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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仙志

凌雲跟著二師兄的腳步也不知走了多久,心裡直想著,這靈鷲山果然氣派,走到現在都還沒到拜師的大殿。凌雲走著走著,就看見三五仙鶴飛過,成群往一座五爪樣,噴出艷紫濃霧的天湖飛去,她一時之間被眼前仙物所震懾,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呂嵩看凌雲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住,不禁也為靈鷲山的地理驕傲了起來。他轉過身看著凌雲道:「姑娘,這湖就是咱們山的紫雲湖,終年由紫色的水霧繚繞,山裡的仙鶴最喜此處。像是這樣的湖,整座山有幾十個,敝人還看過更加氣派的呢!」

凌雲早被吸引得只懂得張大嘴點頭,呂嵩看她這個樣子不禁有些想笑,但又想到師父老人家那處肯定等急了,趕緊開口道:「姑娘還是先別看了,方才本門弟子已向師父秉報您的訪來,這時辰可不得誤了,快快隨我入殿請安吧!」

凌雲又走了半炷香的時間才到了一座仙氣不凡,屋瓦如山巒般層層飛昇的恢宏宮閣,定睛一看,上頭的匾額還寫著大大的「飛霞宮」。

凌雲喘了口氣道:「這位師兄,這裡可就是了?累死我了!」

呂嵩笑道:「姑娘若是未來有幸拜入門下,學會御劍飛行或是輕功之術便能省下許多力氣了。啊!這下糟了,師父肯定等久了,姑娘快請進吧!」

凌雲聞言,趕緊隨著呂嵩的腳步走進大殿,只見一旁都站滿了靈鷲山的弟子,各個都穿著整齊,排隊嚴肅。大殿座上則坐了一位穩若泰山,喜怒難以看穿,頭髮黑白相間的仙人,而他的左側站著的就是方才見到宛如菩薩下凡的絕世美人。凌雲見座上仙人威嚴非常,只敢瞥了一眼後,就匆匆低下了頭,跪下請安。

靈鷲真人看到凌雲的第一眼,臉上雖然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心裡卻起了不小的漣漪。靈鷲真人讓凌雲跪安許久後,才緩緩發話,聲音像是誦經般無悲無喜:「起來吧!聽說妳想拜入我靈鷲山門下?妳叫什麼名字?從何而來?」

「我叫凌雲!杏雨村人。」凌雲如此說道。

凌雲的話音都還沒完全落下,卻見師父右側一個氣宇非凡的男子握合了掌,低頭秉報:「師父!我靈鷲山已不收徒弟多年,此女來路不明,師父三思!」

師父挑起了留有長鬚的白眉,溫緩道:「本座的話不過說了幾句,你就這般提防人家一個小姑娘,你也不想想,你也曾是來路不明的嬰孩。」

大師兄言承谷聽得此言,臉都綠了一半,趕緊給師父謝罪:「弟子無禮,還請真人恕罪!」

靈鷲真人沒有再回應大弟子的話,反而是離了席,沉緩地走向了凌雲,反覆繞著她打量,而後不禁嘆道:「好根骨啊!好根骨,到底是難得的材料。」

凌雲聽得此言心裡像是打起了鼓般欣喜,卻又得有所克制。她得宜地點了頭道:「謝仙人讚譽。」

靈鷲真人突然壓低了聲嗓,怒道:「無禮之徒,什麼仙人,妳該稱呼本座為師父才是!」

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凌雲這個弟子,眾靈鷲山弟子聽得此言各個面面相覷。三師姐范妙姿一直自恃自己被師父器重,如今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還被師父這般讚譽喜歡,心中不免一陣妒忌和厭惡。

凌雲被靈鷲真人的話先是嚇了半死,這會兒子才平復過來,腦袋一直嗡嗡叫著,難以想像自己就這樣成功拜入靈鷲山的門下了,只好一直跪謝師父恩典。

靈鷲真人見凌雲資質實在喜歡,沉吟許久後才向身邊站著的三女弟子范妙姿說道:「妙姿,妳最懂本門紀律瑣事,就由妳來帶凌雲熟悉一下靈鷲山吧,至於練完武後學仙術的事就讓她跟著梅兒吧!」

范妙姿心下一個不喜,想說一個新人竟然能得師父如此大的眷顧,又能跟在大師姐刀之梅身邊一同學藝,現在是千百個厭惡和不甘心,但師父都這般開口了,自己也只能答應,於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應聲。

拜完師門後,凌雲就隨著三師姐范妙姿的腳步前往自己的屋子休息,卻是范妙姿走到一半就壓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凌師妹妳是什麼來歷呀?總讓師姐我知道一二為好吧!」

凌雲一聽得此言,就想到過往痛苦的回憶,趕緊搖了搖頭說道:「師姐還是別問了,我不太想對別人說自己的事。」

范妙姿聞言,對凌雲的印象就更差了,本想藉著問個話,看看能否拉近距離,卻吃了個閉門羹,心裡瞬間生了一肚子火氣。她臉色一暗道:「哼!不說就不說,本姑娘也不屑知道,妳的房間就在前面,自己進去吧!妳剛入門就得師父的歡喜,本姑娘倒想看看妳有多大能耐。好了,本姑娘要回去歇了,妳明日自己來七星道場和大家一起練習吧!」

范妙姿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邊走邊咕噥道:「真是把自己捧成神仙了,問個事遮三掩四的,怕是有些見不人得的身世。」

凌雲見三師姐這般神色,心裡也急了,又想到明日習武之事還未有下文,這靈鷲山如此廣大,若無人指路,要到何處去尋道場啊!凌雲於是趕緊向走遠的三師姐喊道:「三師姐,道場是要怎麼去啊!」

三師姐走著走著聽到凌雲的呼喚聲,懶懶道:「妳是根骨絕佳的奇才,明日想必能自行到達吧。記住了啊!明日卯時就要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妳。喔!對了,至於遲到的話,明日帶練的是大師兄,以他的個性可是會嚴懲的。」

凌雲明白,這下是被三師姐視為眼中釘了,看來明日的練武只能靠自己了。她失落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桌上放有一封信,趕緊將這信給打開了看。上頭這麼寫著:凌師妹,恭喜妳得到師父的青睞入我靈鷲山學藝。日後練功定然辛苦,但妳要堅持住。這靈鷲山人多、規矩多,凡事還是要學習忍耐。師父的眼光不會錯,妳來日必成大器。最後,信紙的尾端則寫著師姐刀之梅留。

凌雲執起了那封信,嘩啦地就往床上撲去,滾了許久後才自言自語道:「爹!女兒不孝,沒能救回你,現在女兒來到靈鷲山學藝,還請爹天上有靈,庇佑我諸事平順。」

凌雲說罷,把手上的信放到了桌上,卻突然看到了手上戴著的翡翠扳指,不禁想起了當初那位俊美仙人的長相,又想起了遭到村民攻擊時,全因這枚扳指護體的情景。她立刻跳下床,站直了身子,把那枚扳指給拿了下來,而後尋了一條紅線,把它給串成了一條項鍊,戴到脖子上。思來想去後,復又將它藏入衣底,心想如此一來,之後練武就不必擔心碰傷這個寶貝了!。

「會再見到那位仙人嗎?有這個緣分嗎?」凌雲摸著胸口的翡翠扳指串成的項鍊,說著這句話就逐漸睡去了。

再次醒來,日色根本還沒亮,凌雲心想倒不如早點去尋這七星道場,卻在出門時看到一個整裝待發的同門師兄弟正要往門外走。她突然靈機一動想到,這名師兄弟必然也是要去練武,若是跟著這個師兄弟走必然可以找到七星道場,於是她就跟著這位師兄弟走了將近半炷香的時間,果然成功找到了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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