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幕的影像,在顧琬鶯腦海裡構成一齣戲,愛恨情仇,而自己卻是主演。悔意漸深,恨也不斷燃燒,是自己害了顧府,也害了慕華斂。可是為什麼我還在這裡?我分明刺了自己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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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聲音跑出來,道:『念妳深懷悔意,判妳還陽彌補,還請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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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琬鶯覺得時間過了很久,但是睜開眼的那一刻,一個放大的臉在自己面前,纖細的指壓了壓自己的臉頰,有些冰涼。顧琬鶯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眼前人的臉,一摸就呆了,膚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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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竹公子見其傻在那兒,輕笑出聲,站直了身子,雙眼緊盯顧琬鶯,深怕有什麼好笑的畫面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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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琬鶯回神,看向悅竹公子的眼裡,充滿了悔意。斂下眼簾,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張開眼又是哪個天真活潑的顧琬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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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竹公子見她眼裡閃過一絲悔意,還來不及抓住,她又是那個傳聞中的嬌俏女孩,只當自己看錯了,晃晃頭定定神。一個七歲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會有悔意,何況我倆素昧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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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顧琬鶯喊了一聲。她其實很想喚他一聲子行但是現在還不是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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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是——」他尚未說完,就被顧琬鶯截了去「琬鶯喜歡喚公子青竹,可好?」她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眼裡水汪汪的,聲音嬌嬌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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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也不過一七歲姑娘,自己怎捨得拂了她意,而且那表情還真像自己死去的妹妹。他點了頭,言:「好。既然姑娘替我取名青竹,那我便替姑娘取個字吧!便喚玉安。」當朝太子、將來皇帝替她取字,說出去也是挺風光。正要上課,小丫頭卻說要講個故事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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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姑娘戀上隔壁府搬來的公子,但不知公子意。兩人時常一同出遊,某一次那公子救了姑娘,姑娘心裡情意更深。幾個月後,公子表明身份,說自己是當朝監國之子,遊玩數月,家裡的爹爹命人叫回了。姑娘覺得自己爹爹不過一小官,配不上監國之子,不敢說出情意,所以公子就回去了。過了幾個月,姑娘的爹爹救了皇帝,皇帝將其調任為京官。姑娘滿心歡喜的搬家至京城,見了那位公子。公子見其來到,訴出自己喜歡她的事,姑娘也回應了他。原想兩人能結親,但那公子卻要姑娘在京城建立自己的名聲,然後嫁入帝家,誘帝,然後與自己一同謀劃拉下當朝皇帝,並且許姑娘后位。姑娘深愛著公子,於是她做到公子所有的要求,而且帝也傾心於她。最後,姑娘殺了那位皇帝,助公子登基上位。公子稱帝,卻負了姑娘,娶了姑娘尚未出閣時的手帕交為后。姑娘心如死灰,最後用五刀了解了自己。」顧琬鶯說完,一抹傷心劃過,抬頭眼裡一片清明。笑望青竹,似是要他給些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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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安,首先帝王家是不會有真心的,然後那位姑娘委實傻了些,若是那位公子真心愛她,怎可能要她出賣清白來換自己的大業?玉安,不要太相信男人。我們上課,但妳這故事那兒聽來的?」青竹眼裡有著嘲諷,他嘲自己也嘲那位姑娘。看向顧琬鶯的眼裡,一片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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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帝王是你...顧琬鶯心裡想著,苦味自心頭漫上來,自己記得一切,而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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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茶館裡聽一個說書老者講得,想著故事有起伏,才記了下來」顧琬鶯說完,想起自己和他都站著,遂將他拉去台上,而自己回到座位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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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行在講學,顧琬鶯仔細聽著,縱使這些東西她上一世便學過了。自己可是師承皇家,而且還是眼前人教的,想法受他影響,一堂課師徒兩人相互辯論,青竹滿意她的才學,一番談論兩人有些不明的地方,也都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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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談甚歡。顧琬鶯以及青竹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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