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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K/狗社】等待

※OOC,私設有

※又是煩躁的獨角戲

※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時間跳轉

        雨聲陣陣。水珠淌過臉龐顯得溫暖而柔和,身影憔悴而瘦削、似乎隨時會融化消失,卻始終不曾撇頭轉身。

 

      明明就算如此也不能消去什麼。

 

      鼻腔竄入草地潮濕的氣味,屬於杳無人煙的後山、混合草木清新的味道。

 

      雨珠拍打屋頂響起間斷無節奏的聲響,但已經是末段餘下的小雨。

 

      雨水將要停歇。烏雲會散去。

 

      而終究是倦怠的闔上雙眼。那個時候他才終於得以聽見完整的話語。

 

      ──『我將在你感到絕望的將來、給予願望。』

 

      ──『狗朗,我就是你的應許。』

 

      他只能仰起頭,那麼、就再一次。

 

      儘管迷茫猶豫。

 

      ※

 

      世界歸於平靜,風波都被那個穿著青服的男人壓下,逐漸趨於緩和,不過夜刀神狗朗知道這份平靜不會持續太久。

 

      世界即將有兩個新王誕生,或者,三個。

 

      在新任無色之王出現之前才出現的空閒,雖然已經成為白銀之王的族人,他想,三輪一言對他來說還是極其重要的。

 

      「謹遵故王遺命,斬殺惡王。」

 

      雖然這次的等待似乎是有點久了。

 

      那之後,貓順理成章地搬進他家,儘管他如何咬牙切齒的警告她不准介入他的私領域,卻未收到理想中的成效。

 

      礙於同為族人的顏面下也只得咬著牙免費供應三餐加點心下午茶,不過最讓他困擾的還是時常未著寸縷就出門的貓讓他收到了不少來自鄰居的詭異眼神。

 

      他為此勸戒過好幾次,卻依然成效不彰,怪不得會有人表示主人與寵物各放面會越來越相似。

 

      而難不成這種情況是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也成立的?

 

      他想起某個人,依舊靜靜地躲在他床頭的相框裡微笑著。

 

      然而待他凝視許久、發現那個笑容的弧度從未改變時,才會忽地想起,他似乎是去遠行了。

 

      大概是去了十分遙遠、路途繁雜的地方,以至於一時間忘了回家的路。

 

      對於這樣一個長期奔波的旅人,隨時可能歸來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餐餐為他擺上一付餐具。

 

      收拾的時候他總在想這樣的結果也好,可以少洗一個碗。

 

      但即使他想,也無法多做那一人份的家事。

 

      除了他以外的人都說他病了,用一種看待病人的眼神看他、對待他。

 

      對此他也曾開口辯解,他不過是不曉得對方去了甚麼地方、甚麼時候回來,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

 

      那根本構不成一個理由。

 

      也許時光沒有迅速消逝,但在這一分一秒、認真計數的等待下卻真的顯得份外漫長。

 

      而他在這度日如年的等待下,快要無法維持。

 

      他終究不得不開始回首,也許是他料想錯了,在篤定地相信、說著「死亡帶不走他」的時候。

      ※

 

 

      琴聲迴環複沓。

       

      幽靜而和緩、溫柔得彷彿的柳樹輕語,帶著薄繭的指尖抖動流線的滑過,撥起琴弦,響起清脆的響聲。

他的王正襟危坐、輕盈的撥著弦,溫煦的笑意掛在臉上。他望著那個人端正跪坐,以為自己就要看呆眼、卻反常的記不得細枝末節。

 

      畫面模糊的要被什麼取代。

 

      他無法克制的嘗試穿透木製沙廉去窺探那對溫煦的眸、卻仍是一片迷濛。只有恍惚、溫和而令人安心的髮。

 

      琴聲迴繞,他移不開眼,卻是為了確認。

 

      他幾乎是逼近恭敬的聆聽,倉皇的為著突如其來的改變感到驚惶失措。同一支的小調持續循環彈奏、似乎不打算停下。

 

      世界輕微的搖晃、如此細微卻幾乎要全數坍塌。

 

      他就要想起什麼,那個人似乎……

 

      一陣劇烈的令人暈眩的天旋地轉,巨大的裂痕迅速將他排開。

 

      明明是知道的,然而他卻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

 

      他還想再耽溺那一首曲、還想再多聽一些,這樣似乎就能多記住一點,似乎就能永遠記住他的王,似乎三輪一言真的還在。

 

      儘管夢境已經變調。

 

      「您的預言十分準確。」

 

      「一言大人,您能原諒我嗎?」

 

 

 

      世界模糊成一片,緊接著從手臂開始緊連著身體都劇烈晃動,而他卻無法同往常迅速的睜開眼、清醒過來。

 

      那似乎是有些嚴重的影響了。

 

      約莫花了三分鐘才完全清醒過來,視線模糊的瞥見牆上的時鐘顯示──凌晨、兩點半。

 

      不意外的看到伊佐那社坐在床頭。

 

      即使是在黑夜中依然顯得耀眼的柔順銀色髮絲有幾撮睡翹,高高翹在腦後,有些呆傻的滑稽。

 

      少年大剌剌的咧開嘴笑,臉上沒有一絲羞赧,「狗朗,我想上廁所……」

 

      「……」

 

      搬到從前三輪一言隱居時居住的房子,本家並沒有附有衛浴設備,盥洗、洗澡、上洗手間都必須跑到外頭另外蓋的茅房。

 

      於是這種半夜陪他去洗手間的戲碼就變得非常頻繁。

 

      但他自己能明白,並不會有那麼多的偶然,為什麼伊佐那社總是在他夢見相同主題時起床上廁所。

 

      他偶爾也想開口問,究竟是怎麼樣的神情、怎麼樣的原因,讓這麼愛賴床的他犧牲睡眠也要叫醒他。

 

      看到少年從洗手間轉出來,迎面又是一個過分燦爛的笑臉。

 

      「狗朗,我好了喔。」

 

      臉上漾開一抹微笑,一貫泛著傻氣的笑臉,他明白對方是想讓他放鬆,也承認自己緊繃的神經因著這過份燦爛的笑容趨近平緩。

 

      而後手心卻忽而傳來堅定的力道、他怔怔了半會還無法回過神,而後單方面的被握得更緊。

 

      明明是比他小上許多的掌心卻能擁有這麼多熱度。

 

      「狗朗,你還有我。」

 

      ……

 

      明明怎麼也不該是由他來肩負,這種事情明明顛倒了。夜刀神狗朗下意識的蹙眉,卻只是單純的因著彆扭。

 

      於是他微笑。

      「社,你洗手了嗎?」

      --如今卻連那個人都不在了。

      屋內秒針走過響起規律的響聲,夏天的天亮的很早。透明玻璃外側結了一層薄薄的水氣。

 

      「滴答——」

 

      窗外屋簷忽而墜下水珠,打上緊偎著窗戶的葉瓣,恰巧與屋內的秒針走動聲音重合。

 

      露珠最後落進土壤,瞬間消失不見。

 

      些許陽光透過布簾探進屋裡時,他已經醒了好一陣子。鬧鐘還來不及響起就被伸手按掉。

 

      鬧鐘偶爾會電力用完或者故障,但他的生理時鐘卻從沒遲到過甚至允許他多做休息。

 

      所以鬧鐘對他來說是多餘的。真正需要鈴聲提醒的人已經不在了,明明已經不再需要鬧鐘,他設定時間的習慣卻已經根深蒂固。

 

      他慣例的起床盥洗,而後到樓下收信。

 

      一天又開始了。

 

      他的生活一直如此規律,行程滿檔,沒有心力再想其他事情。然而儘管疲乏到了極點,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失眠。

 

      他是效率而有力的人,幾乎能媲美王的能力。他是強大的足夠承受。

 

      所以失眠不足以困擾他。

 

      就算偶爾病倒也不算甚麼,只是偶爾會想起誰曾為他敷上毛巾,狀似玩笑卻沒少走一個音的搖籃曲,偶爾被病痛折磨得視線模糊。

 

      時光一分一秒的認真數過,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年,病情卻從未好轉,在病痛的折磨下逐漸變得憔悴。

 

      似乎只要等待就能得到解藥,只要靠著信念就足以支撐生活重心。他是足夠強大的,有能力捱過這一段時光。

 

 

      也許今天是少數例外。

 

      他覺得自己的偏頭痛有加重的趨勢,接連著被連續不斷的夢境轟炸,卻還是被生理時鐘逼得無法有充足的睡眠。

 

      精神與身體都吃不消。

 

      一手拉開冰箱想找昨天買的食材,卻不小心推倒了一旁的飲料,連帶旁邊幾瓶受到影響跟著滾出來,碰碰咚咚的發出一連串噪音。

 

      還好家裡現在沒有別人,他不認為這麼大的聲響還吵不醒neko。

 

      夜刀神狗朗摸摸鼻子,把neko買的十幾瓶汽水擺回去,卻還是找不到自己要的雞蛋。

 

      精神有些恍惚,他昨天真的忘了買嗎?認真的閉上眼思考,卻還是得不到解答,最後索性直接把冰箱翻過一遍。他才發現很多東西都重複的買了好幾次。

 

      最後他在冷凍庫找到自己要的東西。

 

      早餐只有一人份,每年的這個時候家裡都只會有一個人,neko很體貼的選擇留給他一個完整的空間。或著也是因為,這時的誰都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彼此面對只會讓那個人不在的事實深刻的難以忽略。

 

      走進廚房時突然發現那把傘居然被擺在餐桌上,他有些驚訝,也許是neko放的。

 

      傘柄已經有些破舊,他已經無法確定在它完全壞掉之前,還會不會還有人使用,還有沒有機會被撐開,看見他頂著傘,嘻皮笑臉的喊自己的名字。

 

      他僵著臉要把傘收回櫥櫃,然而才剛舉起,一張照片就從傘褶掉出來。

 

      照片不大,小小方方的卻也足夠讓他看清裡頭單獨傻笑的人是誰。但是除去那個人與那一號表情外的事物卻都令他陌生。

 

      ──這是在何時何地拍下的照片?

 

      照片右下角的一串小字回答了他一半的問題。

 

      時間顯示竟然是昨天的下午五點,景點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他隱約猜到了七八分。

 

      他並不去懷疑時間造假的可能。但是無論如何,從未出現的照片此時出現在這裡就是很大的癥結。

 

      他忽而想起早上很明顯是由黃金氏族送來而後被他忽略的信件。

 

      幾乎是皇失措的跳起。

 

      也許並不是就能獲得解答,但如果不去嘗試,才是真正沒有轉機。

 

      而他無論如何也會去見識,最後是不是能得到好結局。

 

 

 

 

 

      在這裡就找得到的。

 

      「雖然只是運動場,雖然只是虛構的回憶,因為狗朗願意相信,所以再怎麼不可能,這都是伊佐那社的家。」

 

      所以這裡找的到。

 

      他聽見水聲。

 

      滴答的落進湖裡,波波漣漪迅速傳繞出去,再碰撞到沿岸引起微弱、不起眼的反彈。

 

      接著很快的被一後一波的水紋煙滅掉。

 

      湖面映出誰的倒影。

 

      一個極黑、宛如夜空那樣的髮色、在大霧中卻沒有顯出該有的突兀。

 

      他想著哪一天是不是自己也會白了頭,然後就這樣瞇著眼睛、彷彿快要睡著而恰好什麼都看不清的弧度,深沉的、用那狹小的世界去看水中模糊晃蕩的光影。

 

      隨時都要幻滅。

 

      而湖面驀地劇烈搖晃,霧氣忽而異常濃烈。

 

      彷彿又是他單方面的幻覺,水面似乎映出了甚麼,似曾相識,在那很久、很久以前,他還可以相信謊言的時光,曾經有那麼一段過往、誰曾經那樣的低聲傾訴。

 

      「狗朗,我──」

 

 

      水窪暈開微小的漣漪,月光照耀顯得清明,但是這個位置的月亮太低了,倒不如說是散著月光的發光體。

 

      他終於得以再看清那個臉龐。

 

      乘傘而下,卻快刺得他睜不開眼──

 

      「狗朗,一言大人真的很溫柔,是個好人呢……」

 

      他卻覺得一陣萬箭穿心,還是沒得要回來。

 

      背叛與謊言都太過嚴重,頂多只能算是銀白之王忘了甚麼,而他本就沒有立場苛責,更何況是口說無憑的允諾,只是他單方面的重視才驚心動魄。然而再怎麼珍視都仍僅限於他狹小的世界。

 

      何況這並不是第一次,他沒有理由只對伊佐那社苛責,三輪一言甚至只留下一句話。這兩個人對於他而言都是不容許也無法真心去責怪或在實質上索取賠償的。

 

      那些許諾本來就不該簡單的獲得,他在接受的當下本該想到。三輪一言也為他的將來鋪了道路鋪,那個人現在也來到他面前,這麼來講其實已經很夠了、足以還清了。

 

      他卻還是無法甘心。

 

      「對不起……」

 

      不知道是誰先沉默,儘管是短暫的相處,卻無法再說的更多,從沉默中逐漸流露出悲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月色中依然明亮的髮垂在他的身上,細緻的下巴揚起,他猛地看見那張勉強難堪的笑容下,琥珀色的眼眸滿滿的都是淚,「狗朗,以前的都作廢吧,我還不了的……對不起……」

 

      似乎因為過了太久太久、已經忘了淚水究竟是甚麼滋味、該怎麼做才能將淚水落下。

 

      笑容氾濫。

 

      然而即使在那笑的都要氾出淚水的視野裡,他也想去看,他究竟還有多少蹩腳的謊要圓。

 

      風太強,在那狹窄的視野裡,那個身影顯的更不真切,眼裡映出的光芒逐漸轉淡。他才突地醒悟,想說些甚麼一個低頭卻漏看了少年最後的嘴型,風聲強的壓過那一聲嗚咽般的語句。

 

      病症到了末期,他在那光芒式微的空間裡感到強烈的暈眩,還是忍不住、無法再站的起來。

 

      漫長的五年等待後,他得到了一個殘缺到完整的道歉。

 

      ※

 

      夜刀神狗朗活到了很老,身邊一直沒有伴,他有時候想那是不是伊佐那社給他的懲罰。

 

      而時間能悟出所有解答。

 

      於是他終於在百歲的前一個夜晚,看著水窪裡終究是白了頭的夜刀神狗朗,坦然而釋懷。

 

      或者說,他看見的是那個夜刀神狗朗眼眸裡頭,清晰可見的伊佐那社。

 

      就像在身邊。

      (END)

取名苦手嗚嗚嗚嗚嗚,想了很久還是只能取這種爛大街的名字

原本有比較多的回憶片段,不過隨著記憶卡的毀損逝去,我已經......(捏心臟

上一次的雨其實是從這裡分出去的,感覺可能會有點像,但是覺得要表達的東西不一樣,所以最後還是分開寫

然後勉強還能見人的狗社稿已經發完了(太少

如果不幸(X)意外有下一篇的話,真的不會是狗朗怨婦文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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