛的那名士兵。

        他一路上是都沒有正眼看過凱・根一眼的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是都放在駕駛上。

        並且,他是一邊駕駛吉普車,一邊喃喃自語的叫罵、抱怨、呻吟。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此刻的凱・根,是就算不用觀察這名士兵的反應,是也能從他的言詞裡,清楚的感受到——他是有多麼不甘願的接下這個任務,以及在他對陪同自己前往災區這一事,是抱持多大的恐懼和厭惡。

        接著,他們是行駛在大路上有了近半小時的車程,凱・根他們是抵達了與國境最為相近的城鎮。

        一進入城鎮裡面,路面的狀況是就隨即獲得改善,是不再像方才那樣是顛簸起伏的有如在坐雲霄飛車般的令人不適。

        凱・根雖不是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人,畢竟再嚴苛的環境他是都有經歷的習慣了。

        可他還是希望自己是能在抵達現場之前,是能養精蓄銳的不要這麼勞累。

        因為在這前方究竟是會發生什麼事?是連凱・根自己都不能做個保證。

        就好像此時,凱・根他們開車經過的這個城鎮——雖是和受災區之間是有點距離做為間隔,但住在這裡的居民似乎是都被軍方撤離的整個清空。

        望著這本該是充滿活力的人們,但如今卻是這般冷清的街道,凱・根是就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凱・根的憤怒可以說是不只是指向這個災難的源頭,也有部分的原因是他在見到這個畫面後,是有些回憶是被它給勾了起來。

      「……」

        憶起自己的從前,想起那個曾經擁有過的時光——凱・根是就無法原諒那個試圖破壞常人的平凡生活的原兇!

        但推動凱・根這種想法的原動力並非是出自於他的正義,則是來自於他內心深處的仇恨和怨憤。

        那些曾與自己相連在一起、但卻是僅在一次的任務中,被那無法阻止的惡意是給斷了聯繫的關係。

        只要是回想起當時的那份記憶,凱・根是就會不禁將自己當時的心情,是投射到這座城鎮之上。

        感同身受的情感,是做為點燃凱・根心中怒火的薪柴,是不斷的升高著火焰的火力。

        凱・根的這股怒火是強烈到,連坐在駕駛座上的士兵是都感受到這股高溫。

        明明他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可這股異常的高溫,是熱到彷彿是要將他的血液是都沸騰、燒進,使得這名士兵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周邊的狀況。

        他是深怕,不會是傳聞中的生化兵器或是新式武器是已來到了這個城鎮,就是吉普車的某個部分的零件可能是失靈了,進而是造成這股高溫的主因。

      「你……是要喝點水嗎?厄……說來有點晚了,但你是神父嗎?」

        感覺自己是已口乾舌躁的士兵,是在補充過水份後,就順便問了一下凱・根的意見,看看他是否也需要補充一下水份?

        並在這個瞬間,他是差點忘了自己是不知這名來訪者的身份和來歷……

        雖說若是單從凱・根的衣著服裝來看,他肯定是個與教會有關係的相關人士。可是如今這個世道,是也存在著一群並非神職,卻穿著這身服裝的人們。

        這個風氣在這個國家是還沒有傳入的流行開來,不過這名士兵是有從網路的新聞版面和消息,是得知了這件事。

        他記得,喜好這種活動的人,似乎是將這稱為「COSP……什麼」的樣子?

        有點忘了它的完整名稱,是只記得這些的他,不免是將凱・根做為與COSPLAY的玩家做為同類看待。

        另外,哈薩克這個國家是並沒有禁止人民的信仰,允許人民信仰除伊斯蘭教之外的宗教。

        然後,在哈薩克最大的宗教是伊斯蘭教,第二大的則是基督教。

        所以在哈薩克這邊不是沒有基督徒的存在和教會的設立……只是這名士兵本身信奉的是伊斯蘭教,而且是也沒有見過基督教的神職人員和教堂的樣貌。

        因此,他是才會如此不確定的向凱・根,提出他的疑問。

      「……正是,我是名信奉主的神職人員沒有錯。不過由於一些私人的理由,是暫時離開教會的沒有歸屬。」

      「喔~~~原來神父是還可以這樣子啊?我是第一次知道有像神父你這樣的神職人員。」

      「不,是請你別這麼稱呼我。因為我可是從很早以前就放棄了身為神父的職責和義務,只是個緊抓著主的恩典不放的俗人。」

      「呵。看來神父是也有神父的煩惱,是不像一般大眾想的那樣的遠離人群和俗世。」

        以此做為開頭,這名士兵是和凱・根開始聊了起來。

      「說起來,神父你是為什麼要從中國那邊走到哈薩克?畢竟你的出生地應該不是中國,而是更為西邊的某個國家,我是說得沒有錯吧!」

        在聊天的同時,這名叫做「阿巴巴里斯」的士兵是不忘上級的交付下來的任務,是試圖從凱・根嘴中套出他此行的目的。

        當然,阿巴巴里斯是不認為凱・根會有這麼容易的告訴自己,但任務就是任務,他是總該拿出點成果出來。

      「這是有什麼宗教上的意義?還是,基於你個人的想法——」

      「……如果要說兩者其一是那個的話?我會說是後者。因為我方才是也說過,自己從前是就放棄了神父的身份,所以宗教方面的目的是就……」

      「哈哈哈,原來如此,那我還真是抱歉啊!竟是如此失禮的對神父你說了這些話。」

        另一方面,凱・根是早就知道阿巴巴里斯身上是背負了怎樣的任務?

        不過凱・根是也不可能是什麼都不透露給阿巴巴里斯,是讓他從自己這邊沒有獲得的些資訊。

        雖然有句話是叫做:沉默是金——但這句話若是沒有用在適當的場合,那一層的鍍金是也會剝落下來的失去價值。

        凱・根就是這麼的判斷,是在虛假的情報裡面、夾帶些許的真實。

        凱・根的信仰——確實是在很早以前就走向了盡頭。

        不再信奉教義、不再相信主的恩典的凱・根,是早就捨棄了信仰的走向了力量,就只為了能消滅、那些不該存在的「惡」!

      「可是……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更加不懂像你這麼一個放棄了神父的職責的人。是為什麼要獨自前往疫情最為嚴重的災區?」

        那裡——早就不是一般人應該踏足、闖入的領域。

        阿巴巴里斯是鄭重其事的對凱・根說出諫言。

        他的表情是也變得異常嚴肅,凱・根是一眼就能看出阿巴巴里斯雖是看似瘦弱,但好歹也是守護這個國家的士兵的證明。

        見證過人間煉獄的景象、從地獄回來的人——是都會與此刻的阿巴巴里斯有著相同的眼神。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有些東西就是要賭上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包括性命,是才能真正的有所收獲……」

      「信仰,也是一樣嗎?是也要這麼做,是才能找到嘛,神父。」

      「嗯,是的。」

        簡短的答述的凱・根,是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是不自覺的將手伸向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

        凱・根的這個動作,就彷彿是想借此獲得什麼一樣的希冀、渴望。

      「怪人一個。」

      「抱歉啊,是要讓你陪我這個怪人走這一趟……」

      「你的道歉我是接受。」

        跟凱・根聊了也有一會的時間,感覺自己的心情是不再像先前鬱悶的阿巴巴里斯,是坦率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雖說我起初覺得自己是接下了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但在跟你聊過之後,是就感覺沒有這麼糟了,神父。」

        儘管存在於阿巴巴里斯心中的恐懼是沒有就此消散,可他是覺得自己是已沒有這麼在乎的感到害怕了。

      「神父……我們是快到了,你是……」

        是距離他們的目的地,也就是疫情最為嚴重的災區是相差不到幾分鐘的路程。

        阿巴巴里斯是才剛想告知凱・根說:是快到了。

        就在他剛開口沒過多久,擺放在駕駛座旁邊用來聯絡的對講機,是發出了友軍尋求聯繫的呼叫聲。

      「喂,你好,這裡是一等兵,阿巴巴里斯,號碼是A125F345。請問是誰與一等兵建立聯絡?』

      『一等兵,阿巴巴里斯——你們是趕緊折返回來,傳染病是似乎Z……X@X……Y$#!…………』

        通訊器的通話是還沒有說完,它的訊號是就好像受到某種不明因素的影響,是出現訊號不穩的狀況。使得,阿巴巴里斯是沒能聽見後續的內容。

        但阿巴巴里斯是就算沒有聽到是也沒有關係了——

      「快點回轉,是趕快加速的掉頭回去……它,是快要追上來了!」

        ——因為,凱・根是看見了它的真面目。

        它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已經能用肉眼看見的程度。

        那怕凱・根所看到的形體是仍相當渺小的不夠清楚,但在考量到,自己今天的目的並不是戰鬥,而是偵查。

        其次,就是凱・根是也得為不幸被分到這件麻煩的差事,現正坐在吉普車的駕駛座上,是就近監視自己的阿巴巴里斯的安全著想。

        阿巴巴里斯是沒有任何的過錯,他是不該為了這些與他不相干的事物,是賠上一條寶貴的生命。

      「我……等等,你是要做什麼啊!神父……你是不能、這麼做……」

        幾乎是和自己的聲音是同一時間的行動,凱・根是不等阿巴巴里斯的反應,就直接伸長手來的去轉動,阿巴巴里斯雙手緊緊握住的方向盤。

        凱・根是一個順時針的方向旋轉方向盤,吉普車是就立即向右轉向的掉過頭去。

      「神父……你這是……」

      「別說這麼多了,你是就專心的踩緊油門是就可以。方向盤的控制是就交給我。」

        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跟阿巴巴里斯進行解釋的凱・根。

        又或者該說,是跟「看」不見的他解釋這麼多,無疑是一種費心又費力的做法。

      「果然——是「群」嘛……」

        再次回頭觀察一次狀況的凱・根,是看見群是已注意到自己和阿巴巴里斯的存在,為了將他們兩人的靈魂是給吞噬乾淨的追了過來。

        而且,它的身體,又或者該說是手腳……是何起多得到達看似無窮無盡的地步。

        根本就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數量和氣勢,凱・根他們是就算暫時獲得距離和速度的優勢。

        但這樣的優勢,是在進入城鎮以後是也會跟著被削弱不少。

        要問說為什麼的話?這自然就是因為——

        它——是沒有實體,只有靈魂的「存在」!

        不像具有實體的凱・根他們,是會受到地型和建築物以及道路的受限與影響。只有靈體的群,是可以任意的穿過任何物質,是無視這些障礙和阻礙。

        也就是因為這樣,凱・根是才必須得趁他們是還有這麼一點優勢的時候,是盡可能的去延長它。

        如果是不這麼做的話,照群從背後追上來的氣勢和速度……他們是就得任何一條冤枉路是都沒有走錯的,穿過整個城鎮。

        他們是只要有走錯一次,其下場就是跟先前的那些受害者相同,是只要稍微被群碰到一下,靈魂是就會被它吸走的吞進體內。

      「神父,你剛才是有說話嗎?」

      「你就別先管這麼多的踩緊油門就對了。」

        顧不了這麼多的凱・根,現在是先以逃出群的活動範圍外為重。

        畢竟,群的活動方式是跟一般的生物不一樣。

        先不說群是只有「靈魂」的存在,它在尋找獵物的時候,是不僅能借助自己那多達成千上萬的耳目來幫忙搜尋目標物,它是還有著一但鎖定了目標的靈魂的氣味,就能在一定範圍內追蹤的能力。

        這個能力的有效範圍是有多遠?實際上,凱・根是並不清楚。

        但就算是不清楚這一點,是也總比什麼都不做的等死會來得好。

      「然後,你是試著聯絡一下你的上級,看對講機是能恢復到可使用的程度了嗎?」

        況且,凱・根的逃亡是也只侷限於,跟阿巴巴里斯一起行動的這段期間。

        只要是等阿巴巴里斯是和那個少尉一取得聯絡,凱・根是就打算讓那個少尉派出軍用直昇機將他是給接走。

      「快點,我們是沒有多少時間了……」

        凱・根是打著只要那個少尉願意聽從自己的意見的話,他是就會用自己做為誘餌,將群是給引向別處的為阿巴巴里斯他們是爭取足夠的時間。

        等到他們是都安全了之後,是就……

      (然後……是就要稍微賭一下運氣了。)

        心中的如意算盤是都算好的凱・根,他是知道自己將要進行的賭局,是具備了怎樣的高風險。

        但就在凱・根是剛下定決心的剎那,有一顆兇星是無預警的墜落下來……

        它墜落的位置,是就在群和凱・根他們的中間的位置。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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