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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最後的溫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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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徐和風,樑上掛著風鈴隨著風搖擺,門外的金風鈴盛開,黃色的花瓣片片伴隨著風鈴聲搖曳落下,落英繽紛,春天到了。

      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微捲的長髮坐在雜貨店裡,她戴著一副金色邊框的復古眼鏡,明眸皓齒、眉清目秀,穿著卡其色的針織背心和白襯衫,正望著門外……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唉……都已經中午了,怎麼不見半個人來呢?

      「欸?怎麼搞的,我竟然把這首詩寫下來了。」看著紙上的詩句,手還握著鋼筆,只是突然在腦海裡浮現的一首詩。

      「不好意思。」

      「啊?」

      門口走進了一位穿著無袖針織深藍色上衣,加上高腰白色九分寬褲,腳踏著珊瑚粉高跟鞋,看起來蠻文青,長的還挺標緻,整臉就那雙眼,說不上大,但卻有一種空靈感,蓉花從頭到尾打量著。

      「這裡是……時光雜貨店?」這位小姐一臉狐疑的指著遞出的一張泛黃還缺了一角的時光雜貨店名片,上面還有老闆的名字。

      生意來了!心裡雀躍的要跳起舞來了——

      「沒錯,我是老闆慕蓉花,叫我蓉花就好了,請問小姐有什麼需要?」蓉花帶著客人往裡面坐。

      「我想要找峰嵐。」

      「哎呀,找人怎麼來我這呢?」蓉花用手撐著下巴,笑得邪魅。

      「也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做的是愚蠢至極,怎麼有人會到雜貨店裡找人呢?

      「心之所向,欲之所望,事之所暢。我倒是有這個人的生死瓶。」蓉花從櫥櫃拿出一個玻璃瓶。

      「生死瓶?」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真的快把她搞糊塗了。

      「從生死瓶可以看出穿越時空的客戶當前狀態。」蓉花解釋道。

      「穿越時空?那這瓶中怎麼灰灰的,這麼混濁?」佩恩提出疑問。

      「哦,灰色的原因大概是已經去世,會這麼混濁這個人應該是自殺。」蓉花跳過前面的問題,眼神裡好像有什麼在閃爍。

      「這怎麼會……」她雙眼瞪大,她沒想到。

      「我都忘了,我這還有這個叫峰嵐的契約生平呢……」蓉花詭異的笑著。

      「我要看!給我!」

      蓉花將契約攤開來,峰嵐的生平如電影快速的在播放著。

      「我想要改變。」小姐沉重的說著,仿佛有什麼事情壓著她喘不過氣。

      「請問小姐大名及年紀。」難得有客人,蓉花開啟SOP。

      「我叫陳佩恩,今年二十。是說,真的能回去嗎?我想回到十八歲的那年夏天。」佩恩質疑這間店,感覺很普通。

      「當然能回去,妳回去之後就會忘記妳十八歲以後發生的事,等於就是妳從十八歲以後的人生是重來的。」蓉花解釋著回到過去的情況。

      「欸?那忘記的話,我怎麼知道我要改變什麼事?」佩恩提出疑問,因為這樣回去的話很有可能什麼都沒改變。

      「那就得看妳的選擇嘍。看妳要不要回到過去改變呢,還是繼續痛苦維持現狀,嘻嘻。」蓉花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眼神中好像有什麼在閃爍著。

      佩恩想了許久,「好吧。」

      「請稍等。」蓉花哼著歌起身,步伐輕快的走到一旁的櫃子,拿了一張看似普通的紙、一根繡花針跟一瓶瓶身沒什麼特別之處,裡面裝有透明液體的玻璃瓶,通常不起眼的東西,都讓人難以注意到,不過這正是特別的地方呢。

      「來,右手伸出來吧。」

      佩恩伸出右手,蓉花拿起了那根繡花針,往食指上一扎,血液頓時從小洞流出,慢慢的一滴一滴,還有玻璃瓶,白色的紙張瞬間渲染,玻璃瓶內隨著血液擴散,逐漸被染的緋紅。

      可能是因為疼痛,佩恩的掌心開始冒汗,蓉花將針丟到垃圾桶。

      「對了,忘了告訴妳,這個玻璃瓶叫生死瓶,我可以透過這裡面的變化知道妳發生了什麼事。然後,這張紙是契約哦!」蓉花左手拿著生死瓶,右手拿著契約介紹著,雖然講了也會忘記,不過介紹也是例行公事呢。

      沒想到剛剛被染紅的契約,霎那間竟然白的跟什麼一樣!

      「這……剛剛……不是……」佩恩指著這張奇怪的紙,話都說不清楚了。

      「等等。」蓉花放下契約和生死瓶,耐心點,真是的,等一下會有神奇的事情發生。

      果真,那張契約竟然浮現了佩恩的目前生平,嚇的佩恩一愣一愣的,真是的,平凡人就愛大驚小怪。

      蓉花拿著繪有著青花的瓷壺,壺身明淨素雅、清爽透亮,水蒸氣從壺口緩緩而升,沏了一杯茶,「來,喝個茶吧。」蓉花滿意的一笑,這可是蓉花去跟孟婆訂的呢!

      「謝謝。還真沒想到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沒想到還準備的那麼周到,小啜一口,嘴裡茶香四溢。

      「非常感謝您光臨,相信下次還會再來!嘻嘻……」這話聽起來未免也太自信,但蓉花就是這麼認為。

      「掰、掰。」蓉花笑著伸出右手揮別,手上的戒指閃著淡淡的光芒。

      「啊?」佩恩還來不及反應。

      就這樣消失在蓉花的視線裡,椅子上還留有餘溫,桌上的茶還冒著白煙,不過這是當然的嘛,人才剛走不久呢。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

      「嗯……」佩恩捂著頭緩緩地坐起來,「搞什麼鬼啊,莫名其妙,怎麼頭痛了,是感冒了嗎?」

      左顧右盼,發現自己正在房間裡,「是夢嗎?真奇怪。」

      打開LINE,看著那封無法刪去的訊息旁顯示已讀,嘆了口氣……昨晚跟峰嵐告白,但很明顯沒有成功,伸出左手看一下手錶,六點十一分,對了,今天好像是星期一,想到要上學,星期一症候群就來,加上告白又沒成功,心情簡直糟糕透了,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廁所盥洗,吃了早餐就匆匆出門。

      到了校門口,看著大大的四個字,日月高中,「好像很久沒來上學的感覺。」

      「喂。」有個冒失鬼從背後拍了一下肩膀,「妳幹嘛不進去?」

      「嘎?」佩恩瞬間撿回丟失的魂,「沒事、沒事,走吧。」

      兩人一起走進了教室,前腳才踏進,「佩恩、孟庭~妳們終於來啦~」,彤彤開心的飛奔過來挽著佩恩的手,像是幾百年沒看到,黏的緊緊,死巴著不放。

      「好啦。等一下打掃時間結束就趕快去讀書!剩不到一年就大考,還不早些準備!」彤彤就是愛玩過頭,不訓一下怎麼會乖乖唸書。

      「是是是。」彤彤鬆開了手,跑去做打掃工作。

      佩恩到位置上丟著書包,就往外掃區。

      今年的外掃區是被分配到教室正對面的大樓一樓,那鬼地方不僅大,也是開會議的出入口,上面的主任級、校長級、貴賓級的人物開會必從那裡進出,所以很容易做不好又會被盯得滿頭包。

      今天不怎麼想這麼早回教室,不想看到座位旁……的那個人。佩恩這麼想。

      「你們在搞什麼鬼啊,沒看到地板這麼大一塊髒污嗎?」遠遠就聽到組長使出洪荒之力在大罵,沒想到老歸老,中氣還是那麼十足啊。

      佩恩小跑步過去擋在同學前面,「不好意思,我是衛生,怎麼了嗎?」

      「哎呀?來了啊?我告訴妳,妳看看,這地板污漬那麼大一塊,怎麼可能沒看到?還有妳看看那些植物,土都乾到快枯死了,還不澆水,這植物你們要幫忙修剪啊,不然這樣是能看嗎?你們有掃地嗎?這排水孔裡的垃圾不會跟我說沒看到吧?…」

      「好的……我知道了……」說著說著,佩恩竟然淚潸潸流下,嚇到一旁的同學,當然組長也不例外。

      組長看到這一幕,才說個沒幾句,像是自己在欺負佩恩似的,連忙安慰道,「其實我也不是要怪妳,大家都很忙,而且你們要大考了不是嗎?沒注意到也是情理中的事嘛。好啦,沒事的話就趕快回教室吧。」

      吸吸鼻子,「嗯,謝謝組長……」轉身邁開步伐回到教室。

      佩恩被組長罵到哭的事,整間教室的人都知道了,也包括了班導,下課就被班導叫去關心。

      「妳有沒有怎麼樣?其實可以不用理她。」班導很擔心地問。

      「哦,沒事啦,我哭給她看的,不然不知道她會唸到哪時候。」佩恩嬉皮笑臉的說道,原來這竟然是個陰謀?

      「哈哈哈。沒事就好。那趕快回去讀書吧。」

      「好的,謝謝老師。」

      回到教室,同學們就又開始丟了一連串的問題。

      「佩恩,妳怎麼了?」

      「佩恩,有怎樣嗎?」

      「佩恩,組長說什麼?」

      「佩恩,組長怎麼會把妳罵到哭呢?」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每人個問一句,到底是要先回誰的啊!

      總結一句,「我沒事,哭是裝的,這樣她才不會一直碎碎念。」,就坐到位置上拿起課本開始讀書,佩恩的那群好朋友們見到佩恩開啟了勿擾模式,就沒再多問,大概她現在也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吧。

      臣亮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也……

      「欸!」

      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佩恩!妳跟我過來一下。」峰嵐一把拉著佩恩的手走出教室外。

      「你在幹嘛?現在雖然是自習,但也不能隨便跑出來吧!」佩恩用生氣掩飾著自己的不安,雖然之前也總是拉著我我就走,這是佩恩梗在喉頭沒有說下去的話。

      「妳昨天說的那件事,是真的嗎?」峰嵐語氣變得認真,眼神裡不容一點玩笑。

      「什麼啊,我才沒有在玩呢……」佩恩小聲的嚷嚷,不都已經拒絕了嗎?

      「那……我們在一起吧。」突如其來的話,嚇得佩恩不知所措低下了頭,臉頰瞬間漲紅,緊張的氛圍讓呼吸都變快許多。

      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空氣似乎飄出一顆顆的粉紅色泡泡,那句話一直在腦海裡迴盪。

      「妳不說話就當妳說好嘍。」峰嵐看著低著頭的佩恩笑了一下,伸出右手輕摸佩恩的頭,轉身就走進教室。

      佩恩還在剛剛的氣氛裡,直直地站在原地,真的不懂為什麼這麼突然?

      不過既然是成功的,那我們真的是情侶嘍?每次都看峰嵐對每個女生都很好,還真看不出他喜歡誰呢。

      雖然他平常是蠻愛盧我的……又愛我幫他做事,佩恩深思著,「算了,先進去再說吧。」便走進教室到位置坐下。

      突然,眼前飛來一團紙球。

      佩恩手忙腳亂地接住,「搞什麼啊……」轉向峰嵐皺了眉,打開紙球,上面寫道:晚上一起出去吧!

      「真是的。」佩恩還是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笑。

❈「在絕望難過中,總會有些意外的驚喜。」

§

      蓉花將契約收好,把生死瓶置在櫥窗裡的小木基座,一放上去,基座一筆一劃刻出陳佩恩三個字。

      櫥窗裡還有類似的生死瓶,有著各種不一樣的顏色,紅色是熱情或暴怒、橙色是興奮或嫉妒、黃色是明朗或煽情、綠色是健康、藍色是平靜或憂鬱、紫色是迷惑、粉色是臉紅心跳、灰色大概八成是已經去蘇州賣鴨蛋了,當然也要搭配瓶中的狀況綜合顏色而定。

      佩恩的生死瓶裡的血液隨著與液體的融合漸漸變了色,粉紅色?還伴著一些零星的小結晶,翩翩飛舞。  

      「年輕真是好啊——」沒想到才剛回去就在談戀愛,十八歲還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呢,蓉花心裡羨慕死了。

      小小年紀的戀愛最蠢了,哦不,是最純了——只不過啊……這趟回去,究竟會不會改變到什麼呢?呵呵,大概不會吧——因為這是既有的規則,其實有時候得不到總是最好的,留下遺憾,或許是最佳的選擇呢。

      蓉花聽見腳步聲,一個抬頭,「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嗎?」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要抽取回憶碎片。」遞出了一張泛黃的名片。

❈「其實有時候得不到總是最好的,留下遺憾,或許是最佳的選擇呢。」

§

      放學後的校門口人潮洶湧,每個學生都爭先恐後要搶公車,才剛走出校門,教官在公車站整理秩序,排隊上公車的隊伍已經快排到了下一個路口,如果搭公車的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搭到。

      「走吧,牽車。」峰嵐順手牽起佩恩的手,這到底是牽人還是牽車啊?佩恩看著牽著自己的手,心裡的小鹿正在亂撞,發燙的臉頰已經漲紅,從頭到尾不敢發出聲,到了一條學校附近的小巷子,這個位置有點隱密,而且有些陰暗,難怪不會被學校抓。

      「佩恩。」峰嵐放開了手。

      看著峰嵐的背影小小聲的問,「怎麼了?」

      峰嵐轉過身,深情的看著佩恩,眼神裡像要吃掉誰,一步、兩步,佩恩已經無路可退,再退就只能鑽進牆裡了。

      「你、你幹嘛?」佩恩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好,兩人的距離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從來都沒有那麼近看過峰嵐,每次都是害羞的不敢直視,那兩道秀氣的眉毛襯著那雙清澈的眼,那直挺的鼻子,還有那緊抿的薄唇……

      峰嵐看著佩恩,左手伸到頸後輕扶,右手捧著紅潤的臉蛋,那薄唇輕輕覆蓋在她的柔唇上,她伸出雙手環抱著峰嵐,回應著,得到回應的峰嵐,舌尖靈活的打開佩恩唇瓣,放肆的吸允,像隻不受控的野獸,瞬間被峰嵐的侵入強烈到快呼吸困難了。

      「嗯……等……等一下……」佩恩拍著峰嵐的背。

      發現自己的失控後,峰嵐趕緊道歉。

      「怎麼了?怎麼突然……」

      「我……要休學了。」峰嵐其實也很不想面對這個事實,但也很不想欺騙佩恩。

      峰嵐無奈接著解釋著,希望佩恩諒解,「家裡出了些狀況需要我支援,也快大考,其實也不適合談戀愛,只不過我想在最後的高中生活放肆一次,只有一天也好,雖然我的高中生活只剩下不到三天。」

      「那……你是喜歡我的嗎……?」雖然很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了。

      「聽著,佩恩,我很怕傷到妳,所以都沒給妳答案,又或者說妳只是說喜歡我,但妳卻沒有要我回答什麼。我覺得我們只能當好朋友,可以一起分享心事,我不知道妳是不是很希望我們當男女朋友,但我想說的是我們以後當個閨密,好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震撼彈,將氣氛降到了冰點,佩恩整個啞口無言。

      峰嵐繼續說道,「如果以後妳不喜歡我了,還會繼續當嗎?直到我們吵架確定不往來了,妳能撐到那時候嗎?接著妳的決定,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尊重妳,在剩下不到的這三天裡,我儘量用最原本的自己來面對妳和大家。」

      「我先回家了。」佩恩拋下這句話,轉頭離開。

      這離開的瞬間,峰嵐依稀看到佩恩眼角的淚光,伸出手想抓住,卻又縮了回來,只覺得自己沒資格。

      一個人走在馬路上的佩恩,看到便利超商就走了進去,拿了籃子放了幾罐酒就到櫃檯結帳。

      「不好意思,同學,超商有規定不能賣學生酒。」收銀台的女店員這麼說。

      「我有身分證,滿十八了。」佩恩非常堅持要買,心情簡直糟透了。

      「同學,妳穿著制服,我們真的不能賣妳酒,即使你拿了身份證,真的很抱歉,同學,下次穿便服來就可以買了,那籃子給我吧,我幫妳放回去。」佩恩遞了籃子,就往門口走出去。

      「連個酒都不讓人買,傻眼。」佩恩翻了一個白眼。

      回到家,洗完澡,就往床裡撲倒,還是家裡的床最舒服、最讓人安心。她明天很不想去學校,因為位置旁邊就坐了一個大木頭、大笨蛋。

      不過,她想了想,喜歡峰嵐也一年多了,再不到三天的時間,我們就不是同學了,也沒說休學之後去哪,唯一能連結我們的還有什麼呢……

      打電話跟孟庭講了整件事,講完都累了,竟然拿著手機睡著了。

      早上起床看到一封留言,是孟庭的:「妳就不要想太多了,剛剛好就好,還是要好好過,爽快的過生活,年輕有什麼事不會發生,不用放棄,沒有一定要放棄,看淡放淡都會好一些,好好休息,不要睡過頭了,不管怎樣,我帶妳   (抱抱)。」

      佩恩微微的一笑,好像真的可以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想說,我們以後當個閨蜜,好嗎?」

§

      蓉花沒發現在櫥窗裡,佩恩的生死瓶在短時間裡,竟變化數種顏色。

      「好,請坐。請問姓名和年齡。」蓉花露出了服務業都會有的招牌笑容,尤其是看到小鮮肉,那笑容更是格外「親切」。

「郭昀旭,十九歲。」

      真是的,年紀輕輕就來抽取回憶碎片,雖然也沒很意外,但就是想碎碎唸。

      「想抽哪段的回憶保存?」

      「全部,十九歲以前的全部。」郭昀旭講出了一個非常驚人的話,怎麼說驚人?回憶碎片就是指回憶的片段,甚至是一件事情,哪有人在全部複製的,這樣檔案壓縮需要很多時間欸。

      「便宜算你好了,一年一萬,但你身上沒那麼多錢吧?」蓉花質疑道。

      「的確……」郭昀旭深思過後,「不然,就十九歲往前推兩年。」

      「我收現金哦。」蓉花告知一下,生意還是要做的嘛,郭昀旭指了一個放在座位旁的小皮箱,要蓉花安心,是現金。

      蓉花倒了一杯茶給郭昀旭,「來,請喝茶。」

      要開始進入正題了,蓉花點起桌上的蠟燭,燭火隨風搖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郭昀旭意識逐漸模糊,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朦朧,蓉花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觸碰眉心,一縷一縷像煙似的東西快速被往外抽出來,周遭的時間瞬間放慢,門外的金風鈴花瓣在空中緩慢飄落,汽車也以非常慢的速度移動著。

      蓉花操縱起來那是得心應手,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正閃爍著光芒,不疾不徐的將抽出來的那縷縷回憶片段收到玻璃瓶裡收好,便將燭火吹熄,望向門外的金風鈴花瓣隨著風翩翩飛舞,一輛輛的汽車奔馳而過,時間恢復了正常。

      郭昀旭逐漸清醒,伸出左手看了一下手錶,兩點十四分,從頭到尾才過了五分鐘不到。

      「碎片你要放哪?」

      原來已經結束了,郭昀旭起身離開,「就放妳這吧。」頭也不回的走了。

      蓉花一臉看到怪胎,人怎麼突然就走了咧,趕時間哦?是要趕去陰曹地府報到嗎?幸好錢有留下,不然以後可找不到人要錢那怎麼辦!

❈「蓉花才不喜歡賒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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